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化为灰烬后,周边的镜面也慢慢消散。

  我这才感觉身体发冷,被锖兔扶着坐到了一边,杏寿郎向天上盘旋的鎹鸦打了个手势。

  隐部队这才一队接着一队的冒出来,收拾残局的收拾残局,还有几个给我们包扎。

  我们这次的伤出奇地算好的了,都是皮外伤,没有什么内伤;想想之前,动辄就是断骨头,没戳到内脏都是运气好。

  自从加入鬼杀队,除了奔波着杀鬼,就是在养伤。

  被小忍等蝶屋主事人压着休息了一天,就不约而同的都去了主公那里。

  在外执行任务的同僚们也早在听说我们去砍童磨的时候就提前处理了,等在了主公的院子里。

  我们几个从小路过来的时候,就收到了他们齐刷刷的视线,眼神亮晶晶的,不知道遇到鬼的时候能不能当太阳使。

  咳,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天元先生直接大步向我们走来,面色愉悦,声音洪亮:“哟!听说你们华丽地斩杀了上弦二啊!”

  “这次要是再不能干掉他,岂不是给你们看了笑话?”

  实弥也笑了起来,脸上的疤看着都没那么狰狞了,看得出来心情也很好。

  杏寿郎依旧很精神,整个人仿佛在发光:“唔姆!这次我们的伤亡也很少啊!但是四位柱才拖住了上弦二,要重新估量上弦一的实力了呢!”

  悲鸣屿先生甚至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小芭内也从树上下来,站到了蜜璃身边,也加入了讨论。

  有一郎和无一郎还在赶来的路上,两个孩子是最后知道消息的。

  我和锖兔走到了义勇旁边,总觉得义勇站在一边显得格格不入。

  义勇盯着锖兔盯了好一会儿,又看了看我,然后又盯着锖兔,缓缓开口:“锖兔。”

  “嗯?”

  “你不要死。”

  义勇说完就撇开了头,去看那边热闹讨论的景象。

  锖兔:?

  我眨了眨眼,也不太明白义勇的脑回路。

  过了一会儿,义勇又转了过来,拉着我和锖兔站在一起,在我们面前郑重其事的说:“你们今年要结婚。”

  好的,解密了。

  你们今年的婚礼还没有办,所以你们不能死。

  义勇啊,你这说一半留一半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

  我无语地看了他一眼,锖兔一时失语,没忍住笑了出来。义勇什么都好,就是这性格于常人来说很少有人能够接住他的话。

  热闹没有持续多久。

  没多长时间时透兄弟到了,主公大人也来了。

  这一次重点评估了上弦一和上弦三的实力,上弦五出乎意料的只需要一位柱就解决了,而且我的实力还不是柱里顶尖的,上弦六想来也不会需要超过两位柱;于是重点就放在了上一和上三身上,但是由于情报有限,还是没有能够做出更多的推论。

  会议结束后,我们四个人又被小忍拖回了蝶屋,强行被休息了一周才被放出去执行任务。

  期间我除了被真菰压着喝药、被义勇时不时地来盯一会儿(其实我觉得他主要是来盯着锖兔的。),还要被有一郎和无一郎投喂,硬生生地胖了两斤。

  呼吸法剑士谁会胖啊!这是耻辱!奇耻大辱!

  我太难了。

  还有一件有趣的事,实弥被养伤期间百般不耐,没想到香奈惠小姐轻飘飘地就镇住了。

  诶呀,这些人怎么都可可爱爱的。

  真希望以后蜜璃和小芭内,香奈惠和实弥,还有我们所有人都能好好地活到白发苍苍,见识到没有鬼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十一月的时候,义勇救了一个小孩,那个小孩想要成为杀鬼剑士,他还带着妹妹。

  义勇就给师傅写了信,推荐小孩带着他妹妹去了狭雾山。

  这件事还是锖兔告诉我的,我之后去蝶屋拿备用药的时候又跟真菰提了一嘴。

  我们都知道了这件事,但是都还没有去看过。

  自从童磨死后,鬼出现的频率是下降了,但是实力提高了;几乎每位队员遇到的鬼都具备下弦的实力。

  它们的眼中要么是被刻上了字划掉了,要么直接是下弦。

  普通的队员根本没有解决的实力,现在继子只剩真菰了,但是这些任务不可能交给她一个人;其实真菰倒是可以再往上晋升的,她自己拒绝了,大概是觉得水呼元素过高了吧。

  杏寿郎倒是说教了几个继子,但是没到一个月就都跑光了;蝶屋也很忙,本来小忍还在外执行任务,但伤员太多了,干脆又回来和真菰一起驻扎蝶屋了;这之后的一段时间几乎所有的柱都是不间断的这个地方解决了就去那个地方。

  这个套路似曾相识,显而易见,又是鬼舞辻无惨。

  他倒是自己出来啊!

  新年的时候,本来以为没有时间去办婚礼了。

  鬼的行动却突然停了。

  主公大人和天音夫人便乘此机会叫了我们回去,穿上白无垢的时候还有些不真实感。

  锖兔穿着黑色的纹付羽织袴在我旁边,和鬼杀队服是不一样的风格。

  据说,男方穿黑色、女方穿白色,是为了让白色染上黑色。

  即,传说中的‘染上我的颜色’。

  会玩还是你们会玩。

  我突然意识到,记忆中艳丽葳蕤的正红色已经不可能在这样的时刻穿在身上了。

  稍微,有点遗憾。

  蜜璃扯着小芭内的袖子在不远处,我都能感受到她整个人在飘着小花,连带着小芭内也是。

  小芭内僵硬地任由她靠着,脸上红没红不知道,耳朵已经红透了,蜜璃这都没有察觉,也不知道是该说她迟钝好还是心大好。

  这两个人明明是互相喜欢嘛!

  师傅带着名为灶门炭治郎的小师弟来了,是一位性格温润的少年,他很认真的向我和锖兔表达了祝福,但是没有看到他带妹妹来,只红着脸说她在养伤。

  那个时候,我们都不曾知道灶门炭治郎的妹妹是鬼。

  直到一年后的某一天,锖兔任务结束后顺路去了一趟狭雾山发现了这件事。

  锖兔回来告诉我,我和真菰立马把义勇揪了回来,骂了个狗血喷头并且被约了多(三)场(人)手(殴)合(打)。

  看着义勇抱着刀,委委屈屈地缩在墙角,还有点好笑。

  事后我们才想起来要向主公汇报,哪知道主公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并且请求我们对其他人保密。

  本来是除了我们几个谁也不知道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忍知道了。

  我和真菰被她提着日轮刀,绕着蝶屋追杀了三圈,事后只好和盘托出。

  向主公请示过后,我和真菰带着小忍和香奈惠小姐去狭雾山看炭治郎变成鬼的妹妹。

  炭治郎的妹妹叫做祢豆子,一个已经脱离了鬼舞辻无惨的掌控并且不吃人的鬼。

  她大部分时间在沉睡,这一点我们几个已经确认了很多次了。

  炭治郎本来正在训练,听师傅说我们来看他妹妹,又闻到了别人的气息,慌慌忙忙跑了过来。

  炭治郎的鼻子和师傅一样,十分灵敏,可以通过气味判断别人的情绪。

  这一点不管怎么说,都很神奇。

  炭治郎在婚礼上仅仅是见过小忍和香奈惠,并没有具体认识,因此虽然觉得气味熟悉,却不能辨认出来人是谁。

  但他很清楚,参加婚礼的人虽然很多,气息能够被他所熟悉的只会是距离最近的柱或者级别高的队员。

  主公默许了祢豆子的存在,我和真菰便清楚,小忍和香奈惠并不会对祢豆子做什么不好的事,于是就捧着茶陪师傅在廊下聊天。

  炭治郎一脸紧张的守在祢豆子睡觉的小屋的门口,时不时地往里面看一眼。

  我和真菰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真好啊,这样陷入绝境也不离不弃的兄妹情谊。

  没有让炭治郎紧张多就,小忍和香奈惠就提着医疗箱出来了。

  “嗯,确实是有些奇怪的地方呢~”

  “诶?那个…这个…”

  炭治郎听了这话急得脸都红了,想知道祢豆子的情况又不知道怎么去称呼小忍和香奈惠,只知道这两位是鬼杀队的医生。

  “里面的鬼小姐和别的鬼有些不一样呢~嗯~不知道和童磨比是什么样的呢~”

  小忍晃了晃手上刚刚抽的祢豆子的血,一脸笑意地逗着炭治郎,就是不说他想知道的事。

  炭治郎急了半天也没得到结果,我和真菰默默地喝茶,前几天刚被追杀,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凑上去送人头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是这样的,我是即兴开的文。

  一开始思路很顺,写了一些存稿,后来因为没有大纲越写越卡。

  到了中路已经不知道在写什么了。

  平时工作也有点忙,于是就没有更新。

  现在是写一章发一章,速度奇慢,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