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说这话的时候，季哲林重新把口罩拉了下来，还故意凑近了路桐一点。
路桐看着面前这张人神共愤的脸，忍不住心想如果这么一张脸还见不得人的话，那大概也没几张脸能见得了人了。
季哲林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这点，明显就是凡尔赛嘛！
就看他现在露在口罩外那张得意洋洋的脸，活脱脱男狐狸精诱惑未知小姑娘，就差身后那条狐狸尾巴甩成螺旋桨了。
路桐环顾了一圈四周，周围已经有了一些隐约体察到面前人很眼熟的路人，纷纷投来好奇又试探的目光。
路桐猛得一个激灵，又再一次把季哲林的口罩拉高。并且反复按了按口罩上的钢条，让口罩完美贴合。
“我可不想这么快上热搜。”慌慌张张随便扯开了一个话题。
只是，内心os却是：这么好看的男朋友真的好想藏起来。
路桐想心事的模样被季哲林尽收眼底，口罩背后男生唇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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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都没什么经验的缘故，过去时候两个人约会基本只去网吧。而如今，重新成为情侣以后的第一次约会，除去吃饭就是看了一场路桐甚至没记住剧情的电影。
第一次约会显得有些俗套。
夜晚，季哲林接了队内的一个电话，说ANX有点事要处理，便送路桐回家。
在季哲林对着电话说着队务的时候，路桐突然收到了唐鹭发来的消息，点开一看是吐槽她弟弟唐睢的。
唐鹭:【我快气死了。我弟没救了，你知道他情人节带妹妹去哪儿吗？】
唐鹭：【去网吧！！！打了一晚上游戏。他是不是傻！！！】
路桐想起上次硬拉着季哲林去网吧的模样，有些心虚，挠了挠头回复。
路桐：【也还好吧……】
唐鹭：【还不止，你知道他给人家妹妹展示了个什么吗？】
唐鹭：【（发送视频成功）】
路桐点开了唐鹭发的视频，是一个游戏录屏视频，在召唤师峡谷内，船长这个英雄把他的桶子摆成了爱心的形状，炸桶子的时候，爱心全部炸开，并且显示出520的伤害数值来。
整个视频显得又土又尬，不过还是有那么点可爱。
唐鹭：【看到没，我弟就给人看这。】
唐鹭：【我要是人家姑娘，肯定扭头就走。】
唐鹭吐槽起自己弟弟来滔滔不绝，跟说段子似的妙语连珠，路桐站在一边看着手机抿着唇笑。
等到季哲林挂掉电话，就看到路桐冷得在路边直跺脚，也不知道是看到什么好笑的内容，笑得开心，眉眼弯弯，偶尔还哈着热气搓搓手在手机上打字。
“看什么这么开心？”很自然揽过路桐的肩，装作不经意地瞟过女生的屏幕。
路桐像是分享一个很好笑的视频一样，大方地伸出手机屏幕，笑眯眯对季哲林道，“还记得上次和你打电话的弟弟吗？他给喜欢的女孩子看了这个视频。”
“哪个弟弟？”
“就是唐鹭弟弟。”没察觉到季哲林话里莫名的酸味，路桐还笑嘻嘻看着视频。
季哲林轻轻瞟过视频，他眯了眯眼回忆了一圈才想起当时在子城洲际酒店堵着自己路非要打电话的那件事来。
“那位啊。”季哲林声音延了延，“我之前就说过，不像是什么好人。”
路桐正和唐鹭聊得开心，斜睨了他一眼，撇撇嘴，“哎，唐睢招你惹你了，好歹人家也是你粉丝呢。”
季哲林没再说话，从口袋里随手掏出一个小方盒子来，顺手就丢到路桐怀里。路桐下意识接住。
“什么东西？”
“情人节礼物。”说这话的时候，季哲林的耳尖微微发红。
打开一看是一个很精致的银色吊坠，这个品牌的logo路桐还是认得的，一个相当昂贵的奢侈品品牌。
吊坠设计相当简单，反面翻过来刻着“Z&L”。
脑子有那么一瞬间没转过弯来，路桐当即指着背后的字母好奇问季哲林，“这个Z&L是什么意思啊？”
低着头许久没听到季哲林回答，正想着催他一下。
抬头便对上季哲林一双快要杀人的眼睛。
男生此刻已经摘掉了口罩，微笑着看路桐。表情看似平和，可路桐总是觉得他这表情里透着一种“你说呢”的感觉。
在两个人对视的一瞬间，路桐脑内开始疯狂检索“Z&L”的含义，最终想起了那个被唐鹭安利过无数次的CP名，才反应过来。
这是季哲林和路桐“哲路”超话的开头字母缩写。
“哦哦。”恍然，夸张地点了点头，“好好看。”
兴许是还不算太习惯，夸得干巴巴。
季哲林倒是自然忽略了路桐的不自然，而是理所当然的将手伸到了路桐面前，“我的呢？”
“我的呢”
是啊，他的呢？
路桐心里“咯噔”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情人节季哲林送了自己一个礼物，但是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准备，两手空空。
当下也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路桐把自己的口袋翻了个底朝天，才翻出一块半化不化的巧克力来。这还是除夕当晚在便利店买了没有吃的，当时路桐嫌巧克力太腻随手塞到了大衣口袋里。
路桐扭捏了一下还是慢吞吞把已经软掉的巧克力摆在手上，担心季哲林不高兴赶紧补充道，“巧克力算贷款，我下次补给你。”
季哲林倒是没有露出什么失望的神色，甚至在路桐放糖的一瞬间，原本张开的手掌突然收紧，把路桐的手和巧克力整个都包裹在自己的手掌里。
男生温暖的掌心包裹住路桐冰冷的手。
路桐可以清晰感受到手上温度一点一点的变化。
“行，先欠着。”季哲林轻笑点头，“反正你欠着的也不少。”
路桐挠了挠头，想把手抽回来，却又被季哲林强行拽了回去，“怎么这么凉。”
季哲林皱眉，空出来的那只手顺带整了整路桐的围巾，只剩下路桐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还暴露在空气之外，其他都被裹得严严实实的。
手缓缓垂下，季哲林又很自然地把路桐的手牵进自己的口袋里，隔着巧克力两个人又牵了一段。
“我等下晚上就回基地了。”分别的时候季哲林突然开口解释，“队里有点事要处理，然后年后的比赛重新开赛。”
路桐点点头，“嗯，我年后也要复工了，重新进组。”
“我是说。”季哲林顿了顿，“训练赛时候，消息回复可能会不太及时，有急事给我打电话。”指腹轻轻挠了挠路桐的掌心，引起一阵酥酥麻麻。
“拍戏有空的话，去看我比赛。”不由分说，揽过路桐抱了抱以后才松开，最后凑近路桐耳边小声提醒，“别忘了礼物。”
气息在耳边和脸颊边扩散开，白色的蒸汽在空气中缓缓氤氲。
路桐麻木点点头，甚至等到季哲林目送她上楼回到酒店以后，路桐脑子都有些懵，总感觉漏掉了一些细节。
直到重新拿起季哲林送的那串吊坠反复打量以后，才反应过来——
“嗯？我们两个不是今天才算确认关系吗？”
“那这个定制的吊坠是他什么时候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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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复工。
各自过得都还算平稳，两个人互相会说一些彼此的状态，偶尔在非常阴间的凌晨时间里通电话，说一说一天里发生的好玩的事情。
虽然路桐嘴巴上很少说，但是不得不承认，自己有时候真的会很想念。
这回在拍戏间隙正和季哲林手机聊着天，就发现林安不声不响气呼呼坐到了自己旁边，一看这架势，就是又有人惹到她了。
路桐看手机看得入迷，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林安愈发不开心起来，拿着剧本轻轻打了打路桐的胳膊，“和谁聊天呢，这么开心。”
路桐顺手便锁住了手机屏幕，抬眼对上林安窥探的眼神，“朋友。”
尽量回答地自然一些。
尽管知道林安每一次安排的工作都是为路桐好，可是路桐不想太早和她吐露自己和季哲林目前发展的关系。
一是防止林安为了路桐发展做一些捆包季哲林的营销活动，干扰到ANX的比赛；
二是自从过去拍立得事件以后，路桐也深知“秀恩爱死得快”这句诅咒的厉害，因此这回算是学乖了守口如瓶，连唐鹭都没有吐露半个字。
也许是路桐演戏精湛了不少，这次连林安这么敏锐的人都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继续絮絮叨叨抱怨起了最近的工作，“你知不知道，最近接洽的一个代言被中途截胡了。”
“嗯？哪家？”
“雷米外设。”
“被谁抢了？”
“嘉禾。”
又是嘉禾。
路桐眉头皱了皱，尽量不让失望的情绪干扰到林安，假装释然安慰，“也正常吧，看人气的话，我确实不如嘉禾。”
“可是这家代言当初看中的是你在这部电视剧里的电竞选手身份，也为此专门设计了一套针对女性玩家的外设。”林安有些不甘心，“我看了外设打样，很好看，绝对会爆的系列。”
“桐桐，亏掉这个代言，损失挺大的。”
“那也没什么办法。”路桐伸了伸懒腰，“以现在的市场接受度来讲，嘉禾确实比我强一点。”
“也不完全是人气的问题。”
路桐歪了歪头，摆出一副又有瓜吃的悠闲模样。
说起八卦，林安也来了点兴致，她又凑近了路桐一些，尽量用只有路桐才知道的气声讲话，“你知道嘉禾是怎么拿下这一单的吗？”
路桐摇头。
“ANX最近战绩很好，粉丝群体数量庞大。雷米想下赛季成为ANX的外设赞助商。也不知道嘉禾那边通过了什么方法，让雷米那边的品牌营销知道了她和季哲林从小认识这件事。”
说完林安有些不满的咋舌，“论关系来讲，你还是季哲林绯闻女友呢。”
路桐手里的水杯不自觉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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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季狗os：实不相瞒，哲路超话我签到已经过九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