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不过你啊,你身体里面果然有两个灵魂。”秋玉走到我旁边说,“那么……究竟哪个是本体呢?”

  “……”我看着他乌黑的眸子象征性地提了提嘴角,“您相信哪个呢?”

  “虽然现在没什么影响,但是将来就不知道了。一个身体里有两个灵魂是很危险的,毕竟……”秋玉正色说,“弄不好你会消失的。”

  “……”我敛了嘴角,“您还是先管好您自己的事吧。”

  秋玉双手捏住我的脸说:“好歹是救了你,一点感谢也没有。不过也真是难得,你居然笑了。”

  我吃痛地拉住他的袖子,秋玉松开手,然后拍了拍我头上的雪,从我手中接过伞,撑开来挡住我和他说:“回去了。”

  “说起来,您是怎么知道的?我想了几乎几个月才想到这样的可能。”我想起昨天看书看到深夜,耳边的火声也几乎持续到我睡着。

  秋玉说:“凭你刚刚逃跑的事态,你爬不上墙是很奇怪的。能够解释这种情况的其实有很多,但是昨天和你握手之后就一一排除了,我这才敢说,你有两个灵魂。”

  “……”我不由得向他翻了个白眼,“还以为您是什么绝世大好人。”

  秋玉表情有些崩:“是你先把她的信拿过来,然后让她感知到了的!”

  “所以怪我了?”我不高兴地说。

  秋玉叹了口气:“自然不能怪你,毕竟没那封信,她应该也可以找来。不过究竟是谁把我在梅屋的事告诉了她呢?”

  我随口回了一句:“人多口杂,传着传着不就知道了。”

  秋玉的表情这才恢复正常,又看了我一眼:“真不敢和昨天的你相比。”

  我被这话哽住了,干巴巴地说:“我也不敢把现在的您和昨天的您相比。您以后有事不要牵扯上我,我是很怕麻烦的。这次狐之助说让我来我才来的,否则待在本丸多舒服。”

  “哦?”秋玉拉长声调,“你看三日月的眼神可是都变了,还后悔来这里?”

  我听到这话忽然觉得燥热了:“您可少说两句吧。”

  秋玉不由得笑起来:“要不要我告诉你怎么锻到他?”

  “不要!”我立刻拒绝。

  最好永远不要锻到……不然梦里的事情,万一……发生了呢?

  “哦?三日月那么漂亮都不要吗?”秋玉斜着眼睛问我。

  我踮起脚立刻抢过秋玉手中的伞:“我本来也是不想有初始刀的。您慢慢走吧,我要回去了。”

  说着我撑着伞加快了脚步,秋玉顿了一下又跟了上来,敲了敲我的伞:“那你把伞还给我。”

  差点忘了,这个伞是他的……我极不情愿地把伞递给他,这个时候雪也下大了。

  秋玉没有接伞反而把我横抱起来说:“整天混在付丧神里边,我都觉得自己成了个老头子。我这才想起来晚上聚会要表演。”

  “啊!”我被吓到了,紧紧地闭上眼睛,“您快把我放下来!”

  “诶诶?不带这样的,昨天三日月抱你也没见你这么大意见。”秋玉疑惑地反问,“就一段路了,你坚持一下。”

  我只好把伞收下来,眼睛看向别处。快到梅屋的时候秋玉才把我放下来,撑了伞拽着我的手一起走。在梅屋前面玩雪的人已经很少了,偶尔会有几个粟田口家的孩子出来玩一会。

  “话说回来,你打算表演什么?”秋玉问。

  我把手用力地抽出来说:“三味线啊……歌仙教我的。既然您没有准备,还是早点去准备吧。”

  “……早知道我就带小乌丸过来了,说不定你还更喜欢和我待久一点。”秋玉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说。

  我心里有些发怵:“您……”

  我打住了我后面想说的话,立刻推了门进了玄关才说:“那么,我先告辞了。”

  这种莫名其妙的害怕是什么……我深呼了一口气,然后回到了房间。一开门看见的就是狐之助在桌子上大吃特吃油豆腐,满屋子都是油豆腐的味道。

  “狐之助大人。”我深感无力地说。

  狐之助抬头看是我,高兴地说:“啊啊,大人您回来了!您觉得那位大人怎么样?有趣吗?您喜欢他吗?”

  “……喜欢?”我捕捉到了一个极为敏感的词。

  狐之助的尾巴立刻竖了起来:“不不不,大人,您、您听错了!”

  “……”我怀疑地看着它,还是回答它说,“昨天我很喜欢,但是今天以及以后,我可能会很讨厌。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您不是在路上都把额外的油豆腐吃完了吗?您怎么还有?另外,其他的油豆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