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其它小说>怪谈异志>第2章

  

  “是啊,万一要是弄个什么非典啊甲流啊,怎么会这么快好,呵呵”许何开着玩笑,想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故事还没完呢,我从那以后就不晚上补课了,大概是过了一年以后,我考上了大学,然后放暑假回家,这件事在我心里慢慢淡了一些,因为考上了自己喜欢的学校,于是放假什么的我都带一些城里的特产啊什么的送老师和朋友,那天也是在老师家玩得晚了,我便拿了老师家里刚买的蓄电电灯回家。你知道蓄电电灯光线很亮的,就像现在电梯房楼梯口的那种应急灯一样,所以心里踏实了很多。

  

  路过祠堂没有发生什么,一路很平静的,但是在大路上的时候,我又看见了那个老人,穿着一套深色的丝质衣服,也是感觉很飘逸的那种,但是裤脚卷到小腿,穿着那种草编的草鞋,我开始还有些怕,但是看到他一步一步脚踏实地走着,步子很稳重,电视上不是说那东西是没有腿的或者是飘着走的吗,所以我当时在想,是不是父母弄错了,毕竟谁家来个亲戚什么的又不可能马上知道。

  

  于是我非常热情地上去打招呼,毕竟在大学里都是靠自己生活,与人打交道都得靠自己,所以性格也稍微开朗了一些。那个老人很和蔼很慈祥的,问我是哪里的人,问我在哪上学,什么专业,还要我好好读书造福整个村子,我还问他,为什么这么晚出来走路又不拿灯,他说走了很多次都习惯了,不要灯都不会摔着,晚上出来空气好,适合出来散步,白天太闷了,因为那正好是夏天,确实白天很闷热的,我们聊得很投机,于是心里困扰了一年的心结也算终于打开了。

  

  回到家里跟父母大声说着,怪父母大惊小怪,吓了我一年,我记得当时父母一晚没有说话,然后第二天晚上,就拿了张黑白照片给我认,是那个很慈祥的老人的相片,最后,我记得父母的脸色完全都变了,说这就是那个老人六年前的遗照……”

  

  “这么说,那个老人是没有恶意的,只是在那边走走路,你父母也不用吓成那样吧”许何笑。

  

  “是啊,后来我才知道,死去的人如果一直流连在某处迟迟不愿超生的,一般会分为两种,一种是一直不相信自己已经死去,仍像活人一样做着生前的事,这种亡灵是无害的,让他留流不走的是对生活的热爱。而另一种,就是意外死亡并有怨念不化,这种执念就束缚他在死亡的地点不得超生,还常常会出来做恶,找替死鬼,这就是为什么有些地方常常出车祸,有些河里常常淹死人,而且那些地方大多都是路况良好河水也不深的,世上有更难走的路也有更深的河,但是就是那些看似很无害的地方常常出这种事。而这种亡灵,就叫地缚灵。只要有人帮助他完成了心愿,就会升天。”

  

  “这么说,那个老人是因为有心愿未了吧。”

  

  “谁知道呢,都这么久了,后来我一直也没有遇到过那个老人了。我只知道他的执念应该很深的,一个人的执念越深,也就会具像得越逼真,我记得那个时候与他说话的时候,他的胡子我都觉得看得非常清楚。”

  

  “看来人的心就是滋生鬼的地方,人的执念真可怕。”许何感叹着。

  

  “你真是常常让人惊讶呢,这个就是鬼的本体啊。今天就到这吧,明天我再跟你说个故事,也是地缚灵的故事,只是却没那么友善了。”

  

  “今天不能说吗?你把我味口吊起来了……”许何还没发送,就看见对方的头像已经黑了,看看时间,刚刚11点整,许何无奈地叹了口气,悻悻地关了电脑,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的故事,原来鬼在人的心里,我们和鬼竟然这么近呢……

  

屋顶上的天花板

  “来了吗?朋友。”还才七点四十多,许何就守在电脑边,发了条信息。

  

  8点整,那个人的头像亮了起来,紧接着闪动起来:“我来了,今天还想听故事吗?”

  

  “当然啦,我都等了好久了。”许何迅速回复着。

  

  “我今天要说的,是有关天花板的事故,只要住过楼房的人都有这种经历,特别是到了晚上,天花板上就会传出像玻璃弹珠掉落的声音。

  

  以前很多人对这种声音进行过猜测,有人说是鬼差经过,有人说是心理作用,最有根据的就是建筑学上的解释,说是预制板中的钢筋在霉菌腐蚀后形成的中空管中弹动声音。

  

  我二伯家的房子就是这样的楼房,只不过比较老旧,隔音效果也很差,所以这种声音听起来特别清晰刺耳,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有这样科学的解释。最开始,我二伯以为是楼上的小孩半夜不睡觉起来恶作剧,也没太在意。直到那年年关的时候,楼上全家都出去走亲戚串门了,那天晚上很晚了,全家都是喜气洋洋的,看着春晚放着鞭炮,很热闹。后来一直到了凌晨两点多,大家都去睡觉了,忽然,就在我二伯卧室的正上方,传出了一声玻璃弹珠掉落的声音,二伯虽然很累了,但是还是被这种声音一下子惊得清醒过来,明明楼上那家里今天全都出门了,怎么还会有小孩的恶作剧,正这么想着,那种声音陆续多了起来,就像一盒玻璃珠全倒在地上的那种声音,我二伯吓得赶紧坐了起来,打开灯后,这种声音就没有了。

  

  第二天,我二伯跟全家说了这件事,大家都笑他昨晚喝多了,在我们那个地方,过年喝酒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我二伯也认为是听错了,而且当天家里也来了很多拜年的客人,便也没有太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