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 陆即墨确实依循命令,在金色空心的雕塑里塞好SS级的Alpha,亲自给雀利尔公爵抬进屋去。

  不过他也没闲着, 一直玉立如松, 站在卧室门口不声不响,但凡谁路过八成都会以为他在值岗,更是躲避到纵横交错的走廊另一处。

  实际上, 陆即墨的精神力一直超前与很多同期, 甚至连前辈也包括在内。

  在人类发展到科技无所不能的时代,对于远古力量的追求与膜拜愈发可有可无, 同样打击一个坐标点,精准度极高的卫星激光炮可以做到99.99%的准确率。

  而实际上真正接触到精神力层面的人,却可以深刻体验,并且体会到精神力的真正奥义,并非只有暴击一种攻击形势,精神力的内核更应该是变化无穷的, 单一种的力量都可以衍化出无数的变体。

  只是基因枷锁把这些变化多端而又值得研究的部分屏蔽,导致人们的思维被局限, 没有真正做到扩散开来, 横纵拓展。

  其实陆即墨的发现也十分凑巧。

  雀利尔每天雷打不动要到基地内部的单兵训练场巡视,谁料想一个刚开发出精神力的士兵在实操中发生意外, 发力的目标产生位移,将路过的重量级机甲当场掀翻, 差点把这位优秀的种子选手当场压成稀泥。

  一般人的首要反应,是快速将他从精神力的反作用中扯出来。

  陆即墨准备将危险的机甲当场捏爆, 哪知他的精神力流居然产生了诡异的实体感, 冥冥中把即将砸倒的机甲反推一把, 使得近8米高的铁疙瘩摇摇摆摆一阵,须臾又重新站好。

  在别人眼中是虚惊一场。

  在他的潜意识里却是往后擅自研究的方向。

  尤其陆绍峰愿意给亲弟弟贡献出一切研究条件。

  所以陆即墨的精神力衍生出隔空取物的能力,他们哥俩藏着掖着谁也没讲,避免引发不必要的事端。

  陆即墨则考虑尽量先拿自己做实验,免得雀利尔武痴附体,也要跟着训练,愈发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年轻轻便过早透支。

  正是有了这项本领,陆即墨的光脑更是成为帮凶,提前在金色雕塑的头顶安装了纳米级针孔摄像头,足以洞悉屋内的一切。

  雀利尔公务繁忙,凌晨完成工作是常态,熬夜更是家常便饭,精纯度信息素往往能给他提神醒脑。

  沐浴完毕的公爵大人照例取出悬浮半空的光屏,手指点击关键词条,批阅基地的重大事宜,因此也没耐心调训新来的Alpha,脚尖微踢一下嵌金镶玉的门,低道,“自己出来。”

  守在里面的Alpha被公爵令人陶醉的声线刺激到了,内心忐忑着不要叫大人再说第二遍,推开金属门准备要走出。

  结果装他的金属雕塑被锁得严丝合缝,怎么也推不开。

  Alpah只得小声求助,“公爵大人,劳烦您帮个忙。”

  放我出来~

  雀利尔不知觉忙了半小时,终于想起床上还有人等他,抬眼一看偌大的卧床间一片冰冷无物。

  不由转身走向立在床侧的金属雕塑,开门请到,“害羞了?”

  早听说公爵大人年轻有为,面容英俊无俦,视频中也见过许多,全都不如身临其境得感知对方的绝色容颜。

  这个Alpha在商圈也属于金融新贵,年收益在亿万级别,追求的人不乏俊男靓女,心性高傲自满。

  如今却如小鸡见了老鹰般,不知该用哪种表情,才能讨得公爵的青睐,声音不觉低微几分,“我……”

  “好了,去床上躺平。”雀利尔哪里还是曾经那个有耐心的Beta,发射导弹轰击一座具有文化底蕴的古城,一秒下令,中间不带犹豫的果断。

  Alpha没有被陆即墨通知是做什么,以为是来侍寝的,两眼被美人迷得神魂颠倒,突然听见躺平二字,直接误会问,“是……要我在下面的意思?”

  雀利尔:“你想上天?”

  公爵大人言简意赅,冷言砧语,即使不散发出任何气息,也能令闻着两股颤颤。

  “好。”

  做好局部献身的准备,Alpha竟讶异自己能被传说中的Beta征服,既兴奋,但更多的属于后怕。

  Alpha是这个世界上最傲慢的动物,没有之一。

  骨子里的主导感在抵抗不了对方强大的权势时,会扭曲成畸形的情愫,让Alpha不经意流露出不情愿的微表情。

  例如解纽扣的动作迟缓,裤子半晌都脱不利索。

  最后还在公爵大人的床上滑了一跤,叉开修长的腿。

  雀利尔全当看了一场滑稽的猴戏,转身给宋宜舟拨出电话,“陆即墨呢?”

  旋即有敲门声传入,陆即墨隔门道,“我在呢,大人。”

  之前的Alpha被重新塞进金属雕塑,宋宜舟麻溜儿地将人送走。

  雀利尔很快能意识到陆即墨帮他找了一个什么样的货色,中间或许还动了心思,不觉道,“今晚将就你吧。”

  眼神倨傲。

  陆即墨作为有经验的老人,解扣子动作堪称经典教科书级别,又欲又酷,最主要是轻车熟路,几年来只用在自己身上,绝对没对任何人施展。

  雀利尔趁此空隙又处理了几份绝密文件,连眼帘的角度也未抬一分,“链子戴上。”此后便懒得多讲一个标点符号。

  屋子里连续换了两人,混合着两个Alpha的气味,也没能令他分神。

  陆即墨照例躺平在床间,从床头的暗格中扯出两条稀有金属锁链,扣紧左手手腕,而手臂的机械手与锁链自动扣合,强迫他摆出个难伸难退的投降姿势,谨防在剧痛下伤到公爵。

  其实,他才不会痛。

  甚至有点爽,也可以解释为痛到极致便是爽。

  雀利尔很快过来,再有四个小时飞行器会准时接他抵达主星的停泊港,没有功夫耽误。

  翻身骑在陆即墨的腹部,居高望着他半晌,极轻蔑道,“既然那么想献祭自己,起码浓度不该这样寡淡,令人倒胃口。”

  如是说着。

  依旧伸出白皙的指尖,在陆即墨平坦的脖颈侧摸了一阵,又以指甲在腺体蛰伏的部位,剐蹭着道,“还不起来,嗯?”

  陆即墨与他保持着如此畸形的供求关系,无异于几年前在军校时的狭小宿舍,两人昏天暗地的烈火逢油。

  陆即墨的腺体禁不住挑拨,越来越膨胀,一根遒劲有力的粗糙枝干似的,散发超倍量的Alpha。

  连他的眼神也弥散出难以忍受的暗光,不停攥紧手腕间的铁环,用绷紧的腹肌使力。

  “你还挺急不可耐。”

  雀利尔双手扶着他的胸肌,保持一定距离绝不亲昵,然而漫头半长微卷的如鎏金的瀑布悬垂,遮掩住公爵大人冷白骄傲的面颊,隐隐绰绰得看出他樱红的嘴唇开启,露出的犬齿闪烁针尖的光芒。

  陆即墨的腺体愈发膨胀,连他自己都冥冥中遭受到影响,肌肉堪比一触即燃的火石,无处不极力与公爵贴近磨擦。

  两人之间不再对白,只是安静地狩猎,等待彼此那个一瞬间的高涌袭来。

  陆即墨最先憋不住,断断续续道,“够了,不能再等了,大人。”

  雀利尔微舔了嘴唇,伏低头颅,一口咬在那涨大到快要粗红的脖颈,被陆即墨灼烫的肌肤沾到嘴唇发热,扬手拨了一把金色湿润的乱发,露出不停吞咽的喉结,性感到骨髓深处。

  SSS级信息素,果然在浓度最高的时刻吸取,最能令人餍足。

  针尖刺入腺体的刹那,两人都无形中发出舒适的喟叹。

  腺体是Alpha最脆弱也最私密的位置,此刻被公爵漂亮的嘴唇包裹,不停地吸取,沿着针孔的位置慢慢往出渗血。

  陆即墨习以为常了,包括公爵的舌不谨慎地在他的肌肤间蠕动。

  都令他快活极了。

  陆即墨竭力侧转头颅,露出脖颈最大的空间,全部暴露在雀利尔的口唇之下。

  咕咕的吸纳声除了腺液,还有他的血汁。

  陆即墨虽然从未能亲眼看到的景象,五感六知于多年的感观与补充,早已经使得他的脑海中形成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雀利尔极漂亮的唇形沾了血液的颜色后,吞吐着樱红的舌尖,海洋般深广的蓝眸,最终会因为餍足变成血蓝一般的魔海。

  一切都令他振奋,即使他最想能让双手获得自由,好抱紧对方精瘦的腰肢,感受雀利尔的新生肌肉在掌心间滑腻。

  雀利尔的远行要求他最好一次性摄取足够的信息素。

  时间从往常的一小时变成了两小时。

  陆即墨的痛感与欢愉逐渐从意识中,如潮涌般退尽,混沌的眼神恢复了清明。

  雀利尔居然睡着了,牙齿上的针管还刺在他的腺体里,精疲力竭中还不忘用肉感的嘴唇叼住那一点逐渐扁平的皮肉。

  贪婪又可爱。

  陆即墨竟舍不得错开脖颈,挪开两枚针尖的距离,而是竭力放松全身肌肉,让对方因为舒适而熟睡更久。

  雀利尔变成Alpha后,身体的体温比做Beta时高出很多,两具颀长的火炉子抱在一起,久而久之连胸口也会被汗水淋湿。

  即使如此。

  陆即墨也绝对不准让别的什么人体会这些感觉中的一种。

  他始终是自私的。

  不愿与人分享自己的疼痛与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