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开心的日子值得庆祝一下, 我指向前方,一脸热血道:“悠仁!我们去买蛋糕庆祝一下吧!”

  悠仁:“……”

  说来说去还是想骗甜点。

  虎杖悠仁死鱼眼。

  我迟迟不敢回头,就这么保持着指向前方的姿势,悠仁一直不说话, 我开始心虚, 慢慢转头看他:“怎、怎么了?”

  悠仁保持微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 这个场景有点熟悉啊, 我慢慢收回手, 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去牵悠仁。

  “吃蛋糕吗?”

  悠仁笑的像太阳一样,一如既往的笑容,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悠仁身后好像冒着黑气啊。

  “不吃!我现在牙疼要克制。”我义正辞严的说,“你不要妄想用小蛋糕来诱惑我, 我是不会屈服的!”

  “那回家?”

  我依依不舍地看着蛋糕店,其实我还不想回家, 我想再闻闻蛋糕的香味,

  我跟着悠仁一步一挪的回了家, 唉, 谁能知道几天前我还是一个能放肆吃甜点的人呢。

  ……

  无聊的养病时间, 悠仁没有时间监督我到底有没有偷吃甜点, 但我也没自己去买, 偷吃这种事情当然是要处在一种随时会被发现的情况下才会凸显食物的美味。

  这么说是不是有点怪怪的。

  总之,因为高专实在过于繁忙, 我其实有一段时间没见过悠仁了,秋天到了,叶子开始泛黄, 我的牙也好了,我在日记本上写下这句话,好像小学生啊。

  难道我的文学素养就这么糟糕吗?

  不,我不信,俳句我也是能背出来的,《万叶集》勉勉强强也能背几首。

  那么,我为什么写的这么小学生?其实连小学生都写的比我好,我可是看过在网上大火的,小学生写的诗歌的。

  思及此,我豁然开朗,连小学生都不如,那岂不是说明我还年轻,我满意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由纪甩着长袖子:“放假你们去哪里玩啊?”

  我头也不抬,一边乱涂乱画,一边回答问题:“不知道诶,你有什么建议吗?”

  “锵锵!温泉两日游。”由纪兴奋的拿出一叠票来,“离东京不远,坐新干线半个小时就到了,不用我们出住宿费,怎么样有兴趣吗?”

  我摸摸下巴,也不是不行,但是爸爸好像这几天会回来,他一年也就回来两次:“我问问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然后再给你答复,最晚今晚给你回复。”

  “好!”由纪眼巴巴地看着京子,“京子去吗?”

  “诶?这个……”京子为难道,“应该不行,我走了创太一个人好像会很困难。”

  由纪失落的趴在桌子上:“好吧,这样也没办法了,可是这样就多了一张票,那怎么办?”

  我接过由纪手里的票,眉头高高挑起:“一家三口的温馨浪漫之旅?”

  一家三口?

  难道是我=爸爸,京子=妈妈,由纪=孩子?

  由纪:“才不是!应该是我=爸爸,京子=妈妈,你=熊孩子!熊孩子!”

  “我哪儿有?你才像个熊孩子。”说完,我顿了顿,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由纪,“你看,你急了。”

  由纪气的吱哇乱叫,我气定神闲,凉凉道:“只有小孩子才会因为被人说中秘密就跳脚哦。”

  “我要和你决一死战!”由纪扑了上来。

  哼哼,想打架,我和悠仁打了那么多次架可不是白打的,我现在可是王者!

  我轻而易举的镇压了由纪,按住她的头,她气急败坏之下竟然殴打空气!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空气做错了什么要被殴打。

  我带着一种属于胜利者的心态看着无能狂怒的由纪,由衷体会到了碾压的快乐。

  但我忘了,当初悠仁按住我的头的时候,我偷偷跳起来踹了他一脚,现在……由纪没有这么做,不过她有外挂,京子一手按住一个,成功镇压我们俩。

  我不服,我要上诉,明明我没有做坏事!

  京子像个老母亲一样,各打五十大板,即批评了我,也教育了由纪。

  我愤愤不平的坐在位置上,决定和她们冷战三分钟。

  三分钟后……

  我戳了戳由纪,她回头看我:“三分钟到了?”

  我点点头,她就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前几天我发现有家店的衣服还不错……”

  “是吗?那改天去看看……”

  然后我们开始讨论起八卦来了。

  ……

  我数着时间给爸爸打电话,每次这种时候我都很想吐槽,他又不是干什么需要保密的工作,居然这么难联系上,至于嘛。

  忘了说,爸爸是个小有名气的摄影师,挚爱非洲,我六岁之后他就头也不回的奔向了事业,并且他还不爱带手机,那边网还不好,辛亏邮箱每天他都会查看,以至于我想和他联络都要先发邮件预约时间。

  但我们双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我这么没心没肺绝对是遗传的他!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直入正题。

  “新年的时候我就回来。”花开院木和爽朗道,他身边还有个白人女性,好奇地看着我。

  我看了一眼没深究,纠结这些干什么,浪费时间,爸爸也没对悠仁说什么啊。

  “哦,这样啊,那我就和同学出去玩了。”我放心道。

  “你们是不是快期末考了?”花开院木和决定关心一番女儿的学业,毕竟他们上次通话还是四个月前:)

  即便是他也觉得稍微有那么点不像话了,他记得那次绫也很焦虑她的期末成绩。

  “没有,那次考试已经结束很久了,我记得我有发邮件给你说过。”我睁着一双死鱼眼,无力道,“距离下一次考试还有两个月。”

  “啊哈哈,

  爸爸忘记了。”他大笑起来,丝毫不觉得尴尬,继续爽朗道,“那你考的怎么样了?”

  有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我爸爸真是爽朗的过头,他这种无论做了什么都一点不觉得尴尬的作风是我需要学习的,唉,我真是还差的远啊。

  “还行吧。”

  七扯八扯的聊了半小时,以我爸最后表示会再给我打一笔钱当做旅游资金为结束话题。

  结束和爸爸的通话,紧接着悠仁的电话就打来了,我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感觉自己像个接线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