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虫子在空中停稳之后马上冲着我和遥哥儿飞了过来,遥哥儿拿起自己的背包把它拍在了地上,他本来想把它踩死,可是一脚下去,那小虫竟然一点事没有,遥哥马上拿出洛阳铲,用力的砸了下去,小虫的壳才开始破裂,遥哥儿又砸了好几下,那只小虫才算彻底的死了,一股恶臭立即袭来,我赶紧捏着鼻子问:“这什么虫,壳这么硬?”

  

  “是蛊。”遥哥儿把那张人皮丢在地上,“寄主就是这些人皮,此地不宜久留,快走!”我看着一地的狼籍,按照他的说法,这每一张人皮里面应该都有一只这种小虫,虽然不知道被这些小虫咬过之后会是什么样,但是我想肯定好不了。那些小虫壳那么硬,弄死一种都要费这么长时间,要是这么多只一起来,一定更麻烦。

  

  我跟着遥哥儿,小心翼翼的避开地上那些人皮,沿着戏台的边缘走,刚过拐角,那呜呜的哭声又响了起来,我回头一看,那一地的人皮又开始抖动起来,看来刚才那一幕百鬼夜行的始作俑者又不甘寂寞了。

  

  很快的,一只小虫挣脱了束缚着他的人皮飞了出来,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直到所有人皮里的小虫都飞出来之后,它们开始慢慢的聚拢,形成一个球形,带着它们特有的声音追着我们而来。

  

  “快跑!”遥哥儿大声喊道,回身拽着我飞速向前跑着。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给被吓到的TX顺毛……

二十、死亡奏鸣曲

  那些小虫的行进速度很快,转眼就到了我们身后,由于它们太小,用刀之类的武器根本砍不到它们,只能用仅有的几把铲子和身上的大件去拍。拍一下它们也死不了,在空中停稳了之后又回到虫群里继续追杀我们。眼看我们就要招架不住的时候,遥哥儿大喊了一声:“不要呼吸!它们靠呼吸来辨别人的位置!”话音一落,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果然那些小虫就停在了原地,我想起之前被小虫操控的那个红衣女人皮袭击时,我吓得不敢呼吸,它确实是停下来过,后来我放松了,它就又来袭击我,没想到遥哥儿连这个都注意到了,他观察力太敏锐了。

  “快找出口!”遥哥儿又喊了一声,大家又开始四处寻找通往下一间墓室的入口,很快的,就在戏台侧面对着的地方发现了一道门,“先进去!”遥哥儿犹豫了一下,但是看着身后那些虎视眈眈的小虫,终于还是咬着牙让我们进去了。我们进去之后,立即把墓室的门关上,所有人开始大口大口的吸气,刚才真是憋得够呛,但是很快的,我们就发现这间墓室的空气有一种很浓的怪味,遥哥儿把包里的防毒面具拿了出来,我以为他是要自己戴,结果他却送到了我面前,我愣了一下之后接了过来,又赶紧把自己包里的防毒面具翻出来递给了他。戴好防毒面具之后,遥哥儿就开了灯,这间墓室并不大,而且中间有一个水池,我们要是向前走一步,说不定就会掉下去淹死了。墓室里修这么一个池子干什么?算了,这座墓的墓主的思维不是我们这些正常人能理解的,我还是不要费神去想这些事了。

  “应该是个耳室。”老头扫了一圈墓室之后说。

  “可这里放水,那可是风水上的大忌啊。就算把风水抛开,也不符合任何一种葬制。“白翊飞在一边嘀咕,我还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风水也有研究了。

  “如果这不是水呢?“遥哥儿问白翊飞。白翊飞滞了一下,马上又去看那池里的水,“水银!”老头点了点头,“之前我就推测这墓里有水银,可是下来之后一直没见着,原来是在这。”“就算是水银也不符合常理。”白翊飞还是不死心,非要找个理,其实我猜他是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这时候,能给他这个台阶的也就只有我了,“翊飞,这墓里哪个地方又合常理了?”“也对。”白翊飞又看了看那水银池,然后指着中间叫道:“你们看,池里有东西!”遥哥儿把矿灯对准他指的地方,在水银表面果然出露着六个倒扣着的圆盘,这次又要玩什么,跳棋?但是这里只不过是个耳室,应该不会有什么密道通到其他什么地方吧。老头举着灯蹲在池边观察了一会儿,说:“似乎是瓮棺葬,下葬时应该是被水银没过去的,水银挥发了,它们才露了出来。”老头扭头冲着遥哥儿说:“能不能弄过来一个看看?”遥哥儿想了想之后就点了点头,从包里摸出绳索打了个结,抬手一甩,那个系好的圈不偏不倚刚好套在了离我们最近的瓮上,他紧紧了那圈就开始慢慢的拉着绳子,那瓮一点一点向我们这边移了过来,就在遥哥儿马上要把它拉到池边的时候,墓室里忽然传出清脆的一声响,“不好!”遥哥儿马上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向四周看去,这间不大的墓室里马上弥漫起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在一片寂静之中,水池中央传来哗啦哗啦的锁链运动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那里,水银池中央的水银开始流动起来,伴随着水银流动的声音,在水池的中央,缓缓升起一个一米来长宽的平台,在平台的中央,静静地躺着一只小盒子,因为离得并不近,我不能分辨他的材质,不过很像水晶。平台挺稳了之后,水银也停止了流动,锁链声也跟着消失了,墓室里又恢复了安静,不过很快我就听到有人吞口水的声音,我知道那是遥哥儿的伙计,他一定是垂涎平台上那个盒子。我扭头看了看身边的遥哥儿,他又皱起了眉,我不知道他是反感他那伙计的反应还是又在担心什么了。

  “先别管那个盒子。”遥哥儿冲着他的伙计说了声,然后继续拉绳子,直到那瓮到了池边,他一用力,就把它从水银池里提了出来。看他那架势我本来以为这瓮一定会碎,结果那只瓮却平稳的落到了地上,我惊奇的看了遥哥儿,他没什么反应,只是在那看瓮,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跟着凑过去看,好家伙!那翁下面竟然连着一根手指粗细的金线,显然就是这根金线连着水银池中央那个平台,这只瓮被移动到一定位置,平台就会升起来,我不知道其它的瓮底下是不是也连着这么一根金线,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是,因为这样,无论动那一只瓮,平台就都能够升起来了,这大概就是墓主的意图。老头从包里翻出手套戴在手上,又拿出工具准备开那只瓮棺,白翊飞就在他旁边记录,这种时候还能发扬科学钻研精神的,大概就只要我家老头和他的爱徒了。老头小心的把瓮的盖子撬开,一股刺鼻的味道涌了上来,我被熏得连连后退,直到退到遥哥儿身后才停下来。我探头去看老头研究那盖子,这瓮是陶的,老头推断年代应该就在宋金时期。他又拿灯往里照了一下,我离得远,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不过应该就是骨头,人的或者动物的,总之应该是后来被放进去的,不然这么大点的瓮,怎么可能把一个人塞进去,除非是把人给肢解了,想到这,我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老头看清了瓮里的东西之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就把盖子盖上了,也没说那里面到底是什么,只是蹲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遥哥儿就问他:“夏叔叔,那个盒子要不要拿过来看看?”“恐怕不好拿。”老头语气有些低沉,显然是有些担忧。其实老头的担心并不是没道理的,水银池中央的平台本来是被隐藏起来的,可是遥哥儿一动那瓮,他就自己升了上来,按照常理,如果墓主真的是想隐藏什么东西,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把它暴露出来,而且无论是谁,到了这间墓室,肯定会先动那瓮,这个时候设机关什么的无疑是最好的时机,但是他不但没设任何机关还大大方方的把他藏起来的东西展示了出来,他这么有恃无恐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不怕你来拿,就怕你不来拿,所以说,那只盒子绝对不简单。遥哥儿看了看那平台,又看了看水银池里其它几只瓮,又拿起绳子套了一个,我大概能猜出来他要干什么,他是要利用这些瓮到盒子那里去,因为动那些瓮是没有危险的。果然他把那几个瓮重新排列了一下,搭出一条通往中央平台的路,“我过去看看。”他转过头来对我说。此时我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不想他去,我不希望他冒险,但是我并没有阻止他,我知道我也拦不住他,就对他说:“小心。”他笑了笑,就跳到离他最近的那只瓮上,稳了稳之后又跳到下一个上,最后到了那平台前。他蹲了下来,仔细的看着那只盒子,看完之后又敲了敲那平台,似乎是已经发现了怎么才能拿下那盒子,就回头对老头说:“夏叔叔,这盒子底下连着那六个瓮,拿不下来,只能拿出里面的东西。”老头想了一下,就说:“那就把里面的东西拿来吧,说不定以后用的上。”遥哥儿应了一声,转过头去轻轻地把那只盒子打开了,但是他并没有直接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只是站在那里看,看了一会儿之后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块类似泥的东西,掂了掂重量之后,就拿在了左手里,他吸了一口气,终于准备拿盒子里的东西。我屏住呼吸等他行动,我的脚甚至不由自主向前迈了一步,但就在我一眨眼的功夫,他右手里已经多了一样东西,而他左手拿的那块泥已经不见了,他竟然在一瞬间用左手里的东西把盒子里的东西换了出来!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他的动作快的就像一阵风,我甚至什么都没看到,他就已经做完了所有的事,而且那块泥的显然是和他手里拿到的东西一样重的,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拿捏得恰到好处,他……到底怎么做到的?他松了一口气,把盒子合上之后,就又踩着那几只瓮走了回来,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老头,我的好奇心这会儿又泛滥了,不过我想这次肯定不是什么恐怖的东西,也就没什么顾虑,凑过去看,但实在是分辨不出那到底是什么,那是一块近似透明的石头,然而在石头里面竟然有一小股清澈的水,太神奇了,真是太神奇了!就在我和老头他们感叹大自然造物神奇的时候,我们身后忽然传来陶瓮破裂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在遥哥儿弄上来那只陶瓮旁,他的一个伙计正尴尬的看着我们,手里还拿着瓮底连着中央盒子的金线。我冷哼了一声,这很明显,是他趁着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打起了那金线的注意,他起了贼心不要紧,只是可惜了这么好一件文物,老头肯定心疼死了。那陶瓮先是掉下来一片,然后整个碎了,从里面滚出一个圆球,我仔细一看,脑袋又是嗡的一声,那瓮里哪里是什么骨头,竟然是一颗人头!我之前还天真的推测是什么人骨或兽骨,真是太可笑了,我早该想到的,这墓主哪里会那么好心,他妈的,他到底杀了多少人来给他陪葬?!那个想偷金线的伙计也被突然滚到他脚下的人头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就骂咧着一脚把那人头踢进了水银池里,我有些看不过眼,刚想开口骂他,他的腿却忽然抽搐起来,他蹲下身捂着他的腿叫了起来,那声音比外面那些虫子也好听不到那里去,有人想过去看他怎么了,可是被遥哥儿拦住了,那个伙计又倒在地上缩成了一团,面部表情扭曲到了极点,看着他我心底忽然升起一种很不祥的感觉,该不会是我们中的毒发作了吧?那个伙计在地上挣了挣,就再也不动了,墓室里又陷入了一阵死寂。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遥遥小盆友是不是有点万能了??

以及距离遥念JQ大爆发的时候不远了 ><

最近可能是JJ抽了,我编辑章节的时候标点和段落格式是没有问题的,于是看到“1”请自行替换成“!”,至于格式问题我实在无能为力,辛苦各位的眼睛了~

二十一、虫蛊大战

  过了很久,才有人怯怯的问了一句,“死了?”遥哥儿面色不善的点了点头,“操!有人骂了一句,我不知道他这声骂到底是因为失去同伴的悲痛,还是对死亡的恐惧,我只知道我现在心情很复杂,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我甚至还想去责骂他,可是现在他就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再不能说话,再不能动。我对死亡的概念一直是很模糊的,直到此刻,当死亡就发生在我面前的时候,一种深切的无力感瞬间侵占了我的心,一个人,无论他活着的时候是多么的受人爱戴亦或者是被万人唾弃,一旦他死了,那些追捧的掌声或者贬低的唾骂就都跟着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了,在死亡面前,无论是爱还是恨,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只有活着,一切才真实。我看着地上那个伙计,在心中默默的替他悲哀,同时,我的心底也泛起一阵寒意,心慌的厉害,我知道那是对死亡的恐惧,如果这个伙计真的是因为毒发而死,那么下一个会是谁?会不会下一秒就轮到我头上了?我仿佛看到死神就站在这间狭小昏暗的空间的某处,举着他的镰刀寻觅着下一个目标。就在我六神无主的时候,一股暖流从手心传了过来,我低下头一看,我的手正被另一只手握着,我知道那只手的主人是遥哥儿,我抬头看着他,他握着我的手又用了用力,我听到他说:“夏念,我在,别怕。”就在那一瞬间,我心底的恐惧消散了,因为我相信他。他说他不会让我出事的,我信;他说我们都会活着走出这里的,我信。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信,所以现在他说不要怕,我就不会再害怕,因为有他在,我心安。我回握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坚定地眼神,他回我以淡淡一笑。他低头从包里又拿出一块刚才换盒子里石头的泥,捏成一个球之后扔向了那个伙计,那球还没碰到那伙计的时候,忽然有什么拱破了那个伙计的衣服,紧接着就从那伙计衣服的破洞里钻出一条还粘连着血丝的肉虫,肉虫迅速钻进了那个泥球里。只一瞬间的功夫,那个伙计的身体里开始不停地向外拱出那种肉虫,再过一会儿,甚至有虫子从他的嘴里,眼睛里,耳朵里冒了出来,看着他那一身密密麻麻的虫,我开始恶心的反胃,最后实在忍不住吐了出来。

  “退后!遥哥儿一边叫道一边拍着我的后背把我拖到离那个伙计很远的地方。

  “看来这些虫是寄生在那个人头里的,他刚才踢的时候就到了他身上,大家小心,千万别碰到!遥哥儿嘱咐完还是不放心,就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后把里面的粉末撒在地上划了一条线,闻味道应该是硫磺。我吐的差不多之后,猛的想起刚才老头也碰过那个瓮,忙去看他有没有事,老头大概是明白我的担心,先是晃了晃他手里的手套,接着又说:“我没碰那人头。”我松了一口气,如果老头碰了现在大概已经和那伙计一个下场了。虽然老头并没事,但我仍然十分的后怕,我真的不知道,如果老头出了事,我会怎么样。

  “我们现在必须离开这里找到下一间墓室。”遥哥儿把装硫磺的小瓶子收好之后说,“大家准备好,一会儿尽量不要呼吸,坚持一下。”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在这间墓室的外面还有一群蛊虫正等着我们,看看我们现在的状况,前有狼,后有虎,真是凶险万分!如果这次能出去,我一定先去庙里烧几柱高香,呸呸,什么叫能出去,是肯定会出去,我在心底连连骂自己乌鸦嘴。这时遥哥儿打了一个手势,我立即停止了胡思乱想,紧了紧自己的包,准备跟着他冲出去。遥哥儿看大家都已经整装待发就把墓室的门打开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那群小虫竟然不是停在半空中寻找目标,而是扑了进来,遥哥儿赶紧拦住要冲出去的人,甚至已经用他手里的东西拍下来几只飞进来的小虫了。这肯定是谁忘记了憋气,不然那些小虫怎么会冲进来?我在心底把那个不知死活的忘了憋气的家伙骂了一通,就差问候他全家的时候,我发现那些小虫的目标根本就不是我们,而是那个已经死了的伙计,我拍了拍脑袋,马上明白过来,那些小虫其实是冲着那些肉虫去的,这次可真是歪打正着了,但是用一条人命来换取这样的逃生机会,代价似乎是太大了。直到这时我们才看到那些小虫的凶猛,它们只叮了一下那些肉虫,那些肉虫就立即变成了黑色,还没等它们掉在地上就已经变成了黑灰,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刚才谁被那些小虫咬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当然那些肉虫也不是吃素的,它之所以能在几秒钟就要了那个伙计的命,原因就在于它繁殖的速度非常快,它钻进那个伙计的身体之后瞬间繁殖,新生出来的虫又生出新虫,这些不断生出的虫就会顺着那个伙计的血液直至侵蚀他的大脑中枢,最后导致那个伙计的死亡,那些肉虫的繁殖生长速度只能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生生不息,这边被那些小虫咬死一批,那边又拱出来一批,那个伙计现在俨然是他繁衍的器物了。

  “快走!遥哥儿低喝了一声,所有看呆了那场虫蛊大战的人这才回过神来,开始向外跑。临出门前,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伙计,现在那里只剩下血肉模糊地一团,也许再过一段时间,连那一团血肉都剩不下了,只有一具白骨昭示着曾经有人来过这里。看着那些小虫与肉虫厮杀,我已经没有了恶心的感觉,我在心里对那个伙计说了声“走好”就跟着遥哥儿跑了出去。我想等我们出去之后,遥哥儿一定会善待他的家人,而他就永远的留在了这个他曾经以为可以找到天堂的地狱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握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坚定地眼神,他回我以淡淡一笑,只为这一笑,自此沉沦,万劫不复亦无悔……

最后弱弱的说写这段的时候,我成功的恶心到了自己 = =

二十二、鬼打墙事件

  虽然还有几只小虫追着我们,但是已经不足为惧,我们跑回到先前的那间墓室,继续沿着戏台向前走,终于再下一个拐角处看到了一道门,这道门比那间耳室的门宽了一倍,估计就是通往下一间墓室的正门,因为始终担心那些小虫会大批量的追过来,我们几乎没做任何迟疑,直接走了进去。

  门后不出意料的又是一段墓道,虽然这里相对安全了,但是没有人掉以轻心,我想是先前的死亡敲响了每个人心里的警钟,我现在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遥哥儿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了,因为他是领队,所有人都要听从他的决定,他必须比任何人都要谨慎,他肩上的担子这么重,他的压力可想而知,但每次发生意外的时候,他总是比谁都平静,现在想想,那可能只是他带给别人看的面具,他其实并不是无所不能,他只是必须让自己看上去很强大而已。

  他走在我前面,不停地四处张望着,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忘记松开拉着我的手,我忽然觉得他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单薄,我的心猛地颤了一下,我拿开他拉着我胳膊的手,在他还没来得及回头表示疑惑的时候就握住了他的手,快步赶上他和他并肩而行,如果可以,我想和他一起分担,我不想他一个人承受这么多,因为我会心疼。

  他看着我,带着几分疑惑,我本来想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可是开口说的却是:“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还不快走!”,我一直以为口是心非是我家老头的专利,没想到,我很荣幸的遗传了他老人家的毛病,以后谁要是说我不是老头的儿子我肯定跟他急!

  他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也握住了我的手。

  这条墓道很长很长,长的我以为它是没有尽头的,这种在黑暗中行走的感觉很糟糕,如果我现在是一个人,以我的心里承受能力大概早就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了,不过,好在我不是一个人,我转头看着遥哥儿,他好看的侧脸立即映入眼帘,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就算我们走不出这里,只要他在身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们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总算是走到了头,按我们的时速来算,走这么长时间,这墓道少说也有5000米,修这么长的墓道肯定有什么猫腻在里面,但这一路下来确实没什么事发生,所以虽然我心里打着鼓,但却什么异样都没发现。

  墓道的尽头又是一道门,我们走进去之后发现那里是通向上方的台阶,遥哥儿拿灯照了照上面,但是上面就像是黑洞一样,把所有的光都吸了进去,除了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