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了解袁瑶的王晓红,此刻脸上的表情都微僵了一下。
后面窜过来的省队队员：“？？？”
什么玩意！
全国记录，突破了全国记录啊！
瑶姐你现在的反应是不是稍微有点不対劲？
现在难道是考虑奖金是什么的时候？
还是王晓红最先反应过来，早就知道瑶姐是什么人, 人生最大的动力就是冲奖金！
“当然！你这个记录是绝対能够得到认可, 甚至是能够直接登报的！”王晓红认真的开口：“就这种情况，难道泳联还敢不认账？丢脸都得丢到外婆家！给，必须要给！！”
“也是。”
袁瑶若有所思，扬起脸笑，“那就好。”
“呜呜呜, 瑶姐, 你真的太棒了吧！我们之前都要急死了，都担心你的决赛会体力不支，但是又不敢说。”
“我也是我也是，刚才担心会影响到你的状态, 都不敢找你，但是没想到你决赛表现这么好！差点直接哭出声了。”
“瑶姐, 你真是我偶像！”
大家把袁瑶直接要围成一个圈了, 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被大家的热情感染, 袁瑶也忍不住笑出声音, 十万奖金确认到手这件事, 的确值得高兴。
而且是值得狠狠高兴。
龙教站在最外围，脸上都是喜悦的笑容, 他侧眸看到陈教也在不远处的观众台，似乎想要靠近又一脸犹豫的模样。
龙教走过去, “愣在这干嘛呢, 这可是你最爱的徒弟了，全国记录, 不去祝贺祝贺？”
陈教摸了摸后脑勺：“嗐，谁还能不知道她是我徒弟啊？再说了，她现在都已经是省队的，现在过去不太好。”
“得勒，赶紧去吧。看你这样哪里憋得住。袁瑶现在，需要你的祝福！”
再三确认不会有影响之后，陈教才慢慢的挤入袁瑶被包围的圈子那边。
龙教看着，真的是笑着。
“真好啊。”
“全国蛙泳第一人。”
“我们C省……感觉……哈哈……”
话没有说完，但已经足够了。
龙教回头看着台上那边的泳联，笑了笑，缓步朝着那些老家伙们走去。
出了这么一个大新闻，是时候更多的跟老家伙们争取利益，
让省队更进一步了。
*
袁瑶跟大家打了招呼，除了十万块让她格外兴奋之外的，一个破全国记录，到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后面倒是有条不紊，蛙泳的颁奖时间拖延了一会，会在的晚上的七点之后再举行，袁瑶这边要先去吃饭。
不过大家的热情实在是太凶猛，不仅仅是队员们，还有之前观看了袁瑶比赛观众，竟然都堵在了赛场门口没走。
“袁瑶呢？出来了吗？出来了吧！今天这见证了奇迹的时刻，这不得送一下冠军？”
“太特么争气了啊，我等会就要昭告天下，咱们C省也有能打破全国记录的游泳天才了！”
“什么叫能有，十年前吴艳红也打破过好不好……算了，这话说的也不错，总之今天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观众们虽然容易被各种情绪吸引带动，但在看到刺激的真实的成绩时候，同样会给予最真诚的热情的反馈。
就比如说是现在，在看到袁瑶这打破记录的成绩之后，一个个心中燃烧起来的热血，简直都在沸腾。
此刻赛场的门口简直是水泄不通。
袁瑶倒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走地下通道的一天，听说是门口压根现在人多到根本走不了人。
王晓红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下来过。
“瑶姐，你是不知道外面的观众有多热情！在那边一直都在喊袁瑶袁瑶，你的名字呢。要不是龙教说你下午要好好休息，都恨不得带着你这国宝，出去溜一圈。 ”
“让大家看看，我们的冠军！”
后面省队的人也是在嘀嘀咕咕的。
袁瑶也没想到反应这么大，“倒也没事，应该等过一会，人就散开了。”
“嗐，没事！瑶姐，这事我有经验，之前枪神拿奖牌的时候，那堵在赛场的粉丝要更夸张，简直都要疯掉了。等把你安全送到食堂，那边交给我来疏通。”王晓红拍着胸脯保证。
“好。”
从地上通道去了食堂，袁瑶还真是比赛结束之后就变了心态。
似乎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拿了个冠军，现在心神已经全部在……
今天食堂不知道是什么菜色上去了！
可袁瑶这边能有条不紊，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外界的反馈怎么能如此？
袁瑶这个女子一百米蛙泳金牌的分量，这个打破了十年都未曾动过的记录的含金量，足以在国内泳坛直接掀起轩然大波！
张永比赛一结束，立刻就给刘老那边去了电话，手都在打着哆嗦。
“刘老，有大事。”
“怎么？你C省那边的省运会，成绩有了？”
“是，刘老，我……拜托，可能要想办法留下来袁瑶了。关于之前我说的那个名额……”
张永还没说完就直接被切断了。
刘老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这件事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我现在在飞机场正要过安检，等会就要去浙省那边的看看。那边这次在浙省，挖掘出三个小将。今年我的名额可能不够。”
“如果你真的想要推你的人上来，我副手小王那边也有个特训计划，可以把你说的那个袁瑶推过来。先进了国家队，后面的资源，我们再来看表现。”
“张永，不是我不给你的人开好待遇。只是你要知道，我手上也带出过不少奥运冠军，现在强者也不少，训练资源这块，永远都是僧多粥少。名额一共只有那么点。我给了你，那别人怎么办，凡事要讲公平対不対？”
去他么的公平！
张永真是一阵火大，这时候也听出来刘老是什么意思。
嘴里说的好听，但事实上就不愿意给东西。
他不是个傻子，対自己也很有自知之明，之前他也伏低做小过，那时候袁瑶还没拿到什么成绩呢。
她対自己已经是不屑一顾，这是个坏脾气的硬骨头。
现在人家直接打破了国家记录，成为了蛙泳第一人，他张永还能有什么机会？
现在要是刘老愿意给点大资源下来，他也许还能有机会，用利益去把袁瑶挖到手。可是……这明里暗里刘老在给他小鞋穿！
不好过，那大家都别好过了！
他很清楚，要是自己这次错失了袁瑶，国家队问责下来，他一定要被开除。
那现在……
不找个背锅対象，他不是死定了？
要死大家一起死。
张永故意没有打断刘老的话，等着那边冲着他又是一顿批评，这时候才默默的开口：“刘老，真的无论怎么样，都不行吗？您那个特训名额真的很重要，如果错过，您可能会后悔？这次，刘老，你认真考虑一下！”
刘老怒了，“你小子什么意思啊？我后悔什么啊？这个运动员我没不让你带来国家队啊。怎么的，你小子今天还要威胁我？不给名额，这个袁瑶就要不来了？你们C省能出什么人才啊？吴艳红第二了怎么的？”
“你老家那是个什么地方你能不清楚？我愿意给小王的名额给你已经够给你脸了！以后别为这点破事给我打电话，我给的条件就这样，爱要不要！！要登机了，就这样！”
“啪——”
対方直接挂了电话。
张永脸色阴暗，冷笑了一声，转头拨了另外一个电话。
“喂，是苏省的省队教练吗？你好，我是张永。対対対，提前跟您说点特别消息——”
*
泳联办公室里。
“龙教啊，这次袁瑶的成绩，真是漂亮啊！我们的确也是要対袁瑶进行奖励，可你刚才说的，可不是一小笔啊！”
C省泳联协会的会长黄正，抱着保温杯叹气。
王云龙笑了笑，“黄会长，刚才袁瑶的成绩你应该看到了。蛙泳打破国家记录这个消息，半个小时后，就肯定会传遍全国。到时候，注意到袁瑶的，可不仅仅是我们C省。包括浙省，苏省，甚至是国家队。”
“我们一直在的蛙泳上，缺少强将。袁瑶的出现，就是填补了这一大块的空缺。你觉得……刚才我说的那几个游泳强省，会有什么动作？”
黄会长脸色一变，当即破口大骂：“妈的，就那几个老爱在背后暗戳戳的挖人的老东西，铁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人给挖走啊！十年前的吴艳红，就是硬生生被浙省给搞走了！”
旁边的副会长刘韬也立刻补充：“王云龙教练，我们省，可要不计一切代价，都要把袁瑶留住了啊！！”
王云龙笑的淡然，抖了抖衣袖：“各位领导，我当然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大家対现在C省游泳的情况，也是心知肚明哈。我们游泳上拿不到成绩，很大程度上跟我们队员的训练不科学有关系。”
“就拿省队来说，浙省，每年的国内特训我都不说有多少了。国外一年至少都有两次的外训。而后勤保障方面，重点的运动员，基本上都是一比一的匹配队医。不仅仅是康复治疗，整个队医的队伍里。还进行了职能细分。”
“有负责科研的、有负责运动员营养的、也有专门负责推拿和看病的。这些分工都是很细致的，全方位的保证运动员的情况。 ”
“而我们现在，队医还是和田径队共用的，平常运动员有一些小伤小病的，让队医治疗都排不上队，基本都是自己去医院。而平常的推拿，基本上都是教练、还有老队员们代劳，互相按按就算了。”
“各位会长，你们说，就这情况，我拿什么去留住袁瑶。甚至我有时候想想，是不是应该尽早的把她送给国家队，送给浙省培养，免得在C省，毁在我们自己手里！”
王云龙这么长篇大论，让两位脸色都变了。
“你别胡说，别胡说！”
“龙教啊，我们也难啊……这本来就是个恶性循环，没成绩，就得不到重视，经费也批不下来。我们……”
两位会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平常龙教这么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这次……这种请求可拒绝不了。
他背后站着的，是袁瑶！
那个刚刚打破了的国家记录，成为了他们目前，哦不是，应该是C省历史上的游泳第一人！
这样的人才，要砸什么资源都不为过！
如果真的被其他省会抢走，那特么才真的是欲哭无泪啊！
黄会长咬了咬牙，“我想想办法，真的想想办法。咱们好不容易出了个这样的天才，真不能就这么毁手里！资源、培训，他们有的，咱们一个不能少！”
“龙教，我在袁瑶的身上，真的看到了十年前吴艳红运动员的影子！”
“艳红……艳红她是我们的骄傲，当年就是没守住……这次，一定要守住了！袁瑶这小姑娘，前途不可限量啊！我们C省，这次……”
“绝対不辜负！”
龙教笑了。
“领导放心。”
“袁瑶这颗苗子，要带着C省，走向全国冠军！”
*
莫晓颖还在进行体育热身，晚上的比赛才是她的主场，刚从水里冒出来。
就听到外面沸沸扬扬。
她知道上午有袁瑶的比赛，但因为之前看过了，今天不想看到添堵，影响自己比赛的状态，所以干脆就没去看。
“好厉害啊袁瑶！真给我们省队长脸！”
“这岂止是省队啊，我们整个省都要沸腾了！救命了，我也要变成瑶姐的粉丝了，今天上午的比赛看的我那个大喘气，跟看电视连续剧一样！”
莫晓颖从水里冒出来，不动声色的过去，“怎么了？”
队员看到莫晓颖愣了一下，随后很热情的科普：“哎呀，晓颖姐！你还在训练啊？不知道吧？袁瑶，瑶姐刚才的女子一百米蛙泳的比赛，直接打破了全国记录啊！！这可是我们C省史无前例啊！牛吧！”
莫晓颖：“？”
队员们嬉笑着的样子仿佛在眼前褪成了黑白照片，莫晓颖有点懵逼。
袁瑶的发挥，还能你预赛的时候更好？
所以……那天的比赛，袁瑶真的是故意的，故意在羞辱她吧？
那些队员们的赞扬在莫晓颖耳朵里听起来，不像是赞美，更像是巴掌，打的莫晓颖生疼！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是吗，那挺厉害的，恭喜她啊！”
她失神的转头就走，身后听到他们的讨论声。
“哎呀，你跟晓颖姐说干什么，她和瑶姐不対付啊！”
“啊？他们不是和好了吗，晓颖姐早上都和瑶姐道歉了啊？”
“我看没那么容易，以前都是晓颖姐是第一，现在风头完全被瑶姐抢走了，晓颖姐一定很难过吧？这次去国家队，那个张永対瑶姐各种示好，瑶姐都不屑一顾来着！想起之前晓颖姐还在那张教练面前卖好……张教练却爱答不理的，这差距也太大了！”
莫晓颖的手渐渐的捏成拳头。
一直失魂落魄的直接转到了没人看到的地方，才露出一丝丝狰狞的笑意来。
“呵呵，你越招摇越好……越高，到时候跌的越惨。”
“也要让你尝尝，我这样被人指指点点的，痛苦的滋味。”
她低头看了看时间，
“下午1点，还不着急。”
“让你再快活几个小时。”
*
袁瑶在食堂吃完饭，被王晓红带到队医那边又按摩了一个小时，确定全身都放松了。
这边下午因为没有游泳比赛，暂时休息一会。
一众热情的队友们，答应等考试结束之后，再跟他们介绍一下什么特训的，什么提升速度经验，才总算送别了他们。
袁瑶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两点，晃悠着想着要不要睡个午觉。
却听到王晓红开口道：“这个时间，枪神好像要比赛了。下午的这场也是决赛，拿个冠军肯定没问题，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跟瑶姐一样，也能顺便破个全国记录！”
袁瑶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事忘记了。
在此刻记忆回溯，她恍然大悟！
“啊！看比赛！有来有往！”
王晓红被她这一下吓一跳，“哈？瑶姐你说啥呢？”
“陈灼比赛在哪呢？”
“就在旁边的训练场，唉？瑶姐你要去看？要不要休息会啊？”王晓红开口，有些担忧：“今天这场比赛，你体力耗费太多了，下午应该多休息一会的，你早上来的也很早。晚上不是还有自由泳的预赛吗？”
袁瑶被说的摇摆了。
良心在休息还有陈灼之间摇摆了一会，艰难的选择了陈灼。
“算了。”袁瑶老实交代：“外婆告诉我做人呢，要信守承诺……你要去看陈灼的比赛吗？我也去观战。”
“去倒是要去的，就是……这件事跟信守承诺有什么关系？也行，反正枪神的比赛都很快的，也能休息，就怕你看完之后睡不着觉！也该让你见识一下，在真正的赛场上，我们枪神到底有多么的勾魂夺命！”
“不过要去看比赛现在就要过去了，枪神的比赛都很热闹的，人挤人，去晚了都找不到位置坐！”
在王晓红的带路下，很顺利的就找到了陈灼的比赛场地。
袁瑶也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才叫做热闹。
整个赛场的观众席上，完全是座无虚席！！
袁瑶和王晓红来了，只能找个边边角角的位置站着看。
这一场是□□10米，场馆和游泳的场馆并不一样，并不是环形环绕，所有的观众席都在一边，参赛选手都是背対着观众的。
有一定距离的。
袁瑶发现选手们都穿着，花花绿绿很厚重的衣服出来，当然……
其中能够立刻就让人找到陈灼的身影。
大家都是穿着花花绿绿一看就很重的衣服，要说好看也实在是好看不到那里去，但陈灼衣服此刻就显得……素净许多了。
陈灼穿着的这个是白色为底色，胸前是黑色，衣服的缝线用了深蓝色，也很显眼。
他带了个鸭舌帽，同样是黑色的，把他的头发压住了。
上场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看他扫了一遍观众席，似乎是在找什么。
但这个动作立刻就引发了观众席的一阵骚乱！
“哇！灼哥看我们了！呜呜呜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枪神跟我们眼神互动耶！”王晓红在一旁兴奋的捂嘴，激动到不懂。
袁瑶揉了揉太阳穴：“红姐你好精力充沛，都不累的吗？”
上午她比赛的时候，也看到王晓红数次激动到落泪来着，一转眼的，到别人的赛场上，又开始摇旗呐喊。
袁瑶倒也不是吃醋，就是觉得……
人怎么可以，这样容易的心潮澎湃？
“怎么会累！”王晓红嘀咕，“这多么难得时刻啊！你是完全不知道，这一幕简直是奇迹！我完全不知道，我们枪神也有体贴粉丝的一天！”
袁瑶：“……我怎么觉得他不是在互动，像是在找人？”
“找谁啊？”王晓红诧异看过来，“你怎么知道？”
袁瑶挠挠头：“我不知道，我就是直觉。”
随便猜猜。
刚才陈灼抬头看观众席的时候，那动作明显是左右扫了一圈，随后压了下鸭舌帽，又回去了。
如果是互动，怎么样都应该会抬手打打招呼吧？
“这还能是直觉？”王晓红嘿嘿一笑：“那枪神是找谁呢？我以前不敢怀疑，但是我现在想要大胆假设，瑶姐，枪神是不是在找你啊！”
“你平常可从来没有关注过射击比赛啊，这破天荒要来……是不是提前就跟枪神甜蜜的约好了！来看他的决赛？”
袁瑶瞳孔地震！！
现在的神算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多啊！
“……当，当我没说！”
她左摇右晃，指着他们的衣服明目张胆的转移话题，“这是他们比赛必须的训练服装？i怎么看起来这么重啊！”
“噢？那个啊！”没心眼的王晓红秒速转移注意力，“不是看起来，就是那么重，一件衣服有二三十斤呢，这个是□□的时候会穿的。听说是可以增加身体的重量，然后增加稳定性，可以射击的时候更准！”
“哦……”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此刻的陈灼已经压着鸭舌帽，回到了备战区，比赛开始还有一小段时间。
训练教练叶决看过来，有一丝诧异的挑眉：“唉？怎么回事啊陈灼？今天第一次见你……好像有点紧张的样子。”
是真的有些惊讶。
要知道，平常陈灼参加的比赛，最少的都是全国性的，国际的比赛也参加过不少了。他在比赛的时候，都是很镇定的。
他们之前还为此匪夷所思过，队里不少人暗戳戳的给陈灼取了个外号叫陈菩萨！
任何时候都镇定，似乎永远都不会紧张，也没有心情变化。
反正永远都是冷冷淡淡的样子，高岭之花嘛。
可是今天倒是有些意外，陈灼的举动略显反常。
按道理这种省运会対陈灼而言，已经算是最小的比赛了。陈灼平常都是懒懒散散的，甚至有次国际比赛都差点迟到！
可是今天，陈灼提前半小时，
就到了现场。
虽然是一言不发就坐在原地，可是几乎是每隔十分钟，他就要探头出去看一看。
说是去赛场上转一圈。
很快又回来，又一言不发。
比赛只剩下十分钟了，外面的观众席几乎是爆满，陈灼这还能临比赛之前，带着帽子去晃荡一圈。
看起来……那就是肉眼可见的，有些紧张。
甚至可以说是。
焦灼。
叶决就想不通了，这次省运会……压根就找到任何一个能够跟陈灼正面打的対手啊，他紧张什么？
所以才会这么半开玩笑的问了一句。
却没想到……
真得到了陈灼的反应。
他一手握着□□，一手乖巧的放在身侧，愣愣的点头。
“嗯。”
“紧张。”
作者有话要说：
陈灼：老婆来看我比赛耶，能不紧张？（可恶，都不知道老婆来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