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随着一阵刺耳急刹,车子猛的停下,要不是安全带护着,沈织意差点冲出前玻璃。

  后背重重摔在靠背上,震得她头蒙眼花,好一会才缓过神。

  “贺景尧,你发什么神经呢!”解开安全扣,沈织意就要推门下车。

  “你觉得你走得了吗?”贺景尧身体歪在车门上,慢条斯理的点了一支烟。

  果然,车门反锁。

  沈织意磕了磕眸子,一句换都懒得再跟他说,摸出手机就要报警,“喂,警员局吗?我要报警……”

  手机被夺了去,贺景尧扬手就丢出了车外。

  “你!”

  “沈织意,你居然敢和别人订婚,知道我会怎么惩罚你吗?”

  当沈织意看到这家伙亮出来的一对手铐时,瞳孔一瞬间撑大,“贺景尧,你想干什么?”

  男人咬着烟,一手钳住沈织意两只挣扎的手,将她拷在车门上,腿压住她乱动的下半身,将她禁锢的死死的。

  嘶—

  衣料破碎的声音在空中诈响……

  沈织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外面下起了小雨,雨点打在车玻璃上,发出有节奏的闷响。

  “嘶……”沈织意稍微一动,下面就传出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

  该死的狗东西,居然那样折磨她。

  她气得一把扯掉身上那件男士外套,欺负他的时候那么狠,现在还装什么好心。

  透过车窗,可以看到男人挺拔如松的背影,他单手插兜的站在海边抽烟,海风将他的白衬衫吹起一个鼓包,缭绕的烟雾顺着风的方向隐隐约约飘进了沈织意的鼻尖,被弱化过的烟草味,好像有种别样的感觉。

  察觉到了什么,男人回身,刚好和沈织意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沈织意把脸偏过一边,留给他一张带着怒气的侧脸。

  车门拉开,贺景尧钻了上来,丢给她一管药,“我力度没控制住,抹一下吧!”

  你妹的狗东西!怪不得她感觉下面有些疼呢!沈织意咬牙切齿,赌气就是不理他。

  “你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可就来硬的了!”贺景尧说着,就去抓沈织意的衣服。

  “贺景尧,你给我住手,不许碰我!”

  男人身形一顿,本来她说两句软化,他也不再强迫,谁知道她偏偏碰他的逆鳞。

  怎么了?还真把自己当成贺倾言的未婚妻,为他守身如玉呢?

  一把无名的火烧轰的烧了起来。

  他几乎好费力就把沈织意按住,然后指尖蘸了药膏,动作娴熟且轻柔的为她上药。

  两人眼睛对着眼睛,鼻尖对着鼻尖,沈织意迅速红到脖子的脸就那么呈现在贺景尧面前。

  丢人,太丢人了。

  “一天三次涂抹!”

  沈织意怼他,“不用你管我!”

  男人不怒反笑,“是吗?你是我的人,我不管你谁管你!”

  沈织意跟着笑起来,“贺先生可自信,告诉你吧,自从跟你离婚后,我和……唔……”

  贺景尧封口,接着警告,“再敢说我不想听的话,可就不是这样的惩罚了,而且……”

  他歪头,暧昧的轻咬着她的耳垂,“你之后有没有过男人,我刚才已经验证过了!”

  沈织意的脸再次爆红。

  男人心满意足,用消毒使劲擦干净了手,之后就下车绕到驾驶座,沈织意趁着这个空隙,飞快的跳下车就跑。

  男人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开车就追。

  嘀嘀嘀—

  贺景尧也不超过她,就不慌不满跟在她身后,好似等着看这只猎物的笑话。

  沈织意跑累了,就缓缓放下速度。

  嘀嘀嘀!

  贺景尧在她身后鸣笛警告。

  小女人充耳不闻。

  车窗半降,露出男人惊为天人的脸,“这一带很少有车路过,你难道想步行回去?”

  沈织意看都不看他一眼,“我就是累死,也不会上你的车!”

  “行,有骨气!”男人被气笑,下一秒,车子冲了出去,眨眼就消失在了视线里。

  沈织意停下来,狠狠将男人骂了一遍,不过又走了十几分钟而已,她就受不住了。

  后脚跟愣是被高跟鞋磨出了个大血泡。

  她坐在马路牙子上休息,便等着路过的车辆,五分钟过去,愣是连只鬼都没见。

  沈织意的期待一点点消耗,正在这时,一团模糊的车影逐渐靠近。

  她又瞬间燃起希望,站起来伸长手臂朝对方挥手。

  等车子离得近了她才发现,这不是贺景尧的车吗?

  该死!

  车子调了个头,擦着她停下,“最后问你一次,要不要上车?”

  贺景尧耗尽所有的耐性又问。

  对于这个小女人,他始终狠不下心来。

  沈织意高傲如她,“不要!”

  说完仰头就走,才不管这混蛋被气黑的脸。

  没走几步,贺景尧突然从身后冲过来,掐住她的腰就把人往车里塞,一手按住她,强行扣上安全扣。

  “贺景尧,你混蛋,别碰我!”

  “你再这么不老实,信不信我再办你一次!”

  贺景尧的威胁瞬间起了作用,沈织意一下子老实了,只一双眼睛死死瞪着他。

  很快进入市区。

  “喂,这不是回家的路,你要带我去哪?”沈织意觉得不对劲,立刻警惕起来。

  “医院!”男人淡声启唇,路口处,打了把方向盘。

  “去医院做什么?我要回家!”

  “你脚成这样,也不怕感染了成残疾?”

  沈织意狠狠瞪他一眼,心说,你才是残疾。

  到了医院,贺景尧半天没见沈织意跟上,回头见她一瘸一拐走路困难的样子,折回去将她拦腰抱起。

  “别抱我,烦我下来,贺景尧,你听到没有,耳朵聋了?”沈织意挣扎的踢着腿。

  贺景尧将她放下,无缝衔接的换了个姿势,弯腰把人扛到了肩头。

  “贺景尧,你干什么?”

  “你不会不让抱吗?扛着总可以吧?”

  沈织意差点没气笑,这男人是故意的吧?

  医生为她处理血泡,贺景尧在外面等着,他好像很忙,不停的接电话。

  沈织意心说,活该,好好的公司不去,非要缠着她,这下知道忙了吧?

  “小姐,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啊,没关系,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帮你的!”

  给沈织意处理伤口的是一位五十来岁的女医生,她小心翼翼朝外瞅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

  也不是这位医生想得多,而是沈织意此刻的样子,的确像是经历过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