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筝的人》书中有句话是这么说的:
时间很贪婪——有时候,它会独自吞噬所有细节。
就像玛格丽和杜勒斯相遇在最倒霉的一个夜晚,他们身上挂着血和对权力的欲望,掺和着丑陋的人性。
这注定了他们二人会为此纠缠一生。
似乎从他们对上的第一眼开始,故事就已经有了答案。
他们从来不是什么至善之人,也从不会为对方着想,爱情这种东西对他们来说是最廉价的。
时间很贪婪,它有时候会吞噬所有的细节。
他们在伯爵的游戏中会互相搭着手一起走,会在对方遇到危险的时候拿起枪对准一切碍事的家伙,也会在休息片刻的时候互相依偎在一起。
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一起搀扶着,挣扎着,费尽心思,拼尽全力,终于在身边只剩对方的时候爬出了地狱,却又在这个夜晚互相将对方置于死地。
他们一起登上了王座,被金钱和权利包裹着,被欲望和贪婪吞噬着,对于两个从小苟延残喘长大的孩子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美好的了。
这也致使他们忘记了曾经的那些同甘共苦。
也可能,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记住过。
人是最感性,也是最复杂的动物。
他们可以互相恨着对方,也可以将对方当成踩在地上的工具,但有时候心里还是会给自己一点催眠,会说:
“啊,他可能有那么一个瞬间喜欢过我。”
“而我,可能也在某个瞬间喜欢过他。”
对玛格丽来说,除了金钱与财宝以外,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上,她终于找到了一点可以安慰自己的方法。
当然,这也只是用来给自己的恶行找个理由。
那些所谓的感情可能还没有玛格丽脖子上一串珠宝,杜勒斯兜里一打赌币,来的重要。
所以就说,时间这种东西很贪婪,它吞噬的一切可能有关爱的痕迹,到最后只给他们剩下了仇恨与猜忌。
因为玛格丽最近又看上了一串蓝宝石耳坠项链。
很漂亮,会在灯光的照射下闪出蓝光,比深海的宝石都要来得美丽。
在那一刻,玛格丽突然明白了,原来爱不爱什么的,真的没有那么重要,现在的她更想要这条项链。
只有挂上了贵族小姐的身份,玛格丽才有机会接近那条项链。
而这个充满诅咒的家族,掌权者只能有一个人。
所以,玛格丽干掉了自己的丈夫。
她自始至终就是个疯子,虽然她已经过惯了富裕华丽的生活,也对此产生了无趣和乏味,但贪婪是无止境的。
玛格丽就是这么一个人,她也从来没有为自己做的事后悔过。
天仙子的花语是:“邪恶的心”。
从一开始,玛格丽就已经是天仙子的主人。
这才是极恶之人。
是那种待在地狱也能优雅的跳一支舞的人。
一切的回忆如同一瓶气泡水,打翻在地翻滚两下,便消失在空气中。
不再过多描述。
咚、咚、咚
所有的思绪再度被法院上的锤案声拉了回来。
玛格丽依旧倚坐在法院中央,穿着橙色的嫌犯服,目空一切的接受上帝的审判。
律师咳嗽了两声,法院的人群迅速安静下来,于是他接着说:
“从尸体报告可以看出,杜勒斯脖颈的刀伤是新生的,距离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两个小时,这说明杜勒斯先生并不是因爆炸的火灾而死亡的,或许在爆炸之前他就已经被害了。”
“玛格丽小姐,你当时就在现场,这又该怎么解释?”
“这不可能!!我没有见过那把刀!”
女人的声音再也没了之前的冷静,她扯着颤抖慌乱的音调大声怒喊,似乎以为这样就可以甩开这些罪名。
律师咳嗽一声,厉声道:“这不是您前几天在交易市场购买的K729型号的短刀吗?这边还有交易记录。”
接着再来一击:“哦,对了,刀柄上的指纹——”
律师直勾勾的对上玛格丽疯狂暴虐的视线,勾唇道:“——也是玛格丽小姐你的。”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这把刀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她当时杀害杜勒斯用的短刀应该早就化成灰了。
眼前这把精致的短刀,又怎么会出现在法庭之上?
律师手里这把刀确实是她之前准备用来行刺杜勒斯而购买的。
但当她在混乱中从碎裂的花瓶里摸出来短刀后,却发现它已经换了个模样,变成了一把市面上最普通的短刀。
当时的玛格丽已经无暇顾及为什么她会从事先埋好的花瓶里摸出一把不一样的刀。
但不管怎么说,律师手里的那把精致短刀绝对不可能有杜勒斯的血迹。
现在任玛格丽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了。
这把k729短刀确实是她买的,而在场的所有人都笃定了那上面有杜勒斯的血迹,甚至有DNA的检测报告。
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有人要害她。
律师仿佛已经尝到了胜利的果实,他稳稳的坐下,拿起资料接着说道:“虽然被害人可尔小姐现在依旧在医院接受治疗,但根据可尔小姐的证词,她明确指出,玛格丽也参与了这起连环杀人案!”
于是。
法庭的审判在此落案。
“现在宣读判决,请全体起立。”
“现在宣判,本院认为被告人玛格丽无视国家法律,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谋害他人性命,行事恶劣,不知悔改,依照法律判决,被告人玛格丽,既日死刑!”
玛格丽脸上早就没了精致的妆容,甚至看起来有些狰狞难堪。
伴随着判决书的宣读完毕,在女人几近崩溃的怒吼中,她的视线却猛地转向了坐在听审团事无关己的贝格森身上。
“温木。”
贝格森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他轻轻转过温木的脸颊,唇瓣迅速印上。
“嗯?唔——”温木还没回过神,已经被迫侧着脸和贝格森吻上嘴唇。
所以温木自然也没有看到玛格丽那毫无缘由刺来的愤恨凝视。
一吻闭后,温木依旧侧着脸,白皙的脸颊有些红晕,连耳尖都染上一抹薄红,与贝格森的鼻尖相蹭,互相感受着对方沉重的呼吸。
温木缓缓抬眸,微卷的睫毛划过贝格森的肌肤,对上了男人妩媚的眼神,他咬牙切齿的小声警告:
“贝格森!!这是公共场合!注意点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