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园内, 在过了将近五分钟,夏目贵志才勉强回过神。他看向五条悟,问出一个问题:“诅咒跟妖怪是不同的?”
五条悟点头, 随意说:“看起来是这样。”
夏目贵志眼睛多了些亮光的看着五条悟,他认为他们是同类。
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沢田纲吉在刚刚夏目贵志走神的时候就已经睡着了,他也不好发出很大的声音, 就这么安静躺着。却丝毫睡意都没有, 望着天花板, 眼睛越来越亮。
直到午休结束,沢田纲吉从床上坐起, 小嘴噘着,看起来是还睡醒,有些委屈。
夏目贵志看到他这样子,轻声哄着:“阿纲, 乖,我带你去洗脸。”
虽然委屈, 但是沢田纲吉不会发乱发脾气, 就这么乖乖的跟着夏目贵志去洗漱。
洗了一把脸后, 他精神了许多。
夏目贵志这个时候又再一次的把目光放到五条悟的身上,开口:“五条悟,你……”
才开了个头,蓝岛淼就突然出现,强行插入问着:“你们几个小家伙还不回教室, 在这干嘛呢?”他主要目光是放在夏目贵志的身上, 毕竟这两天他请假了, 看到个不认识的, 还是跟五条悟他们站一起,自然有些好奇。
夏目贵志看着陌生的大人,把沢田纲吉往自己身后拽了拽,警惕的看着他。
沢田纲吉在这时喊着:“蓝岛老师好。”
夏目贵志听沢田纲吉喊老师,又看了看五条悟和云雀恭弥没有反应的反应,确定是熟人后,戒备心才消失。
五条悟瞥了一眼蓝岛淼,早在他出现的时候就发现了,同样还发现了一件不太感兴趣的事情。
比如:蓝岛淼受伤了。
他没有兴趣问,转身就向教室去。
沢田纲吉也冲着蓝岛淼点点头,就颠颠的跟上。夏目贵志亦是如此。
蓝岛淼望着他们的背影,脸上的笑意在他们转身的刹那就消失了,多了些冷漠。
等到教室,经过刚刚蓝岛淼的一打岔,夏目贵志暂时忘记了自己想要对五条悟说什么,他暂时不开口,只不过他的目光还时不时的放在五条悟的口袋里,那里有着一个让他很不舒服的东西。
一下午的时间转瞬即逝。
沢田纲吉背起自己的小书包,蹦跶着排队。
蓝岛淼恰在这时出现,对着五条悟说:“五条小朋友,你留一留。”
听着他故意在五条后面重重加了小朋友三个字,五条悟眼神冷漠看过去。
蓝岛淼回以更灿烂的微笑。
沢田纲吉停下向外走的步子,看了看蓝岛淼,又看了看五条悟。
他跟五条悟是一起回家的,不能把他留下。
蓝岛淼看出他的犹豫,开口:“纲吉小朋友可以等等他。”
见他同意,沢田纲吉老实的待着,只不过目光时不时的就放向外面。他还没有忘记奈奈在外面呢。
五条悟不客气开口:“喊我做什么?”
“自然是有事。”蓝岛淼笑眯眯讲,“不过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需要你帮一个忙。”
“不帮。”
蓝岛淼对于他这么快速的回答,当即就装模作样的收敛笑容,带着苦涩声说:“五条小朋友,我好歹教了你几天,你这样实在是太伤我心。”
五条悟才是该对他说别这样的人呢。
也不想在这里看看演戏,拽着沢田纲吉的手就要往外走。
才走没两步,蓝岛淼的声音再次响起:“五条家的人让我从你手上拿走一个东西。”
五条悟步子不变,一点儿也不在意他的话。
蓝岛淼看他反应,倒也不觉得意外,只又补充了句:“你自己也是五条家的人,你应该知道你家的人肯定不会只找我一个。”
随后看到的就是离开的背影。
蓝岛淼脸上的笑容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大,得意的哼了两声,敢打他就要敢接受他的一小点报复。
尽管对五条家来说,那报复是来自他们家百年难遇天才之手。
哼着歌离开。
走开一段距离,沢田纲吉才开口问着:“五条哥哥,五条家是你家吗?”
尽管很想说不是,但这是客观事实,不能不承认。
“嗯。”
“那他们要拿走你什么东西啊?不能来找你吗?”
看他真不知道的样子,一旁的太宰治无奈揉头。
五条悟则是说:“不用搭理他们。”
到幼稚园门口,瞧见安静站在门口的奈奈。
奈奈朝他们招了招手,沢田纲吉小跑过去,到他面前后开口:“妈妈,刚刚五条哥哥被蓝岛老师喊住了。”
“妈妈知道,刚刚有一位小朋友告诉我了。”
“是谁?”
“应该是阿纲说的夏目。”
听到是夏目哥哥,纲吉来回看了看也没有看见他的人影。
奈奈开口:“他已经坐校车离开了。”
知道是这样,纲吉也不觉得失望,因为明天还能再见到他。
三人一起走着,路上还是沢田纲吉叽叽喳喳的说,奈奈和五条悟安静的听。
等到了家,沢田纲吉跑回自己房间,从口袋里拿出今天他捡到的觉得漂亮的树叶。
金黄金黄的,像个小扇子。
“太哥哥,这个给你,好不好?”
太宰治看了看他手上拿着的树叶,是随处可见,可他又那么认真的问自己,自然不会拒绝。
沢田纲吉打开箱子,把树叶小心放进去。
五条悟看着他模样,在思考要不要告诉他,这树叶过不了多久可能就会变得干燥,从而碎成渣渣。
不过瞧他满意的神情,暂时咽下了这话。
沢田纲吉合上盖子,像惯例般开口:“这里也以后肯定会变得满满的。”
太宰治没有出声,可心里却相信他。
沢田纲吉换了身衣服,就下楼了。
在楼下没有看见五条悟,便跑到厨房询问起:“妈妈,五条哥哥呢?”
“他好像回隔壁了。”
“妈妈,我去找五条哥哥。”
“好,去吧,不过记得小心些。”
沢田纲吉应着:“嗯。”
沢田纲吉推开家门,一阵秋风吹来,使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原来已经不知不觉中到秋天了。
他小跑着去隔壁,可还没有走过那不远的距离,一条突然出现的洋娃娃挡住了他的去路。
看到洋娃娃,沢田纲吉的小腿不由打颤着,一瞬间紧张起来,求救喊着:“太哥哥……”
太宰治此刻正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看他看到了什么,一个比洋娃娃大了不知多少的人在害怕着。
“小纲,过去。”
沢田纲吉摇头声音都带着害怕:“我不,我害怕。”
“它不咬你。”
“它很凶。”
太宰治压低声音:“小纲,过去。”
沢田纲吉眼眶逐渐湿润,“不行。”他开始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可他发现自己每往后退一步,那吉娃娃就跟着往前走一步。
“太哥哥……”
太宰治此刻严肃说:“小纲,冲过去。”
沢田纲吉再次摇头拒绝:“不行。它凶。”
“放心,它不会咬你的。”
沢田纲吉还是拒绝。
太宰治不再开口,看着沢田纲吉僵住。
“太哥哥?”
“太哥哥!”
“太哥哥……”
沢田纲吉的声音一声比一声虚,足以看出他是真的害怕。
太宰治抿着唇,随后想到什么,去到隔壁也就是五条悟住的地方,他朝沢田纲吉伸出手,说:“小纲,过来。”
沢田纲吉看着几米外的太宰治,又看了看挡在面前的吉娃娃,他使劲摇头,“太哥哥,有狗。”
“小纲,他不会咬你,相信我。”
“可是我还是害怕。”沢田纲吉胖乎乎的小脸在与吉娃娃对峙时,变得苍白。
太宰治加重声音:“小纲,过来。你要相信我,我也相信你可以。”
沢田纲吉委屈的噘着嘴,喃喃喊着:“太哥哥……”
看着他一动不动,真的只在那里等自己,他茫然了。
是冲过去,还是回家。
太宰治紧盯着他。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了,沢田纲吉还是一动不动。
吉娃娃在沢田纲吉眼里还是那么凶狠。
可沢田纲吉望着正期待等自己的太宰治,心里很纠结。
太宰治也不催他,等他自己想好。
下一秒,就瞧见沢田纲吉脚步往后退。
太宰治伸出的手微微蜷缩,失望的心情还没全部升起,就看到刚刚往后退一步的沢田纲吉,开始大步往前跑,嘴里似乎是在为自己壮胆的说着:“我不怕你!”
吉娃娃也真的被他气势给吓到,开始汪汪叫着后退。
太宰治还没收敛起的笑容,逐渐变得灿烂。
沢田纲吉从吉娃娃身边穿过,跑到了太宰治的身上。
尽管他没有停留,而是拽着太宰治的手继续往里面跑。
可这儿,就让太宰治感到非常的满意。
等到里面,纲吉扭头瞧吉娃娃没跟上,一下子松懈的坐到地上。对他而言,有一种逃出生天的后怕。
太宰治还在笑着。
沢田纲吉看着太宰治笑,明明刚刚还有些想哭的他,不知为何也跟着笑了起来。
太宰治伸出手使劲揉了揉沢田纲吉的头,说出自他来这里后,最为表露自己情绪的一句,“小纲,你太棒了。”
沢田纲吉眼睛刷一下亮了,还带着刚刚的水光,更显得格外精神,“真的吗?”
太宰治点头:“是真的。”
因为得到太宰治的夸赞,纲吉开始止不住的嘿嘿笑着
太宰治望着他,不过他的笑意并没有维持多久。他记起自己刚刚心软,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沢田纲吉没有在地下坐多久,自己就双手撑地的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粘的灰尘,朝屋子里走着。
刚推开房门,就看到一群黑衣人,他想要找的五条悟似乎并不在里面。
沢田纲吉默默往后推退了退,看了看自己家,又看了看面前的地方,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后,他开始大着胆子询问:“五条哥哥,在吗?”
“我在这里。”
原来五条悟一直都在,只不过是被这些黑衣人挡住了身影。
看到他后,沢田纲吉才安心了一些,穿过那些黑衣人,小跑到五条悟的面前,用着自以为小声,实际上他们听得一清二楚的声音问着:“我条哥哥他们都是谁啊?”
五条悟也不像他一样小声,而是用普通的音量回答着:“没事儿找事儿的人。”
沢田纲吉挠挠头,看着五条悟。
五条悟语气放轻柔,“放心,没事儿。”
看他样子确实不像是有事,沢田纲吉也放心的点点头。
他跟着五条悟一起去参加过红信封的比赛,也见过许多的人,五条悟又是比赛的第一,所以他自然而然的认为五条哥哥很厉害,而实际上就是很厉害。
五条悟瞥向他们,对待他们可就没有像对待沢田纲吉一样友好了,“你们还不走,是准备留下来吃饭吗?我们这里可没有准备你们的。”
听着他话语里赤.裸裸的威胁,黑人一动不动,只一个看起来是领头的人张口说着:“五条少爷,您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家主说过了,只要把东西给他,他就不会再做什么事情。”
五条悟不耐烦他们,要赶他们走的时候,沢田纲吉突然扯了扯他的衣摆。
五条悟见状,问:“怎么了?”
沢田纲吉小声说着:“五条哥哥,我有话对你说。”
“是什么?”
“你为什么不说,难道你不想知道娃娃的秘密么。”沢田纲吉重复完后,看了眼太宰治再的方向,向他确认自己没有说错。
五条悟听着他有些前后不着尾的话,却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这话不是他说的。
琢磨一下,倒是觉得这样也可以。
对着那些黑衣人讲:“你们回去吧。我一会自会联络他。”
黑衣人见状,也不多待。礼貌告退。
他们一走,五条悟就牵着沢田纲吉的手,说:“走吧,去吃饭,我闻到香味了。”
“嗯,好。”沢田纲吉应着。
五条悟果然没闻错,奈奈牌晚饭就是好了。
坐在餐桌上,沢田纲吉忍不住开始炫耀今天自己的英勇事迹。
“妈妈,我有事告诉你!”
看他这么开心,应该是好事情,奈奈便含笑问着:“什么事?”
“今天吉娃娃挡我的路,但是我冲过去了。”
奈奈一愣,眼底的笑意更深,看去,“这么棒的吗?”
沢田纲吉重重点头,这个时候他也不要谦虚了,“嗯!”
五条悟瞧他骄傲的样子,唇角向上勾了勾,实际上,那时屋外的情况他都看得清楚。自然也知道沢田纲吉的害怕和后来的勇敢。
“阿纲真棒。”
沢田纲吉开心的笑了起来,笑了会儿,又补充说:“是因为有太哥哥在,所以我才会这样。”
奈奈看向被拉开的空椅子,她知道太宰治在那里坐着,认真开口:“谢谢太宰先生。”
等了会儿,沢田纲吉有模有样的重复着:“妈妈,太哥哥说不用谢他。他说是我自己勇敢。”他又再一次被夸勇敢了呢,脸有些红通通的,这挡不住笑意。
一顿晚饭就在愉悦的氛围中结束了。
直到睡觉前纲吉还很兴奋,对于他而言,今天他就是做了一件很大的事情。
太宰治也没有阻止他,就这样随他开心。
到夜晚,太宰治进入到纲吉梦乡,就瞧见他用着比平常更要快速的步伐走过来,心里瞬间明白了什么,既无奈又有些高兴。
果不其然,在他刚站好后,纲吉就迫不及待开始说起了自己今天做的大事情。说完还用着亮晶晶的目光看着他,似乎是在等夸奖。
太宰治也没有吝啬自己的夸赞。
沢田纲吉也没有被夸得飘飘然,笑了会儿开口:“现在咱们去找你的老大吧。”
“嗯??”太宰治看他。
沢田纲吉认真讲着:“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么怕狗了,我可以帮你说话了,让他不要动不动就打你。”
听着他的童言童语,太宰治眼底的笑意直接弥漫出来,“只要我好好做,就不会打我的。而且那里的狗可不是吉娃娃,而是大狼狗,你真的不怕吗?”
“大狼…狗?”虽然沢田纲吉不清楚大狼狗是什么样子,但和狼扯上关系应该是很凶的吧,他开始踌躇。
可是看了看面前跟太宰治长得很像的朋友,咬了咬牙说:“去!”
没想到他还会去,太宰治又问了句:“你不怕吗?”
“怕。”他先蔫蔫说着,随后又鼓足勇气,“但是我身边有太哥哥在,我要是还害怕的话,就喊他。”
“反正你不能被打。”
太宰治听着他的话,垂下眼帘说:“最近他已经不常打我了,因为我跟你在一起学的很好。”
“真的吗?”
“真的。”
“你不要骗我。”
太宰治转了个身,“你看我身上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沢田纲吉仔细打量后,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才是对的。”
“可是……”沢田纲吉还想再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太宰治这时问出心里自己的疑惑,“你不怪那个人吗?”
“那个人,那个人是谁?”
“就是硬要你穿过吉娃娃的。”
“不怪,当然不怪了,为什么要怪他?”说着说着,沢田纲吉还反问着,纳闷看着他。
“因为他硬逼你穿过吉娃娃呀。”
“他没有,你怎么能这样说?”
太宰治试探说着:“怎么没有?要不是他在那里等着你的话,你可以直接回家。”
“才不是这样,太哥哥是在帮助我。”沢田纲吉小脸一板,肥嘟嘟的脸一颤一颤的,“我告诉你,你可不要这样说了。你再这样说,我该不开心了。”
看着他确实是在说自己心里话,太宰治心里的某个角落,又多了些什么,有些酸涩,又有些暖洋洋的。
沢田纲吉没有把自己的回答放在心上,开始说着:“开始今天的学习吧。”
“嗯。”
*
沢田家隔壁,五条悟住的卧室。
五条悟先把娃娃放到了桌子上,随后漫不经心的打开电话拨通了。
只响了一声,对面就接听了。明显是在一直等着的。
下一秒,熟悉却又有失真感的声音传来,“你可算记得联系了。”
实际上在刚刚他还想着要不要晾一晾他,可一想到五条悟的性子,怕最后晾的不是他,而是自己,所以在响了一声后就接听了。
五条悟没搭理他不开心的话,直截了当说:“你不要再派人过来要娃娃了。”
五条家主声音响起:“你把他给我,我就不会再派人过去。”
“现在不会给你。”
“现在是什么意思?之后就会给我吗?”
“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五条悟……”
对面话还没说完,五条悟就打断说着:“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以前那个人会受娃娃影响?”
五条家主话哽在喉咙里,就听到他这一句,稍微变得严肃了一些,问着:“你什么意思?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没有。”
他这简单的一句没有,五条家主却是不信的。还是上次那句话,没有发生的事情五条悟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
也就是说他现在绝对是发现了什么。
“五条悟,告诉我。”
“现在还不确定,等确定了之后再说,不过你最近不要再来我这里要娃娃。”五条悟直接威胁,“下一次我可不会这样好脾气的让他们离开。”
五条家主沉吟片刻后,开口:“你需要多久?”他不可能任凭这个娃娃一直在他那里。
“还不清楚。”
五条家主有些恼了,“五条悟!”觉得他是在给他画饼。
五条悟才不在意他恼不恼,开口问起:“你知道妖怪吗?”
突然把话题转移到其他地方,五条家主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重复了遍:“妖怪?”
“对,妖怪。”
五条家主回过神,立刻问:“你怎么会知道妖怪?”
“听说的。”
五条家主要不是还顾及自己的身份和他的身份,可能直接就骂他了,总是说一些让他不满意的话。难道瞒着他就这么开心吗?
五条悟又道:“告诉我你知道的。”
五条家主磨了磨牙,怀疑自己是不是欠他的,所以现在来折磨自己。
“也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
五条家主随意回答着:“妖怪就是诅咒的一种喽。”
“你确定?”
默默从他这个反问中听出了嘲讽意味的五条家主,也不跟他拐弯抹角了,直接说:“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我需要一些妖怪的资料,你一会儿给我。好了,我该休息了。”说罢,压根没有给对方反应时间,就挂断了电话。
五条家主看着被挂断了的电话,没有电话里表达的轻松,反而严肃许多。
低喃着:“妖怪……吗?”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