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脏呢你。”王九龙咬牙切齿,终于知道这孙子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地撩骚,吃准了他不敢上手,再怎么玩得开也不能糟践身体。他伸手掐了掐张九龄圆乎乎的脸,往两边扯,“再折腾小心我真给你干吐了。”

  “别闹,爸爸还想多活几年,胃食道反流了解一下,可吓人了。”

  张九龄老神在在,标准北京瘫半躺在沙发上,就差摇把鹅毛扇cos诸葛亮,瞧着很有股从容劲儿。他脚趾头顶了顶王九龙膝盖,让人洗澡去,先把那一身乱七八糟的味道冲掉,“去,洗干净捯饬好了再来,懂不懂点儿伺候人的规矩啊你。”

  呦,这还来劲了。

  王九龙扣住他脚踝,指尖轻而迅速地扫过脚心,张九龄一下就坐起来了,挣扎着往回收脚,被挠到痒痒肉麻应得心里长草,脚趾都缩起来,去掰王九龙的手,嘴上还不停:“松开,我有脚气!”

  张九龄脸小手小脚也小,圆乎乎的,平时在台上穿个布鞋两只小脚都有种Q版的可爱,此时被王九龙那双大手衬着,竟然有了几分三寸金莲的袖珍感,刚被热水澡烫得脚尖发红,很适合把玩的感觉。

  王九龙确实也这样做了。

  “去你的吧。你连袜子都不穿,哪来的脚气。不是让我伺候吗,这多好的,足底保健,还不花钱。”

  在家里确实比酒店感觉好,张九龄从进了门就很放松,心情轻快,饶是如此还是觉得羞耻——脚可不光有走路的作用,古时就有“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更多了闺阁之趣。

  他就不信这孙子没有别的想法。

  “你还找不花钱的,那也太次了,还真是不挑嘴......我错了我错了,快松开,小心我踹你了!“

  撒娇认怂和嘴炮威胁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小黑总软硬兼施,但是王九龙那一巴掌爆奶的力道真不是一般人能挣开的。他痒得乱扭,另一只脚蹭着Alpha大腿,没留神把人蹭起了反应,目光沉沉地盯着他。

  “你就不花钱啊,还得养着我,那么好的事我干嘛松开。”王九龙唇角斜勾,拽着张九龄脚踝硬是把人拖过来一截,手指已经爬到赤裸大腿上,隐约可见浴巾下半遮半掩的春光。

  “嚯,你还好意思说,见过你这样的吗,把金主爸爸的面子放哪了?”张九龄开始反思起同居的决定,好像把他自己坑进去了。

  王九龙终于松了手,金主爸爸连滚带爬地逃离攻击范围,进卧室砰地关上了门。王九龙看着他火烧屁股的背影,悄无声息地笑了一下,舔了舔唇,解开衬衫,随手扔在沙发上,转着腕上的金刚菩提,提醒自己平心静气。

  雪松的味道淡淡的,和着他眉目动作,仿佛雪山玉宇间佛龛前禁欲的僧人,动了心魔欲念。

  张九龄下次发情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这之前,不管做多少次,都是小打小闹,没法彻底标记。

  话虽如此,有点甜头吃也是不错的。

  王九龙哼着调子进了浴室,像个194的孩子,对着镜子笑了一下,一开心就显得傻乎乎。这不是他第一次留宿,却是第一次以伴侣的身份,和师哥躺到一张床上,纪念意义不亚于洞房花烛。

  待会用几个姿势呢......

  他光速冲了个澡,不忘给自己脸上身上抹点东西,面若桃花,浑身香扑扑的,整个一精致的猪猪楠孩,眉眼含笑地扑到床上,趴在张九龄腿上搂着对方的腰,小腿悬空在床外,游泳似的踢来踢去。

  这开心的模样也太可爱了。

  张九龄摸了摸这条大白鱼的脑袋,好像有点理解王九龙为啥老说他卖萌,带着滤镜去看,对方的一举一动都直戳心窝子。

  “你怎么不吹头发,感冒好了?”

  王九龙抬起头,爬上来跪在他大腿上,低头去亲张九龄,嗓音倒不媚气,硬朗低沉,带着股显而易见的渴求,“没事儿,我现在好热啊,师哥......”

  张九龄去摸遥控器:“没事,我把空调打开。”

  王九龙赶紧按住他的手,北京的四月份开冷气怕不是脑子有坑,“会不会配合啊你,帮我败火啊!快,再烧我就死给你看。”

  “呦,这不美了么?下次上台又有绝活了,自燃。”张九龄嘿嘿直乐,当你的逗哏不想入活,他能编出三百个段子。

  “......我先弄死你。”

  王九龙一把把人拖到被子底下,啪地关了灯。

  床垫有规律地响起来,有时速度快了,吱呀声紧密连到一起,几乎找不到缝隙,伴着大师兄低哑啜泣,闷闷的,直往人耳朵眼里钻。

  淡淡的焦糖香甜腻发苦,床头柜上的水杯被打翻了,一只汗涔涔的手掀开被子,露出张九龄潮红汗湿的脸,黑发湿透了贴在额头鬓角,张着嘴,呼吸急促,像条被抛上岸的缺氧的鱼。

  他眉毛拧起来,明亮眸子里翻起水色,坏掉了一样哭得惨兮兮的,又觉得不好意思,手背挡住了眼睛。

  王九龙也跟着钻出来,同样大汗淋漓,刚刚的澡算是白洗了。他动着腰,背肌起伏舒张,深深浅浅把自己楔进去,微喘着亲吻张九龄手心,再滑到嘴唇。

  “九龙......大楠...大楠......”

  “在这儿。”

  王九龙摸了摸他的肚腹,探到心口,大手盖住了那过于急促的心跳,鲜活有力地在掌心跳动。

  我在你身体里,也在你心里。

  鸣金收兵之后,两人凑在一起抽烟,在满室不可描述的味道里又增加了一种刺激,白色的雾气从嘴里吐出,又轻盈飘起来,恰似餍足的灵魂,没有重量地飘上天堂。

  张九龄大刀阔斧地伸开胳膊倚在床靠上,手里夹着烟,搂着大白娘们儿,忽略掉他那一副被榨干的脸色,还挺有大哥气质。王九龙鸵鸟依人地靠在他怀里,运动完越发漂亮水嫩,葱白的手指在他胸口轻柔画着圈,画面十分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