谢玉窝在霍寒怀里,眯着眼睛,话音绵绵软软,每一句,都是极致的诱。
他的手慢慢圈住霍寒的腰,试探着将自己贴他近一点,又近一点,慢慢咬住他的锁骨,哼哼唧唧的蹭。
谢玉求欢的时候就是这样,霍寒觉得,他要是有尾巴,一定也会慢慢缠住自己,不给自己任何“躲避”的机会。
可……不是现在!
后颈忽然被扯,谢玉被迫与霍寒拉开距离,上挑的眼尾浮着幽深的红,迷离的神色里,满是化不开的欲。
霍寒望着他,忽然就想起以前,年少时,谢玉怕疼,总是不让他碰,但自己想的时候,就会哼哼着跑到他身边,然后,“很不小心”的递给他一个……,再红着耳朵告诉他:“是……我父亲不让在家里放这种东西!”
年少的谢美人不如现在会撩,只仰头,支支吾吾瞧着他:“父亲发现了得打死我,所以,先交给你保管。”
然后,他就会拉住谢玉的衣袖,一把扯进怀里,亲!
亲到哭,亲到榻上,扯开衣带,然后,谢玉就怕了。
谢玉既想同他亲近,又怕疼,所以,只能含着泪对他说:“轻一些。”
太娇气了。
以至于他每次都要哄着,哄上好久,亲上好久,才敢慢慢……
如此一看,这些年,玉儿求欢的手段真是……丝毫没有进步。
霍寒揪着他,慢慢张开手,轻抚他的发:“怎么了?”
谢玉勾着他的衣角,以口型无声对答:“想,你……”
“唔!”
忽然,烈吻袭来。
谢玉被霍寒放倒在了枕上,吻的胸膛起伏,泪意涟涟。
他的额角被汗引湿了,慢慢仰起头。
细腰挺起,双腿自然而然的盘上霍寒的腰,刚准备闭眼,却忽感身上一松。
霍寒松开了他,吻也不再吻了。
谢玉睁开眼,来不及聚焦的视线充盈着茫然,正不知对方想做什么,便见他自顾自起了身,将自己好好放下,亲了亲额角,强调道:“自今日起要禁欲。”
谢玉:???
霍寒拥住他:“万年灵芝是补药,那神医说得身子调理好了,才能开始服,服药的半年期间,什么都不能做,所以,乖一些。”
“…………”
谢玉的呼吸渐渐变得平静,耳尖薄红消散,身上的温度也跟着渐渐凉了下来,彻底恢复如常的时候,他一把推开了霍寒。
自顾自扯过一点被子,闷着声音赌气:“那你便别抱我,分房睡吧。”
霍寒却偏要抱:“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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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自己开口赶的人,但谢玉终归是怕霍寒真的走,以至于夜里一直睡一睡,醒一醒,醒一醒,又睡一睡。
一直不得踏实。
可每一次,只要他一动,眼角就能落下一个吻,霍寒的声音萦绕在耳际,轻声细语的哄他:“不怕,寒郎在。”
寒郎在的。
寒郎在,就什么都好了。
谢玉的眼睫轻闪着,每听一次,睡意都能浓稠几分。
直到第五次醒,谢玉泪汪汪的睁眼,一把抓紧霍寒的手:“你亲亲我。”
霍寒没问为什么,只是亲他,将人好好护在怀里,眼角的泪亲干,才慢慢抱住谢玉,摸摸他的头,抚抚他的肩。
听他道:“我梦见你不见了。面前有霍赢,还有盛长宁,还有那些在地牢里,想睡我的士兵。”
“……很怕。”
“寒郎……我怕……”
“不怕了,是我。”霍寒没有旁的办法,只能再亲亲他,哄哄他。
天底下,从没有一个人真正明白过玉儿的处境,他们都觉得谢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凭着那一张倾国倾城的好脸。
却不知……
“我疼玉儿。”霍寒越想,便将谢玉抱得越紧:“我保护玉儿。”
“子瑜……变得很厉害了。”
霍寒说着,慢慢与谢玉十指交扣,掌心相对,才发现,爱人单薄的掌心满是冷汗:“不怕,永远不会分开了。”
谢玉由他哄着,手上的力量终于恢复,没动几下,便摸到了什么东西。
“好硬……”
霍寒当他在说什么,低下头,正却见谢玉抬手,拿出了自己常挂在腰间的玉佩。
谢玉的眼神有些呆,他想了起来,刚和霍寒重逢的时候,他还在吃醋,醋这块玉佩陪霍寒的时间,都比自己长。
他摸索着这块玉佩,慢慢举起来,好半晌,哑着嗓子问:“这是什么?哪个情人送的?”
“嗯……一个叫谢玉的情人。”霍寒任他靠着肩膀,解释道:“你记不记得,之前在盛林书院的时候,有一次马术比赛,你赢了我,然后骂我。”
谢玉听着他的心跳,听他继续说:“你将奖品交还给了我,说不让我让着你,然后,我就告诉你,'我喜欢你,让着你是理所当然的事'。”
那是霍寒第一次同他告白。
听到这里,谢玉终于反应过来:“奖品是这块玉?”
“嗯。”霍寒握住他的手:“原本,我不知道该往上刻什么,后来,时常见不到你,我就往上刻了许多精致的小佛像。”
“我想见你。”霍寒的大掌渐渐收拢,包裹住他的手:“又盼着你平安,盼着你欢乐,盼着你也想我。”
“愿望太多了,一个佛管不过来,我便多刻了几个。”
霍寒的视线里,谢玉是有在听他说话的。
却不知为何,玉儿缄默片刻,开口却是:“你心跳与常人一样了,寒郎,你好了!”
话题怎么忽然这么跳脱?
霍寒不理解,继续往下听,听谢玉说:“我会听你的话,我会喝药,我也会好的。”
忽然,唇边落下一个吻,谢玉抱紧他,告诉他:“真的很灵验,我有健康,有快乐,有想你。”
顿了顿,补充道:“最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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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已至,谢玉随军在边关住了好一段时间。
自从开始喝补药之后,两个月,霍寒都只是抱抱他,牵牵手,甚至连激烈一点的吻也不肯给。
坐在房间里,望着香炉里徐徐升起的清心香,谢玉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忙碌了一阵儿,就收到了谢执提醒他该回京的提醒。
国不可一日无君,谢玉已经在这儿住了两个月了,应该早日回去,但边疆战事不稳,霍寒要留下来。
总觉得,还没在一起一会儿,就要分别。
谢玉有些不舍,所以临走的前一夜,往霍寒的茶水里,加了过量的迷情药。
等男子眼神迷离,渐渐倒回榻上的时候,谢玉便顺势坐在了他身边。
竟是趁着霍寒迷糊,拿着他的手,搁在了自己衣襟处,轻声哄他:“寒郎,解错了。”
带着他的手慢慢向下:“解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