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我再问一遍吗?”卫庄很希望他能拿出以往的高冷态度说“收起来了,不用你操心”;甚至他回答“丢了”,自己也可以勉强原谅他,把这个归罪于那些追杀他的人。

  可是……

  “你把戒指给我,我就还你。”小白双眼通红地说。

  卫庄猛地掐住了小白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狠狠地问:“你把钥匙给谁了?你在为谁做事?”

  “为我自己!”小白只有单手可以用力,不可能掰开卫庄的手。濒临窒息让他的脸涨得通红,说话也变得不流畅。“你,不把戒指给我,你,也,得不到钥匙!如今,你也体会到,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的感受了吧。”说完他竟怪异地笑了。

  卫庄的手指在慢慢收紧,同时冷酷而缓慢地说:“看样有些事情你还是不明白。让你去死,我一样可以找到钥匙。而你两样都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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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聂远帆进行完训练走进病房时发现郭植还在。他坐在桌边,一手搭着桌上的饭盒,正在发呆。

  “你怎么还没走?”

  “啊?”郭植一副大梦方醒的样子,“锤哥说你的营养餐没订上,中午就是凑合的,所以晚上我从别处买的,给你送饭来了。”

  聂远帆知道这个合格的通讯员,一定把自己所有的情况都汇报给了小蓉。于是自己现在就可以吃到既能补充体力,又容易吸收的营养餐了。

  “锤哥明天的饭订上了吗?”聂远帆回头问去。

  “你啥意思啊?这是怪我今天没给你订上呗。谁知道你这么急着去摔跟头,今晚疼得你睡不着觉也是活该!”锤哥没好气地摔门走了。

  聂远帆知道他这是到食堂确认明天的早饭去了,就对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声地笑了。

  “要说这人,有一副好皮囊,还真占便宜。”恰巧看到这个笑容的郭植,不仅感叹,“当初小蓉也是被你这笑容给迷住了吧。”

  “你说小蓉以貌取人?”聂远帆收敛了笑意严肃地看着他。

  “我不是这意思。”郭植忙反驳。

  “你从小就认识她,之所以你从来靠不近她,是你不敢。”聂远帆说得笃定。

  “你为她哭,为她笑,为她打架,也说过你喜欢她。但是……

  “你只是守护着她,从不敢想,有一天与她并肩而立。”

  郭植被说得脑子有点卡,喃喃道:“从前她是高材生,我连大学都没考上。现在她是博士,我就一经销游戏机的小老板。你,你说我……”

  “到了现在,你还认为,会有另外一个男人比你更爱她?”聂远帆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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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植走后,聂远帆一直很安静,病房没有窗看不见夕阳的美丽,而他静坐在椅上的姿态,却像极了沉醉于晚霞的游子,带着与年龄不相衬的苍桑。

  锤哥打来热水让他泡脚解乏。聂远帆卷起裤管,那些青紫色的跌伤就露了出来。锤哥忍不住“诶哟”了一声,把擦脚的抹布塞给他就走了,不一会功夫弄回一盒扶他林。

  热水舒缓了神经,浓重的困意滚滚而来。聂远帆连裤管都没放下,就倒在床上睡了。朦胧间感觉有双大手在自己小腿上涂抹,他猜想应该是锤哥在帮自己上药。于是他也没睁眼,由着锤哥折起自己的腿,把宽大的裤管卷得更高。药涂完了,那双手还在轻揉按摩,让药膏能更好地吸收,也舒缓了双腿的酸胀。

  聂远帆忽然意识到,这手法很有点推拿的味道,完全沿着下肢的经络在移动。只是腿内侧并没有受伤,而那双手此刻竟己越过了膝盖。他感觉很痒,忙睁开眼要对护工说话,可是……

  坐在床边的根本不是锤哥,而是卫庄!

  而后者正带着一点点坏笑,欣赏着他的窘态。

  “小庄,你又捉弄我!”他带着点羞恼慌忙拦开卫庄的手。

  卫庄走进病房时,就看见聂远帆独自在病房里睡着了,脚边有一盒药膏。卫庄看着他安静的睡颜,不知怎地心里就生出一种想要触摸的欲望。他拿起药膏的瞬间就想好了堂而皇之的借口,说这是在帮他疏通肝经。但是,刚刚听到聂远帆脱口而出的话,他觉得大脑“刷”地被电了一下,把预备好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你刚刚喊我什么?”他急迫地问:“‘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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