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抒言无疑是美丽的。
无论青涩或成熟,哪怕曾经是情敌现在是普通队友，林意也不得不承认，徐抒言的长相就是在她的审美点上疯狂蹦迪,处处都美得恰到好处,哪哪她都惊艳。
可是当试衣间的帘子缓缓拉开,她看到徐抒言穿着婚纱站在圆台上时,她还是忍不住感慨,徐抒言这张脸是上帝毕设吧？！
婚纱的款式是一字肩,长长的白纱拖在地上，碎钻blingbling地闪光，楚腰纤细，越过隆起饱满的弧度,漂亮瘦削的锁骨惹眼,白皙修长的天鹅颈上戴着珍珠项链，长发挽起,耳环轻晃,金色的皇冠更衬得整个人高贵美丽。
稍稍转身时，侧脸的线条优越，蝴蝶骨突起，引诱着人摸上去。
林意的指尖动了下，又缩了回去。
刚刚徐抒言在换婚纱时，跟来的摄影在桌前架了个镜头，就是为了拍她的表情。帘子打开前她已经想好了要怎么表演。
浮夸点好，最好要直接哇哦出来，不吝啬吹彩虹屁,例如“言言好美！”“这也太漂亮了！”“美女贴贴！”
可是此刻，一切语言都失去色彩。
她也不知道自己定住了多久,直到听到徐抒言不耐烦“喂”了一声：“这个时候你也能发呆？怎么样嘛？”
说着，徐抒言有点不自然地低头拨了拨裙摆，她忐忑地等着林意开口。
“好看。”林意说。
徐抒言心口的郁闷散了些，又不满意：“就一句好看啊？你知道我穿这件婚纱用了多长时间吗？穿起来麻烦死了，就现在，对着我夸满三百字！”
林意从她的美色中清醒了些：“不要太为难人啊！”
徐抒言不管：“你今天不是对我有求必应吗？必须夸，你要是不夸我就不走了！”
林意：“……”
她怀疑如果不是被婚纱禁锢着，徐抒言真能做出来坐地上打滚，她黑线：“你是小朋友吗？”
徐抒言对她的嘲讽毫不在意：“我不管。”
林意头疼，她回忆着平时在微博里看粉丝吹的彩虹屁，很羞耻地开口：“姐姐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姐姐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姐姐——”[注1]
“停！”徐抒言先听不下去了：“我要原创。”
“你事不要太多啊！”林意拍桌起义：“我能背出这些已经很不错了，做人要知……”她顿了下，突然冒出个绝妙的主意：“我给你唱首歌吧？”
徐抒言穿着婚纱不方便走动，就站圆台上，温和明亮的灯光从顶上打下来，她整个人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听到林意这话，第一反应是林意又想糊弄她，下意识想怼回去，又看了眼镜中温婉的自己，忍住了。
她微笑：“你唱吧。”
敢唱些乱七八糟的神曲她真的会不顾这一身跟林意拼了，并为编号0813狠狠打个差评！
林意显然还记得这是在录综艺，也牢记自己的任务，并没有唱些乱七八糟的歌，但一开口还是让在场的人傻眼了。
“春暖的花香带走冬天的凄寒/微风吹来意外的爱情/鸟儿的高歌拉近我们距离……”林意站起来朝徐抒言走去，歌声轻快：“我就在此刻突然爱上你。”[注2]
是《今天你要嫁给我》。
摄像师傻眼：林老师，您、您是怎么想的呀？
导购傻眼：她已经认出来这是内娱某女团的成员在录综艺，可是这是剧本的一部分吗？这是能播的吗？
徐抒言傻眼：……林意知道自己在唱什么吗？？？
后来这期播出后，被言之有意CP粉称之为圈内营业之光，不是恋综胜似恋综，更是长篇大论分析此时的言之有意处于什么阶段，得出“热恋中”后大肆宣扬：蛊团又塌房了！
引得爱看热闹的路人纷纷点开本期，成为了这季团综热度最高的一期。
[路人，不懂就问，这是婚礼纪录片吗？]
[什么时候出柜的？]
[粉丝要不要这么无聊啊？我还真以为蛊团又塌房了呢，都准备好吃瓜了，结果塞一嘴狗粮给我？在哪办婚宴，我等不及要吃喜酒了！]
[林意怎么会唱这首歌啊？而且唱着“我就在此刻突然爱上你”还直直地看着徐抒言走过去，我%#￥*&@不知道的以为这就要开始“你愿意我愿意”的环节呢……]
[听我说，手牵手，我们一起走，把你一生交给我……嗑哭了，我真的嗑哭了！！！]
[别的不知道，林意唱歌好听，Thenotes唯一大主唱的实力摆在这里，感兴趣的路人可以看下作品合集，入股不亏哦！]
[CP粉别臆想了，我女鹅只是随便唱首歌罢了，根本没想那么多，还他妈嗑还他妈嗑？]
[麻麻们别急眼呀！]
……
不得不说，林意的粉丝还是很了解林意的，她唱这首歌真的没有想这么多，只是觉得很适合当下的气氛，要不然现场没钢琴，她绝对会弹一首《梦中的婚礼》送给徐抒言。
半首歌唱完，林意摸上徐抒言的皇冠，wink了下：“你满意了吧，公主殿下？”
徐抒言垂下眼，不肯松口：“……还行，凑和吧。”
林意多了解徐抒言，还行就是不错，凑合就过关了。她忍着笑挽上徐抒言的臂弯，在整面墙大的试衣镜里，歪歪头，跟徐抒言的靠在一起，蹭了蹭：“好漂亮呀我们言言。”
徐抒言脸一红，又警惕：“你怎么突然夸我？”
林意对着镜子里的她微微一笑。
徐抒言：“？”
林意站直身子：“我们来继续下一套吧！”
徐抒言：“……”
NO！！！
/
徐抒言一直试到下午两点才算结束。她换回常服，累得瘫倒在沙发上，光着的脚踩在林意的脚背上，微微用力：“我都说不试了！”
“哎呀，来都来了。”林意喝着店里送的柠檬汁，笑得眼睛弯弯：“不试个爽怎么行？”
“谁爽了？我就问谁爽了？”徐抒言把爆米花桶抱在怀里吃，义愤填膺地控诉林意：“是你爽了吧？”
林意嗨呀了一声：“咱俩谁爽不是爽？分什么你我？”
Followpd：“……”
为什么这对话她越听越不对劲？
林意和徐抒言拌嘴成习惯了，也没发现哪里不对，互怼了会儿，徐抒言使出杀手锏：“说好的有求必应呢？你是能跟我吵架的身份吗？”
林意的脸上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对不起嘛，您饿了吗？要不我们先去吃个饭？”
徐抒言这才满意：“吃什么？”
林意兴冲冲：“火锅怎么样？这世界上没有一顿火锅解决不了，如果有，那就两顿！”
前段时间，蛊团恢复工作后，陈媛彻底脱离团队，虽然还住在宿舍，但不再跟她们一起上下班。
直面团内从此少了个人，也直面陈媛不会回来的事实，白天还能强撑着，晚上林意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凌晨三点跑去吃火锅。徐抒言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跟着她，坐她对面打哈欠看她边吃边哭。
看得多了，狠狠地把火锅拉进了黑名单，短时期不想看到。
所以在听到林意的提议后，她伸手捏住林意的后颈，语气核善：“你再想想吃什么呢？”
林意后颈一凉：“我在明山路18号订了桌！”
徐抒言疑惑地嗯了一声：“他们家不是只提供晚餐吗？而且要提前预约，”她坐起身：“来不及预约吧？”
林意捏捏她的脸：“钱到位了，还要什么规矩？”
人均最低四千的法国餐厅，只在营业日提供晚餐，还是只有一桌10人桌，得到位多少钱，能让餐厅破例在周六的下午对两人开放营业？
徐抒言看了眼镜头：“节目组破费了。”
Followpd说：“这笔资金不是节目组提供的。”
徐抒言微微瞪大眼睛，看向林意的目光都带了点不可思议：“你出钱？”又拧眉：“你有钱没地方花了吧？吃那么贵的干什么？”
“哎呀不贵啦！”林意说：“他们家的法国厨师是你的粉丝，我一说是给你个惊喜，他举双手双脚同意。还是借你的光啦，平时想吃到这家的菜可难了！”
徐抒言还是皱着眉。
林意眯起眼：“你不会是在心疼我的钱吧？”
徐抒言立刻否认：“当然不是！”
她嘴硬：“……我是怕量太少，又贵，根本吃不饱。”
那倒是，像这种高档餐厅，吃的就是个氛围，菜品贵精不贵多，分量小小的都不够塞牙缝，照着饱吃肯定别指望，更别说她们在录节目，酒也不能喝。
林意思考：“那就当下午茶吧！”
毕竟是林意忙里忙外定的位子，徐抒言也不想太扫她的兴，但还是没忍住吐槽了句：“人均四千的下午茶。”
到了地儿徐抒言才发现人均四千她算少了，林意打定主意这天要让她享受公主的待遇，菜品都往最贵的点，林林总总算下来，人均八千都止不住。
厨师是徐抒言的铁粉，普通话说得不咋地，徐抒言的rap倒是说得溜，上完前菜后给徐抒言来了一出后红着脸跑出去了，等到上正餐的时候又给她们端来一份松露烤面包，优雅地做了个绅士的弯腰：“祝二位用餐愉快。”
临走前还羞涩地看了徐抒言一眼。
林意看在眼里，酸溜溜地开口：“他知道你刚刚跟我一起试婚纱吗？”
徐抒言饿得实在难受，厨师一走就开动了，林意说的声音又小，她没听清，抬起头问：“什么？”
林意说完也后悔了：“没什么！”
她吃了口龙虾，听着投影里的海浪涛声，心不在焉地想，肯定是这一天的营业上头了，让她对徐抒言生出了不敢有的占有欲，别人多看徐抒言两眼都觉得不爽。
这很正常。
说明她敬业。
虽然在心里说服了自己，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林意存心跟徐抒言拉开了些许距离，一顿饭吃得安静缓慢，甜点吃完后，倒也吃了个半饱。
“开心吗？”林意托着下巴问徐抒言。
徐抒言还是没忍住要了杯红酒，高脚杯在指间晃了晃，脸色微红，她听见自己的心在怦怦跳，于是避开了林意的目光：“开心。”
林意拿自己盛着果汁的杯子碰了碰她的：“还有更开心的！走！音乐节的走起！”
音乐节十八点开始，地点在市区某公园，露天的草坪搭着台子，放着炸场的音乐，还没开始气氛就嗨到不行。
毕竟是追星女孩聚集的地方，进场前，followpd把摄像机藏起来隐藏拍摄，徐抒言和林意则稍稍伪装了下，口罩帽子墨镜一个不落，看上不像是去参加音乐会的，像是来偷偷接头的。
引人注目不说，还被人小声地议论着。
“哇塞！美女哎！两个身材都好好！还贴一起，我姬达响了！”
“不止贴一起，还牵着手！”
“我靠，美女刚刚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好香！我去问问她用的什么香水！”
“简单点，搭讪的理由简单点。”
徐抒言和林意算到会有人搭讪，本想如果来人是男的话就直接不理，没想到跑过来个可爱的小妹妹，扎着双马尾红着脸问她们用的什么香水。
不理的话，也不好。
理的话，很难不暴露。
最后对视一眼，只能赌了，徐抒言故意压低嗓音说了香水名就拉着林意走了，双马尾女孩在原地站了会儿，拔腿跑向同伴：“言之有意！是徐抒言和林意！”
“不会吧？”同伴不追内娱，看着林意和徐抒言的背影：“你别看两个配的女孩子就说是言之有意啊！”
双马尾女孩急了：“是真的！蛊团我从出道就开始粉了我能认错？”
同伴还是持怀疑态度：“她俩要是来看音乐节得走vip吧？哪会这样接地气地跟我们一起挤正常通道？”
双马尾女孩已经认定了是言之有意，呜呜呜地一整个爆炸：“太配了太配了！我们言之有意太配了！我就知道她们私下关系也很好！无人的角落里有更多浪漫秘密呜呜呜麻麻真的放心了！我们言之有意真的结婚了！”
同伴：“……”
CP粉是思维发散能力确实是强的。
这边还沉浸在见到爱豆以及见证自家CP是真的激动中，那边徐抒言和林意频频被搭讪，最终烦不胜烦，干脆找了棵树躲清静，等到音乐节正式开始的时候才溜进人群。
音乐节请的嘉宾有专业歌手、有rapper、有民谣歌手，有乐队，也有现役女团男团的成员，安静唱歌的有，跳到台下跟观众们一起蹦的有，乐队上场，架子鼓一敲，全场沸腾，把整个气氛掀到了最高潮。
林意也嗨了，挥舞着应援棒蹦跶得比谁都欢，嗷嗷嗷尖叫着喊：“徐抒言！”
四处人声鼎沸，她没指望徐抒言能听见，偏偏徐抒言听见了，回喊：“你别喊我名字！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
林意拉着她的胳膊：“谁管我们啊！大家正嗨着呢！”
徐抒言心想也是，也随林意去了，却没想到在两个舞台的轮换间，旁边有人戳了戳林意，问：“你是Thenotes的林意吗？”
林意反应迅速：“我不是！”
那人又看向徐抒言：“你是Thenotes的徐抒言吗？”
徐抒言也立刻道：“我不是！”
本来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那人就更笃定了，兴奋地蹦起来：“真的是徐抒言和林意啊！啊啊啊啊天哪我喜欢你们好久了！”
徐抒言：“……”
林意：“……”
等等？她们不是否认了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就在缓和情绪的观众们登时看过来，其中不乏蛊团死忠的，根本不需要看脸，直接根据身形就能把爱豆认出来。
“徐抒言！真的是徐抒言！天哪！老婆！”
“她旁边是谁啊？”
“别告诉我是林意啊！”
“是林意！我天！真的是林意！”
“啊啊啊啊我跟徐抒言林意一起参加音乐节啊！”
草坪上的观众越来越多的发现她们，自然也引起了主办方的注意力，中场休息的环节原本是做点互动小游戏，主办方一看徐抒言和林意来了，流量不蹭白不蹭，导演上台让徐抒言和林意来一首。
话筒递到徐抒言的手上，摄像机伸过来，把此刻的她和林意投放到舞台上的大屏上，她把口罩拉下来，无奈：“导演，我和小意是来看音乐节的。”
“就是，”林意也摘了口罩，凑近话筒：“唱歌是另外的价钱！”
一句话引得全场哄笑。
而后起哄声更大：“这钱我付了！”“导演这就把钱转给林意和徐抒言，不让甜瓜娱乐那晦气公司赚差价！”“我出五十！”“我出两百！”
林意哭笑不得地看向徐抒言。
徐抒言也：“……”
林意对她挑挑眉：“唱不唱？”
其实在台下听了半天，近二十天来都没有正式舞台的心早就痒了，林意这么一提议，她也心动了：“唱什么？”
“棉花糖？”
这两天她们开始选夏巡的solo歌曲，林意没什么备选，听了很多首，这首歌出得早，但现在听也不过时，也甜，她常让房间里的天x精灵放，放得徐抒言都会唱了。
徐抒言犹豫：“会不会有点太腻歪了？”
林意说：“那你选，反正我今天我都听你的。”
徐抒言舔了舔唇，抬抬下巴：“就它了。”
说完，抓着林意胳膊的手下滑，牵住了她的手，缓缓地扣上。人群自动分出了一条通往舞台的路，她们就在这万众瞩目中十指相扣走上了舞台。
欢快甜甜的BGM响起。
节目组的摄影师正大光明地拿出机器开拍，她的高清素材要到节目播出才能面世，而现场的观众则没有那么多顾忌，边拍小视频边上传到网上。
[什么玩意儿？？？徐抒言和林意去音乐节了？？]
[我靠我靠我靠？]
[真的假的啊？音乐节就在我家旁边的公园开的！]
[情歌对唱！！！]
[言之有意双人舞台又有了！]
[啊啊啊啊！我本来也要去的！但是因为加班就把这次的票转掉了！操！我失去了离徐抒言最近的一次机会！]
[唯粉该庆幸没来！这就是言之有意的婚礼现场，谁反对？]
[好甜的一首歌！好甜的两个人！]
[操啊，唱到“你就是我心中的棉花糖，甜蜜的梦想”的时候徐抒言一直看着林意！是在借歌词说心里话吧？林意别跟场下互动了！看看徐抒言吧！][注3]
[此歌已被列入言之有意爱情歌单……]
[嗑到言之有意是我的福气！]
后来许多年，在被问到最喜欢言之有意哪个合作舞台时，很多CP粉给出的答案都是这首临时起意的《棉花糖》，被问及原因，都回答说：“因为看到了热爱。”
初夏的黄昏与黑夜的交界处，落日沉在楼宇间，星星月亮铺满天空，晚风微凉，在挥舞着应援棒里，汗水挥洒，林意和徐抒言对唱着甜歌，笑得张扬肆意。
对她们来说，这是比起以往都要过于简陋的舞台，过于随意的穿着，也过于日常的妆容。
但在这三分四十八秒里，却让人看到了热爱。
热爱舞台，热爱彼此。
/
最后徐抒言和林意是甜瓜娱乐派人来接的，许多知道她俩在现场的粉丝虽然进不来，但全都涌到了公园门口，公司派来的安保数量足够，才把她们安全护送到了车上。
保姆车上，方怡环着手臂等她俩。
林意吓了一跳，又笑着扑过去，撒娇：“方姐，您怎么有空来啊？”
方怡抖了抖身子想甩开她：“少来啊。我要是再晚来点，估计就能在热搜上看到#徐抒言林意出柜#、#Thenotes队内塌房#的词条了。”
林意干笑：“哪有那么夸张？这不是在营业吗？”
方怡语重心长：“营业也要有个度，别营业的跟真的似的，别人会说你们直女装姬，天打雷劈呀！”
“我看她们嗑得开心的很。”林意小声嘀咕：“再说了，不就唱首歌嘛……”
“唱歌？”方怡把手机屏幕怼在她脸上：“你俩含情脉脉在这唱情歌呢？这是看队友的眼神吗？这眼神清白吗？”
怼得太近，林意往后仰了仰才看清。
图应该是在场粉丝拍的，她和徐抒言牵着手唱歌，脸上眼里的笑意都藏不住，乍一看是挺彼此相爱的。
……可是她是清白的！
林意义正辞严：“这是！”
方怡呵呵，又把手机怼给徐抒言：“这是吗？我就问你是吗？”
徐抒言看了一眼。
确实不是。
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这是。”
顿了顿，又补充：“别嗑了，方姐。”
方怡：“？？？”
谁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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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理解，很难有人能忍住不磕言之有意……
注1：《姐哥的腿不是腿》苏小晨
注2：《今天你要嫁给我》蔡依林x陶喆
注3：《棉花糖》至上励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