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
一辆婴儿车。蓝月亮生日快乐!
性对于金光瑶来说不陌生。不如说这是他童年的一部分,最初以隐秘的形式呈现:出租屋里的潮湿黏腻,母亲躲闪的眼神,许多个他抱着书包在附近公园写作业的傍晚。
后来他长大一点,开始明白某些男人目光中的含义,但孟诗始终把他隔离在那道门之外。母亲护孩子是本能,即使这孩子已经过早窥到不见光的角落。
金光瑶对此谈不上排斥,也没有太多期待。
如果对方是蓝曦臣的话,又似乎不一样。
他们吻得很久,交换温热呼吸,心脏在这场春雨之后迎来鲜活复苏。春天意味着新生与探索,于是他们脱掉衣服,像初生时那样赤裸相对,身下的床是用以开拓的土地。
蓝曦臣的细碎亲吻落在金光瑶颈间和锁骨,引来后者的喘息。蓝曦臣用手指向下描摹他每一寸皮肤下骨骼的轮廓,停在胸前一块陈年疤痕。他上次帮对方换衣服时便看见,现下轻轻摩挲,询问他原因。
“小时候我妈生病,我给她煮粥,不小心烫到的。”金光瑶说,“后来遇到过一个算命的,说我上辈子也是这里受过伤,还挺好笑的。”
他轻描淡写,蓝曦臣只是叹气,俯身继续亲他。
蓝曦臣在这种时候依旧很温柔。指腹在金光瑶身上流连,像对待稀世珍宝那样小心翼翼,包括用手指开拓他的身体。即便如此,被异物进入的感觉仍不太舒服,金光瑶忍耐着,感到体内的手指压上某处隐秘的凸起,他浑身颤抖,呻吟出声,
待金光瑶稍微放松一点,蓝曦臣试探着将性器顶进他的后穴。金光瑶惊叫,手下意识拽紧床单。他喘气,说二哥我没事,蓝曦臣却感到他的身体在方才瞬间绷紧。他见对方在身下微微皱眉,有些心疼,但原始冲动与理智的交锋令他进退维谷。
他拨开金光瑶额前一缕湿漉漉的头发,安抚式地吻他,又试着动几次。
金光瑶喉间溢出的声音少了几分压抑的痛苦,染上难捱的情欲。蓝曦臣的忍耐也差不多濒临极限,他把对方的腿架在肩上,摆成便于抽插的姿势,一下一下向深处撞击。金光瑶配合地动几下腰,哑着嗓子喊,二哥,慢点。
他们身上浮起一层薄汗,整个人变得潮湿,像是两条相隔万里的河流,蒸发化为水汽,在几千米高空的湿云中交融。
就着他们相连的姿势,蓝曦臣把金光瑶抱过来,让他坐到自己怀里。蓝曦臣的手从他后背滑到腰窝,又绕到前面握住他挺立的性器,同时去舔他的耳垂。这种姿势进入得深,加上各种快感交织,金光瑶仿佛化成一滩水,在蓝曦臣耳边不断呻吟。
蓝曦臣放开金光瑶的耳垂,转而去含他的乳尖,用舌头和牙齿品尝那两颗石榴果实,像是结下某种契约,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金光瑶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被对方吻去。
他浑身颤抖着射出来,滴落在蓝曦臣手上,小腹和他们腿间,后穴伴随着高潮猛地收缩。金光瑶无暇感到尴尬或羞耻,对方扶住他的腰,更深地顶入他。
他有着纤细漂亮的腰部线条,此刻正被蓝曦臣的双手包裹。金光瑶脸上潮红一片,精致眉眼尽是媚色,他双腿环住对方的腰,勾着脖子和他接吻。
他感到自己在黑暗中下坠,最后跌进一个温暖怀抱。有那么一会儿,他又变成了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蓝曦臣这艘船,是他的救赎也是归宿。他仿佛在海上的暴风雨中摇晃,却前所未有地安心。
脑内的混乱意象和蓝曦臣加快频率的撞击,让他无暇再组织语言,只是无意识,断断续续地一声一声喊,二哥,轻点。二哥,你快给我吧。
这两句话表意相反,在此类场合却殊途同归。
在那一瞬间,他想,就算要堕入地狱,至少死前还可以同对方度过。
蓝曦臣在余韵里吻他。
他们后来带着身上的稠腻液体,又在浴缸里做了一次,然后就地清理了。
金光瑶实在太疲惫,躺下便靠着对方沉沉睡去。
他醒来,被床单和被子的淡香围绕,依旧没看见蓝曦臣,估摸着他和往常一样起得很早,现下大概也快回来了。
看不出来,蓝曦臣在床上体力这么好,反正金光瑶自己昨晚是被折腾得够呛。
他的手机搁在床头柜触手可及的位置,电量满格。金光瑶拔掉充电线,看一眼屏幕上的信息提示,脸色瞬间沉下去。
他听到门响,把手机扣到床上,神情又恢复如常。
蓝曦臣进了房间,问他现在吃早饭还是再睡一会,是否有哪里不舒服。
金光瑶被他逗乐,起初的一丝尴尬很快消失无踪。该做的都做了,现下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该说他二哥纯情呢,还是反差太大。
他靠着床头,露出个笑容,把一句话说得百转千回。“是啊,二哥,我现在浑身都难受。”
蓝曦臣闻言,垂下眼睫,一副要过来给他按摩的架势,金光瑶赶紧说自己没事。
对方想起什么,在书桌的抽屉里翻找,然后坐到床边,把一个东西塞到他手里。
是把钥匙,同一枚羊脂玉吊坠系在一起,同心扣的样式,早晨的光线让它看上去温润柔和。
“我家的钥匙,”蓝曦臣解释,“我之前就想找机会给你。”
金光瑶端详吊坠,初步断定它价格不菲。他奇道:“你给我钥匙干嘛?”
“可能用得到。”
“你不是怕自己忘带钥匙吧。”金光瑶逗他,又认真提议,“二哥,你家改天也换个密码锁?方便一些。”
蓝曦臣摇头。“我不太习惯,还是给你把钥匙比较好。”
金光瑶终于察觉他之前那种怪异感的来源。蓝曦臣虽然没有明说,但处处传达出类似讯号: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会负责的。
蓝曦臣偶尔会流露一种不合时宜的保守和仪式感。此刻,他是一位古代书生,不小心看到闺中女子面容,便要三书六礼明媒正娶。
好像自己是他老婆一样。随他高兴,反正金光瑶也不怎么介意。
“行,我收下了,”金光瑶晃晃那把钥匙,冲他狡黠一笑,“我过两天就找个时间来偷你家保险箱。”
“何必那么麻烦,”蓝曦臣把他刚睡醒不久的头发揉得更乱,“你想要什么,说一声就好了。”
这话亏你说得出口。金光瑶心想,被你叔父和父母知道,岂不是要联合审讯我。他甚至能想象出蓝启仁痛心疾首,连连哀叹家门不幸的场景。
“你说的。”金光瑶眨眨眼睛,伸手抚上眼前人的脸。
二哥,我没那么贪心,我已经有天上的月亮了。
Notes:
似乎没什么意义的说明
* 希腊神话中珀耳塞福涅被冥王哈迪斯哄骗吃下石榴籽,于是与对方缔结婚姻,每年有四个月时间留在冥界。另外石榴通常也有性暗示
* 本章与前文的几处对应: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曦读到的句子,瑶在电影院做的梦,在对方家读的《红与黑》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