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个宽边眼镜的男人笑着猛地一拍手,黄旬被吓了一跳,幸好自己一向比较稳重,在两人面前保持了风度。 

   “因为当时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那个宽边眼镜男的声音一下子严肃认真起来,“一件我本来一直觉得很矛盾的事。” 

   “什么事?” 

   “你记得咱们最开始打开复读机上面的时间吗?2002年1月20日,03:03:00。” 

   “嗯,然后呢?” 

   “可是你算一下,刘群芳失踪大概是在01年6月份,而他们是过了大概2个多月去的化验室,严央自己说是在2001年8月24日,录的最后两盘磁带……” 

   “时间不对?” 

   “就是这个问题,你看,02年是谁动过那个复读机?而且,按照最后的情况,复读机应该是和最后一盘磁带被留在那个房间的,又是谁把第一盘磁带装进复读机,放回到那个箱子里呢?” 

   “你是说……在刘秦那件事结束之后,又有谁把一切都放了回去,在等着我们的到来?” 

   路晓云,还是严央? 

   还是说两个人一起? 

   可是一个成为‘它’的人,一个再也不能回到医院的人,又怎么可能完成这件事呢? 

   除非…… 

   “叮!” 

   电梯突然叮的一声。 

   黄旬猛地抬头一看,大叫糟糕!自己一进电梯就被这两个男人吸引住了,不仅忘了摁楼层,还跟着他们坐到了6楼。 

   好不丢人! 

   他只好挺起胸膛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去。 

   刚走出电梯,他就远远看见两个人靠在窗边,好像在看什么。 

   怪就怪在,这两个身影有点熟悉。 

   就在这个时候,其中一个人转过头来,向这边看了一眼! 


   那个人戴着过时的宽边眼镜,脸上挂着有点夸张的笑容,隐约听到他问着旁边那个书生样的男人:“那你说,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呢?” 

   这是—— 

   黄旬心脏漏跳一拍,他赶紧转身向身后看去。 

   身后一个人都没有。 

   那两个站在那里说话的年轻人,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番外:严医生的磁带(4)祭祀 

    

   磁带里的嗡嗡响着。 

   是噪音。可是噪音里隐隐约约又响着某种隆隆的声音。 

   乍一听觉得是很正常的背景音,可是仔细一想,磁带里少了一个最常见的声音。 

   脚步声。 

   凑近一点听,还能听到拿着复读机的那个人在微微喘气,似乎还未从一阵激烈的奔跑中恢复过来。 

   嗡嗡隆隆的声音还在持续,偶尔会突然听到一阵放大的人声,又突然匿去了,十分诡异。 

   此刻拿着复读机和磁带的应该是严央,他这是在哪儿? 

   叮。 

   磁带里突然响起一种无比熟悉的声音。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