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及笄的小女帝坚决不放手,并且越来越得寸进尺起来,捏了两把还嘲讽她:“国师这些年还真是一点长进没有,半点都比不得朕。”

  她十指纤细,下手丝毫没有轻重,许邻秋有些疼了,被惹得燥火四起,一个鲤鱼打挺握住她的手就将没有丝毫准备的她压在了身下,将其完全控制住。

  “我的腰!”她僵直着腰背,咬牙忍疼看着想反抗却完全动弹不得的女人。

  女人脸上那双漂亮的柳叶眸里怒火中烧,用尽全力地挣扎,尝试了半天无果后又慢慢浮现出一团雾气,汹涌而出的眼泪说来就来,从眼角滑落,我见犹怜。

  “朕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嘛。”

  许邻秋从来没见过她这幅样子,心里软了软,渐渐地松了力道。

  就这一秒却被身下的女人瞬间冲破了桎梏,像一匹野狼一样地将她扑到了床面上。

  “朕今天非要和你拼个鱼死网破不可!”

  许邻秋还来不及喊疼,就被她低头一口咬上了脖颈,贝齿扯着皮肉,颇有几分泄恨的意味,也有点疼。

  但是没有腰疼。

  此时此刻,许邻秋反而冷静了下来,微微伸手拍了拍她的背缓和她的情绪,又轻声叹了口气,露出抹失落的笑来:“陛下终究是不明白臣的良苦用心啊~”

  伊臣黄顿住了,迟疑了一下松开了口,被咬过的地方留下一道微红的咬痕,她抬起头看向她,对上了她一双透着微光的笑眼,仿佛遣倦多情。

  “臣是不是对陛下十分严厉?”她抬起手温柔地将她落下的发绕到耳后,冲着她笑。

  女人耳垂微红,点了点头。

  她就继续道:“陛下可知道那朝堂之上藏着多少尔虞我诈,暗地里又有多少风起云涌,您才多少岁?臣怎么舍得让您一个人深陷泥沼,当然得替您担着。”

  “对您严厉是希望您能早日成才,早日独当一面,手握大权是想先替您把权利收着,挑衅您的皇威是为了激发您的斗志和潜能,臣这番苦心您明白吗?”

  她轻轻用指尖拨弄她的发,满眼深情。

  小女帝咬了咬唇,明显有些动容了:“就算在朝堂之上你是为了朕好,可是为什么处理完公务要在御书房折辱朕,还有龙床上……还不许朕选妃。”

  “我问过小悸子了,她说历来女帝虽然也不是没有女妃,可是很少,更别说整个京都都在传朕成了你的禁-脔,你毁了朕的一世清誉!”

  许邻秋:“……”

  她轻眨眼眸,瞬间反应过来,五指顺入她的发中按住脖颈往下压,吻了吻她的唇。

  “因为臣太爱你了,控制不住自己。”

  女人身上淡淡的玉兰香徘徊在鼻尖,许邻秋也没想这种敷衍的哄小孩子的话能够奏效,只是微微咬住她的唇,轻吮着想加深这个吻。

  哪里料到小女帝仿佛熟稔得很,微微阖上眼便应和起她来。

  呼吸交织,唇齿相依,许邻秋轻轻厮磨着,下意识用掌心轻磨她的后颈,一只手又挑开了她的睡衣纽扣。

  可女人又忽然抵住她的肩退开了,眼中水光潋滟:“可是小悸子说你只是恋童,私下里别提多糜乱了。”

  小悸子,哪里来的小悸子!

  许邻秋咬咬牙,又柔情地笑着用拇指摸了摸她解开扣子后露出的锁骨:“小悸子那是受奸人挑拨了~”

  伊臣黄皱起眉,想了想,又道:“可是橙姐姐她们说你和小悸子有私情,都是骗子,惯会花言巧语。”

  许邻秋:“……”

  她假笑起来,额头有点冒汗:“你们还能交流啊?”

  “嗯,朕和她们五感共用,有时候还会吵架,橙姐姐话最多,阴阳怪气的,红姐姐还老喜欢说迟早要把我们都给融合了。”

  “可是这明明是朕的身体啊。”

  “……”

  许邻秋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接着缓了缓,连忙转移话题:“那陛下是怎么穿过来的呢?”

  伊臣黄一愣,瞬间便想起了往事,红了眼眶:“边关塞事吃紧,我国节节败退,为了安抚民心,你硬要拖着朕去边关鼓舞士气,可是哪里想得到敌人早有埋伏,最后你不是拉着朕被射死在乱箭之下吗,所以朕就穿过来了。”

  “嗯,臣也是一样的呢。”许邻秋忽觉有机可乘,接着些许伤情地道:“臣是多想帮陛下挡下那些箭啊,可惜天不遂人愿。”

  “你不是拉着朕替你挡箭吗?”伊臣黄抿唇盯着她。

  许邻秋干笑了两声,迅速反应过来揉了揉她的发:“陛下看错了,臣那么爱您,怎么可能会拉您挡箭,只是当时太乱了,臣太过慌乱地想要保护您,没有看清哪里有箭飞来。”

  “陛下。”她把她按到怀里,语重心长,情真意切:“如今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只有我们俩人相依为命了,所以请您一定不要相信那些有心之人的挑拨离间好吗,一定要相信臣啊。”

  伊臣黄微微抬头,看到她满眼真情流露,一张漂亮的脸上挂着笑容,瞬间心软了:“好吧,但是你一定不能骗朕。”

  “臣发誓,要是骗了陛下,腰就好不了。”

  “好。”

  瞧着小女帝答应了,眼尾微弯,漂亮极了,许邻秋松了口气,高兴地吻了下她的额头,还没开始下一步呢,她又跳脱地蹦了起来。

  “你等朕。”

  她想追上去,刚坐起来就顿时疼地又躺了下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人雀跃地奔出门。

  -

  伊臣黄刚踏出门就看到提着行李箱出门的时悸,伊烟白站在门口看着,神色间有些失落。

  她就抬高头颅,微微叉腰释放出自己的皇者威严:“小悸子,念在你兢兢业业伺候朕衣食住行这么多年,朕皇妹又不顾地位地想要娶你,朕才答应你们成亲的,怎么,如今你又不知足地想闹出什么幺蛾子?”

  “还不快给朕回去洞房。”

  时悸:“……”

  她是想着反正没人看着,伊家房间又那么多,干脆趁着许邻秋不知道偷偷睡别的房间。

  没想到忽然蹦出来了个拦路虎。

  “这又是哪个?”她默默挪到伊烟白旁边,微微垫脚低声问她。

  伊烟白微低头,刚想回,一道微软的声音便掷地有声地传过来,带着股高高在上的傲气感。

  “朕名伊臣黄,字小黄,母皇说‘黄’乃历来女帝名中最尊贵的字,像我母皇便名伊大黄,受万民敬仰。”

  “看来小悸子怕是失忆了,怪不得见到朕都不跪下请安呢。”

  时悸:“……”

  她看了伊烟白一眼,看到伊烟白一副很正常的无奈表情,气开始不打一处来。

  这又是哪门子的人格,连女帝都出来了,神经病吧。

  她迟早要被气死在主角和反派手里。

  时悸把行李箱一甩,气呼呼地无视俩人走下了楼。

  伊臣黄也很气,叉着小腰道:“这小奴真是给她点宠爱就视娇而宠了。”

  伊烟白想追上去,又被她拦了下来:“追她作甚,要让她意识到你堂堂长公主要什么女人没有,并不是非她不可,让她自己回来求你。”

  伊烟白:“……”

  ……

  开门声响起,揉了好一会儿腰的许邻秋匆匆转头,就看到伊臣黄宝贝似的抱着个盒子走进来。

  她把门上锁,快速走过来爬上床坐到她旁边,然后把盒子放到她面前,先是遮遮掩掩地只拿出一块红布料和针线出来,然后神秘兮兮地又盖上盒子,语气里带了几分委屈感。

  “国师不在,这里的‘肚兜’朕完全用不习惯,国师给我绣一块吧。”

  许邻秋用手肘支起身子,拿起那块红布料,别说,还真是块古代肚兜的样子,可是,她哪里会绣什么花。

  “我……”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又被天真地打断了。

  “国师以前在朝堂上不是挺能绣的吗?一边给朕绣肚兜,一边巧舌如簧地和那些大臣们周旋。”

  许邻秋:“……”

  难怪江山要亡啊……

  她浮起抹笑来,想起师娘去世前便特别喜欢刺绣,她还有幸看过几次。

  这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许邻秋穿好针线,开始聚精会神地绣起来,小女帝就趴在她身边看着,时不时语出惊人。

  “国师来到这个世界后有没有和别人在榻上玩过那些游戏呢?”

  许邻秋手一抖:“没有。”

  “也是,国师的那些玩法恐怕也只有朕能受得住吧。”

  “……”

  “朕每次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皇妹都不让朕出门,朕就只能在房间里学着玩‘电脑’。”

  “然后发现这个世界好多玩法比国师教我玩的有趣多了,还有很多有意思的小东西。”

  “朕把那些小东西买回来,可是国师你不在,朕就只能一边想着国师一边自己玩……”

  “陛下。”许邻秋发现自己有些热了,一边在心里吐槽那些垃圾网页误人子弟,一边连忙叫停,轻轻道:“陛下还小……”

  “当初你强占朕的时候可没见你说朕小。”伊臣黄不服气地睨了她一眼,接着道:“朕不管,你今天必须陪朕玩。”

  她又微微低头,面色有些红:“虽然国师你是比较粗鲁,有时候也会很疼,朕当初也拒绝挣扎得很,但其实久了以后心里还是有点喜欢的。”

  许邻秋差点扎到手,被她微微凑过来,微凉的脸蛋蹭到她脸颊旁,软软的,眯着眼轻蹭,温软的语气也像一只撒娇的猫咪一样:“并且国师现在说都是为了朕好,都是因为喜欢朕,朕可开心了呢~”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发,又继续开始绣起来:“等臣绣完就陪你玩好不好?”

  “好~”

  ……

  作者有话要说:  许邻秋:小孩子真好哄。

  伊臣青:我说怎么电脑里时不时出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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