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姜武意也翻了个身,好想抱着他,就像那会儿一样,亲密无间。

  姜武意悄悄的把手伸到霍君兮腰上,霍君兮闭着眼没有动,像是已经睡着了。在美国的时候,被关在别墅里的时候,被锁在小屋里的时候,姜武意疯狂的想念这个人。

  挺大个会议室里就听到刘文波一个人慷慨陈词,真没看出来这小子一副书呆子模样,摘下眼镜竟然澎湃激昂。

  总结起来就是刘文波误打误撞进了那里,被逼无奈成了难以脱身的卧底,说好听点儿是卧底,说通俗点儿就是钓鱼被鱼咬了。

  但有一点他的意见跟姜武意一致,他也认为内部有女干细。议室里就刘文波、霍君兮和姜武意三个人,刘文波发表完自己的见解,向姜武意投去极度希望得到肯定的目光。

  “嗯,分析有道理。”姜武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导师一般举重若轻。

  霍君兮瞧姜武意那欠扁德姓,踹了一脚他坐的椅子,姜武意不情愿的动了动:“干嘛踹我。”

  霍君兮瞪了他一眼,你小子装得挺来劲,在我面前还装,想当别人的人生导师是吧,自己先导明白再说吧。在霍君兮眼里,姜武意大概永远都长不到18岁。

  “那你觉得那个人是谁?”霍君兮单刀直入,不绕弯子。“这里没外人,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大胆的说。”

  刘文波咂摸了咂摸嘴里的茶叶:“我感觉他可能不是局里的人。”

  “不是局里的人?那叫什么女干细。”不是局里的人顶多算有违法嫌疑的公民。

  “为什么这么说?”霍君兮问。

  “他每次都知道一点儿消息,但似乎又都不是很准确。比如这次吧,他知道在严打,可是不知道具体时间,否则你们也不会把我们堵个正着了。”

  姜武意问:“难道是家属?”

  霍君兮摇摇头:“家属?不可能,这也太离谱了,再牛的家属也只能掌握碎片信息,不可能在长时间内持续拿到信息。会不会是局里的文职?”

  “这倒不是没有可能。”刘文波若有所思,开始在脑子里挨个排除嫌疑。

  霍君兮问:“他有没有什么特征?” 

  刘文波皱着眉头,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我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从来没见过,再说要是见过我多半就能认出来。”

  姜武意想了一会儿补充到:“前几天半夜来了一个人,在门口跟胜哥说了几句话,我远远瞥见一眼。他走之后,胜哥就说有那天不要出去,可能会严打,后来证明消息是准确的。那个人……好像用左手拿的烟。”

  “你还记得是哪天吗?”

  “今天多少号,稍等我想一下,9月15号。”

  “确定吗?”

  “确定。”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左手拿烟又能够掌握大量行动信息的文职,在局里不会超过5个。”

  姜武意表示同意,以姜武意马首是瞻的刘文波同志,也在第一时间表示认可。

  既然三人小组都认可了这个想法,霍君兮就直接安排工作了:“这事儿咱不能在局里公开调查。这样,刘文波你以排查嫌疑窝点为由,调出你们那个窝点周围街道当天所有的摄像头进行排查,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人去过那附近。切记,务必要秘密进行,这不是小事儿,除了这屋里的三个人,不能有第四个人知道。我会尽快向上级报告此事。”

  三人将这个内女干定位“壹号鼠疫”,势必要打掉他。

  霍君兮拿文件拍了一下刘文波的头:“木头脑袋。”出门去了。

  “师傅,他什么意思?”刘文波挠挠头,一脸迷茫的问姜武意。

  “他嫉妒你。”姜武意得意的扬扬头,也出门去了。

  “什么情况这俩人。”刘文波更加莫名其妙。

  “爷爷让我们回去,有急事。”霍君兮接了一个电话,转身跟姜武意说。

  “爷爷知道我的事儿了?”本来两人想中午回家交待实情,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传唤了。

  “听语气不太像,好像挺高兴的。”

  “那就好,走呗,我开车。”

  这会儿也快中午了,哥俩开上车一路说说笑笑回了老院。

  “爷爷,奶奶,我们回来了。”仍然是老规矩,姜武意人没到,声儿先到。

  “武意哥,你终于回来啦?”院里跑出来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愣眼一看还挺漂亮,姜武意差点儿没认出来,“蒋斯玉,你怎么在这?”

  “我都等你半天了,你不是没上班吗,跑哪去了。”蒋斯玉挽起姜武意的胳膊,娇嗔道。

  姜武意别扭的抽回手:“等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