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当温柔美人疯批后>第10章 神想入眠

  培育室被姬斯整改了,那天她被姬斯摸了头后,很不爽,她又不能说,只能沉着脸盯着姬斯,希望姬斯能明白她不是主动索摸,不是求安慰。

  然而。

  姬斯反而动手亲自教她笑。

  她回去对着镜子按照姬斯说的,唇自然微勾,眼睛想带笑的时候再带。

  练了许久。

  直到圆滚滚受不了她,自己选择冒烟,她才罢休。

  终于通了电的医疗室,歌舞欢腾,机械转轮声嘶嘶啦啦的刺得人耳朵疼,但欢舞的周斯无察觉,她摇摆着四肢,舞动出奇怪的动作,逗得姬斯一阵阵笑。

  亮堂堂的走廊,一身白袍的姬斯坐在长椅上,看着跳舞的周斯,脸上露出了少有的不带掩饰的笑容,娥瑟环胸懒散的倚在墙上,脸上也缓缓的有了笑,周斯似乎想要舞伴,她又不敢拉神一起,就伸着一支脚去勾娥瑟。

  铁勾上有着铁锈,刚勾上衣裳,上面就有了污迹,娥瑟脸上的笑瞬间凝固住,她现在两个胳膊上都绑着纱布,手心也绑了一个,说不上重症患者,也是一个受了伤需要修养的人。

  她可不想再跟周斯来个亲密接触,让自己残破的身体再增加点伤。

  “过来啊,一起跳。”周斯不跟她拒绝的机会,拉的娥瑟一个踉跄,小声的压着声音道:“编造局的事情处理完,神就回去了,快点跟我一起给神送行。”

  娥瑟额角直跳,“我不跳。”

  “你又不是不会,我都给你跳过那么多次了,赶紧的别墨迹。”周斯强拽着娥瑟开始舞动。

  娥瑟今天穿的一身黑,上身修身长袖下摆束在宽松长裤里,这副穿着用来跳舞是蛮不错的,周斯又扔给娥瑟一把油纸伞,意境瞬间来了。

  曾经娥瑟被打的奄奄一息撑不下去的时候,周斯就是跳的这舞,跳了大概上百遍吧.....

  后来,娥瑟病好了,周斯就让娥瑟跳给她看,那时候娥瑟孤苦伶仃的,为了让机器人继续救自己,强忍着内心倍感排斥的想法,艰难的举着手跳起来了。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古典舞蹈《送别》是娥瑟唯一会跳的一支舞,每次跳,她都是面无表情,冰冷阴沉,这次也不例外,甚至在转身回眸笑的时候,乌瞳还翻了一个白眼。

  ……

  周斯气的张嘴就想吼她,但眼尾注意到神看的认真,脸上的笑是她从未见过的,她生生刹住了。

  一舞毕,娥瑟立马扬手将伞合了扔给周斯,凉飕飕的目光射过去,“这个送别没意义,我是跟着你伟大的神一起走,该送的是你。”

  “另外,我跳完了,你们怎么不鼓掌?”娥瑟冷漠的开口,目光挨个从周斯再到姬斯,然后定格在姬斯脸上。

  见姬斯迟迟不鼓掌,她沉声道:“白——”

  话没说完,周斯如涛涛黄河水一般的掌声激烈响了起来,拍的她手上的机械齿轮摇摇欲坠生命堪忧。

  娥瑟听那声音听得脑门疼,伸着食指杵了杵姬斯的胳膊,“让她停下。”

  机械齿轮运转声巨大,娥瑟这句话声音太小,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没说,只好俯身挨近姬斯耳畔。

  小巧嫣红的耳垂上有颗黑色的痣,在白皙的皮肤下映衬的格外显眼,娥瑟就盯着那颗痣出声,然而,由于她盯的时间,太久,姬斯疑惑,就转头看她,哪知两人距离太近,娥瑟的唇就擦着她脸颊而过。

  ……

  娥瑟沉默了。

  姬斯抬手擦了擦自己方才被蹭过的脸颊。

  娥瑟更沉默了,人也变得阴沉,眼底的阴鸷渐渐上升,不禁嗤笑出声,目光锁着姬斯故意恶心她一样,舔了舔唇。

  她嫌弃她,她都很久不浸泡绿液体了,她还是嫌弃她。

  还陷在鼓掌里的周斯不明所以的继续鼓着震耳欲聋的掌声。

  其实姬斯只是觉得轻飘飘的皮肤接触有点痒,动手碰了碰,完全没有料到娥瑟心中的九曲十八弯。

  以至于回审判者的小镇上,姬斯都不知娥瑟闹什么脾气,坐的离她那么远,话也不说,问她话,她就面无表情的看着你。

  今晚是月中,月光比平时都亮了许多,姬斯一回到小镇就进了小房子,娥瑟发现,这个小房子有独立的磁场,据她所知,目前就她一人进过这个房子。

  她本来还颇洋洋得意,开了门要进去,姬斯突然回头喊了她一声,“你要不要换个房间,那个房间之前住过一个人,她喜欢发霉的味道,就用了药剂撒在墙上,常年散不掉。”

  “.....不、用。”刚还觉得自己是个特例的娥瑟一字一顿道。

  姬斯点点头,“好,你今天收拾收拾,明早和我一起去安全区。”边说边解着白袍,小房子里没光,除了解白袍时会有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外,娥瑟看不到什么。

  话落,白袍已经被她脱下来挂在了臂弯上。

  在黑暗里,人的听觉更灵敏。

  娥瑟顿了一下,才反应回来,姬斯说的什么,她怔愣的开口,“我、去?”

  “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你处理公事拉我干什么?”

  “一万佣金加包吃住。”

  娥瑟乌瞳黑沉如水,面无表情开口,“没问题。”

  她把周斯命脉卡的死死的,这位伟大的神,把她命脉也卡的死死的。

  姬斯无奈的摇了摇头,“休息吧,很晚了。”

  小房子里清香熏的足,香炉里的烟火冒出一些光来,娥瑟进了发霉小屋,洗完澡出来,躺在床上冷冷的胡乱给小滚滚下指令玩,脑里思绪翻飞。

  哪个变态会喜欢发霉气味,如果没有香囊阻挡,恐怕会来回暴走,她抓着香囊捂在鼻尖,清香味沁人心脾,整个身心都舒展了不少。

  一个人呆的时候就是容易胡思乱想,她想着想着就又想到骷髅身上了。

  作祟因子上身,她便小心翼翼的又摸进了走廊尽头的屋子,这个屋子她前前后后来了多次,现在灰暗无光下,她也能闭着眼走到。

  手碰上门把,缓缓地用力往下压。

  ——

  没打开。

  她有些不相信,连着压了几下,确定是里面上锁了,打不开,娥瑟舌尖顶了顶口腔,又摸出了她的开门专用铁丝。

  然而还没等她把铁丝插进去。

  喀嚓一声。

  门开了。

  娥瑟收着铁丝,悄悄的移到身后,面上浮上娥瑟专属标准笑容,想着要怎么跟姬斯解释,她半夜不睡觉,来门前鬼鬼祟祟。

  但门开后,一个红骷髅从里面微微露了一个眼睛出来,有些呆萌。

  娥瑟目光不在门把手方位的方向,她是直视着透过门缝向里望,屋里仍然暖暖的,壁炉里的火永远不会熄灭,她想了想,侧身准备进去。

  肚子上却感觉撞上一个硬硬的东西。

  她似乎是撞疼了这个东西,东西气恼地又撞了她一下,娥瑟低头看过去,正和骷髅的两个洞正对上。

  心中礼花炸开,面上静默一瞬。

  娥瑟手下用力,将门缓缓推开,目光直锁着骷髅,她刚进去,骷髅就飞到了一边,娥瑟追着它在屋子里转圈,期间骷髅飞到门边,将门给关了,给娥瑟投去一个不懂事的眼神。

  等骷髅飞累了,娥瑟引着骷髅上床,她继续跟上次一样的动作一样,坐在地上盯着骷髅,但她没盯多久,骷髅飞到了她面前,对视了一会,骷髅像是不耐,她跳到娥瑟的手上。

  这下娥瑟明白了。

  她小心翼翼的双手捧着,谨慎的举到眼前,仔仔细细的端摩,左边半边雕满了花,凑近看才发现,左额角竟是许多的盛开的昙花,比娥瑟脸颊上雕刻的更加精湛,入骨三分,娥瑟又凑近了几分,指腹抚过雕花边角,痴迷的盯着,一点一点的将它刻印在脑海里。

  骷髅配合娥瑟,娥瑟看右边,她就主动凑右脸过去,娥瑟看左边,她就杵着左脸过去。

  娥瑟将她放床上,人快速的站起来,跑到自己发霉小屋里,拿着宣纸和木架回了小屋,然而这次,她被锁在了门外。

  任她怎么开门,骷髅都不给她开门了。

  “乖,开门。”娥瑟小声的透过丁点门缝向里喊。

  骷髅就在那个门缝上回望着她,一人一骨不过相隔几厘米。娥瑟怕她听不懂,她指了指门把手,“开开门。”

  骷髅傲娇的扭头走了。

  ……

  娥瑟将宣纸卡在木架上,掏出铁丝插进钥匙孔里,三两下弄开了,她轻步走进去,掩上了门,壁炉的火光散发的光将屋子照亮了一些,壁炉旁边的摇椅上躺着一个骷髅人...

  普通人看到恐怕倒吸一口冷气。

  但娥瑟明显只会更兴奋。

  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待看清时,忍不住止住呼吸,不愿打扰骷髅半分,骷髅人身上搭着薄毯,薄毯下滑了一些,在骷髅人根根肋骨上也有着花雕刻在上面,她惊湛的伸手想去摸,被骷髅人啪的一下打在手背上。

  骷髅人似乎发出一声哼。

  但恐怕是娥瑟的幻觉,但骷髅人的姿态摆明了就是在对娥瑟冷哼,高傲的仰着头颅。

  娥瑟痴迷的揉了揉被骷髅打过的地方,她觉得这幅画面美极了,抱着木架支在摇椅斜前方,抽了自己发上卡着的毛笔,盯着骷髅人转笔。

  单色画无法淋漓尽致的表现雕花骷髅的美感,娥瑟转身又要离开,结果她刚站起来,骷髅人伸脚踢木架,因为太远,一脚没踢倒,骷髅气愤的又要上一脚。

  娥瑟赶忙扶着木架,顺带拉的更远,笑得眉眼弯弯,昙花变成了花骨朵,“乖,小心点,我买不起第二个了。”

  骷髅闻言裹着毯子站起来,走到旁边的桌子旁,连打开几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桐木色盒子,每个盒子都二十厘米长宽,骷髅随意的将盒子摞在一起,抱着给了娥瑟。

  见娥瑟不接,她打开了盒子然后向前杵了杵。

  盒子刚打开,金光四散,连带着屋子都发光了...

  娥瑟揉了揉眼,万分不想理解骷髅的含义,“什么意思。”

  骷髅又向前杵了杵。

  ……

  “我不要你的钱。”

  这话她前不久好像才跟一人说过,娥瑟蹙额。

  骷髅伸脚将木架踢散了,然后继续向前杵金子,趁娥瑟怔愣的片刻,她将金子杵到娥瑟怀里,自己悠然的又躺进了摇椅里,微微晃荡着。

  怀中的金子似重千斤,娥瑟沉默了。

  她从进编造局到现在发的生活费和工资都没有一盒金子重。

  乌瞳漆黑看不清情绪,她将金子重新放回去,背影沉重又让人深思,然后又状似可怜兮兮的将木架一一捡起来,长短四下比划了一下,看看还能不能组装。

  那么多的金子,若问娥瑟眼馋不眼馋。

  她说,不。

  因为不是她不想要,她若是要了,等姬斯回来发现金子少了,除了怀疑她,还是怀疑她。

  骷髅那脚有些狠,木架七零八散的,铁定无法组装了,这让娥瑟本就贫瘠的生活更上加更的雪上加霜。

  她将缺胳膊少腿的木架竖起来,再将四处散落的支架插进去。

  然而骷髅跟她作对,她放进去,她拿出来,她再放进去,她再拿出来,她放,她拿,娥瑟乐此不疲,骷髅倦了,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张卡,先是指了指自己,然后才放到娥瑟手里。

  她的意思是我的随便花。

  “乖,你的钱我真的不能用,万一让住在这里的姬斯发现,到时候我就沾上窃贼的名声了。”

  骷髅慌忙摆手,见娥瑟无动于衷,她从方才整理好的木架里翻出宣纸,又扯过娥瑟手里的毛笔,在她扯毛笔的时候,娥瑟手中一紧,下意识的要握着,但她对骷髅莫名的相信,最终还是任骷髅抽走了毛笔。

  她弯身看着坐在地面上认真又潦草写字的骷髅。

  写完后,骷髅一手捏着纸的上端,一手捏着下端,高举在面前,她微微仰头看着娥瑟,等娥瑟越看越皱眉后,骷髅一爪子拍上了娥瑟屁/股,力道不小,娥瑟差点跪地上,骷髅抖了抖纸张,又抬高了些。

  “让我再看看。”娥瑟接过纸张,走近壁炉,依靠壁炉的光亮照亮宣纸上狂放的字。

  她确定了光不是她看不清的理由,而是上面这个字看着像米,下面这个字如果说是冉的话,她中间那一横出头了。

  骷髅又写了一张,她写完还拿到火前烤了烤,估摸着墨水干了,才递给娥瑟,这次上面是三个字。

  龙飞凤舞的,娥瑟勉强认出了第一个字,是‘她。”

  第二个字跟第一张上的第一个字一模一样,发挥想象力想了一下,还有她刚学习毛笔字时,常犯的错误,隐约猜测那个米字是‘不。’

  最后一个字,娥瑟举着纸张换着各个角度看,想到一个字就问问骷髅。

  “耶?”

  骷髅摇头。

  “绑?”

  骷髅双手叉腰。

  “邪?那?阮?队?阶?聘?耽?耻?敢?阱?邟?”娥瑟直接说了一大溜。

  大概是后面几个字的时候,骷髅点了点头。

  娥瑟一个一个挨着试,她不耻,她不敢,她不阱,她不邟,只有不耻和不敢像是一个词。

  她念了问骷髅,“她不耻?”

  骷髅又摇头。

  娥瑟犹豫着开口,“....她不敢?”

  骷髅狂点头,揪着娥瑟的衣领让娥瑟底点头,娥瑟被勒的要窒息,听话的躬身凑近骷髅,骷髅心满意足的揉了揉娥瑟的头。

  然后撒开,扔破布娃娃一样把娥瑟推到一边。

  娥瑟还没缓过气,人就被丢的撞在壁炉上,那一瞬间的疼劲,估计她后腰处要黑青一片。

  多灾多难的典型代表人物,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后腰又要增加一处,她忍着疼,指着骷髅,“躺那。”

  骷髅见她收下了卡,很满意,她将毯子跟英雄的斗篷一样,抓着下摆猛的抖了抖,扬起一阵风,骄傲的窝进了摇椅里,重新将毯子盖在身上。

  娥瑟拿着唯一能用的木板,将宣纸卡在上面,倚着壁炉席地而坐,开始了她的作画,画画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一夜静悄悄的过去了。

  透过天窗射下来的光线已经洁白无暇,娥瑟伸了一个懒腰,将画板搁再地上,自己伸了伸麻木的双腿,掀开一点点黑纱向外看。

  天边已全亮。

  骷髅正举着画看,边看边好奇的走向窗边,她看画看的很认真,看一眼画再瞅一眼娥瑟,看着看着不自觉就走到了娥瑟身边。

  娥瑟遮上黑纱,回头看骷髅,骷髅正看画看的专注,娥瑟也不打扰她,双手环胸,懒散的倚在墙上。

  她对自己画画技术的很自信。

  画上,一人一骨,一躺一坐,骨安然惬意,人沉醉痴迷,人背靠的壁炉上的火焰灼烧的很高,光线照在人身上,再照到骨骨骼上,以光明之处描黑暗之景,人手托着下巴,乌瞳一眨不眨的看着骨,满心满意的虔诚。

  她把两人都画了上去。

  娥瑟觉得自己和骷髅任何一个画面都值得入画,比如此时,她含笑看着站在面前研究画的骷髅,黑撒遮掩住一切光芒,而在她的画里,骷髅所在的地方,就是一切美好所在。

  骷髅指着自己额头上的雕花,又指了指画上的雕花,她似乎有些惊奇画上的活灵活现。

  “嗯哼,是我画的。”娥瑟笑的昙花妖冶的变成了花骨朵,声音温柔的腻到了骨子里。

  娥瑟开始收拾地面上的散了的木架,她见骷髅还在看画,笑意藏都藏不住,“送给你。”

  骷髅闻言又从床头柜里又拿了一张卡递给正蹲在地上整理的娥瑟。

  意思很明显,报酬。

  ……

  娥瑟乌瞳没什么情绪的接了卡。

  抱着木架和骷髅挥手拜拜,骷髅还在看画,已经重新陷进了摇椅里,娥瑟突然想到紧要的事。

  她走过去,俯身将骷髅圈在自己怀里和摇椅中间,骷髅嫌她挡着她看画,侧侧头换个方向看,娥瑟强行把她头转回来,“下次我怎么见到你?”

  骷髅随意的指了指外面。

  她看娥瑟一头雾水的样子,一把将娥瑟给掀到了一边,娥瑟踉跄的要一头栽地上,脚下赶忙用力,隔空翻了一个身,才稳住。

  光线霎时透过窗传了过来,早晨阳光不刺眼,但是倏然间变明亮,一时适应不了,娥瑟伸手挡了挡,光线穿透指间缝隙射来,娥瑟蹙眉缓缓看过去。

  骷髅指着阳光所在的地上,然后哗啦一下,又将黑纱放下了。

  她又拿了一个电子日历卡,翻到昨天的15号,连狠戳了几下。

  娥瑟想了想上次见到骷髅的日子也是15号,她接过电子日历卡,放回原地,“每月15号?”

  骷髅点点头,放心了,继续窝在摇椅上。

  娥瑟出去后,骷髅拿着画在屋里四处转,这边瞅瞅,那边扒拉扒拉,最后看中了床底下,她将画藏了进去,然后放心的窝回了摇椅里。

  没过一会摇椅里的骷髅就幻化出了人形。

  人形姬斯揉了揉额头,弯腰看了看她左脚,不知道昨晚骷髅做了什么,她现在脚趾有些红肿。

  她拽着毛毯堪堪的将白腻的身子遮住,左脚踩在摇椅上,伸手轻轻按摩着,缓解着红肿。

  她第一次变成骷髅的时候毫无预兆,并且时间也不规律,她知若是将她幻化骷髅的事情告知札尔斯,一定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她就让自己的医生给瞒了下来,最开始时是一个月不定时的幻化几分钟,后来她有意控制,骷髅就选了她每月最累的一天,月15号,幻化骷髅休憩。

  她的确如札尔斯以为的那样,想要入眠。但是事实是,她并没有入眠的资格,骷髅的幻化是在提醒她寿数将近,她可能会长眠。

  作者有话要说:

  PS:

  古典歌曲是《送别》

  小剧场

  连名字都没出场的洛斯:我他妈总算出现在别人口里了

  札尔斯摇了摇红酒杯:淡定

  娥瑟:入眠?长眠?你玩什么文字游戏呢,直接说假死和死了不行了。

  札尔斯:没大没小

  骷髅:你放尊重点

  周斯:你放尊重点

  圆滚滚:你放尊重点

  连名字都没出场的洛斯:说的好

  洛斯被众人共同踹了出去,并发出惨叫:他妈的老子站在你那边

  娥瑟面无表情的将手中胶带拉的刺啦刺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