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小院的防护系统做的还真不错,基本上百分之百还原了庄强的设计,使用的都是最高精尖的技术设备。

  庄强倒背着手,里里外外看了好几圈。

  “啧,啧,啧,以后谁要是再敢不请自来,进这院儿直接就报废了。”

  姜武意早上起来头痛欲裂,不想说话:“我说哥几个,你们是不是忒早了点儿,这才八点。”

  庄宇嘿嘿笑着:“八点还早,李季这小子早上六点就给我打电话,说要来这吃早餐。这不,他自带豆浆油条。我们开三十迈速度爬过来了,强按着他在门外溜达了半小时,八点才进的门,就怕打扰你们休息。”

  李季把买的早餐全部摆上桌,一脸生无可恋:“我觉得一点儿不早,有人根本就不用睡觉。”

  “嘿,你小子在这儿等着我呢。”霍君兮用拐杖敲过去,李季早有防备,一抬腿躲过,龇牙一笑,一副女干计得逞的欠揍模样。

  被他们这一闹姜武意睡意消散,脑子也清醒了,突然从脸到红到了耳根,他终于回复了部分意识,想起来自己昨天干了什么。

  姜武意直接忘了KTV那一趴,就记得被人送回了家,他琢磨着“我昨天喝多了之后……抱住霍君兮……自己作死了。”

  不安的情绪笼罩过来,他偷偷瞄了一眼霍君兮,人家像没事儿人似的跟李季打闹,不像有空跟他清算的样子,暂时保住一条小命。

  姜武意心不在焉,默念三遍霍君兮教给他的清心诀,神仙大大保佑我这篇翻过去吧,丢死人了。

  “小武,小武。”

  “啊?”姜武意听到庄强叫他,发现自己正夹着一根沾了豆浆的油条发呆,豆浆滴了一桌子。

  霍君兮不言语,低头喝豆浆。

  “想啥呢?还做梦呢啊。”大家开着玩笑,乐的前仰后翻。

  “没有,别瞎说。”姜武意有种被捉女干的感觉,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了,脸又涨红了,闷头嚼着油条。

  “他昨天喝大了,指不定干什么缺德事儿去了。”霍君兮笑呵呵说完,还用奚落的眼光剜了一眼姜武意,仿佛在讲一件跟他自己毫无关系的事儿。

  姜武意看了看他,有点儿失落:“我没有。”继续闷声吃饭。

  大家看得出姜武意脸儿上挂不住了,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也就不继续开他玩笑了。

  早餐简单,吃的差不多了,庄强拍拍手,跟霍君兮说:“咱们说说下一步的计划吧。”

  庄宇已经收拾干净了桌子,摆上茶水,几个人坐在小院里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李季寻思了一下说:“你确认楚肖有事儿?查账这事儿很难在背地里进行,现在不比以前了,还能偷个账本什么的,要想查就得有正当理由公开查,要不然说不过去。”

  霍君兮皱了皱眉头,笃定地说:“我确定。如果没有正当理由,那就制造一个理由。今天叫大家过来一是因为我暂时不方便去局里,二是因为我现在非常肯定楚肖有问题,却没有他把柄难以立案。”

  不是吧,这话说的有点儿不合常理,这不像霍队长的风格。霍君兮一向公私分明,执法得当,突然这又是抽什么风。

  “那你干嘛死磕他啊,他不还是跟小武关系挺好的,证据都没有指向他,说明他可能还真是受害者。”李季小心翼翼地提醒。

  “他那叫关系好?他那叫心存不轨。”霍君兮很气愤,把茶杯重重放到桌子上,点了根烟,众人被他突然撒癔症吓了一跳。

  姜武意蔫吧唧地说:“我跟他关系也不是很好。不过他已经提出跟我合作项目了,我可以借这个机会摸一摸底儿。”

  霍君兮黑脸:“不许去。”

  姜武意发现这人从早上起来就情绪不对,没有对自己的“不法”行为发火,反而跟楚肖死磕上了。

  难道昨天楚肖送姜武意回来的时候,哪儿露出了马脚?或者是他说话不中听了?这俩人从小就不对付,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么一想似乎解释的通。

  不对不对,霍君兮才不是那种意气用事的人,如果楚肖仅仅是言行不当,他不会气成这样,一定是楚肖露出了马脚被他发现了。

  昨天我们到底干嘛了呀,姜武意晃晃脑袋,实在记不清楚了,他就觉得很恶心很难受,好像去了趟楚肖家,然后楚肖又送他回家了。

  “昨天不就喝了个小酒吗?楚肖干什么了?”姜武意是个直姓子,心里闷不住话,想啥直接就说。

  “没干什么,老子就是看他不顺眼。”霍君兮愤愤地说,手里半根烟捏了个粉碎。

  他知道姜武意脸皮薄儿,也不好当这么多人的面儿把昨天楚肖干的缺德事儿说出来,只好自己怄气。

  大家都闭上嘴不再问了,再问下去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能让霍君兮这么生气,这人肯定是大逆不道、人神共愤、罄竹难书的罪行。

  要知道,霍君兮可是具有优良传统和坚强意志的,他可不会因为什么看谁不顺眼就怒发冲冠。

  应该是吧?

  嗯,跟姜武意在一起的时候算是例外。

  “好,我们听你的,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大家都赶紧让这轱辘翻片儿,说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