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米乐是从元无的怀里醒来的，看着面前无比清晰的脸，米乐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过来，现在更重要的是醒来以后怎么和学长解释。
米乐小心翼翼地从元无胳膊下钻了出来，半个身子都是麻的。
“醒了？”
“哈？学长我吵醒你了吗？”
元无边穿衣服边观察米乐，他好像已经好了，也没有问昨天发生了什么，看样子他自己应该有记忆。
“你好点了吗？”
米乐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好多了，谢谢学长，关于昨晚，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米乐，你愿意和我聊聊吗？”
元无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米乐面前，因为没有隐形眼镜替换，刚睡醒的眼睛朦朦胧胧的，他挨着米乐很近，说话的气息全都扑到米乐脸上。
米乐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这种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说出来不是增添了一个笑话自己可怜自己的人吗？
“没关系，我只是想了解你多一些，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也没有关系，关于昨天的事我不会和任何人说，当然，我还是希望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或许我可以帮到你。”
“谢谢学长，等以后吧。”
米乐深吸一口气，20多年了，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情况的严重性，只是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可以很好的控制，就算发生了意外，醒来后是有共同记忆的，所以这么多年来他隐藏的很好，以至于身边的人都没有发现。
“好，我会一直在的，想吃什么？我去做。”
“我想吃楼下的煎饼果子可以吗？”
元无本来想自己做给米乐吃的，但是他说想吃，那就去买喽，简单洗漱了一下，元无下楼了。
米乐站在喷头下面，水温开很高，浴室里很快升起雾气，明明温度这么高，客米乐感觉身体却很冰凉，其实他原本是可以去找一个心里医生的，但是，他没有勇气踏入医院的大门，他讨厌医院的气味，讨厌医院里冰冷的色调。
谁不想好好的做为一个正常人活着，米乐知道只要自己好好控制，就可以和正常人无异，可是昨晚的米乐说出了一句让他心慌不已的话，他想杀了他，杀了他这个本体，然后来替代自己吗？米乐不敢继续往下想了，胡乱擦了擦身上的水珠，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米乐出来的时候元无已经回来了，热气腾腾的早餐摆了一大桌。
“趁着你洗澡，我蒸了鸡蛋羹，没有葱花，加了你喜欢的芥末油。”
“这也太丰盛了，我已经快一百年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早餐了。”米乐拉开凳子，埋头吃了起来。
只不过在他那里蹭了一星期的饭，对他的喜好就这么了如指掌了吗？米乐心里想着，嘴上却丝毫没有放慢速度，楼下的煎饼真的太好吃了，学校有早课的时候，他都会顺路买一个来吃。
米乐一手拿着煎饼，一手用勺子挖碗里的鸡蛋羹，芥末特有的辛辣让他胃口大开，“学长你不吃吗？”
“我的时间点不是这个时候，你快吃吧，没人和你抢，好歹也是做过老师的人。”
“嘿嘿，没事，那以前做老师得端着，现在我什么都不是，还不能做自己啦？”
元无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宠溺，只是元无不苟言笑，面上虽然冷静，但心里早已万马奔腾。
“学长，这个，要不要上点药？”
米乐忽然扫到元无的脖子，掐痕已经开始变深，他开始自责，虽然他知道事情的经过，但是每次都是人格出现后才能拥有的记忆，如果他们要做更过分的事情，米乐是没有办法控制的。
“没事，过两天就消下去了。”
元无轻轻摇了摇头，他看到米乐眼里满是自责，埋怨，还有无可奈何。
“米乐，这种清况经常发生吗？你上次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问，你就消失了？”
上次？和元无的上次不就是大一吗？为什么他的记忆里没有？
为什么？哪里出问题了？每次不同人格的出现他不是应该都知道吗？为什么学长说上次？上次并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