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心说那可不一定。他又尝了尝,那似乎是个掰开的含化片,上面的糖衣融化在口腔里,没一会,已经大半溶解在他的舌尖上。吴邪不知道他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和他对视了一会,架不住汹涌的困意,还是躺下了。

“乖,”解雨臣给他掖好被子,温柔道,“接着睡吧。”

吴邪依言合上了眼,还没等他想出来那玩意是个什么,就又沉沉地陷入了梦乡。

半个小时后,他猛然从一阵要命的燥热里惊醒,一层层的热汗蒸腾着渗出了皮肤,全身的血管里好似有火焰奔流。

几乎是立刻,吴邪就知道了那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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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午夜,屋内轻灯鹅黄,不知是不是吴邪的心理作用,总觉得这光线黯淡暧昧得摄人心魄。天杀的解雨臣正坐在茶几前,慢条斯理地抽着烟,烟雾把他的五官抹得影影绰绰,看不出什么表情。

吴邪刚想坐起身来,身体一动,头顶传来了金属链扣撞击的窸窸窣窣。他脸色大变,猛地起身的动作被一股无法挣开的力道硬是给拽回了床上——他的手上居然戴着副熟悉的手铐,而那两个铁圈中间的中桥部分,绕了一条绑在床头的铁链。

这时候,小肚鸡肠得令人发指的罪魁祸首走到他床边,俯下身来,似笑非笑道:“吴邪,熟悉吗?”

“……”吴邪没有说话,手上又不甘地挣扎了几下,拼命想把自己的目光从解雨臣身上撕下来。但是他做不到。解雨臣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那底下是端正的肩膀和笔直凌厉的长腿,还有在紧绷时肌肉结实的腰背;解雨臣弹了一下燃烧着的烟头,嘴唇禁欲似的色泽浅淡,当他偏过头呼出一口烟的时候,前襟开着两粒钮扣,脖颈到锁骨的线条简直要人命……

吴邪本就觉得他好看,好看得恨不能藏在家里不让任何人看见,现在身体躁动得要冒火,心里熊熊的业火快要燎原,把他的理智一把烧成了灰烬。眼看无路可退,解雨臣摆明了要报复他,他干脆放弃挣扎,翻了个白眼,“你站着干什么,是想让我自己脱衣服?”

解雨臣终于抽完了那根该死的烟,把它捻灭在床头,伸手解开了吴邪的睡衣扣子,“那肯定是我伺候小三爷。”

一粒又一粒上衣纽扣。卷起衣服,解开半边镣铐。裤子仔细地叠好放到一边。他脱吴邪衣服的时候动作一丝不苟,不急不躁,也没有满嘴不正经,配上那一身衣冠禽兽的正装,硬是做出了种君子的意味。他像个极其挑剔的老饕客,而那一寸寸展露的肉体是让他虔诚地前来朝圣、又让他狂热不已的珍馐。

最后两人赤裸相贴,吴邪的腿被他掰开,膝盖压在胸前,解雨臣的腰身嵌了进来。他那种沉默的、似乎想把他拆解入腹的眼神看得吴邪老脸有点挂不住,难耐地动了一下。

“吴邪,”解雨臣轻声说,“我想舔你的喉结。”

吴邪还在徒劳地扭动,这个姿势让他在欲火中烧的时候也忍不住想退缩,“……什么?那你就舔……”

他本以为解雨臣只是打个预告,下一秒就会扑过来下嘴,连心理准备都做好了;谁知道这小子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一动不动,玩起了纸上谈兵,“我还想舔你的乳头。我会含在嘴里,用牙咬它,用舌头来回拨弄它……”

吴邪,“……”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这种招数到底是流氓还是纯洁了。奶奶个熊,衣服脱了,体位也摆好了,难道他就打算坐在这里讲故事?

但是吴邪还是低估了他的段数。解雨臣的眼睛很黑很深,透着种隐约的寒凉,那眼神却看得他浑身燥热。吴邪听到他带着沙哑的嗓音,彼此的距离极近,好像都能听见一圈圈蛊惑的回音,“然后我会亲你的胸膛,你心口的位置,如果你的心脏跳得不够快,我就要你胸上咬很多牙印。我还要往下,一根根肋骨地往下……掐你的腰,舔你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