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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太郎和戴着拳套的男人短兵相接。

  两人不约而同的对着对方的脸出了拳, 然后同时偏过头,躲开对方的拳头。

  不过后面就开始不同了。

  承太郎正要收回拳头,就看对面的男人突然化拳为掌, 抓住了承太郎的手腕之后, 身体相当柔软的转着承太郎的胳膊骑了上去, 转眼就是一个锁技。

  承太郎被他带的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向后倒去, 两人‘砰’的一声重重的落在地上。

  男人抓住了承太郎的胳膊,顺着肘部向上一掰, 想要直接从肘关节处折断他的骨头, 让他单手失去战斗力。

  这是个战斗意识很强的男人。

  承太郎则直接手握紧拳, 强行挣脱了他的控制, 然后毫不留情的叫出了白金之星, 对着对面男人的腹部就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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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O!

  凡人之躯怎么抵挡的了白金之星的一击。

  对面的男人瞬间就翻起了白眼, 然后从胃里喷出了一口水, 躺在地上抽搐了一下,昏迷过去不省人事了。

  我和仗助两个标准的迷妹(舅?),坐姿端正的抬起了爪子开始鼓掌。

  可惜肉垫限制了我的发挥, 让我的鼓掌显得不太热烈。

  承太郎在屋里看了一圈,然后拎起了电话,打了个120.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现在所在地的位置的,反正他跟120说了派两辆急救车来, 虽然身后仗助不住地声明,在他的治疗下少女绝对没问题,用不到急救车的程度——但保险起见, 最后承太郎还是叫了两辆。

  而后我毫不走心的在脑海里跟少女道了个歉,找出了她的手机, 让达芬奇亲链接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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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至此时,我们才终于获得了这个世界的相关情报。

  这是个普通过头的现代社会,没有超能力、没有英雄、没有怪人。

  在尝试了一些魔术相关的搜索之后,也基本断定了这个世界与神秘相隔甚远。

  奥尔加玛丽所长总结的是,除非亲眼去看一看时钟塔是否健在,不然无法判断这个世界究竟有没有神秘的存在。

  但由于这项判断过于没有必要,所以我们直接判定为这个世界没有神秘的存在,不必妄想来自这边的帮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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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而言之,这个世界,非常普通,超级和平。

  除了社会犯罪率居高不下之外,它就是我们日常生活的那种世界。

  没有毁灭的危机,没有世界大战,没有人工智能!

  也没有乌托邦西比拉理想乡(?)

  我不禁发出了灵魂质疑。

  一般的圣杯碎片不都是随着BOSS走的?

  那这个世界没有BOSS的话,圣杯碎片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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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芬奇亲敲了个结论。

  “如果说立香说的碎片一般都在BOSS的身体里这件事是真的的话,那我猜测这个世界的圣杯碎片应该在某个连环杀|人|犯的身体里!”

  “就是不知道到底什么的连环杀|人|犯能称得上BOSS的头衔——”

  DIO再次切进线路,桀骜不驯的说,“至少也得是毁灭世界级别的——不然我拒绝与他为伍!”

  白兰跟着切进线路,表达,“附议~”

  达芬奇亲不耐烦地把他俩切出去,敷衍的说,“知道了知道了,你们BOSS组的赶紧一边呆着去。”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其实也没啥,毁不毁灭世界又怎么样呢,反正你们也没成功,最后都被承太郎欧拉没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俩刚来迦勒底那两天知道了对方也是欧拉PTSD之后,一起勾肩搭背喝了一杯来着!

  要不是你俩最后实在没法接受对方的食谱和属性,达芬奇亲早就把你俩塞在一个分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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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还没商量出下一步怎么办,就被命运扼住了脖颈。

  被救下的小姑娘名叫鸣瓢椋,14岁,父亲是一名刑警,母亲是家庭主妇。

  这个时间段她放学在家,父亲还没下班,母亲应该是去超市购买食物和日用品什么的,所以才只留了她一个人在家。

  任谁也不会想到,只是这短短的独处时间,就会被变态杀|人|犯盯上,在自己的家里遭到袭击吧。

  所以这不是任何人的错,只是单纯的不幸事故罢了。

  但是任凭什么样的父母,在见到自己的家大门被人强行破坏,里面女儿躺在地上,看不出有没有受伤、在女儿旁边有一只半人高的黑色大狗,而且屋子里充满了冲突的痕迹,四处都是血,还有两个陌生的男人在室内,站着的打扮的像个昭和时代的不良少年;躺在地上的戴着一双拳击手套,下半身还脱了裤子,只穿着便于活动的平角裤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气血上涌吧。

  所以在冲进来的男人用枪对着承太郎的时候,我们干脆的选择了投降。

  然后直接被送进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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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警局之前,承太郎被搜了一次身。

  身上的金属物品都被摘下来,在搜身的警|员意图摘下承太郎的帽子的时候被承太郎看了一眼,然后他就迅速的退缩了。

  我被承太郎从兜里捞出来,放在了小铁盘里,警员对承太郎随身带着一条狗和一只猫的行为抽了抽嘴角,但到底没说什么。

  幸亏的是刚刚达芬奇亲通过鸣瓢椋的手机上了网之后第一时间给承太郎按了个身份,所以我们现在是身份经历一片空白的虚假住民——但至少不是黑户了,可喜可贺。

  审讯承太郎的人将承太郎带进了审讯室。

  我被外面的警员抱了出去,跟仗助放在一起,待在警员的办公室里,跟承太郎身上被摘下来的手环什么的在一起。

  或许因为我和仗助是动物的缘故——虽然仗助因为体型太大被委委屈屈的拴住了项圈,但我不过是只小奶猫,于是他把我放到了仗助身边,就不再搭理我们了。

  他从面前的小电视里看着审讯室审讯承太郎的直播,脸上一副沉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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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太郎简言意骇的说了一下我们从飞鸟井木记家里追踪犯人到了鸣瓢椋的家,然后也是巧合才救下了鸣瓢椋。

  并且非常有道理的说,“如果我是去袭击的人,总不可能带着宠物去袭击受害者吧。”

  他说的超有道理的!

  但是警察就是不肯轻易相信。

  他们又问承太郎,“你为什么会去飞鸟井木记的家里?你认识这个人?”

  承太郎回答,“不认识,只是去还猫。”

  然后关于为什么知道猫是飞鸟井木记养的这件事我们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总不能实话实说猫能说话吧?

  也不能说其实我带的两个动物都不是小动物,而是人变成了动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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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等鸣瓢椋醒过来才能证明我们的清白,不过承太郎也说了,建议去搜查那个男人的家,应该还会有一个受害者——也就是飞鸟井木记,尚且被犯人留在家里。

  虽然只有短短一个照面,但我们确实心照不宣的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这个四处袭击他人的男性,对于反抗越是激烈的目标解决的就越快。

  像飞鸟井木记那样,一心寻死的少女——恐怕反而是会放着强行激发她的求生欲之后再慢慢折磨她。

  所以飞鸟井木记很可能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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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员对承太郎的话颇多质疑,但或许是想到反正现在承太郎被关着也跑不了,所以他们最后还是决定出警。

  比起我们四处乱转靠仗助找人来讲,警方显然靠谱得多。

  他们很快查到了在鸣瓢家找到的另一个男人名叫胜山传心,这家伙家中颇有资产,似乎是个相当富有的格斗爱好者。

  热衷于锻炼身体,并且学习过多种战斗技巧。

  单看社会评价的话,这个人堪称优秀。

  但是——什么优秀的男人会在陌生的十四岁少女面前脱裤子?

  这家伙就算不是连环杀|人|犯,也绝对是个暴露狂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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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时后,承太郎被无罪释放,不过警官要求他暂时留在警局协助调查。

  因为他们在胜山传心的家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飞鸟井木记。

  在有力的人证之下,确定了胜山传心就是现在在社会上名声显赫的连环杀|人|犯‘单挑’,于是承太郎的嫌疑被解除了。

  我们一行人从‘带着宠物的可疑人员’变成了‘带着宠物虽然可疑但是救了人的良好市民’,得到了由警局赞助的猪排饭和牛奶。

  等到鸣瓢椋的父亲——鸣瓢秋人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左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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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瓢秋人出现的时候,第一时间对承太郎鞠了个躬,语气十分诚恳的说,“谢谢你救了椋。”

  而后他直起身,明明面容看上去很年轻的样子,眼中却满是深如漩涡一般的混沌。

  这是有一点令人熟悉的感觉。

  就像是感情混成一个漆黑的漩涡,同时激烈的翻腾着。

  我想大约是女儿单独面临杀|人|犯的缘故,让这位名为鸣瓢秋人的警官一边深深地愤怒与后怕,另一边却为没能亲手捉到杀人犯而感到遗憾吧。

  鸣瓢秋人道完谢之后,在我们对面坐下来,目光带过我和仗助,然后看着承太郎——说实话,从他的目光中我可没感觉到什么感谢之情——而后他问道,“以前没见过你们,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