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悠仁牵着手, 一起走,地上的方砖是按颜色排列的,我执着的想走红格子,走走停停的, 有些格子间距很远, 我比了比和它之间的距离,放开了悠仁的手, 用出上次练习了一个下午的技能。

  弯腰、屈膝、手臂微微后摆、心里默默数数, 一、二、三!

  跳!

  我站稳之后, 向后看去,没有踩线, 没有犯规, 满分!

  “耶!”我和悠仁击掌,更加兴致勃勃的跳格子, “我们一起跳。”

  “我跳红色的,你跳黄色的。”我分配格子, 黄色格子比红色少很多,我踩不到, 但悠仁可以, 毕竟他运动很强嘛。

  悠仁:“比赛?”

  “不。”我已经认清自己和运动天才之间的差距了, 为什么还要自取其辱, 我像是那么傻的人吗?

  而且悠仁运动很好看, 有种流畅自然的美感。

  “那我不玩。”悠仁垂眸看着我,轻笑道。

  “为什么?!跳格子不好玩吗?”我大为不解, 居然有人不喜欢跳格子?!我走路的时候都会特地踩同色系的格子,走完一条街都踩同色系格子会很有成就感。

  “很简单嘛,没有意思啊, 如果绫也和我比赛,我就可以玩。”悠仁也委屈道,扭头不看我。

  “比赛我就会输了。”我纠结不已,我的挑战心在一次次失败中磨平了,我现在是条快乐的咸鱼,连翻身都不会的那种。

  我沉思良久,终于想到一个游戏:“那我们玩骑马战,你当马,我叫你跳哪里,你就跳哪里,怎么样?”

  “这样你不就稳赢了吗?”悠仁还想拒绝,我已经绕到他背后稳稳当当地跳上去了,悠仁扣住我的腿,“和你比赛我还稳输呢,别废话,游戏开始!”

  我把悠仁的脑袋掰向前方,用一种慷慨激昂地语调开始发号施令:“左三!上吧,悠仁!”

  “真是拿你没办法。”悠仁叹气,乖乖按照我的指示跳格子,我故意指距离很远的格子给他跳,悠仁也轻轻松松的拿下。

  “超厉害!”我一边吹彩虹屁,一边指挥悠仁玩游戏,他真的超厉害,非常有游戏体验感,好像在玩3D赛车游戏一样。

  “天呐,不愧是悠仁,简直是百年难得一遇绝世天才,跳了那么多格子,还带着负重连一滴汗也没出,真是强大的男人。”

  悠仁嘴角上扬,尾巴摇地飞快,跳的越发起劲了。

  我继续夸:“竟然连这么远的格子都不在话下吗?不愧是悠仁,这么点距离根本不看在眼里,太厉害了。”

  悠仁得意的抿抿嘴,然后嗖一下,跳过了一条街!

  他停在原地,等着我的夸奖,然而我已经傻掉了,完全失去了面部表情管理,成了一条震惊的土拨鼠,发出无声的呐喊,我回头比了比上一次落脚点和现在的距离,真的是一条街啊!

  这是人能做到的事吗?这不合理!

  “悠、悠仁,你跳了一条街的距离?!”我结结巴巴地问。

  这、这不算跳远吧?

  或许我该自信点,把这称为短期飞翔?!

  “啊,对啊,你不是喜欢跳远格子吗?”悠仁理直气壮的问我,一点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我低头震惊发现,他还真是踩在红格子里的!嘶,不愧是你,强者的世界,竟恐怖如斯。

  “太快了,没感觉,再跳一次吧。”我沉着建议,嘻,真人版神庙逃亡,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这次,我不在局限于红格子,而是各种稀奇古怪的地方,比如奶茶店门口左数第四块砖之类的。

  悠仁全部能圆满完成任务,超厉害。

  ……

  午休时间,照旧是一大群人围在一起。

  “虎杖同学回来了哦?”由纪关心道,“他学校真的很忙啊。”

  “对啊,而且毕业就工作,这么早就是社畜了。”我感慨道,吃了一口厚蛋烧。

  “诶,学校给介绍工作吗?!”×4

  我看着他们羡慕的眼神,咒术师不是值得羡慕的工作啦,但这些东西是不能和普通人说的,我想了想:“是吧,但是工作就会很忙,比现在还忙,听悠仁说他们学校的前辈大多数都是单身呢,还是母胎单身。”

  “比现在还忙?!”

  虎杖同学现在来找绫也的时间就已经少的可怜了吧,比现在还忙的意思是,一年只能见一两次吗?!

  突然就不羡慕了。

  我:“听说是这样的。”

  “绫也,放学可以帮我个忙吗?”结月突然出现在门口,若无其事地走进来,捏走一个我的小番茄。

  我:“什么忙?”

  “帮我配一下乐,我记得你会弹钢琴?”

  “我八岁以前是会的。”我抽抽嘴角,拜托,我七年没摸过钢琴了,这也叫会的话,那我估计就认识个五线谱。

  “你们社团不是有会弹钢琴的女生吗?”我疑惑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生气了。”结月叹气,“她问别人今天的领结好不好看,我说显得她很黑,她就不和我说话了,也不愿意陪我练习。”

  结月挠挠头,非常困惑:“我没惹她啊。”

  你已经把人得罪完了,心声×5。

  “你去给她道歉。”我真诚建议,结月也真诚问我,“道什么歉?说对不起,我不该说你领带显得你很黑吗?可是我没说错啊。”

  没救了,这个人,心声再次×5。

  “算了,我陪你去道歉,到时候你不要说话,只需要点头,顺便去你社团看看,我还没去过声乐部呢。”

  于是,下午上完课我和结月一起去了声乐部,可惜那个女生没来,听说一放学就请假回家换领带去了,我忍不住看了结月一眼,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啊。

  我秉持着来都来了的原则,观摩了一番声乐部,由于结月把自己的固定搭档气走了,所以她今天没有伴奏,我也只是个半吊子,帮不上忙,结月也无所谓,清了清嗓子开始唱歌。

  这不是我第一次听她唱歌,但每次听我都觉得幸亏老天给了她这样动听的歌喉,否则她肯定会被人套麻袋。

  结月很快做完练习,看我无所事事的坐在一边:“要来试试吗?”

  我有点心动,但还是矜持道:“我唱的不太好,算了吧。”

  “哦,那好。”结月收回自己话,我瞬间收回自己的矜持,镇定道,“既然你想听,那我也不是不可以献丑。”

  “不,我不……”

  我捂住结月的嘴,微笑道:“你想。”

  结月刚想说话,我已经拿着话筒唱了起来,她当场脸色一白,倒在地上,白色的灵魂飘出。

  我很陶醉的唱完一首歌,正准备再唱一首的时候,结月颤抖着手拦住了我:“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唱歌了,好吗?我受不起这个折磨。”

  我唱的很难听吗?上次明明有小朋友和我一起唱歌来着,虽然那是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