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维扬大声说:“当然不会了。”声音之大让他自己也吓了一跳,胥黎瑟缩了一下。

  戚维扬实在懒得理他。过了会儿,胥黎嗫嚅著说:“你也知道,我爸……”

  戚维扬心说你爹都退二线了,不过就是舍不得老爷子给的那些现成便宜,但是胥黎是个好面子的官迷,要跟他说开了非撕破脸不可,也只能旁敲侧击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你呀,学学人家,成就成,不行就快刀斩乱麻,撂开手算了。别瞻前顾後的,对人家女孩子不公平。”

  胥黎啧了一声,“少给我提建议,你自己都跟苏笏混了。”

  戚维扬面色一沈,不愉之色毫不掩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胥黎投降:“好好,我错了,这是禁区,我以後绝不再提,关我屁事。”

  这一路走到窄街戚维扬都再没主动跟他说一句话。直到两人快到药店门口,戚维扬踅摸著教训差不多了,别跟主任硬杠著下不来台对自己上班可没什麽好处,才纡尊降贵地主动说:“哎,要不去药店看看?买点儿补品再买点儿水果,你觉得怎麽样?”

  胥黎一愣,颇有些受宠若惊地说:“行啊。”

  两人推开药店的门,幸好,下午不是那个八婆的胖店员值班,是另一个年纪稍轻的女孩子,扎了个马尾辫,瘦瘦小小的。

  “请问有没有益母草或参!膏之类的?”

  女孩看了他们一眼:“有益母草冲剂,参!膏没有,都是医院自己配的。你得按药房抓了中药熬。治什麽的,有处方吗?”

  戚维扬很惊讶:“这个不是处方药吧。”

  “中成药不用非要处方,但是你得知道治什麽病?”

  “小产的补品。”

  “那最好食补。”女孩伸手一指:“那边儿,那排是补品柜。我这儿就只有药。”

  戚维扬瞅著胥黎已经往那个方向去了,看了眼女孩:“请问你们所有的西药都要处方笺吗?”

  女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一般都要啊,这是规定。”

  戚维扬向後瞟了一眼,小声跟她说:“你能把昨天上午的处方笺给我看一眼吗?你们应该有留底吧。”

  女孩警觉地看著他:“有什麽问题吗?”

  “没事。就是我一个朋友昨天上午在这里买了药,处方笺被他弄不见了,上面好像还有关於用量和次数的医嘱,想看看咱们这儿有没有。”

  女孩摇摇头:“肯定没有。我们顶多也就是开单据的登记下,不会写那麽细的。”

  “你们登记医生和医院吗?”

  “这个不一定,没有硬性要求,其实一般也就是看一下。处方笺顾客都会拿走的。”

  戚维扬轻轻“哦”了一声,那边胥黎已经在叫他了。看来此路不通,他心里盘算著,慢慢地走了过去。

  “怎麽样?你觉得哪些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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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维扬看胥黎在那里指指点点的,随便在架子上取了几样:“差不多就成,意思一下,没人指望咱俩能送出什麽来。”

  他交了钱,拎著走到门口,看了一下说:“有点儿难看啊。”

  胥黎笑的无耻:“挺好,你拿挺合适。”

  戚维扬翻了他一眼,递了个盒子过去:“一人一盒。”心里琢磨著钱都掏了,哪儿能自己一个人丢脸。

  两个人溜达到医院门口,胥黎打电话,戚维扬左顾右盼地张望,即墨不大点儿地方,倒是五脏俱全,医院门口一排,也不少好车。他正打量,穿土黄色褂子的保安吹了声口哨,示意他让开,一辆奥迪从医院里面速度奇快地倒退著冲了出来,吓了他一跳。奥迪车迅速打了个转,掉转头开走了。

  戚维扬看了一眼车号,是本地的号牌,横冲直撞地开到路口,转弯进了院子,他“谑”了一声,一转头看见黄褂子正瞟著他,给自己找个台阶,嘿嘿一乐:“这麽近还开啊。”

  黄褂子瞄著他:“那是制药厂的。”


  戚维扬张著嘴:“制药厂离医院这麽近?”

  这次,黄褂子没理他。

  胥黎过来拉他:“我看你回去真得看看五官科了,叫你也不理,招手也不应,想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