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托种岛前辈特地开解,白石一扫之前的迷惘让手冢松了口气,这种特地谈心的环节不太适合他,幸好问题还是解决了。

  “多谢你了,手冢。”白石笑容爽朗。

  “不用客气,不过,我还是习惯我自己的做法。”手冢的话让白石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他下一刻就明白了,“质疑自己的网球,连切原都不会犯这种错误,大赛之前我们要做的只有认真以待,白石藏之介,绕场二十圈!”

  “诶?!!”

 

  、135

 

  白石蔫兮兮跑完二十圈,躺在地上休息也不嫌脏,手冢已经把他们俩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手冢君——”

  “……要搭把手吗?”手冢伸出手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多谢。”不知道他指哪件事,但手冢还是回道:“不用客气。”

  他们俩刚回到楼下就见大石急匆匆跑过来问:“越前和远山都不见了,你们见到他们了吗?”

  手冢白石面面相觑,白石皱眉:“没有,我和手冢刚从球场回来,没有看到他们俩,小金他们怎么会突然消失?”

  大石耐着性子解释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桃城和忍足去观看了阿拉梅侬玛的队伍,回来时却狼狈不堪,精神状态很不好,越前说是他们完全是多此一举才会受伤,小金只是说去上厕所,两人都不见了。

  阿拉梅侬玛正是以诡秘的歌声影响选手,桃城正是受到了迫害,手冢也猜到越前绝对是去找阿拉梅侬玛队算账,而远山金太郎很有可能也跟去了。

  白石也猜到了这一点,他咬牙小金一会儿没看就跑去撒野,想着还是先把大石安顿好:“不用担心,大石,我们现在立刻去找他们。”

  手冢顿了顿:“大石,你想过越前可能是去……”毕竟是自己的后辈,大石只是不愿意去想这个最差可能,咬牙:“那我们先找到他们再说。”

  先把人找到才行。

  没等他们三个走出多远,迎面碰上两个汗淋淋肩上架着网球拍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回来的越前和远山。

  “去哪了?”

  越前沉默,小金本想讲话却因野性直觉认为白石杀气腾腾,于是也闭嘴了。

  愣是手冢已经习惯温和教导后辈的例子,但对于白石大石这两人的宽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因为就这两人一副我错了我认罚的样子刚摆出来,白石大石就有心软的征兆。

  一个人写着“他也是为前辈出气”另一个写着“反正他也不是一天两天”

  手冢沉默,大石白石被看了一眼,后退两步给他腾位子,越前一看不妙了,手冢先问:“阿拉梅侬玛的选手怎么样?”

  “全部被我们打倒了!”小金笑容灿烂。

  白石捂脸,手冢听不出情绪嗯一声,越前好像知道他想问什么,试探瞄一眼:“没人受伤。”

  “还算有分寸。”手冢这才开口,他们俩这档子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手冢一路上甚至想到了最坏打算,也幸好他们没打伤人,否则日本队可以再腾两个位置出来。

  他们本该可以要求在明天的比赛中出场光明正大打垮对手,却因为意气之争跑去挑场子,对方没受伤只丢脸还好说,如果闹大了到时候阿拉梅侬玛的负责人找上门,越前他们都逃不过责罚,如果他们俩真的因此错过比赛,到时候后悔的就不止他们两人,连桃城都会因此陷入悔恨。

  他的措辞并不辛辣,语气也和慷慨激昂毫不搭边,越前远山原本还有的不服气在他平淡的叙述下完全消失不见,他们意识到了自己不仅代表自身,还有日本整个队伍。

  “……抱歉。”

  平时生龙活虎的小孩全蔫了,手冢仍面不改色:“去绕场跑二十圈,你们俩都是。”连小金也应了,球拍由他们的前辈保管,两人就去埋头跑步了。

  等手冢回头毫不意外在白石大石脸上发现了可以称为心疼欣慰的表情,他叹气:“因为主办方考虑,阿拉梅侬玛的练习地在很偏僻的角落,他们这次很幸运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人,但必须记住教训,不是每次都能这样的。”

  “球场上失去冷静,也就意味着离失败不远了。”

  这两人也是前辈心理作祟,但理智还在,不然也不会全权交由手冢负责,手冢给出的理由也完全在情理之中,大石赞同点头:“越前这次也是为了阿桃,虽然还是太鲁莽了。”

  白石稍微感叹了一下世界的赛场也让小金懂事了一点,否则用“毒手”追着他也很累的,不过:“你也太喜欢让人跑步了吧,手冢?”

  手冢挑眉:“立海三年都是这样,在我这里,犯错受罚无一例外。”

  第二天教练组也宣布了因阿拉梅侬玛全部回国而弃权,日本队自动晋级下一场比赛。

  不管高中生还是国中生一群人面面相觑,直到有人举手:“那我们今天去干嘛?”

  摸摸下巴:“按惯例应该是看其他队伍比赛。”

  “看哪家?”“今天四强都有比赛,时间上应该不一样?”“随便挑一个?”……

  教练组不强迫每个选手都要去看同一场比赛,有些人对此无所谓就呆在人群外,有点好奇阿拉梅侬玛是怎么回事,现在退出就是十六强,这个名次换做谁都不会满足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