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游戏内测时他即为神[无限]【完结番外】>第54章 弗拉明戈与人鱼:5

  诚然, 无笙确实是被藏起来的。

  毕竟他现在与谢微言的物种并不相同,说的直白点,现在的谢微言可以将他完全抱在怀中, 用身形和那条巨大的鱼尾, 将自己的宝贝包裹得严严实实,不让外人窥见一分一毫。

  而在此刻的高速前进中, 为了避免怀中人被周边的草木刮伤, 谢微言便将腾出一只手压向人的后脖颈, 让其贴紧自己胸口。

  在相对静止下,无笙正以额抵着那光滑紧致的皮肉, 用尽全力才抑制住唇边笑容, 腰间的臂膀炽热有力,他也不自觉的伸出手,环抱而上。

  指尖在谢微言背后的凹陷处流转,连带着其中佛珠那颗颗冰凉圆润的触感。

  随着他的这些小动作, 那一直搂在腰间的手陡然收紧了几分, 连带着耳边的心跳声都变得急促起来。

  但明显的,无笙这个满脑子坏心思的人,此刻并没有收手的打算,只见他略微垂首,盯上了那距离唇边不远的一处嫣红。

  最初, 只是一个轻吻。

  但人们总是有种天性,他们会拿唇舌去亲吻舔舐自己最喜爱的东西,这是在几千年进化中,残存下来的动物习性。

  谢微言差点一个踉跄跌在地上, 手中的力道带上了些警告。

  无笙在某人的怀中, 笑的肩膀都在一耸一耸的。

  很快, 他们便不知道离开了海岸线多远,周围树林繁茂葱郁,阳光在地面上被抖落出无数形状。

  一处无人打扰的空地中,无笙正跨坐在谢微言腰上,低头睥睨着。

  谢微言开口:“我暂时屏蔽了游戏屏幕,但时间只有五分钟。”

  两人对视一眼,唇便瞬间挨在了一起。

  许是动作有些激烈,那黑色唐装最上方的盘扣,松开得悄然又无力。

  无笙笑道:“就算你不屏蔽,在这样没几天,估计全游戏都会发现我们的奸 / 情。”

  谢微言在内心无奈扶额,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是不知道,在他们每次亲吻,甚至是拥抱之前,自己都会将其屏蔽好几分钟。

  虽然有些不厚道,也有些消耗力量,但是…….

  他还是在心里默默为游戏的投诉部道歉。

  想来接连出现的黑屏,已经让游戏的这个赌区多了不少投诉信。

  谢微言掐算着时间,再次开口:“笙宝,对于游戏而言,法则才是最高指令,我现在只是这里的一个npc,所以法则,或者说指令,它其实是会保护我的。”

  他语言断得生硬,起身将无笙抱起,放在一截倒塌的树桩上,同时不忘将自己的整个下半身藏进灌木丛中。

  无笙朝下瞥去,想要伸脚却被谢微言猛地抓住,他眼眸沉沉,开口:“你明白吗?”

  无笙当然明白,不仅明白他刚才生硬的断开话语,是因为屏蔽时间到了,也明白其话中法则与指令相关意义。

  这是个游戏,对于它来说,每一项指令都有着优先级别。

  而谢微言如今实则为游戏npc,即使做出了稍稍崩坏的举动,但他也确实在推动着游戏的剧情发展,是其中不可缺少的一员。

  所以游戏会默许他的行为,并且为此做出合理解释。

  [维护副本正常进行,保证其中每个节点的npc顺利推动剧情。]

  这就是最高优先级别的指令,也难怪谢微言每次来时都披着npc的皮。

  入侵系统,瞒天过海,马甲是游戏自身产出,自然不会引起怀疑。

  眼见着无笙沉静下来,谢微言就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但等一下,原本将他“绑来”是要干什么来着?

  哦,对了,是因为在其口中,自己居然成为了做那事粗鲁,整天勾三搭四,最后还把人卖了的人渣败类……

  本是要来讨个说法的。

  但到了现在,似乎只讨到了两个吻。

  思及此处,便越发委屈。

  谁知无笙却轻哼着小调,将之前亲手削掉的鱼鳞串成了手链,佩戴在自己手腕上,完事又对着谢微言一笑。

  “这个就当成深海朋友作为盟友的信物了,希望您能帮我探查一下,人鱼在几十年前的大战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可以吗?”

  谢微言吻上那伸出的手,答道:“如您所愿。”

  卖惨的人讨到了甜头,坏心思的人满足了恶趣味。

  于是怎么来的,便准备怎么离开。

  只是这回谢微言学了个聪明,不再将人揽在胸前。

  无笙将脑袋搁在那宽厚的肩膀上,头上也被人小心翼翼的护着。

  尽管这些并不需要,只要他想,逐命丝可以瞬间荡平那些细小的枝桠。

  但被这人悉心护着,处处照料着的感觉,无笙并不想拒绝。

  当然,这些宽泛,都只对一个名叫谢微言的人生效。

  没过一会,他便被送回了密林边缘,谢微言将他放下,轻轻朝前推去。

  去吧,前方是你的战场,是你的世界。

  无笙唇边带笑,头也不回的离开,朝着酒馆走去。

  谢微言见状略微呆愣了一瞬,没有想象中别离时的缠绵与不舍。

  不由得低头笑骂道:“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语毕,便一甩尾,从人迹罕至的礁石滩入海,朝着更幽深的海底进发。

  无笙似若有察觉的看去,却只见风急浪涌的海岸线。

  他继续朝前走去,在这白日里,景象一片繁荣,两旁的街道无比热闹,小贩积极地吆喝着。

  “hello,lady,hello,baby~~~”

  伴随着具有节拍的歌谣,整个街道都弥漫着一股子勃勃生机。

  可谁又能想象,这样生机盎然的世界,在黑夜里却会成为一片废墟,不仅游荡着数不清的怪物,还伴随着无数的枪炮声。

  混乱而无序,就像是一个偌大的熔炉,里面融入着混乱的国际、信仰、人种与种族。

  无笙终于到达了酒馆,这座建筑的地方风情更加浓郁,四处都挂着色彩浓郁的针织挂毯,各种带着浓郁口音的语言调笑声不断响起。

  但除此之外,这个酒馆还空缺着一个偌大的舞台,估摸着那就是几天后在圣何塞节上,需要表演弗拉明戈的场地。

  门是大敞开的,他伸手掀起帘子,迈腿进入其中。

  酒馆招待看见来人,便高举着酒杯,高喊道:“嘿!伙计,来一杯吗?”

  这句话刚出,那酒保就被这里的老板给按着头调转方向,听其低声骂道:“看人啊,看人!别见谁都是来一杯来一杯的,那是这里要教弗拉明戈的舞者,你把人灌醉了你去教?”

  “啊?!”

  “老板我错了。”

  但是自家老板这一套动作和说辞怎么感觉那么熟捻?

  果然,那老板又开始絮絮叨叨,一脸的痛心疾首:“对啦!想当初就是没人提醒我。啧,那舞真不是人学的,骨头差点没给我整散架。”

  怨种老板和他的天真下属。

  氛围有些尴尬,无笙却依然笑得和煦,默默地摸去了后台空地。

  在那里,顾凉和轮霁,以及阿西莉亚似乎早就已经等着了,正在各自做着热身。

  无笙放下手中顺来的红裙,随口问道:“林梓和轮屿江去哪了?”

  顾凉嗅着空气中浓郁的异香,瓮声瓮气的开口:“他们朝里走了,我们好像看到了白鹰军团的人,该怎么说,他们长得真的很奇怪。”

  无笙压低声音,继续询问:“怎么个奇怪法?”

  顾凉拿过纸笔,像是不知道该如何用语言形容,所以只能用更加具体的方式来表达。

  接过画纸,无笙的面色有些怪异。

  顾凉应该是学过速写的,所以神态表达得十分达意。

  在其中,那人的鼻梁高耸,毛发稀少,笑起来时脸上似只剩下了一层皮,眼神更是无比阴沉。

  但最为诡异的,还要数那背后古怪的两团突起。

  无笙内心os:卧槽,这俩玩意该不会是翅膀吧?

  尚且不论畸形的翅膀能不能支撑飞行,但人类的骨骼不像鸟类那样是中空的,如果一个体重正常的人想要依靠双翼起飞,那么他的胸腔就会被羽翼起飞时所迸发的力道瞬间撕裂。

  当然,这一切前提都是正常情况下。

  可众所周知,这个游戏并不正常,整个白鹰军团都不知道是不是人类,或者说,几十年前的他们是人,那到了现在是否还算?

  无笙似不经意的将那条纸张揉搓丢弃,眼神示意顾凉先回去。

  但他自己在抬手的时候,却眼尖的瞥见了两片鱼鳞。

  这可不是他用谢微言尾巴上那硕大鳞片所制成的手链,而是确确实实,从他自己的手腕间生长出来的,其不仅带着初生的脆弱,甚至连色泽都不甚明显。

  无笙悄无声息地将衣袖朝下拉了拉,以此当作遮掩。

  原来在这处小镇,白天也是如此危机四伏,但这种情况却没有一位之前的内测人员,在留言上提及。

  只是巧合?

  无笙并不相信。

  他很快回过神,看着眼前三人,开始思考该怎么教舞。

  事实上,无笙也并不觉得自己的教舞是表面意思。

  因为弗拉明戈本身的特殊性,其常被赞誉那生命的霸道与张力,或是独特的火红色裙摆,都是独一份的。

  它们往往都是由舞者在歌唱与吉他伴舞下进行的即兴表演,风格也更加注重于内在的爆发力或者脚步上的极致弹力,并常常含有挑衅的舞姿造型。

  无笙的眼神扫过顾凉,又看向那温和的轮霁与阿西莉亚,这兄妹俩的气质都像是同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柔润,干净。

  他们要怎么才能跳出这种,美丽却桀骜不驯的舞步?

  饶是无笙,现在也有些头疼。

  总不能自己两手一摊,直接开口说:你们自己去领悟吧?

  手腕愈发痒痛,无笙再次低头看去,发现那些鳞片已经细密地布满了整个手腕,并且随着它们的不断生长,色彩也越发浓郁。

  无笙:完了,微言,我可能要和你变成一个物种了。

  可这世界上似乎偏爱风波迭起,这时,林梓突然推开了酒馆后门,轮屿江静静睡在他怀中,面色红得异常。

  林梓的第一句:“小江重病了,没有原因。”

  第二句。

  “这里的白天,正在吞噬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写,但是jj不让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