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我惯常要求的行踪轨迹,怎么就连那区区一个简单的姓名身份都探查不到?!真是活见鬼!”西门宇握紧银箸的手指都气得微微颤抖,“那本破书到底行不行啊!别是失去神力了吧?!”

  

  之前解决心头大事的喜悦彻底消失不见,西门宇啪地将筷子甩到一边。他无处发泄郁结的烦躁,转而猛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灌入喉咙,然后把他呛的一阵剧烈咳嗽。

  

  “三皇弟这是怎么了?”

  

  好巧不巧,这道体贴的询问声在此刻响起,绵里藏针却偏偏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西门长青笑吟吟地看过来,仿佛全然没有注意到西门宇不知道是呛得还是气成的通红的脸色,随口道:“三皇弟的好酒量我也早有耳闻,只是作为你的兄长我要好心提点你一句——

  

  美酒虽好,不可贪杯,亦不可饮之过快。否则,别说是尝出什么不同滋味,恐怕连那小小的品酒人的资格也要一并失去了呢。”

  

  耳力过人的祁央没有错过这出好戏,而看似偏头专心同李思雨聊天的容成姣也眨了眨眼,别过身子用余光同祁央调皮使眼色。

  

  嘿,闻到越来越浓的火.药味了吗?

  

  成功接收老婆脑电波,啊不是,眼神暗示,祁央掀起红唇。

  

  是啊,距离决战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啊。

  

  *

  

  在各方势力的明争暗斗下,表面风平浪静一派祥和的寿宴也算圆满结束。众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而收获颇丰的祁央也正式披回了原本的马甲,以一个不一样的首席影卫的姿态正式见过丞(岳)相(父)容锋。

  

  祁央难得有些紧张地瞟了一眼亭亭站在父亲身侧的容成姣,轻咳一声,将自己偷听到的对话内容以及同西门长青有形无形中构建起的盟约关系尽数道出。祁央并未有所隐瞒,当然也肯定没有傻乎乎地讲出西门长青曾经的真正死因。

  

  容锋到底是这个世界的“土著居民”,再加上原本就见多识广,听完祁央转述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虫物毒草名字,当下便联想到了可能会出现的蛊毒一类的东西。

  

  但祁央唯一没有看懂的是,容锋在听完这个消息后,为何会以一种非常难以言喻的表情凝视了一番表情同样一言难尽的宝贝大女儿,父女俩都是一种欲言又止,想笑又不敢笑的憨憨模样。

  

  祁央:?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原本音色的祁央眼看着又要因为由于过于激动而变成被扼住命运咽喉的“祁鸭鸭”,意外的是,容锋先容成姣一步笑着解释。

  

  “倘若一切真的如你所说那样,事情说不定反而会变得好办起来。”

  

  祁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