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开车到了一间大型的超市。颜诺已经不是第一次和叶泾渭出来购物了, 上一次的时候, 他将心意收藏于心迹。

  自从在医院送完了叶泾渭回去后, 颜诺一晚没有睡。

  晏饮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他还坐在床上一会儿傻乐一会儿忧伤。以为他梦见什么了。

  颜诺问他, “晏饮,你说,如果有人主动亲你, 那他对你是什么感情?”

  晏饮想了一下, “亲你?你们是朋友关系?”

  颜诺坦诚地回答,“是。”

  晏饮作为同性,替他分析地说,“那,他有可能喜欢你, 也有可能……”

  颜诺正好奇着, 听见晏饮说,“在玩一下而已。”

  颜诺重重地叹了一声气。晏饮看到颜诺的略失落, 好奇那个人,“可以告诉我是谁吗?”

  颜诺抬起头, 愣了一下, “啊?”

  “亲你的人是谁?”晏饮问向他。……

  此时的颜诺看向了推着手推车走在超市的叶泾渭, 看见他略美艳的脸, 虽然还有一些没完全痊愈的模样, 却仍是十分的殊艳。

  虽然有摄像师在他们面前录制, 但是仍不少行人侧目回看他们, 特别是目光落在了叶泾渭身上。

  颜诺有时候想,对方是高岭之上的人,他望而难触及。

  叶泾渭拿起了一罐巧克力粉,回过头来,找他,“我们可以做巧克力饼干,你觉得怎么样?”

  颜诺撞进了一双笑吟吟的美眸里,眸光流转,不由愣了下神,“好,”

  对方又上前来,把巧克力粉的盒子在他面前摇了摇,“你觉得这么一盒,够别墅里的人吃吗?”

  颜诺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了盒子上,而是被那人吸引住,“可能不够……”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于是拿起了三盒放进了购物车里。

  颜诺想说话,“泾泾,我……”

  叶泾渭抬起头,好像很活泼地靠近在了他边上,脸就离颜诺没有几厘米,“你说什么?颜诺。”大宝贝。

  颜诺气息一屏,慌张了,连忙移开了目光,“你,你喜欢吃什么甜品?”我好去给你买,给你做。

  叶泾渭想,这个可以作为下一次约会去的甜品地方,跟他的颜诺大宝贝。“你买的我都喜欢吃。”很认真地对准了前方那个已经要开始躲他的大宝贝说道。

  颜诺心上又是中了一只爱情箭,头脑发晕,“噢噢,”

  “你想给我买什么?”那个人仍旧不依不饶,贴近了在他的附近。

  颜诺面如火烧云地烧起来了,眼睛不知往哪里瞟,“你,你吃,吃马卡龙吗?”

  叶泾渭眼睛亮晶晶,落在他身上,“吃,橘子味,白巧克力味。”

  颜诺眼睛瞟了下四周,摄像师还在旁边拍着,他好想此时凑上去,亲一口叶泾渭,然后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推过购物车就往前走,留下原地的叶泾渭。

  但是他似乎羞耻到像是在心里完成了一遍,而现实中他完全迈不出一步。

  叶泾渭的视线快要在他脸上灼出两朵小烟花了,颜诺深吸一口气,拧头就跑开了,头也不会,丢下一句:“我现在给你去买,泾泾。”

  于是两个摄像师,有一个人跟上了颜诺去了。

  叶泾渭:“??”怎么他颜诺大宝贝跑了,难道他刚才勾引得不够好吗?

  叶泾渭只能一边推着手推车,一边继续逛着。其实就以买食材为名,实则是撩颜诺,趁没什么人的时候把颜诺逼在墙角边上。

  买食材都是幌子,推倒才是王道。

  对于乖巧的人,就要用强硬的手段。至于脾气差的,就要装纯扮弱。尤其是对情场老手,或者花海浪子,就一定要假以真心打动他们。

  主动、积极、纯情,且表现出很喜欢对方的样子一定不能少。且如果追不到手,就要更死缠烂打,一定要志在必得,美人迟早都会被抱得归。这是白莲花所战披靡的不二真理。

  叶泾渭逛了一下食品海鲜区,他看到旁边有干净的饮用水,还有标注了烫手的开水饮用。

  叶泾渭视线落在了上面后,他黯然了神色一下,推着车继续往前走动,前方正售卖冰鲜海鲜,在看缸里的龙虾。

  视线往上看,牌子上写了海鲜的名称和价格,澳洲大龙虾,998元一只。

  龙虾的个头不算大,小小的,叶泾渭拨弄了龙虾的须几下,澳洲龙虾是没有钳子的,只有波士顿龙虾有钳子。

  澳洲龙虾被拨动了几根须,毫无作为,在缸底任由人类的摆弄。

  河鲜这一区。

  一个清亮好听的女性声音,“你看这冰冻虾仁好不好?”然后拿起了一大包的进口虾仁,自己说道,“可以用来做沙拉,放点虾仁下去……”

  女生很年轻,二十上下,举止打扮有点往名媛那种接近。

  她抬起眼,看了一眼,心不在焉地逛超市、还在发着手机语音的池鳞,“你看一眼我,你说买这个,还是买新鲜的回去让阿姨剥?”

  池鳞说完了几句语音,不是很热情,“什么东西,”随后又应付道,“你看好什么拿就是了。”

  女生打扮不像是那种艺人,或是模特类型的。手里用的,身上穿的,价格不菲。有点名门贵气的气质。

  “我怕你不喜欢吃冷冻的味道,”女生娇嗔地说道。

  池鳞回她说道,“你自己喜欢不就行。”

  女生的家教的良好脾气还是依照了他,“那我买这一种了啊,”

  池鳞的视线像是落在隔着一两个区的一方,女生把虾仁放进了购物车里,继续推动着,“池鳞,你说我们再买点红酒回去好不好……”

  叫了一下池鳞,没有反应。

  女生还没回过头,就看见了池鳞往左前方大步走去,女生叫着他,“怎么了,你去哪儿?”

  到了海鲜区,池鳞四处转,没有看到他刚才看到的那一个人。

  女生推着车小跑过来,看到池鳞这个样子很是奇怪,“怎么了,你找什么东西?”

  池鳞没有理会她,四处走动着,但怎么也找不到刚才那个熟悉的身影。

  ……

  叶泾渭推着手推车走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疑似商场的仓库入口,门正开着,也许是商场的人员没有及时关闭好。

  这边没什么人,应该不是货品区域。是块很空的地域,除了凉快点,没有别的了。

  叶泾渭想拿出手机,问问颜诺什么时候回来,他逛到无聊了,想颜诺大宝贝。

  他再逛下去,怕是食品区每个人都能看到一只单身狗逛了十次八次,长得很好看,就是没什么男朋友陪着。

  手推车停下,叶泾渭手机刚拿出,身上就被一个什么东西猛然撞倒,背砸上了背后仓库的闸门上。

  发出了“砰”地一略大的声响。

  抬起头,一张略陌生,却又实在是老熟人的面孔。

  摄像师看到这一幕,惊呆了,这是什么回事。人震惊的反应时间总是要好几秒,这几秒里就能发生出许多事情。

  比如摁叶泾渭在仓库门,落下了一个重逢的、带着敌意的深吻。

  就这么几秒间,叶泾渭全力地推开了扑倒他的人,那个人站稳了几步。抹了一下嘴角,眼带了略疯狂的意。

  摄像师完全傻眼住了,对着那个不明来路的人,“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跟拍的摄像师离他们三米远,举着摄像仪器还在录着。

  池鳞问向了叶泾渭,像是在征求叶泾渭的意见似,“他说他要报警,”像是问叶泾渭要怎么办,但更多的,是一种讽刺的意味。

  在见到眼前这个人后,叶泾渭整张脸的面色都不好了,他转身就要走。

  池鳞拽住了他一条胳膊,人被他拉了回来。“你敢走,你现在什么态度?”

  果不其然,他看到了叶泾渭面色煞白的那一面。将他又了拉几步,把他扯回自己身边,对方就像是个提线木偶,任他这几下的拽扯。

  池鳞又刻意地放柔声地哄他,“我不会怎么你,你跟你摄像师说一句,给几分钟,别拍了。”

  被拉到他身边的叶泾渭不说话。

  池鳞看住那一张选择了缄默的脸,暴戾一下子从骨子里迸出,“行呀,翅膀长出来了,还硬了。”

  声音稍在叶泾渭的耳边上:“等下这么难看,被录下来也不好看,”

  叶泾渭脸色惨白了,他往前走了几步,叫摄像师离开一下。

  跟拍的摄像师满头疑惑,压低声音对他说,“我待会儿给你报个警,叶老师。”

  叶泾渭拒绝了,“不用了。”

  看着那来历不明的人,似乎很不好惹,还跟叶泾渭认识。摄像师为了叶老师的安全,不得不暂时走开了一下。

  只是,他走到了一处的货架上,透过货物,正在聚焦地拉近距离录制两个人——

  叶老师扯下了收音的麦,两个人像是聊了一两句,叶泾渭全程没有怎么发声,后来两个人走出了背后的仓库里,再也拍不到。

  ……

  滨城集团,娱乐圈众所周知的一家独断自大的娱乐影视公司,集聚了半个圈子最红的艺人,投资无数经典作品,人脉众多,财大气粗。

  很多年前,滨城集团,不过只是一家毫无名气、被白手建立起来的小公司。那时候娱乐圈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独资私人娱乐公司,有的,只是港·台那边资深的财团投资,以及那么几家成型和垄·断的娱乐公司。

  说起滨城集团,白手起家的是一对夫妻。男人叫骆滨城,女人叫池虞。现在两个人在网上流传的信息,说他们是白手打天下,在内地娱乐尚未成型时抢占先机,最早吃到红利,所以才成了现在上层的商人们。

  实际上,这个骆滨城背后有着深厚的背景,池虞是完全的白手起家。池虞全副身家地投入先建立了小公司,后来拉进来了当时她的情人骆滨城合伙,于是两人联手,在影视商场打拼……

  池虞有个亲弟弟,叫池鳞。他现在被滨城集团叫做小池总,母庸置疑的,池虞是滨城的池总。

  姐弟俩长得如花似眷,不输当时有名的明星,私下被传,俩姐弟都是骆滨城的人。也有人称池氏姐弟乱·伦。实际上,只有姐姐池虞和骆滨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池虞比池鳞大十五岁,俩人同母异父,长相却如出一辙。美得是惊泣鬼神。池虞年长池鳞,很小年纪时就带着池鳞东闯西走的。

  池鳞自小依赖姐姐池虞,长姐如母,池虞待他宠溺。长大后,便对这么一个美丽而又有极致的手段的女性产生了别样的情愫。

  骆滨城忙于决策和解决公司新成立的如融资、人员管理等一众问题。而应酬、寻找投资和拉拢艺人落在了擅长人际的池虞身上。

  起初,池虞在夜总会醉酒会叫弟弟池鳞去接他。

  一天夜里。

  池虞打起了电话,“你在哪儿,来接下姐姐,池鳞。”

  十分钟,池鳞感到了。夜总会里有小姐搀扶着他的姐姐,他的姐姐依旧是喝了很多的酒,穿了条很短的裙子,锁·骨处露出的被条丝巾挡住。

  身边的小姐们都不如她姐姐来得唇红齿白,色若烂漫。池鳞将他扶上了自己的跑车,从小姐弟关系亲昵,池鳞横在了她面前,替她系上了安全带。

  身上扑起的烟味和酒味,还有一串让他当时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的香水味。后来喝酒时在一个小姐身上闻到过,却没有她姐姐身上要来得好闻。

  池虞抬起了化了浓妆的醉了的脸:“池鳞,你看什么呢,开车。”

  池鳞收回了落在池虞身上的视线,打转起方向盘。

  “今晚跟哪些人喝了?”池鳞漫不经心地开着车问道。

  “蒋晓金导演,这个人不愧叫小金,命里缺金,就认钱。也不知道他之前拿奖的电影是怎么拍出来的?”池虞醉醺醺地骂道。

  池鳞淡淡地“哦”了一下,又问道,“合作拿下来了?”

  池虞笑起来,池鳞看过去,夜色昏沉中,只见笑靥像是夜里的红色妖姬花,“你姐姐是谁,有你姐姐拿不下来的项目吗?”

  “也对,”池鳞点了下头,注意力转移到了驾驶上。

  到了家后,发现池虞睡了过去,头歪倒一侧,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

  池鳞横过身去给她解开了安全带,看了一下她熟睡的样子,走到了另一边打开车门,抱起了他姐姐。

  抱着池虞进了门,放在了沙发上,池鳞折回去把车里的玫瑰拿了下来,他买了想等接他姐的时候送的,结果没送出。

  放进了来,关上门后。

  看见池虞在沙发上睡姿快要摔下去,过去,将她抱上一点,结果看见她丝带滑落,裙子短得露出了前腿。

  池鳞想给她曳落一点,挡住的。但是看见那张色若春花的面孔,池鳞低头,就想亲下去——

  池虞被弄醒了,“你干什么,池鳞?”

  池鳞压住她,“我喜欢你,池虞。”

  “你疯了,我是你姐姐,”池虞想推开他,成人的重量令她起不来。

  池鳞暗红了眼,骨子里想做的事情一下想实施出来,“没关系的,”去抓住池虞想推他的手。

  “你姐夫呢,让你姐夫回来,”池虞大叫着,指甲刮过了池鳞那张同样很漂亮的脸上。

  “整日忙应酬,你们俩谁顾着上谁,”池鳞狠声地说道,手上更加用力地想要钳制住。

  “别过来,池鳞,我警告你,”

  池鳞过去亲,被池虞狠狠地咬了一口,满腔的血。池鳞转头,吐出了一口血浆。不是带血的唾沫,完完全全是血,舌头都仿佛断了。

  随即,两个气急败坏的耳光招呼在池鳞脸上。“你个王八羔子,你他x的小杂种……”池虞发狠地骂出了来。

  池鳞不顾,低头再次更凶狠地吻·咬上——

  “砰哗”地连声起,好几个酒瓶子不要命似地砸下去,血浆顺着池鳞的眼睛很快地流了下来。

  池虞在他眼前变得好看而又血腥。……

  医院里。

  包扎了厚厚的几圈纱布在头上的池鳞,半躺在了病床。

  姐姐带了好几个人给他,一字排开地站在了病床前,“你看哪个顺眼的,”池虞拿着手提包,问向了他。

  池鳞看都不看,冷冷地别过头道,“都不顺眼,”

  池虞狠狠地打了一耳光他,“再说这样的话,我抽死你。”

  池虞头侧了过去,嘴角尝到了一丝甜腥味,他舔了舔自己的唇,把血沫咽了下去。那排好的人看到这一幕,更加的不敢说话与呼吸。

  每个人都怕这俩姐弟怕到噤若寒蝉。姐姐是出名的不折手段的女强人,弟弟是叛逆的暴发户,俩姐弟都跟疯子一样。

  池虞歪起了头,扫了眼过去,那些人更是低着头,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敢。一个个庸脂俗粉,有女的,也有男的……实际上这些人都顶漂亮,资质非常的出众。

  直到看见了一排最边上的那个人——

  他既不低头,也不害怕的样子,一副的风轻云淡的模样。

  外表看上去,白白弱弱的,好像弱不禁风、很乖的样子,但是表现出来的气质,却是有些相反。

  像是……有种看热闹的模样?

  池鳞发出了一声动怒,“你笑什么?”

  那个人并没有笑,池鳞故意这样说的,果然,所有人都侧头看他——包括池虞。

  那个人站在原地,脸上好像有些不为所动,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一张脸好像很想让人上去扇他耳光,叫他跪下来的乖巧样。

  池虞心中知道,果然她弟弟眼尖,“你叫什么?”问向那个没有什么表情的,但是气质有些淡淡然然的、一副作出了很乖的模样。

  给人的感觉完全与那张眉梢里都是美艳的脸截然相反。

  “叶泾渭。”那人回答道。

  “那就你了。”池虞吩咐下来,“现在开始,你就是小池总的人了。”

  ……

  叶泾渭当时还是无业游民,他去滨城填资料的时候,看到了来接池虞下班的池鳞。

  池鳞穿着一件灰色的衬衫,当时是少见的国外牌子,站在了远处,偶尔有人过来,在他面前恭敬地打招呼,叫上一声什么。

  他微侧着身,身材非常高挑的他在叶泾渭眼中,有种像是要令人想折断的百合花。那种气质,像是要不停地打压,然后销毁。

  叶泾渭问向了收回面试资料的经理,“那个人是谁?”

  “哦,你说小池总啊,他是我们池总池虞的弟弟,羡慕吧,年纪轻轻就比同龄人多了个财神姐姐。”经理笑了笑,看了下他的资料,“你不是相关戏剧学校出身,想要进这行,有点难啊……”

  叶泾渭打断他的话,“他叫什么名字?”

  “池鳞,鱼鳞的鳞。”

  ……

  医生嘱托过,池鳞不仅脑袋被砸穿,还患有躁郁症。全名是躁狂抑郁症,是种精神障碍性疾病,情感时高涨时低落,病因不明,有躁狂和抑郁的两种表现。

  叶泾渭心里想,哦,那就是神经病。

  叶泾渭随池鳞回到家里,池鳞的家,完全是纨绔用金钱堆成的小型宫殿。除了女人,什么都有。

  卧室中。

  池鳞把持的药全部打落了,散在了地上。“给我去捡,”

  叶泾渭小怔了一下,“什么,”他有点没有听清。

  池鳞抬眼,看住了这个外表像是很乖的模样的人,“我让你去给我捡药,”他对这个挂着一张极艳色的脸,却是行为乖悯的人有一种反感。

  不对,他是对所有人都反感,除了他姐姐池虞。

  于是,叶泾渭低头,去看地上的药粒。

  “给我全部找出来,”

  叶泾渭发现脚边有一颗,弯腰捡了起来,放在了手心中。目光扫视着地上,看见了柜子边下静静地躺着一颗。

  叶泾渭伸手过去捡起,放在嘴边吹了一下,吹走上面的尘埃。

  有几颗在床底下,叶泾渭蹲着身体,甚至趴到了地上,伸长了手,去把那几粒像是小王子撒气的小玩具找了出来。

  然后一颗一颗地整齐地排列在药盒子上。“我捡好了,”是一张白白弱弱的脸,堪比白色的莲花。

  池鳞抬眼,做出一声冷笑,“这么脏你给我吃?”

  叶泾渭很乖巧地点点头。

  心里道:神经病也知道不能吃,这药脏。

  “你去给我买回来,一模一样的药。”池鳞使唤他说道。

  池鳞的鳞,还有逆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