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翊飞,不是什么白。”我纠正他,他却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他嫌弃你是拖油瓶啊。”

  “不是,明明是……”“你看这个和石门上那九个球有什么关系吗?”你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老头打断了。

  遥哥儿也马上认真起来,“门上的孔里有九个小球,而这里只有一个大球,很可能是这门上还有其他的孔或者什么,而这个大球是开关。”他顿了顿之后又接着说:“还有一种可能,门上的孔毫无作用,只是欲盖弥彰的。”

  老头听了他的建议又继续去研究那个石球,最后搓了搓手,打算去动那石球。

  “老师,这万一是个陷阱怎么办?”白翊飞阻止了老头的行动,有些担忧的问。

  老头摇了摇头,给他解释道:“这种可能性很小,如果是陷阱,也该在比较明显的地方,怎么会藏得这么隐秘。”

  这样一来,白翊飞也就没什么疑问了,蹲在老头身边帮忙,老头轻轻地转了一下那个石球,我身后就传来了石头移动的声音,十几双眼睛都汇聚到了正在像两侧移动的石门上。我松了一口气,看来遥哥儿的第二种猜想是对了,那个孔和九个石球根本就没有作用,只不过是用来迷惑人的。但是随着门后的东西慢慢呈现在眼前,这个结论也很快就被推翻了,因为那九个石球并没有消失。

  石门后竟然还有一座石门,那九个球就被镶在正中央,而且在这道石门的另外八处也镶着同样的九个球。

  “这……每一处都是九个球?”老头诧异的问,我和遥哥儿分别检查了一下,给了老头肯定的答案,“每处都是九个。”

  老头后退了一步,举着灯看这道石门,“这位置有点像……”

  “九宫。”遥哥儿接了老头的话,“这是九宫锁,拿罗盘来。”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知道怎么开这道锁,既然这样,那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我估计自己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就站在一边看着他,他接过伙计递过来的罗盘后对我说:“夏念,我定位,你做记号。”

  “哦。”我应了一声,他就开始定位,“这是正北……”他说完我赶紧做了记号,不一会儿他就定出了八个基本的方位,我的活也就算完了。

  “载九履一,正南方不动,正北方拿下八个石球。”说完遥哥儿就看着我,我指了一下自己,问他:“我拿?”

  他点了点头,我应了一声之后,马上按他的吩咐去拿球,“左三右七,二四为肩,东方拿下三个,西方拿下二个,东南方拿下五个,西南方拿下七个。”

  “东三,西七,东南四,西南二。”为了谨慎起见,我一边往下拿球,一边报着墙上剩下的球数,他确认了一下后继续说:“六八为足,五在其中。先拿东北,西北,分别拿下来一个和三个,最后中间要拿下来四个。”

  “东北八,西北六,中间……”按照他的话我把球都拿了下来,“五个,成了。”我话音刚落,就听到噼噼啪啪球滚落下来的声音,随着中间那五个球脱落下来,石门也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缝,没有一丝的光亮从里面传出来,就像是黑洞一般,有一种吸引人前进的魔力。

  “遥哥儿,你神了!”我不禁感叹道。

  他笑了笑,指着我手中还拿着的石球说:“你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那个什么九宫锁,是我编的……

十六、暴风雨前的平静

  尘土散去后,里面也没什么动静,遥哥儿挥了挥手,队伍又开始前进,走过那道石门,依然是一段墓道,只是上面再没什么壁画浮雕之类的东西了。

  走了大概十来米,还是没到尽头,这墓道可比我想象的长多了。遥哥儿这时候让大家停下来休息调整一下,我沿着墓室壁坐了下来,把头上那个沉重的防毒面具摘了下来,既然已经有了中毒的可能,再戴这玩意就显得多余了,摘掉防毒面具之后,视线比之前清晰了许多,我再次看清了遥哥儿那张很好看的脸,因为他再看到我摘了防毒面具之后也把自己的摘了下来。

  他把防毒面具塞进背包里,又从里面里拿出一瓶药,把标签撕掉之后递给了阿峰,让他分给其他人,等每个人都分到之后,他就说:“给兄弟们提提神,一会儿咱们还得大干一场。”

  他话说的很豪迈,他的伙计吞药片也很痛快,没有丝毫犹豫。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看待这药片的,我只是觉得他们对于带队的人有一种近乎疯狂的盲从,或许就像遥哥儿说的,干他们那行的,早就不把生死当回事了,只要能活着走出墓室,等待他们的就是金山银山堆起来的天堂。

  遥哥儿亲自把药送到了老头和白翊飞手里,老头看了一眼,拿起来就吞了下去,白翊飞见老头都没有异议,当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也把药片吞了下去。遥哥儿最后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递给我一粒药,我学着他伙计的模样吞了下去,他笑了笑,带着几分戏谑对我说:“这么痛快,就不怕是毒药?”

  我看了他一眼,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怕,当然怕。”如果现在我的面前有一面镜子,我真想看看我现在的表情。

  “那你还吃?”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他很有兴致的看着我。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你的伙计吃了,我刚才看见你也吃了,要死大家一起死喽!”

  他忽然握住了我的手,眼神无比真挚,“夏念,我们都会活着走出这里的。”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眼神太过热切还是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我愣了一下,思维不知去哪转了一圈之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他握着,忙尴尬的抽了出来,他脸上闪过瞬间的诧异还有……失落?我没来得及细究就忙和他打起哈哈,“咳咳,那个,到底什么药?还搞得那么神秘,连你伙计都不让知道?”


  他的手还在那里虚握着,听见我的话才慢慢的收了回去,低下头轻咳了一声,我似乎还听到他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不过他再抬头却还是往常那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抗生素,说了怕他们闹腾。”

  “哦。”我点了点头,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

  “路还长着呢……”他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我没听清,就问他:“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似乎没有再说一遍的意思,我也就懒得去追问他,省的自讨没趣。

  “那个……”我忽然想起了一件我一直想问清楚的事情,这会儿刚好是个机会,“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

  “就……你爸和我爸……”

  “你不知道?”他先是很惊讶,随即马上一脸的了然,“也对,我想夏叔叔也不会和你说我爸的,不然你……”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我见他话说了一半有些急,就追着他问:“他们俩到底什么关系?”

  “他们啊……”遥哥儿刚开了头就陷入一阵沉思之中,半天都没有反应,这种时候他倒是会吊人胃口,我捅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我还真说不清他们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