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白翊飞,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不该跟你呲牙裂嘴,你别用那副我快要死了似的表情看我成吗?

  遥哥儿探头去看外面的情况,缩回来之后表情很严肃,似乎情况不太乐观的样子,“它好像被什么困在了中央,不过说不定一会儿就能挣脱了,咱们快离开这里。”

  我到现在都没弄清楚那个“它”是什么东西,我猜可能是条巨蟒,它的杀伤力我刚才已经稍稍领教了一下,绝对是boss级的,不是硬碰能拿下的,唯今之计,只有走为上策。

  遥哥儿刚把我扶起来,身后就呼呼地冒着风,看来那东西正折腾的欢,要是它一会儿一尾巴扫过来,估计我们三又能省不少脚程,不过这次估计直达阎罗殿。

  白翊飞刚才好像又把伤口给跑开了,纱布殷过了血,遥哥儿的背我看不到,我伸手摸了一把,心立即紧了起来,包着他伤口的是他的衣服,挺厚的料子,但是现在却整个透了,绝不可能是被汗浸透的,除了血我想不到别的。

  我手就那么僵在了他的背上,他转头轻声对我说:“我没事,不要胡思乱想。”我知道他这是在安慰我,他伤得绝不会比我轻,可现在还要硬挺着挑大梁,我心里特别难受。

  “咯,咯……”嗯?什么声音?好像是谁在笑。

  我转头看着遥哥儿,“我说你不用笑的这么瘆人吧。”

  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没笑。”不是他,那是白翊飞?我又对白翊飞说:“白翊飞,你是不是伤口疼,忍一会儿,别哼唧,怪吓人的。”

  “嗯?我没出声。”

  不,不是吧……一个没笑,一个没哼唧,那是我幻听了?不对啊,明明那么真实,不可能是我幻听啊,“你们没听到什么怪声?”

  我刚问完,那似笑的怪声特配合我,又响了起来,我又问:“听到没有?”

  他们两个一起点了点头,脸色一个赛过一个的差。那声音这时又响了起来,我机械般的回过头,身后的青铜棺不知什么时候开了,我脑海中飞速闪过一个画面,靠,该不会是我们刚才给撞开的吧!

  现在那青铜棺到底是不是我们撞开得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那里面竟然坐着一个人,不是,是黑人,也不是,妈呀,僵尸啊!

  我整个人被吓得不敢动弹,遥哥儿在后面使劲拽我我才反应过来,得趁着那家伙活动筋骨的当赶紧跑,要不然就跑不了了。

  我们一个扶着一个朝着青铜棺后面的墓道狂奔,这时候就算身上伤的再重也得忍着疼跑,说句不好听的,我们三个已经半只脚迈进鬼门关里了。

  到了墓道口,遥哥儿问我:“夏念,黑驴蹄子带没带?”

  那玩意我和白翊飞这边根本就没有,他的伙计倒是有,可是他们的装备在那场爆炸中早就不知道给炸哪去了,他本身也没带,现在我身上哪有那玩意。

  “没有,都在你伙计那,现在哪找去!”

  他低声骂了一句,然后把我用力往前一推,“你们先走,我垫后!”

  我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好在扶着墙站稳了,再回头,白翊飞也已经被推了进来,遥哥儿在最后面,我咬着牙骂了他一句,把白翊飞推到我前面,“跑,能跑多快跑多快,不用管我们俩!”

  “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能丢下你!”白翊飞朝我瞪眼睛,比瞪眼睛我不怕他,可是现在不是时候,我使劲推他,“你不跑我们怎么跑,你别回头,使全力跑,我就在你后面!”


  他半信半疑的回过头,但是确实是跑的比刚才快了,我一边跑一边不时回头看遥哥儿,就怕一个不小心,他在跑去跟那黑僵尸拼命。

  “不好,追来了!”遥哥儿声说,闷闷地声音回荡在墓道里让人觉得越来越压抑!

  “白翊飞,快跑,追来了!”我冲白翊飞喊,“往楼梯那跑,把他困在里面!”

  以人的智慧,还在那困了半天,他一个死了几百年突然诈尸的非智慧生物,我就不信他能跑的出去!但是楼梯离这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我就怕我们撑不过去,爸,林叔叔,二老如果看到了我们现在的处境,就帮我们一把吧,保佑我们能逃过此劫!

  “砰!”是枪声,是遥哥儿开的枪,那肯定是那东西离我们不远了吧,操,他怎么跑的这么快!

  “砰砰!”又是两枪,那东西该不会根本就打不透吧?

  遥哥儿那把枪装不了几颗子弹,这么打下去一会儿就得打完,幸亏我收拾包的时候没把子弹撇出去,赶紧把剩下的子弹掏出来,转身递给他。

  这一回头,惊觉那僵尸竟然离我们已经只有十几步远了,而且有越来越近的趋势,我操,这家伙生前是不是就是非人类,怎么个头大的跟头牛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老爸们的故事已经动笔,月末之前会开坑。

四十七、一线生机

  这一回头,惊觉那僵尸竟然已经离我们只有十几步远了,而且有越来越近的趋势,我操,这家伙生前是不是就是非人类,怎么个头大的跟头牛似的!

  个头大不可怕,可怕的是个头大行动还很灵活的,就像我们后面穷追不舍的那位,拖着那么大那么壮的身体还健步如飞,挺着干巴巴的黑脸,简直就是来索命的黑无常啊!

  枪声又响了起来,然后我就听到遥哥儿上子弹的声音,看来他枪里子弹已经打没了。我怕他上子弹的功夫那东西会赶上来,就抽出骨笛护在他身边。

  这段墓道并不算窄,但是对于那东西来说其实并不算宽裕,现在他追我们的速度已经让我们难以承受了,如果出了这墓道,估计我们的处境就更加困难了。这么盘算着,我心底泛起一股寒,看来我们活着出去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

  墓道终于还是跑到了头,也许我们的生命也快要到尽头了。

  刚踏出墓道,就听到身后隆隆作响,我刚想回头去看,就被按到在地,痛觉神经还没来得及把疼痛感传到反射弧,就有什么东西从身上擦了过去。

  后背就像被人剥了一层皮似的,钻心的疼,“夏念,你怎么样?”身边响起遥哥儿的声音,我刚才是被他按倒的,他一直在我身边,如果我的后背受了伤,那他肯定也难幸免,他的后背岂不是二次受创,靠,真他妈的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