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便在温泉池里躺卧下来,戚维扬只觉得一只手扶住他的後脑,身下热气氤氤氲氲,蒸腾而上,身前双唇辗转,辗转反侧,突然间无比倦懒,不想睁开眼睛。

  泉水在他身下荡漾,犹如漂浮在云际之上,腰侧泉水的温热和上半身的微凉的空气在他身上激起了层层颤栗,也许还有相依的唇齿,他伸出手去,攀上苏笏的背脊。

  苏笏把唇移向他的颈项,唇间的热气和胡茬轻微的刺痛感让戚维扬瑟缩了一下,手已经向他的腰际滑去。

  戚维扬抓住了那只手,喘息著说:“不好吧,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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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说起来我为啥除了更文进不去自己的专栏了orz

  祝大家新年快乐。下章有H

    

    、17

  苏笏在他的颈肩流连忘返:“没人看,有围墙呢,他们又不在这边,怕什麽。嗯?”

  他说著,轻轻地在戚维扬锁骨上舔了舔。戚维扬吸了一口气,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他最怕被人碰脖子,哼哼著,看见苏笏似笑非笑的眼睛,突然就觉得羞耻,扭了两下:“我脚疼。”

  苏笏在他耳边轻轻吹气:“脚怎麽了?”

  戚维扬转过头去不理他。苏笏的唇移到他的胸前,抬头看他:“怎麽啦?”看他还是不吭气,故意重重吮吸了一下,戚维扬上身猛地一弹,闭上眼,加重了呼吸,就是咬紧嘴唇不肯出声。

  苏笏见他逞强,益发动了想要让他叫出来的心思,手向他腿根滑去,先是轻轻刮擦,而後渐渐加重了力道,揉按起来。戚维扬浑身发抖,自觉眼中一层水汽,却仍是死死地咬住下唇。

  苏笏知道他不愿轻易示弱,嘴角带笑,心中却想,不急,夜还长得很呢。

  他抬起戚维扬一只脚,在踝骨上轻轻摩挲,“撞到这里了?”然後将唇覆上去,从脚踝开始,打著旋儿一路向上。戚维扬惊喘出声,想躲,却被他压制住,一手握住了脚踝,动弹不得,脚趾蜷缩著,大声喘气,也只由得他摆弄。

  苏笏由下而上,由上而下,前後左右各舔舐一遍,又依法炮制另外一边。戚维扬半躺在水池里,抖动不已,腰间却像丧失了气力一般,谁让他又坏心眼地每到要紧处却偏偏避开,戚维扬扭动起来,也不知道是想避开他,还是想让他更深入一些。

  苏笏的指端在他腰际打著圈儿,若有似无,却是最令人疯狂,隔了很久,直弄到戚维扬双腿瘫软,浑身酥麻,手终於向他腿间伸了过去,戚维扬唇角漏出几丝叹息,听起来似乎焦急多於释怀。

  苏笏轻笑,将障碍物慢慢自腰间去除。戚维扬躺在那里,上身起伏,发丝贴在脸颊上,无助地看著他,看起来格外脆弱。

  苏笏俯视著他,心里竟像想将他吞噬下去一般,想要将他揉碎到怀里,直按到身体里去,成为一体才好。他舔舔嘴唇,施虐心起,俯下身去,在戚维扬耳後最柔软的位置咬了一口,无视他呼痛的声音,抬起双腿放在自己肩上,沙哑著嗓子:“我要 到你四脚朝天。”

  戚维扬只觉得脸颊发烧,他从未听苏笏说过这样粗野的话,却不知怎的混身滚烫,仿佛身体都不属於自己一般。他侧著头,後背在石板上一片冰凉,腰下却火热地像要融化一样,双手紧紧攀住苏笏的肩胛,浮萍般一任他长驱直入,随身摇摆,声音断断续续从口中溢出。

  夜色正浓,从不远的地方传来叫声,苏笏覆在他身上,动作著,喘息著:“听到了吗?都在做这个,没人管你的。放开些,别咬破了嘴唇。”他的唇在他颈项间游离,柔声央求著:别忍著,我想听,让我听吧。”

  戚维扬被他摇摆著,腿不住地从苏笏肩上无力地滑下,又被他按住猛地翻了过去,终於忍不住,连带著哭腔,大声呻吟了出来。

  长夜漫漫,有此人相伴,应不会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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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新年福利。以後米有滴。

    

    、18

  18

  戚维扬难得地起晚了。

  这些年来无论是开私人诊所还是在公立医院上班,刮风下雨从来没有晚点过,此刻他哑然地看著客房里床头柜上的锺表,红色的算术字体赫然显示9:32分。他眨了半天眼睛才反应过来,抿著嘴,真是……

  什麽岁数了,太不节制了。

  这样想著,又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来,於是更羞愧了,居然在室外温泉凉亭和按摩池里各来了一遍,啊啊啊,现在知道那个四方形的池子是干什麽的了。

  戚维扬揪著头发,呻吟了一声,双手把头发揉得乱七八糟,捂著脸,从指缝里看了看时间,甩了甩脑袋,想把那些旖旎的东西都甩出去,总是得起来。

  他揉著腰椎,打著哈欠去洗脸,还是又困又累到废了一般的地步,用凉水拍打脸颊才慢慢清醒了一些。在浴室里呆了将近20分锺,出来後看到锺表常识才总算回到脑海中。

  苏笏不在屋里,不知道去哪里了。奇怪的是张川也没有过来找他吗?还是被苏笏以什麽借口打发走了。唔,胥黎来了,一会儿又能看见那张不赞成的臭脸了。

  戚维扬摇头晃脑地出了房间,走出十几米,饶是低血压如他反应缓慢也发现有什麽地方不对头了。

  顺著别墅区外墙远远低看出去,外面的河边,昨天雾气蒸腾的地方,拉起了黄色警戒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