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李沫：“……”
下班之后, 李沫把林谷儿带回了自己的住处，她在客厅点外卖，小丫头在阳台捏着电话手表给她奶奶打电话。
聊了快有半个小时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这么多话。
“我在妈妈这里呀！”
李沫：“……”
她额角的青筋跳了一下，“我没有你这么大的女儿。”
林谷儿没听到, 自顾自说着话。
小孩子声音带着独特的稚嫩感，不难听, 就是说的话欠抽。
“妈妈就是, 妈妈的老婆也叫妈妈！”
李沫：“……”
“刚认识，一个多礼拜吧，妈妈喜欢妈妈，嗯！”
老人家心脏还好吧……李沫想着, 盯着阳台的矮冬瓜看了一眼，在手机上下单了一堆川菜。
“奶奶, 妈妈去考试了, 我在这个妈妈这里也很好。”
李沫：“……”
林谷儿：“好呀！”
林谷儿操着小短腿跑过来, “妈妈, 奶奶让我跟你说声谢谢！”
李沫张了张嘴，林谷儿又嗒嗒的踩着对她来说超大号的拖鞋跑远。
“奶奶, 妈妈喜欢了新妈妈，你不能再喜欢了！”
“我已经说过谢谢了, 你就不用了说了。”
李沫表情复杂, 指腹在手机上滑动，又把刚才那一堆川菜取消了。
“你要在我这住几天？”吃饭的时候李沫问林谷儿。
林谷儿晃着腿，短胳膊短腿坐在椅子上，只露出肩膀以上，在桌边艰难扒饭。
“住到和你一起去接妈妈。”
李沫哼了一声, 起身把林谷儿面前的菜碗又挪远了一些。
“你欺负小孩！”林谷儿骂道。
李沫不甘示弱，“骂你怎么了？”
林谷儿：“……”
*
*
第二天一早，李沫负责把林谷儿送去学校，傍晚的时候，再亲自去接。
老师看她面生，问她和林谷儿是什么关系。
林谷儿蹦蹦跳跳的，“是我妈妈！”
李沫正想解释，老师恍然大悟，“原来您才是谷儿的妈妈，我之前就说呢，那个林梦来送她，还说是谷儿妈妈，林梦才多大啊，听说才十七，我在我们市的高考模拟示范生上看过她！保送生——”
李沫扯了扯嘴角，把林谷儿轰进学校，又被老师拉着聊到打铃，才脱开身。
当时的场面尤其尴尬。
“林梦不是您女儿吧？”老师问，照旧一副八卦脸。
李沫脱口而出，“林梦是林谷儿妈妈。”
老师一愣，“那您呢？”
“我也是她妈妈。”
“什么！”老师八卦脸变惊悚脸。
李沫：“……林谷儿的妈妈。”
“……”
“不不不，老师您误会了——”
“李妈妈，我，我还要上课，先走了。”
李沫：“老师，老师，你先听我解释，我没有这么大的女儿，我——”
*
*
李沫回到办公室，脸朝下的磕在桌子上，她最近是被林谷儿洗脑了，脑子追不上嘴巴，一瞬间说岔了，解释了半天，那个小学都一脸看变态的看着自己。
“十七怎么了？马上就十八了！我要是不……我不也才二十岁嘛！”
因为这事，李沫第二天直接带着林谷儿逃课了，等到高考完毕，她带着林谷儿一起出现在考点的学校门外。
人山人海，来接学生的家长，几乎要把考点学校淹了。
李沫拨通电话，看着乌央乌央的人群外外，把脚边的林谷儿抱了起来，嘀咕道：“林谷儿，你别被人踩着了。”
林谷儿：“妈妈！”
李沫：“？”
林梦走过来，还喘着气，李沫看看校门口，又看看林梦，问：“你怎么出来了？”
“我提前交卷了，但是班主任不在，我一直没拿到手机。”
李沫嘟囔，“一个手机，什么时候拿不是拿……”
她虽然这么说，但嘴边的笑意是掩饰不住的。
林梦牵着嘴角，“是，我怕你给我打电话，我听不到怎么办？你还没给我打过。”
李沫：“……”
林谷儿捂眼睛，“真酸！”
林梦伸手把林谷儿接过去，李沫甩了甩酸涨的手，“走吧，请你吃好吃的，要吃什么？”
林谷儿：“肯德基！”
林梦睨了她一眼，“回家吃吧，我做饭。”
李沫唔了一声，“你刚考完试，不累吗？”
林梦就笑，“累，所以去你家吧，你家近些。”
林谷儿捂着嘴巴偷笑，李沫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觉得林梦说的有道理。
三人去了超市，大包小包的提回家，走在路上，李沫一只手牵着林谷儿，一只手提一点不重的小菜，林梦左右手拎满了食材，三人并排确实和谐的像是一家人。
李沫勾起嘴角，觉得很温暖。
林梦下厨做了一顿大餐，饭后，时间还早，李沫带着林谷儿在客厅看电视，林梦接了一个电话，叫上林谷儿一起出去。
李沫：“要走了？”
林梦唔了一声，对林谷儿说：“跟妈妈说再见。”
李沫：“……”
林谷儿冲李沫喊：“妈妈再见！”
李沫扯了扯嘴角，也没心思反驳了，把两人送到玄关，道：“再见。”
林谷儿：“嘻嘻。”
李沫无言，对上林梦似笑非笑的表情。
门阖上，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餐桌上还摆着剩下的一堆饭菜。
李沫看了一会，料想自己不是收拾家务的料，扔下一堆狼藉，跑去沙发上窝着玩手机。
各种软件都通通点了一边，没一个能提起兴趣的，李沫抿唇，兴意阑珊的准备开电视，看会电视。
时间过的漫长又无聊。
“笃笃—”门口传来敲门声。
李沫捏着手机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原来离林梦刚走不过十几分钟，这么快回家是不是忘拿东西了？
李沫走向门口，扬声问：“是不是有东西一下忘拿了？”
拉开门，林梦一个人站在门口，李沫探头看了一眼，“谷儿呢？”
林梦：“奶奶接走了。”
“你奶奶过来了？那，那刚才没让她上楼……”
林梦笑，“没事，奶奶过来买一些教材，顺路接她回去过周末。”
李沫喔了一声，松了一口气，她这人虽然没多善良，人际礼仪也做的不够好，但也知道人都找到楼下了，不请上来喝一杯茶，似乎说不过去？
幸好，人自己走了，李沫点头，目光落在林梦身上。
“那你又回来干什么？”李沫问。
林梦眨眨眼，“林谷儿回镇上了，我能在这住两天吗？”
李沫也眨眨眼，“不能！”
她要关上门，林梦一把握住门边，“我的书落在这里了。”
李沫抿唇，仔细在她脸上分辨有没有说谎的痕迹，过了会，她哼了声，“你门口等着。”
她转身去给林梦拿书，捏着门把的手松开，转而被林梦牵进了手心，手被拽住。
“还落了其他的东西。”林梦说。
“还有什么？”李沫问，不疑有他。
林梦笑，走近她，一点点逼近，把李沫推在了墙上。
“喂，你——”
林梦拉着李沫的两只手，把两只手腕并在并在一起，折在李沫的后背。
“小屁孩，你别太过分了。”李沫眉心微拢，很久没人敢这样冒犯她了，林梦胆子也太大了。
“我想亲你。”
李沫像烧红的烙铁被泼了一盆冷水，热气迅速蒸发，之后就是更厉害的红。
林梦空出来的手捏着她的下巴，抬了抬，粉润的唇落在她眼里。
“可以吗？”
李沫：“不——”
林梦已经吻下来了，她的吻技笨拙，笨的只会用唇厮磨李沫的。
李沫：“……”
长长的一声叹，李沫挣脱林梦桎梏着她的手，她抬手，双手环住林梦的脖颈，把她拉近，这样她不用仰头仰的太累。
李沫跟林梦蹭了蹭鼻尖，在林梦呼吸不稳的空挡，她张唇含住林梦的上唇，咬了一下，重，疼林梦一闷哼，主动张开门户。
一只软舌探了进来，林梦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她放在李沫腰间的手圈进，越收越紧，恨不得把李沫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李沫：“唔——好了——”
李沫推开林梦，只来得喘了一口气，又被拖了回去。
林梦反客为主，她学的很快，很快就能亲的李沫意乱情迷了，李沫昏昏沉沉的，什么时候被半搂半抱带到了沙发上都不知道。
腰上的衣服被掀起来，滚烫的指尖碰了一下，李沫疏忽惊醒，反手按在了林梦的手背上。
林梦的手摊平，李沫的半个腰就被她掌握在了手里。
李沫：“……”
“拿出来！”李沫面红耳赤，胸口起起伏伏，大口喘气。
林梦半个身体压在她身上，整个手掌压在她的腰上，因着热，手心冒汗，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李沫的。
李沫舔了一下唇，舌尖殷红的不像话，如果再吻，说不定会充血。
林梦眸光沉的吓人，她哑着嗓子，“什么？”
李沫：“……”
“拿开什么？”
“手。”李沫咬牙切齿。
林梦笑，用讨饶的语气说，“姐姐，你压着我了。”
李沫：“……”
她猛的把手拿开，一把遮住自己的上半张脸，“快拿出来！”
林梦把手抽出来，手心汗湿了，她盯着李沫喘气张合不停的唇，又吻了下去。
一边吻，一边替李沫拉好衣服，说道：“我替你遮好了。”
李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