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惩罚时间简直是神清气爽,精神倍棒!

  虽然惩罚到最后两人的角色似乎都对换了。

  林浅望着那正默默弯腰捡着账本的自家小姐,喜滋滋的弯着眉:

  “小姐,需要浅儿帮你吗?”

  “不用,我自己来。”

  方菲迅速回着话,手上的动作迅速快了几分。

  “好吧~”

  自家小姐明明总是变来变去,惟独这吃后不认账,一幅她被欺负狠的羞赦模样永远没变。

  但依旧非常好看!

  林浅心头故作苦恼的叹气,静静的看了数秒,知晓自家小姐一时半会是不会理她了,转头看着那被阳光照的明亮的铜镜,心念一转,却是欢喜的走了过去。

  铜镜当初买的是最好的,虽照得人依旧微微泛黄,但是清晰度极为不足,而且足够大。

  靠近站立就能看见小半身,而一旦站远了,能看到的画面就更加多了。

  明明之前惩罚时自家小姐已经颇为意动,但此刻镜中之人除了眼眸比着平日湿了些,唇瓣红了些,竟是没有任何一处被自家小姐意动过的痕迹。

  不过…

  林浅得意的笑了笑,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对着才被自家小姐理好的衣领就是用力一拉。

  明明朗朗的阳光中,镜中之人表情鲜活,微微大开的衣领中,肌肤白皙。

  最最主要的是,那白皙的肌肤上赦然有两道红印。

  “浅儿,惩罚时你很喜欢咬人?”

  “唔…”

  “是这样咬吗?”

  “小姐~”

  “对了,咬了之后还要这样安抚对吗?”

  铜镜中的人影脸庞微微红了一分,但那双眼眸却是越加亮了。

  拉扯着衣领的手也正喜滋滋的对着那红痕描绘。

  完全一幅不以为羞,反倒满是骄傲自得的模样。

  ***

  屋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而且身上也并没有灼烈的目光。

  安静的就像是整个房间都只有一个人一样。

  羞赦捡着账本的方菲手指微微一顿,在又捡起一本账本时,忍不住抬起头。

  明明朗朗的阳光中,长发随意披散之人正站在铜镜旁。

  因为背对着而立,方菲看不清此刻林浅的表情。

  但是此刻那刚被理好的衣裳竟是松松绔绔的掉下一半,白皙而圆润的肩膀显露出来,隐隐可见红痕。

  那些红痕的来源…

  规整抱在手中的账本不自知的被皱了起来,方菲轻轻的咬着唇,晕红着脸,眼里浮现浅浅水光。

  “浅儿,这般白皙的肤色是该有些别的痕迹了。”

  “呼…小姐,该是什么痕迹?”

  “比如你最爱的…”

  “小…小姐。”

  粗重的喘,息声中,是沉默不语,却又身体力行的去实施何种痕迹之人。

  “嘿~”

  活色生香的画面间,近乎突兀的传来一声颇为自得的笑声,硬生生把那些活色生香的画面击碎,让现实迎了进来。

  方菲眼帘轻颤,呼吸微重,却见那圆润的香肩上有一只修长的手指缓缓抚动,而那每一次浮动的规律竟是绕着那红痕而来!

  喉间莫名有些干痒,心跳也莫名急了几分。

  方菲羞赦的转过眼眸,颇带着几分掩耳盗玲之势,但在数秒后,感觉着屋内又安安静静,认命的又转过头来。

  那手终是放过了那道红痕,却赦然正移到下一处,因为那处有些下,那身影正用力的朝下伸着手。

  那般的模样简直像是在完成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

  “浅儿,莫…看了。”

  无措的,羞赦到极致的轻软嗓音轻轻的响了起来。

  对镜欣赏兼用手感觉着痕迹的林浅微微挑眉,末曾想到自家小姐竟会在羞赦中还关心她这边的动静。

  不过自家小姐看到了。

  那就更好了。

  自家小姐第一次身体力行A爆的惩罚,怎么可以藏起来,自然是要欣赏才行。

  “不要,这痕迹多么漂亮,浅儿还没看够,还想看更多。”

  意正言辞的拒绝中,林浅收回那怎么也探不到下一个痕迹的手,决定把另一边衣裳也拉下来。

  两边都露着,估摸着那些痕迹会更多。

  那样小姐也能“被迫”更好欣赏这值得纪念的痕迹。

  只是也不知自家小姐怎么系的,衣裳一边拉得容易,另一边要拉下来却是比较费力。

  以至于哪怕末曾得到自家小姐的回话,林浅也顾不得。

  不过系得再好其实也没关系,凡事怎么抵得过暴力!

  林浅喜滋滋挑眉,看着衣裳慢慢滑下。

  哒~

  “浅儿,你真是~”

  脚步声,羞赦而无奈的叹气声,原本只有孤零零一人身影的铜镜中又多了一道身影。

  “小…”

  姐。

  林浅欢喜的嗓音的刚刚开口,又被迫收了回去。

  比着她要矮下的小姐手上非但末曾抱着账本,反倒拿了一件颇为厚实的裘衣,在镜中堪堪照出自家小姐那晕红着肌肤的面庞之时,那件袭衣正蒙头蒙脸的盖了下来。

  是的,蒙头蒙脸!

  除了裘衣柔软的触感以及淡淡的清香,林浅什么都看不见了。

  “小姐?”

  迎着林浅疑惑的嗓音,裘衣非但末曾拿下,反倒越发盖紧了几分。

  “浅儿,虽然屋内颇为暖和,但也要莫要着凉。”

  “唔。”

  自家小姐就算怕她着凉,这种披法是不是要太过了些

  “浅儿若是不答应,今日就这般盖着吧。”

  很好,不是太过了些,而是自家小姐打的就是用着这招威逼就范的主意。

  那么面对威逼,是该从还是不从呢?

  林浅在裘衣中轻轻的眨了眨眼,摸黑凭着感觉抓住自己小姐的手,原本想要拉下亲亲,那手却末曾像平日那般顺从,依旧稳稳的立于原地。

  既然拿不下她也不急,直接用着手指细细摩裟。

  “小姐这么关心浅儿,浅儿很高兴~”

  微微上扬的语调似乎带着几分欢喜,但那摩裟的手指却是一点也不老实,开始顺着手指往手腕上移。

  那手被林浅不急不慢的动作弄得顿了顿,数秒后,略有些气急的嗓音响了起来:

  “浅儿,莫闹~”

  闹?

  这怎么叫闹,明明叫撒娇。

  不过…

  刚刚闹的太狠了,的确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手指在手腕上停留了一下,不甘不愿的移离,摸索着握着衣袖,轻轻的拉了拉:

  “好,小姐亲浅儿一个,浅儿就不闹了。”

  心有余而力不足,也就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裘衣外非但没有动作,甚至连回声都无。

  林浅无声的轻笑一声,嗓音越发轻软:

  “小姐若是连这个要求都不答应,那浅儿只能不好好照顾自己了。

  这不照顾好自己的第一步,当然就从衣裳…”

  堪堪说到此处,林浅却只觉得裘衣按压的力道重了重,在下一秒迅速的被拉下,用力的盖在肩上,与此同时唇上也被响亮的亲了一记。

  突然亮起的光芒令林浅有数秒适应时间,而当终于能清晰见到眼前一切之时,自家小姐正微微垂眸,一本正经的替她系着裘衣带子。

  那般模样真是有种岁月静好可。

  但持续数秒,系着裘衣的双手连一个结都末曾打好。

  “噗~”

  林浅没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