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一阵掌声,黄茹念成了所有女人羡慕的对象,更有人用一种嫉恨的目光瞪着她。

  毕竟她嫁给了全杭城女人最想嫁的男人。

  黄茹念说完,低头嗅了嗅贺景尧递过来的花束,满心欢喜和开心。

  主持人:“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黄茹念接过伴娘递上来婚戒,没有丝毫的犹豫,牢牢的套在贺景尧左手的中指上。

  接着,她主动将自己的左手交到了对方掌心里,等待着男人为她戴上期盼已久的婚戒。

  只要戴上这枚戒指,她就真正意义上成为他的新娘。

  尹星泽把婚戒递到贺景尧面前,见他蹙眉不动的样子,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提醒,“快给新娘戴上啊!”

  说着,硬塞给他。

  贺景尧低头看着指尖闪着碎光的戒指,一时间,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扯着他手臂,不允许他为黄茹念戴上。

  主持人有意提醒,“请新郎为新娘戴上婚戒!”

  “景尧哥,帮我戴上吧!”黄茹念期待的出声。

  “好!”贺景尧回神,一手托起她的左手,将钻戒满满套上指尖。

  “贺总!”一道焦急而又慌张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在这里响起。

  众人齐齐回头望去,只见一名微胖的女孩气喘吁吁的往人群里挤。

  “保安愣着干什么,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随便让人混进来捣乱呢,赶紧给我带走!”不管来者是谁,但凡破坏女儿的婚礼,都是罪该万死,黄母一声令下,几名保镖就要驱赶人走。

  小美一边挣扎一边着急的朝台上大喊,“贺总,织意姐出车祸了,您快去看看啊!”

  贺景尧身形一晃,手里的钻戒随之掉落在地。

  黄茹念顾不上其他,穿着重重婚纱的她立刻笨拙的将戒指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然后重新转交贺景尧,“景尧哥,先帮我戴上婚戒好吗?之后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贺景尧看向她,犹豫不决时,耳边再次响起小美近乎急到哭的声音,“贺总,您不去一定会后悔的!”

  “沈织意出车祸关我们阿尧什么事?要是搅了我们贺黄两家的婚事,你担得起责任吗?哼!说不定是联合沈织意一起骗我们的,沈织意她啊,就是见不得我们阿尧好!”邱晚晴厉声道,“保安,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这个骗子拖走!”

  台下议论一片。

  “怎么回事?沈织意是谁啊?”

  “还能是谁,当然是贺总大名鼎鼎的前妻啊!”

  “看来真是来闹事的!”

  “没想到今天来还能看到这出戏,我好想知道,贺总究竟是会去找前妻,还是和现任继续婚礼!”

  “阿尧,你还等什么,不要被一个骗子蒙蔽眼睛,赶紧给小念戴戒指啊!”黄母眼瞅着自己女儿被晾在那,也急着喊了起来。

  所有人都在盯着贺景尧的反应。

  黄茹念眼底的光一点点熄灭,尽管如此,她仍旧试图唤醒这个男人,“景尧哥……”

  贺景尧偏头迎上她的目光,喉结滚了滚,“对不起,小念。”

  黄茹念攥着他衣角的手一寸寸被拽下来,她拼命的摇头,“景尧哥,不要去好吗?我求求你了!”

  贺景尧闭了下眼睛,再次掀开眼帘,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一月跳下高台,疾步朝大厅外跑去。

  “阿尧,你给我站住,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你怎么能丢下所有人离开呢?”邱晚晴痛心疾首,“快,来人,无论如何把他给我拦住,拦住啊!”

  情绪一激动,邱晚晴倒仰,贺父紧忙将她扶住,“快,把夫人送去休息室!”

  黄母那边也没好到哪,人气得当场晕了过去,被黄父和佣人送去了医院。

  华丽热闹的酒店大厅乱成了一锅粥,人影中为,唯独一人异常沉静。

  镁光灯下,黄茹念望着贺景尧因为着急而掉在地上的胸花,眼底逐渐升起一股浓浓的悲哀和可怜。

  她小心翼翼的把胸花捡起来捧在手心,等贺景尧回来,她要亲手把这个重新别在他外套上。

  有不懂事的小孩子爬上来追逐打闹,黄茹念怀里的花束被撞得掉在地上,接着被几个小崽子踩得不成样子

  她想都没想扑到地上用身体护住,结果,手掌也被硬生生踩了几脚。

  一袭白沙也被踩得不成样子,她好似一个被抛弃的公主,留下的只有无助和期待。

  大厅门还敞开着,她相信,只要她在,就一定能等到贺景尧回来的。

  偏厅某个包房。

  “我怎么了?”宋娇娇迷迷糊糊的醒来,扶着沉甸甸的脑袋,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郑凡星端给她一杯水,“你说你去洗手间,结果一去半小时不会来,我找过来时,就看到你人晕倒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宋娇娇摸了摸后脑勺,仔细回忆,“嘶……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喝了服务员递过来的一杯饮料,然后就觉得有点困……我知道了,该不是那饮料有问题?”

  “总之你没事就好,对了,你赶紧出去看看吧,织意姐出事了!”

  不等郑凡星说发生什么事,宋娇娇紧忙要给沈织意打电话,这才发现,她的手机居然关机了。

  “你刚才说织织出事了,她怎么了?”

  郑凡星感觉她会受不住,一点点开口,“她,她出车祸了,现在贺总已经赶了过去,婚礼终止!”

  宋娇娇张大嘴巴……

  贺景尧的车一路狂飙,因为阿申提前跟交通部打过招呼,所以通往医院的道路被暂时管控,车子可一路畅通无阻,也就十分钟功夫,他抵到医院。

  电梯全部在运行中,他等不到下来,一咬牙,爬步梯。

  十层,就算是经常锻炼的健身达人向上冲刺也会吃不消,贺景尧硬是凭着一股信念,咬牙坚持抵达,他满脑子都是沈织意浑身是血的画面,等到人赶到抢救室,他双腿早已麻木。

  汗水打湿他的头发,精心打理的发型早已不在,外套也不知道落在了哪里,衬衫领口大敞,领带歪歪扭扭的斜在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