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和锖兔使用了异能核而出现在脸上的斑纹,主公又一次将柱们聚集在了一起,说出了经年的关于斑纹的秘闻。 

  但我很清楚,我和锖兔的这种异常并不是主公口中的斑纹。

  我和锖兔运转异能核的时候并没有主公所说的燃烧生命的感觉,斑纹的出现更像是象征 ,但是作用又确实与主公所说相差无几。

  我向主公报告了我和锖兔的呼吸法的不同,主公决定先让所有的柱来尝试修炼。

  于是大家有空的时候就聚在一起集训。

  香奈惠小姐无法使用全集中的呼吸法了,不得不从柱的位子上退了下来。

  小忍接替了香奈惠小姐成为了虫柱,伊黑小芭内担任了蛇柱,还有甘露寺,正式被任命为恋柱。

  修行进度最快的是实弥,然后是杏寿郎和悲鸣屿先生,随后是宇髓先生,小忍、甘露寺和伊黑毫无进展。

  大概是她们三个人的呼吸法太抽象了吧。

  小忍的虫之呼吸和伊黑的蛇之呼吸溯源虽然都是水之呼吸,可是水元素没有办法变成虫和蛇啊;甘露寺的恋之呼吸就更抽象了,虽然说是从炎之呼吸中衍生出来的,但是更多的应该是她自己的意志吧。

  再怎么说,火元素也没有离谱到可以变成‘恋’这种无形的情感吧?

  后来,领悟的人进步神速,没有领悟的人依旧原地踏步。

  三个月后,实弥、杏寿郎、悲鸣屿先生、宇髓先生就都可以调动异能核运转了,本就不俗的实力更加匪夷所思了,但是异能核似乎比我和锖兔的要小一些。

  大概是修行时间上的问题吧。

  小忍在第二个月的时候放弃了,转而去研究更厉害的毒去了。

  甘露寺和伊黑还没有放弃,虽然还没有感受到异能核,但是似乎摸到了一些门槛。

  这两人似乎因为这件事交集颇多,眼见着有了点苗头,甘露寺所谓的加入鬼杀队的初衷似乎要实现了吧?

  新年前的柱合会议上,他们两个已经可以调动异能核了,原理倒是是和我们的元素论不太一样,不过这是好消息。

  顺带一提,义勇和真菰早之前还在狭雾山修行的时候就可以感受到异能核的存在了,这次的修行也带上了他们两个。

  不过这两人使用起这个技能来倒是和我们都不太一样。

  如果说锖兔是波涛汹涌的海面,义勇就是暗藏杀机的海底,真菰像是微风裹挟的冬雨,细密而沉重。

  新年的时候我们回了一趟狭雾山,向鳞泷师傅说了这件事。

  鳞泷师傅像是早有预料,并没有说什么。

  “说起来,师傅。”锖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这几年白石师兄还有黑泽师兄有回来过吗?”

  师傅摇了摇头。

  “我们在鬼杀队似乎也没有听到他们两个人的消息。”

  “好像也没有在蝶屋见到过两位师兄呢。”

  “两位师兄实力也不算低,就算是不到柱级别,怎么也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吧?”

  “难道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去了?”

  我突然异想天开,再怎么说师兄们都不是忘恩负义之徒,这么些年来不可能一次都不回来。

  “噗。”

  屋子里的人都笑开了,就连师傅没戴面具的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义勇那种很浅的微笑,我都怀疑他在假笑。

  “咳,”锖兔笑够了,假模假样的咳嗽了一声,“如果说是什么特别任务的话,怎么也该是我们去吧?”

  也是,危险特殊的任务要么是交给继子,要么是交给柱。

  “不过,还有另一种可能。”锖兔敛了笑,情绪突然低了下来。

  “也有可能他们一开始就没有活下来。”

  “可是,”我眨了眨眼,凑到了他身边,说:“会有讣告的吧?”

  我歪头看着他,“即使不是高级别的队员,身死之后鎹鸦也会将消息带回到主公大人那里。”

  真菰也想了想,说道:“更何况白石师兄和黑泽师兄还是水之呼吸门下的弟子,即便漏掉了我们,也会告诉师傅的。”

  我们在狭雾山待到了半夜就各自回了鬼杀队。

  即使是新年,也只是会有片刻的喘息,恶鬼是不会休息的。

  难道就是因为昼夜颠倒我才长不高的吗?

  锖兔又长高了一些,我的身高似乎停在了一米六左右一动不动了。

  唉,这大概就是命吧。

  不管怎么说,白石师兄和黑泽师兄的事我们还是放在了心上。

  回了鬼杀队后就分头打听了一下,我甚至还跑去了主公的住所询问了主公。

  行为多少来说有点冒昧,不过主公和天音夫人都没有在意。

  结果主公那里既没有派什么特殊任务,也没有接到两人的死讯;同期的队员稍微有一点印象,但是没多久两人就失去了消息;蝶屋那里也没有见过两人受什么重伤。

  我们几个百思不得其解,人没有消息,鎹鸦也没有消息。

  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件事直到第二年,主公拜托我陪天音夫人去拜访一户人家才有了结果。

  虽说已经过了新年,但仍然降了一场大雪。

  这天雪停后,天色依然是雾蒙蒙的,并没有要出太阳的迹象。

  空气是冰冷的,一口气吸到肺里都会被冻得一个哆嗦,不过可能是因为呼吸法的原因,我一点都不觉得冷,依旧是羽织加队服的搭配。

  天音夫人穿了一套紫色的和服,行走在外面为了避寒就披了件披风。

  还有一位隐先生帮忙提了一些东西,似乎是年礼。

  “到了。”

  天音夫人停在了一座陈旧的小院前,解下了披风,我顺手接过。

  这座小院在半山腰,不着村落、不着集市、不事防御。

  很危险。

  我这么想着,一旦突发疾病或者遇到鬼的突袭,不但求救无门,逃跑的话也会因为山路崎岖而变得困难。

  “怎么又是你!”

  浅绿色眼眸的小男孩语含怒气,看来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天音夫人了。

  我往里面看了看,藏在堂屋门后的小男孩小心翼翼的看向了这里,也是一双浅绿色的眼眸。

  视线移到了面前这个男孩的脸上,是双胞胎吗?

  尽管他紧皱着眉头,甚至言语间很不客气,但还是开门请了我们进去。

  天音夫人给我介绍了一下,开门的是哥哥时透有一郎,屋子里的是弟弟时透无一郎。

  进了屋后,我看见了那个躲着的小男孩,跟兄弟是完全不一样的性格啊。

  但是……

  我仔细盯着两个小孩看了一会儿,歪了歪头,开始疑惑我跟他们是不是有点什么血缘关系。

  我跟他们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倒是不一样,我的眼睛其实不是黑色的,是极深的暗红色,无限接近于黑色。

  骨相上这两个小男孩跟我十一岁的时候十分相似,难不成我是他们家走丢的孩子?

  “喂!”有一郎皱着眉,把弟弟拉到身后,冲着我恶声恶气地说道:“你到底在看什么?从刚才进来你就一直盯着我们看。”

  随后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语气更显恶劣了。

  “都说了无一郎的无是无能的无,绝对不会去什么鬼杀队!”

  “这个世上也没有鬼!”话未说完,他夺过我手上没有喝过的茶杯,指着门口,开始赶人:“你们不冷了吧?不冷了就走吧!”

  他刚好背对着门口,我顺着他的话起身,却没有走出去。

  “既然很爱弟弟,就不要说这种话啊,”我走到他面前,小少年其实没有比我矮多少,揉了揉他的头:“无一郎的无说不定是无限的无呢?”

  “人生有无限可能,有一郎也好,无一郎也好,就算不加入鬼杀队,也要好好生活。偶尔也当做是朋友来访好了。”

  有一郎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红着脸打开了我的手:“我,我管你啊!你来不来管我什么事?现在你们应该走了。”

  他似乎是恼羞成怒,绕到我身后推着我出门,虽然这点力道完全推不动我就是了。

  我好笑的顺着他的力道准备出门,突然感觉到了一丝鬼的气息。

  我背过手推开了有一郎,抽出了藏在羽织下的日轮刀挽了个剑花,余光瞥向了慌忙站起来的隐。

  “隐先生,麻烦你带着天音夫人和有一郎、无一郎从窗户离开。”

  “嗨!冰柱大人!”

  隐连忙拉过两个小孩,护着天音夫人到了窗户前。

  然而,他刚打开窗户,鬼就到了。

  是速度的异能啊,看起来是吃了不少人了,但不是十二鬼月。

  冰之呼吸·壹之型·玉刃斩。

  那鬼看起来像是想打个招呼,然而我没给他这个机会,他话还没说出口脑袋就掉了。

  白吓我一跳,他身上恶臭浓烈,还以为起码是到了十二鬼月那种级别了。

  我收起剑转身,看隐还维持着开窗的动作,提醒了他一下:“没事了,不用走窗户了。”

  他似乎是咽了口口水,然后关上了窗。

  有一郎看着正在化为灰烬的鬼出神,无一郎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啊,无一郎好可爱啊。

 

作者有话要说:

  斑纹寿命问题解决~

  其实既算斑纹也不算斑纹,就,遇事不决,就是玄学。

  下章某位上弦出没。

  猜猜看雪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