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重生的第一天就去结婚吧(GL)>第33章 “可以先吃你么?”

  曲安歌差点哭出来。

  这两天让人焦虑的事很多,她真的完全忘记这件事了,可是没想到许密居然还记得,而且她记得自己刚重生的时候,其实为了买手机已经透支掉了生日,她觉得许密当做她生日已经过了问题也不大。

  但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许密是绝对不会这样的,因为对方是一个注重仪式感的人,她还记得大学的时候,有几次因为有事,她建议提前或者延后几天过生日,可是到了生日当天,许密一定会送来祝福,礼物也一定是当天送到。

  她抓着许密的手,感觉鼻子发酸,几乎要落下泪来,半晌哽咽道:“谢谢……但是那衣服还是算了,太贵了我也没有很喜欢。”

  许密就也没说什么,低下头转身往外走,曲安歌却呆在原地不动,好一会儿许密疑惑地转过头来,曲安歌道:“我们今天住外面吧,可以在外面吃个晚饭——虽然餐厅里的菜肯定没你做的好吃。”

  她抓着许密的手捏的更紧,因为不知道许密有没有猜到她话语里的其他意思,虽然这栋大楼的大厅里冷气开得十足,她还是有些紧张的手心冒汗。

  但许密好像在走神,眼神游离了一阵,过了一会儿才点头说:“好。”

  “吃什么?要不吃西餐吧,平时在家里不会吃这个。”

  “嗯。”

  曲安歌拿出手机来订餐厅,她决心这个晚上一定要完美无缺,于是找了自己印象中本地最好的西餐厅,结果人家的位置都是早在一个星期之前都订满了,她现在也没有让人家临时空一个位置出来的面子,好不容易才终于找到了一家,因为临时有人退了,给她捡了个漏。

  她又在附近定酒店,那餐厅的楼下就有一家不错的星级酒店,但是价格颇高,她还真是犹豫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咬咬牙定了,一个美好的晚上,难不成去快捷酒店?

  这么忙活完,就也挺晚了,因为想到明天就要去参加晚宴,两人又回家拿了点洗漱化妆用品,在家里碰到谭臻臻,谭臻臻哭天抢地,说“难道今天我只能点外卖”么,但是她好像很快意识到什么,流露出暧昧的神情,而曲安歌不等她说话,就关上了门。

  天色渐晚,两人先把东西放到了酒店房间,要出发去餐厅的时候,曲安歌突然想到什么,说:“要不我们换个装吧?”

  许密茫然看着她。

  曲安歌这也是突然想到了,楼下的那个餐厅好像有着装要求,穿着T恤牛仔裤可能进不去。

  先前说不定还真会因为这个规定被拒之门外,可是现在她们不是有礼服么?干嘛不换上再去?

  曲安歌把原因说了,许密低声嘟囔:“还有有着装要求的店啊,顾客不该是上帝么……如果我开餐厅……”

  她没说下去,但是曲安歌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她觉得许密太可爱了,忍不住抱住对方蹭她的脸,许密把她推开,说:“那快换衣服啊。”

  曲安歌先换上自己的,她回头的时候许密已经换上了,先前在工作室没看到,她相当遗憾,但没想到今天还能有机会看到,这个宝蓝色果然衬的许密肤白胜雪,并没有什么大的露肤面积,但因为裁剪得当,可以显得曲线玲珑,每一寸皮肉都掐的恰到好处。

  曲安歌觉得这样的许密美极了,若硬要挑出问题来,可能是因为对方唇色浅淡,脸庞窄小,五官单薄,于是在没有上妆的情况下,显得有些憔悴。

  许密有点不自在地用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说:“看着是不是有点奇怪。”

  曲安歌道:“没有啊,太漂亮了,只要上点口红就行。”

  许密望向门口的全身镜,从镜子里映出了她的模样,她想曲安歌只是在安慰她,因为她并不觉得自己适合这件衣服,在她看来,她是四肢似乎显得太细,看起来像是只被包裹在华服里走不动路的鸟。

  她看着自己的倒影忍不住发呆,曲安歌拿着口红走过来了,她在许密面前展示偏橘红色的唇膏,说:“用这只怎么样。”

  许密皱眉:“那么红。”

  曲安歌道:“可以薄涂的。”

  她将膏体在唇心点了一下,然后用拇指慢慢抹开,许密在曲安歌把手指按在她嘴唇上的时候就僵住了全身,手心和后背渗出细密的汗水,她垂眸不敢看曲安歌,却感觉到那手指似乎越来越烫,让她的嘴唇都快燃烧起来,就未得到润泽的身体似乎开始提醒她也会有的渴望,许密捏紧拳头,微微后退。

  她坐在床尾,这不后退还好,一后退,失去重心,往后倒去,仰躺在了柔软的席梦思床垫上,曲安歌也顺势倾身而下,单手撑着床面,自上而下地望着许密。

  嘴唇火热而干涩,连带着喉咙似乎都燃烧起来,许密的声音有些干涩:“涂、涂好了么……”

  曲安歌悬在她的身上,低声问:“要去吃饭么?”

  许密说不出话来,只好点头,曲安歌却又问:“可以先吃你么?”

  心脏像是煮沸的锅炉一样顷刻间爆炸开来,喷张的血脉让整张脸连带着脖子都变得通红,许密心里想这话也太肉麻了,但是她因为这肉麻的话浑身发|软,她像是一只煮熟的虾子一样蜷缩起来,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但是仿佛在沸腾的心脏的某个角落,却还有一个冷静的声音在告诉她——

  一切要结束了。

  那么,既然要结束了,为什么不再放肆一点呢?

  许密伸手抓住了曲安歌的领口,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了过来。

  ……

  折腾了大半个钟头,可以说箭在弦上的时候,因为餐厅打电话过来催促,曲安歌和许密暂时中场休息。

  此时发丝和形容都显得有些凌乱,吐息灼热,气氛旖旎,曲安歌心潮澎湃,连饿都不知道了,但是刚才情到浓时,她好像是听到谁的肚子叫了几声,由此可见,生理需求也分先后,不管怎么上头,人到了该吃东西的时候,还是要吃东西,更何况为了晚上吃这顿好的,两人在中午都没吃什么东西。

  许密整理头发,说:“去吃饭吧。”

  两人又去冲澡梳妆,稍作休整,到了楼上餐厅,餐厅在顶楼,可以通过落地窗观赏城市夜景,侍者领她们在位置上坐下后,曲安歌点了餐,又问:“要不要酒?”

  许密非常干脆地点了头。

  先前被喜悦和情|欲冲昏的大脑在悠扬的古典乐洗礼下变得冷静,曲安歌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

  许密今天是怎么了,虽然今天是自己过生日吧,但是以前过生日的时候,对方也不可能由着自己点那么贵的餐厅那么贵的酒店的——更何况,还有那么贵的红酒。

  曲安歌试探地问:“今天开心,要不再点点别的?”

  许密还是干脆点头。

  曲安歌开始慌了,讪笑道:“想想还是算了,会吃不完的。”

  许密望向窗外,淡淡道:“反正也就这么一次。”

  曲安歌心里警钟长鸣,不对劲,这不对劲。

  自己是不是最近又做错什么了?

  她思索了一下,道:“对不起,密密。”

  许密疑惑地望向她。

  曲安歌道:“应该由我去买食材的,外面那么热,谭臻臻又瘸腿,我什么是都没做居然在家里休息,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许密:“……啊?”

  曲安歌又说:“我晚上睡觉还打呼噜,你这几天肯定没睡好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室友没跟我说,我睡觉打呼噜啊。”

  许密:“……”

  这时前菜上了,鱼子酱沙拉和烤面包片,许密帮曲安歌拿了点沙拉,说:“别说了,吃吧。”

  曲安歌吃了点沙拉,她还想说话,又上了生蚝,许密说海鲜不吃很快就不新鲜了,叫曲安歌专心吃饭,曲安歌吃了生蚝,牛排也上了。

  服务员介绍这是谷饲安格斯牛排,熟成四十五天,三分熟,许密切了一口吃了,皱起眉头,曲安歌一直观察着许密的表情,此时忙问:“怎么了?”

  许密道:“有点吃不惯。”

  曲安歌后来吃多了,所以已经很习惯这个味道,尝了之后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但还是说:“吃不惯就别吃了,可是再点别的。”

  许密却还是一口口细细嚼着,半晌道:“吃多了,好像大概明白风味在何处了。”

  因为研究食物,对方看上去心情还不错,曲安歌就又说:“最近,我是不是又有哪里做的不好啊,你可以告诉我么?”

  许密陷入沉默。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直接说——你可以退出娱乐圈么?

  曲安歌在这件事上所付出的,许密在这一个月是看在眼里的,她说不出口,觉得说出这样的话来太过分了。

  更何况,她一个月前不是就问过了么——“你还是想进入娱乐圈么?”

  那个时候曲安歌给了自己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于是许密也接收了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并且模棱两可地度过了一个月,靠的只是一种侥幸和一个隐秘的卑劣的思想,她甚至希望曲安歌炒股失败,希望曲安歌得罪老板,希望曲安歌无法解约。

  人居然可以在心底对自己的伴侣有如此恶毒的诅咒,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大概不会有别人了吧?

  她又望向窗外,城市的路灯组成璀璨的灯带,各色的霓虹灯在星星点点地闪耀,耳边是悠扬的小提琴和钢琴声,周围的人轻声细语地交谈,餐厅灯光昏暗迷蒙,更显得菜肴奢华有品位,她第一次来到这样的餐厅,却感到全身上下都很别扭,礼服箍得她没办法松弛地坐下,她必须要挺直脊背,才能配得上这礼服和这环境。

  这让她觉得很累。

  可是曲安歌看起来驾轻就熟,她肩背舒展神情自若,香槟色的吊带礼服衬的她的肌肤像是丝缎般光洁无暇,她描了眉,只抹了一点点唇膏,还将边缘晕开变浅,但是看起来已经艳光四射明媚逼人,长发蓬松地堆叠在肩窝,纤细深邃的锁骨像是一叶小舟盛着蓬松的长发,有几缕蜿蜒而下,像是水草摇晃。

  或许她和曲安歌真的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是因为她们一起长大,才给了她可以一起永远地走下去的错觉,甚至想着,只要结了婚,就可以代表永恒。

  许密低头,紧紧咬住舌尖,疼痛让她清醒,好让她不至于失态,突然有服务员走来,在她们的桌子上放了瓶酒。

  许密抬头,服务员对着曲安歌说:“那边包厢的客人请小姐喝酒。”

  曲安歌正苦恼着许密为什么不说话,看见有人打扰,反而烦躁,有些没好气道:“不用了,我和恋人在吃饭呢。”

  服务员一愣,看了眼许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曲安歌仰头看着他,微笑道:“你把酒拿回去,跟他复述我的话就行。”

  服务员没把酒拿走,但人走了,过了一会儿回来,说:“那位客人说,已经送出去的礼物没有拿回的道理,他请两位小姐。”

  话说到这份上,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对方也算彬彬有礼,其实在外吃饭,所以她没再说什么,只道了谢。

  不过等到吃完饭,她们也只喝完了自己的红酒,酒已经开瓶,也不能退,曲安歌干脆拎着酒回了房间,本来准备放进冰箱,许密却突然拿出来,对瓶喝了一口。

  从没看见过许密如此豪放地喝酒,曲安歌都看呆了,许密喝了一口就皱眉,望着瓶身道:“好涩,这什么酒?”

  曲安歌道:“96年的拉菲,市场价……大概一万出头吧。”

  许密笑容消失,再次望向瓶身,这次表情空白,半晌道:“……我可以吐回去么?”

  曲安歌忍不住笑出声,道:“反正别人送的,无所谓啦。”

  想到这事,许密表情复杂:“一万的酒,就纯当礼物送了,我们都不知道对方是谁,这就是有钱人么?”

  曲安歌道:“对有钱人来说,一万块跟我们花十块钱差不多吧。”

  许密坐到沙发上,眼前的酒店房间也已经是她目前为止住过的最好的酒店,有冰箱有吧台有浴缸有屏幕巨大的电视,但却只是这个酒店的普通房间,她可以偶尔来尝试享受一下,却不敢奢望一直享受这样的东西,可是对曲安歌来说呢?

  喝了太多酒,许密有些上头,反而觉得喝得不多,曲安歌从冰箱里拿了冰块出来,用杯子倒了酒加了冰块,递给许密,说:“这样可能会好喝一点。”

  许密接过埋头就喝,还是涩,而且酸,但是或许是冰块稀释了一下,滋味好了很多,回味的时候品出了水果的芬芳和雪松的清爽,还有点巧克力的味道,许密喝完一杯,觉得心头一直被压着的一块石头似乎稍稍松动了些,她抬头望着曲安歌,问:“你出来吃饭,会经常有人送你东西么?”

  曲安歌没想太多,道:“确实,有时候老板还会给我免单。”

  许密道:“真好,不是因为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喝那么贵的酒。”

  曲安歌一愣,总感觉这话奇怪,重要的是根本不像是许密会说出来的,她蹲到许密面前,发现许密眼神迷离,虽然脸一点都没红,但看起来应该是醉了。

  大概是因为醉了,对方的话变得很多,见曲安歌过来,甚至略有些挑衅地看着她,说:“干嘛?不要蹲在地上,坐到我身边来。”

  醉中无状,许密看起来比平常外放,她把刘海捋到一边,露出额头,显出一些平常没有的英气,她举起酒杯,说:“再给我倒一杯。”

  曲安歌觉得醉酒的许密很可爱,但是喝酒伤身,所以犹豫了一下,她拿走酒杯,说:“你喝多了,早点休息吧。”

  许密皱起眉头,摇摇晃晃站起来,干脆自己走去了吧台,曲安歌跟在身后亦步亦趋,说:“别喝啦,乖。”

  她试图拉住许密,许密却把她甩开,她就藏起杯子,没想到许密再次拿起酒瓶灌酒,曲安歌怕伤着许密,不敢用力,只试图拿开酒瓶,许密灌了一口,放下酒瓶,曲安歌松了口气,正想继续说话,许密凑上来,唇贴在了她的唇上。

  凉丝丝的红酒顺着唇舌流入口腔,确实是拉菲的味道,带着黑醋栗的味道,微酸清新,余味悠长,但似乎比起以前喝的,又更甜美,曲安歌按住许密的后脑勺,嘴唇紧紧贴着,她咽下所有渡过来的红酒,但仍嫌不够,舌尖探入对方的口腔,滑过齿缝粘膜,又轻轻吸住舌头,许密脚软后退,靠在了吧台上,台面上的玻璃杯被扫落在地上,曲安歌搂住许密的腿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吧台,然后一只手抓住许密纤细的腰|肢,一只手捏着对方的脖子,托住后脑勺。

  这样的要是还能忍住,是人么?

  酒香弥漫在房间里,渐渐稀释,更显得风味绵长,滋味多变,清新的果香渐渐变得好像是淡雅的花香,花香又变成了木炭的醇厚,混杂在潮湿的水汽中,变成翻涌着涟漪的湖面,不断接连荡开。

  渐入佳境,许密突然开始哭泣,曲安歌从许密的放肆中已然意识到什么,她紧紧将许密搂在怀里,不断地询问——

  “你不会离开我吧?”

  “你不会想离开我吧?”

  “你还会一声不吭地离开么?”

  下一次的亲吻里带上了泪水的咸涩,许密突然紧紧咬住曲安歌的嘴唇,曲安歌尝到铁锈味,但是她没有躲开,知道许密松口,曲安歌用额头贴着许密的额头,低声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许密突然开口,声音沙哑:“你一直知道我真正在意的是什么,对么?”

  大脑里除了眩晕还有嗡鸣,喉咙干涩,曲安歌咬紧嘴唇,把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酒精混着鲜血淌进胃里,滚烫灼烧,那些翻涌江水的瞬间,曲安歌贴近许密的耳廓,低声问询:“真的,不可以么,我喜欢演戏……”

  “我喜欢……你……”

  两人又开了很多冰箱里的酒,到最后实在有些放浪形骸,从吧台去了浴室又从浴室去了沙发,最终是倒在床上,关于最后的记忆已经不再清晰,总之第二天起床,曲安歌看着皱成一团的礼服,深深叹了口气。

  她给工作室打电话:“啊……是这样的,礼服稍微有点皱……破、破破损,我就直接买下来了好了,钱到时候会转账给你。”

  她起身,觉得头晕目眩,手臂酸痛,喉咙刺痒,嘴唇刺痛,她舔舔嘴唇,走到浴室,从镜子里看见自己全身上下都是牙印,嘴唇上则有一个深红的血瘀,稍稍肿了起来。

  她倒是没有自己被咬了那么多次的印象,可能是有点太激动了。

  她双手撑着洗手台,握拳重重敲了敲脑袋,昨晚的记忆稍稍有点模糊,但是她记得那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可是退出娱乐圈……

  这……

  她知道自己无法怨恨许密不理解自己,因为说到底这一切的开端是自己造成的,那么或许,或许呢,是不是可以通过更多的努力,让许密对自己感到放心?

  她深吸一口气出了浴室,看见许密还躺在床上,她爬上床凑到许密颊边,轻轻落下一个吻,许密睫毛颤动,耳朵突然红了。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许密睁开眼睛,稍稍瞟了一眼,就看到了曲安歌身上凄惨的状况。

  她、她有那么过分?

  没印象了……

  说实话,她觉得自己实在应该趁曲安歌没醒立刻就走,但是因为昨晚喝的太多又太累……确实是没醒过来。

  她翻了个身起来,顿时感觉到眼前还在天旋地转,她暗道糟糕,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晚上那个宴会,是几点啊。”

  “六点吧。”

  许密瞥到地上咸菜一样的礼服:“嗯,洗一洗,到了晚上应该干了,不过,你是不是要换一件衣服啊?”

  这和衣服没关系了,主要是曲安歌身上的伤痕,可能要长袖才能遮住。

  曲安歌苦笑道:“我买个披肩吧,其他用遮瑕遮一遮,希望到晚上了能好一点。”

  到了晚上,齿印果然淡了,只有浅浅的粉色痕迹,曲安歌用遮瑕遮了,又披了披肩,社交距离就看不出来了,大概看见她也只会觉得她有点保守,两人又找了美容院做了妆发,到了晚上六点,准时到达了举办宴会的酒店。

  一进去,曲安歌本来想联系林珍意,却不成想,秋水意先晃到了她们的面前。

  秋水意今天穿的稍微正式了些,是长袖长裤的浅驼色西装套装,发型端正,用发蜡捋顺搞了个大背头,她手上拿着杯气泡水踱步到曲安歌面前,惊讶地说:“你居然可以拿到这场宴会的邀请函啊,小看你了。”

  曲安歌无语假笑。

  秋水意伸出手来,道:“既然小看你了,要不重新认识一下,我是辉煌影业CEO秋水意,两位小姐怎么称呼啊。”

  曲安歌无奈,只好轻轻搭了下秋水意的手,假笑道:“秋总好,曲安歌,许密。”

  秋水意笑容诚恳:“我的酒是不是还不错?足以弥补我那天的口不择言了么?”

  曲安歌一愣,脱口而出:“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