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屹杰一听马上变了脸,怒目而视:“我说是谁这么嚣张,原来是你!恶人谷的妖女,你拐着方轻崖做了不少丧心天良的事,现在还有胆来纯阳!”

  问月:“把话说清楚了,我是恶人谷的不错,方轻崖是清清白白。”

  邓屹杰冷笑一声:“那个废物,和我们打了一架,就吓得连夜下山,静虚一脉惯会当缩头乌龟。在外面惹了祸事,现在竟然还找个女人来替她求情”。

  旁边几个弟子哈哈大笑。

  问月这才听明白,原来是方轻崖和这群人有过节,怪不得各种为难。她内心暗叫不好,沉吟不语,思索着上山的办法。

  那些人见她沉默,就更加放肆了:“连魔教妖女亲自上山求情了,看来江湖传言不假,方轻崖果然已经堕落了。”

  邓屹杰冷哼一声,拔剑相向:“这种倒行逆行的叛徒,我教人人得而诛之。赶紧走,否则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问月见对方要置方轻崖于死地,也愤而拔剑:“今日这纯阳宫,我是上定了,让开!”

  邓屹杰:“大胆狂徒,竟然敢在纯阳撒野,给我拿下。”

  说着,众弟子一起出手,将问月团团围住。混战之下,问月发动凝雪功力,使出一招千针缭乱,炼化出像针线般细的冰针击中众人。

  冰针虽没有太大的杀伤力,不会至其重伤,但其中蕴含着凝雪功深厚的内力,被击中者几个时辰内运功不畅,严重者甚至无法使出内力。

  众弟子的内功一招丧失,只能组成人墙肉盾,挡住问月上山的路。

  问月:“让开!”。

  邓屹杰仍然挣扎着要和问月比个高下。

  问月随手轻轻一挥,就卸掉了他手中的兵器。

  “屹杰,怎么这么没出息!让你让开你就让开,当我纯阳没人了吗?”,一个清冷严厉的男性声音,却不知从何处传来。

  那几个弟子闻言具是精神一振,朝着山上的方向恭敬俯首:“恭迎师父!”

  问月跟随他们的视线望去,远远看到一个中年道士御剑而来,满袖天风。

  这人转眼间就到了山门,问月谨慎观察了一番,见这道士虽已至不惑的年纪,但依然掩盖不住英俊的面庞,只是给人的感觉过于冷漠严苛了些,想来应该就是纯阳宫的紫虚子祁进了。

  刚才的声音是他从远处通过内功传音而至,不由得对这个中年道士心生敬畏。

  祁进严厉地扫了眼被问月一招卸去内力的弟子们,被他的眼神扫射到的弟子们皆面带羞愧的不敢抬头。

  祁进:“所有人加练一年的气纯内功心法,不到子时不得就寝,有偷懒者一经发现立刻下山!”

  众弟子:“多谢师父教诲!”

  问月打了个激灵,这些人就因为被她一招制伏,就要受这么严厉的惩罚。她的凝雪功可是王遗风的亲传,被她拿下也不丢人啊。

  看来江湖中关于祁进“酷吏”般的传说不是闹着玩的。

  祁进料理了家事之后,方才有功夫拿正眼淡淡的看了下问月,随即说:“屹杰,你来说,怎么一回事?”

  邓屹杰:“师父,她是恶人谷的人,非要硬闯山门。弟子们中了她的奸计,才被她……”

  他话还没说话就被祁进打断了:“技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找什么借口!”

  邓屹杰被怼的脸羞的通红,不再说话。

  祁进检查了下他们的伤势,说:“凝雪功,你是王遗风什么人?”

  他竟然识得这是凝雪功?红尘一脉向来单传,在武林之中,神秘异常,他是如何得知?

  问月隐隐有些不安,她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她索性据实以告:“是我义父”。

  一向嫉恶如仇的祁进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原来是恶人谷的少谷主,你要硬闯纯阳宫?”

  问月被看的有些心虚,但挂念着方轻崖的安危:“硬闯实属无奈,我也是关心则乱。我此次前来纯属私事,和恶人谷无关。只因贵派的方轻崖被万花弟子抓走了,还请贵派速速派人救援。”

  祁进:“方轻崖早已经叛出纯阳,堕入魔教,他的事和纯阳无关。姑娘请回吧,不然休怪祁某翻脸无情。”

  问月着急:“他没有!我发誓他没做过坏事,道长不要只是听信一家之言”。

  祁进:“你说没有就没有吗?!纯阳绝不会听任魔教中人的摆布。”

  问月:“你这个道士,枉为纯阳七子,竟然这么偏听偏信,不辨是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