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间的花洒淅淅沥沥地滴着水，夏元青呆呆地伫立，似乎在想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了齐昱问询的声音：“元青，你还好吗？”
“马上就好！”夏元青醒过神来三两下就收拾好残局。或许是在里头待太久，夏元青的脸上透着不自然的红。很快，脸上的灼热感就被一股 清凉替代，“我还以为你在里面晕倒了，看样子有点缺氧了，我带你去楼上休息下。”齐昱温柔地看着夏元青，就跟少看一秒眼前的这颗“红苹果”会被人摘走吃掉一样。
“不用不用，”夏元青被盯得忽然有些害羞，“我已经好了，谢谢你。”
“跟我不用这么客气。”齐昱想要问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只好抱着他的学长再贪恋一会儿他的体温，“以后洗澡水别放太烫，万一烫伤了怎么办。”
这样的叮嘱夏元青好像不久前才听到过，他依稀记得是陈思正在床上时对他说的，“宝贝，以后不许不吃晚饭，万一屁股瘦得没肉怎么办，老公喜欢撞宝贝的肉屁股。
……
“在想什么？”齐昱拨了拨夏元青眉间的碎发。
“没什么。”夏元青不知怎么了，从洗澡的时候就开始魂不守舍。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取了手机在齐昱的监督下拨通了方才硬背下的号码，见齐昱手机屏幕亮起才挂断。“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齐昱想看看将学长亲手送进来的人究竟长哪幅畜牲相。
夏元青急忙拒绝：“不用不用，你先忙你的去吧。”夏元青一脸局促，他不想让齐昱知道陈思正这个人，他也不想被陈思正戳破自己的私心。
齐昱没有强求，简单告别后就转身去了二楼，这“潇洒”的背影在他自己想来必定比“畜牲”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人把学长送来，他又把学长拱手送还，有什么两样？
“对没错！你就是禽兽！”
齐昱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吓了一激灵，不爽被吴辽打断他的自省，转头送了个白眼。
“什么时候来的？”
吴辽也不甘示弱地回了个“友好”手势说道：“我说你盯着监控看什么呢？你的可爱学长早没影了。”
齐昱没接话，吴辽继续说个不停：“你说你干啥不好非得喜欢有夫之夫，这可不是咱们废物富二代的风格。”
“你自己废物可别带上我。”齐昱的心思任谁都看得明白，可他呢，看出来了吗？
吴辽瘪了下嘴，不耻齐昱这样抬高自己的做法，想再骂他一嘴可又觉得帮老友解决问题才最要紧。
“不过话说回来你究竟在烦啥？就你这长相，这身材，这气派，往来一站不都得吸来一堆小苍蝇，你还怕搞不定他？”
齐昱这才想起方才好像某人还骂他畜牲来着，于是后知后觉地补了句，“你懂什么？猥琐老处男。”
好心喂了狗！吴辽把齐昱从监控前撵开，“滚滚滚，别影响我心情，”等齐昱真走到门口又嚷嚷了一句：“我哥回来了，让你周末一块儿聚聚。”
空中冷冷飘来两个字：“没空。”
没空正好！吴辽美滋滋地继续看着画面里的俊男靓男们或奔放或更奔放地调情。
楼里的淫乱腥膻味跟街边的芳草清香被一道厚重地门分隔开来，每一个从里面走出来的人都会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世界不真实，齐昱是这样，夏元青也不例外，可这种不真实今天却一直将夏元青笼罩。
是对奇异体验的感受还是对陈思正的失望，或许与二者都无关，单纯只是因为他？同学调侃夏元青时嘴里的“那个谁”，与陈思正吵架冷战时抱着枕头想起的“那个他”。过往种种都堆积到了今日，夏元青很乱，但盯着陈思正时眼神却意外地很平静，他多么希望对面正忙着摆弄新入手的“工具”的人能透过他的眼睛读出他的心底话。
“陈思正，我们分手吧。”
“陈思正，我好像出轨了。”
可最终，对面的人也只是满心欢喜地向他展示玩具的妙用。夏元青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他靠在床头，打断了喋喋不休的男友：“陈思正，我想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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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友们，新年快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