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宁一直觉得沃德蒙特是一个很优秀的领导,但他不知道沃德蒙特私下里是什么样的人,到底能不能和西弗勒斯生活得很好。就算是圣诞节收到他们的邀请函做客,也没有办法看到太多,更别说都有自己的事业后,要注意西弗勒斯的事更难了。

  西弗勒斯一脸平常:“都还好。”

  “老实说,当初你突然就和lord在一起了,我也觉得很奇怪。突然有一天你又寄一封信说你和他结婚了,更是吓了我一大跳。”安东宁还能记起当时拿到信看了个清楚的他是怎么样被吓傻的。

  西弗勒斯也能想到那时候安东宁是什么蠢样子,柔和了神情道:“是我参加了莉莉的结婚宴会之后,他也很想和我结婚。后来就顺理成章地结婚了。我也不知道那婚姻契约他是怎么做到的,现在想想,这应该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安东宁第一次听西弗勒斯说起这件事,见西弗勒斯如此柔软的神情,他总算是真的相信了西弗勒斯与沃德蒙特的婚姻生活是幸福的。

  “我一直觉得你不开窍,你总是不太能欣赏女孩的美,我说男孩的时候,你又跟我着急。对跟你告白的小巴蒂,你也毫无容赦——那时候我就想该是怎么样出色的人才能让你动心。只是万万想不到你居然会与lord有关系。有那样的人,的确很难看上别人。”安东宁说起这个就很想笑。

  谈论别人的八卦果然是一件容易让人放松的事,虽然安东宁心里还是牢牢牵挂着产房里的妻子,但最起码他与西弗勒斯说话的时候,表情已经不那么狰狞了。

  “小巴蒂……我觉得他有点奇怪。”西弗勒斯现在说起这件事,都觉得很不舒服。

  安东宁:“是挺奇怪的,你和他也没什么交集,他突然就这么关注你、喜欢你,不止奇怪,还很诡异。”

  西弗勒斯对安东宁的这个说法摇头:“不是这个。小巴蒂这个人的状态不对,我和他交集很少,他个性阴沉与格兰芬多对上的时候又不知道退让,我帮过他一次。从那之后,他就关注我了。

  “你也知道,我不可能放任一个对我莫名关注的人不管。小巴蒂与雷古勒斯是一届的,我就让雷古勒斯多注意他一下。

  “有闲暇的时候,雷古勒斯与我聊天,提到小巴蒂还说过没有见过比他更疯狂磨练自己的魔咒的人。雷古勒斯很少发出警告,但小巴蒂经常在宿舍里进行危险的黑魔法实验,甚至对自己的室友都下过手,雷古勒斯就给了小巴蒂一次警告。

  “小巴蒂——他这个人,崇尚力量,崇拜强者。与其说是喜欢我,不如说是希望征服我。或者他喜欢的只是我代表的强大而已。

  “他精神状态非常不对,我猜测他有点精神上的小问题。年龄太小接触黑魔法,他被影响得太深了。”

  西弗勒斯想起小巴蒂神经质的模样,便觉得不舒服。但更多的却没有了。

  “别提他了,老巴蒂已经把他送去德国了,以后要碰到他机会渺茫。”安东宁盯着产房的门,有些遗憾道,“西弗勒斯,你与lord结婚,我是不是就看不到你的孩子了?你自己不喜欢小孩,lord也不喜欢小孩——就算你们收养一个巫师孤儿都好……”

  西弗勒斯嘲笑他:“现在安东宁你是自己有了孩子就盼着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了?我还不知道一个斯莱特林会有这么伟大的梦想。”

  “不不不不,我是很期待我们的孩子能一起长大而已。你想想,我们是好朋友,我们的孩子也是好朋友,到了学校,还能一起欺负别人的孩子,这是多美好的景象。”安东宁觉得西弗勒斯是真不懂做爸爸的乐趣。

  西弗勒斯还真的就不懂,他也没有办法理解卢修斯对德拉科无条件的喜欢、宠溺,更不理解詹姆斯·波特时时刻刻带着他的儿子到处捣乱的乐趣。

  “小巨怪太占时间,我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学。”

  至于沃德蒙特是什么想法,西弗勒斯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从来没有谈到过孩子的话题。就像安东宁感觉的那样,他不喜欢小孩,估计沃德蒙特也是一样的。

  “真不愧是你能给出的理由。”安东宁对西弗勒斯的说法也是无语。

  两个毫无经验的年轻人扯淡的时候,医生面带喜色的推开门走了出来:“恭喜,是个男孩儿。”

  “医生,我们可以进去了吗?我妻子现在怎么样了?”安东宁蹭得蹿了起来。

  “当然,只是一会儿你们就得出来,产妇和新生的婴儿会被送去病房。你妻子现在情况不错,只要休息一两天就能和以前一样了。”医生这次没有拒绝安东宁的请求。

  新晋傻爸爸安东宁就这么带着西弗勒斯要一起走进产房里,护士给他们加了一个什么魔咒,才让他们去看产妇。

  玛莎生产之后面色很苍白,脸上被汗水弄得湿漉漉的,而且整个产房里还留存着极大的血腥味。只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安东宁只关心玛莎感觉如何,还有孩子是否健康。

  等两夫妻一起抱着看了会儿孩子,护士便推着床带他们转移病房了。

  等西弗勒斯送上了自己新研制的魔药作为礼物准备离开的时候,安东宁将自己的孩子给西弗勒斯,请他抱一抱。

  西弗勒斯对此非常困惑,可玛莎也这么说,但他还是伸手试着抱起了那初生的孩子。

  新生婴儿那么小小的一个,脸都还皱巴巴的,皮肤也红彤彤的,看着就像是一只小猴子一样,而且身体又很软,让西弗勒斯只能僵着手小心翼翼地抱着这个小东西。

  他甚至觉得自己一不小心这个小东西都会被摔碎了——这一刻,他才懂得了什么是新生的重量。

  安东宁与玛莎都好笑地看着西弗勒斯这傻乎乎的样子,虽然很笨拙,但西弗勒斯真的将那一点温柔给了小孩。

  西弗勒斯怀抱着肉团子,这粉粉嫩嫩的一团现在还没能睁开眼睛——真是太脆弱了。

  不过他想,他或许明白为什么卢修斯或者安东宁都会这么傻爸爸了:这么脆弱的东西,如果不好好呵护的话,会死的吧?

  汤姆和他真的需要一个这样的东西吗?

  **************************

  这个问题直到西弗勒斯回家后也一直在思考。

  最后西弗勒斯得出的结论是他们或许不需要,但如果汤姆要推行下去同性婚姻合法化,解决巫师们出生率低、哑炮率高的问题就迫在眉睫。

  只是巫师界的问题要解决的话也只有用魔法,同性生子可以有几种想法,一是研制出魔药模拟女性的子宫,但要确保男性的精子与精子之间能如同精子与卵子一样的发生反应,还需要更特别的魔药;二是研制出变性魔药,一方喝下后会变成女人——但会遭到很多人反对;三是研制出人造子宫一样的东西,将人体中的精子、卵子细胞都取出来在这人造子宫之中发生反应,孕育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