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本文私设如山,木有三观,全员黑化,反派翻盘更漏沉沉,芳菲殿内烛火未熄。

  高居修真界顶端的夫妇二人无语对坐。

  还是金光瑶首先打破了沉默,秦愫还握着那把染血的匕首,他柔声说“阿愫,你先把匕首放下吧。”

  秦愫却伸出另一只手,“现在就动手吧,省的夜长梦多。”

  金光瑶微微皱眉:“什么动手?”

  秦愫讥诮:“就是你原本打算对我做的事啊,夷陵老祖的魂魄想必比我要有用,可得用上好的玉佩来温养啊。”

  金光瑶轻轻叹息:“阿愫,你能想通我很高兴,你我风雨同舟这么多年,我早就把你当成家人,不到万不得已又怎会加害于你。”

  秦愫闭上眼:“你不必如此,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人,瑶哥哥。”

  久违的称呼让金光瑶一阵沉默,但是时间不等人,再耗下去魏无羡的灵识就会和匕首融合,再也无法分离,他取出准备好的玉佩,对着匕首施法把这把凶器最新牺牲者的灵识引渡到玉佩里温养。

  看到熟悉的桃纹玉佩,秦愫一阵恍惚又定了定神,一切已经不一样了!

  把藏有魏无羡灵识的玉佩收好,金光瑶重新坐到秦愫对面,这一次,不等他出声,秦愫就幽幽开口:“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要不是阿娘点化,恐怕你我今日就阴阳两隔,亲痛仇快,而你遭小人算计,十日后便众叛亲离,魂断观音庙,七十二根桃木钉封印永世不得超生;你我生不同衾,死却同穴,也是造化弄人,前生冤孽。”

  金光瑶面沉如水。

  秦愫低声叹息:“瞭望台天下归心却于世家无益,那些家主偏又不能奈何于你,自然是找到一个由头墙倒万人推;至于最后是谁动手,谁能让你万念俱灰,我不说你就当真想不到吗?”

  金光瑶冷静反驳:“不可能,二哥与我义结金兰,情同手足—”意识到自己失言,他尴尬地停住,小心地观察着秦愫的脸色,秦愫却一挑眉:“不必如此,你与泽芜君义结金兰,可他只有你一个金兰兄弟吗?你同他情同手足,又真能比得过骨肉至亲?含光君追思夷陵老祖十三载,一朝梦圆,他如何不疼惜弟弟?二人联手追查赤锋尊旧案,魏无羡找出乱魄抄证据确凿,他又如何能站在你身边?不过他也只是另一枚棋子而已,至于幕后之人,自然是你身边与你十分亲近却又有血海深仇之人。”

  金光瑶咬牙:“竟然是怀桑?我真是小瞧他了!阿愫你倒是看得通透。”

  秦愫低眉:“我收到一封不怀好意的信便似提线木偶一般喜怒言行尽如人所料,天真得没了底线,一败涂地声名狼藉,又哪里通透了?这些都是你死后告诉我的。”

  金光瑶试探着问:“你说受阿娘点化…”

  秦愫若有所思:“我自尽后被你温养在玉佩中随身携带,看你跌落尘埃,最后身殒观音庙,你和赤锋尊一起被封入棺中,棺盖正是阿娘的像,阿娘受香火供奉,又有功德之力,能稍加庇护,最后她说有余力可以送一人入轮回,你便央她救我出去…”

  想起在棺木中被金光瑶的魂魄推向孟诗,秦愫猛地闭上了双眼,你就是这样自相矛盾,既然狠心看我自尽,又何必费心温养我的魂魄!既然对我恩义难绝,又为何对亲生骨肉毫不留情!

  再睁开眼,秦愫咬牙切齿:“聂怀桑把思思和碧草送到百家面前,把你爹还有你我的事抖落干净,他们每一个人,每一个人…”

  金光瑶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

  秦愫点头:“赤锋尊的尸体就在金麟台下,他对你怨念非常,你要小心;夷陵老祖会请亡灵上身,共参回忆,所以他挖出了乱魄抄的事,不过他现在还没来得及和含光君通气,所以他们并无实证;聂怀桑买通了你的手下,金麟台有他的内应,所以他拼回了赤锋尊的全尸,还调换了阿娘的遗骨—”金光瑶勃然变色:“什么!”

  秦愫点头:“他盗走阿娘的遗骨后在阿娘的棺木中埋下毒烟,你心系阿娘的遗骨,不慎中招,吃了很大的苦头。”

  金光瑶在殿中踱来踱去,十分焦躁,既然如此就绝难再要回来,秦愫把他按了回去:“阿娘要我告诉你,人死如灯灭,尸骨于她已经并不重要,只要香火不绝,功德不灭,你对她濡慕不改,她便得安息。”

  金光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说聂怀桑在金麟台安插内应…”

  愫哥:看你良心未泯的份上,就让你变前夫吧,否则分分钟让你变先夫阿瑶:阿愫乖,和哥哥好好说说聂坏桑都干了什么好事蓝漂亮:所以我在台词里水过了一章呢,请问小姨子在老婆面前污蔑我要在哪里举报?

  魏无羡:金家人就是有钱!连锁灵法器都这么阔气!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