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卓成陡然一惊,怒视:“你敢伤她!?”

  正说着,楚楚的身子一歪,如石碑般直直的向一边倒去。

  雨卓成赶紧扶住,闻到她身上一股幽香,大惊失色:“牵机!”

  他愤怒的对着几人大吼:“你们,是谁干的?解药呢!”

  几人没料到雨卓成会这么在意楚楚,具是一愣,带头大哥斟酌着说:“小的们并没有乱来,应该是她偷袭安庆绪那会中的毒。解药我们没带。”

  雨卓成不信,眼看着楚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拔剑指着带头大哥的颈部:“我最后说一遍,把解药交出来。”

  “少爷,解药在主人那,他随后就到。”

  雨卓成和他对视了几分钟,见他眼神并无闪躲,终于松手:“好,他要见我,我见便是”。

  坠崖

  

  话音未落,宇文灭就到了眼前:“成儿,多年未见,你竟是越发出息了。”

  雨卓成见宇文灭比十年前老了一些,心中思绪万千:“把解药给我”。

  宇文灭怒叱:“成儿,你这是什么态度和我说话?”

  雨卓成:“我现在姓雨,我叫雨卓成,和你们宇文家早就恩断义绝了。”

  宇文灭冷笑:“是吗,那你以什么身份找我拿解药?”

  雨卓成:“你想让我求你?不可能,我一定能治好她。”

  宇文灭扫了一眼楚楚,目光深邃,他一字一句的地说:“几年前她已经中过一次牵机了,虽然没死,不过是靠着凝雪功在续命罢了。这凝雪功虽能解毒,却用的是自损的法子。这再次中毒……”。

  雨卓成大怒:“果然是你,你杀了她全家!为什么!”

  宇文灭:“因为我追查到雪鹰在他们家,倒是个有骨气的,宁死也不肯交代你的行踪。”

  雨卓成只觉得一阵阵发冷:“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自私自利。”

  宇文灭:“一将功成万骨枯,这种蝼蚁,死就死了,有什么紧要的。我一直在教导你,想要复国,就要摈弃个人的情感。你倒好,学了满脑子的妇人之仁!”

  雨卓成:“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必再说。你要怎样才肯把解药给我?”

  宇文灭:“你把雪月给我。”

  雨卓成有一丝犹豫和动摇,最后坚定道:“雪月我决不能给你,除非我死了。”

  宇文灭:“那好,你回来,咱们父子俩杀了李隆基,一起复国。”

  雨卓成正在为难之际,谁知此时楚楚挣扎着推开了雨卓成,恨声说:“不要,我不要他的解药。”

  雨卓成痛苦:“楚楚,可你”。

  楚楚从他手里夺走雪月,抬枪就刺向宇文灭。

  宇文灭点起脚尖,向后急退,楚楚这一枪落了空。

  她还要再度发起进攻时,宇文灭已经反应过来,一掌将她击飞。

  楚楚飞出几十米远,她口吐鲜血,手里紧紧握着雪月。

  宇文灭杀步步紧逼,还要发难,雨卓成硬生生拦在楚楚身前,抗了下来。

  新伤旧伤加在一起,雨卓成的五脏六腑已经支离破碎,如秋风落叶般摇摇欲坠。

  宇文灭见状不得不住手:“成儿,我早就教导过,女人都是祸水,你真是令我失望。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命都不爱惜,我当初就不该留活口。”

  雨卓成摇头苦笑:“我把我这条命还给你,你放了她。”

  宇文灭:“愚蠢!我今天一定要除了她这个祸根,省的她再拖累你。”

  雨卓成咬牙:“父亲,求你了!”

  楚楚站起来:“卓成哥哥,不要求他。我宁愿死,也不要在向杀父仇人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