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案动机呢?”穆白问:“虽然刘洋跟父母的关系不好,对待妞妞可是像亲妹妹一样。”
“没错。”唐疆附和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刘大友家客厅里的木柜子那里面有一层一层的木刻玩具,其中上面几排是刘大友刻的,下面的是刘洋刻的。”
“头儿你怎么肯定?你问刘大友了?”
“没有,一看就知道了,上面的精致,下面的粗糙,不是一个人的手艺。刘福贵不喜欢木工活,刘敏更不可能,所以只有刘洋。”
刘平挠挠头,说:“那我就不知道了。”
“也不是完全没有动机。据我们调查,刘洋最近有一批活物商品被大雪阻挡了去路,支持不住死掉了,这让刘洋损失了一万多元。他还是个学生,又没门路,全仰仗刘福贵的财力和名气,而且据刘洋的同学说,自从刘洋一年前住进刘福贵家里之后,便开始炫耀他的名牌服装和零花钱,还动不动嘲笑同学们是穷鬼,整个一个吊儿郎当的富二代。刘福贵是一个非常节俭的人,刘洋这种大手大脚的花钱方式与刘福贵的价值观是冲突的,所以刘福贵一定不会继续给他钱。”
刘平恍然大悟:“照这么说,之前刘大友和刘福贵深夜争吵也是为了刘洋的事?”
唐疆点头:“有可能。”
“至于妞妞,可能性太多了,刘平和李敏有矛盾,在气头上难免会对着继母的女儿撒气,小孩子娇嫩,如果不注意很容易造成误伤,试想一下,如果刘平一不小心弄伤了妞妞,因为害怕她告状而不小心杀死了她的话,也说的过去。”
刘平攥紧了拳头:“如果是真的,我一定得把他……”
穆白似乎并不认可这个说法,小声念道:“误伤”
“准确的说,是误杀。”唐疆沉吟道:“只是时间上……”
穆白说:“刘洋第一次有不在场证明,第二次没有。第一次的会不会也是伪证呢?”
刘平问:“刘哥,刘洋跟人打架的时间是?”
“晚上十一点左右,大概两点多才散了。”
“23号凌晨风雪很大,所有公车都停运了,自己偷偷回来的可能性很小。”
“其实第一次作案凶手并不需要亲自到场,只要编个理由等刘福贵过去,让他在户外喝醉即可,大雪就是最好的凶器。”
眼看刘平又要急躁地抓头发,唐疆说道:“不等了,现在就去。”
“警察同志,这么早啊。”刘大友的脑袋从门缝中露出了一点,眯着眼睛跟唐疆他们打招呼。
“刘洋在不在家?我们有几个问题要问他。”见刘平一脸严肃,刘大友的笑容僵在脸上,他赶紧打开门,把四人让进来:“在呐在呐,这孩子还没起,您几位稍等,我去叫他。”
作者有话要说: 该不该让白糖打一架?
、刘洋
四人跟随刘大友进了客厅,不一会儿,楼上走下来一个小伙子,却是清瘦的好看,和刘大友的模样截然不同,看见唐疆他们也没打招呼,眉目间尽是冷淡。
“你们有什么事就快问,我还要睡觉。”声音沙哑低沉,像是声带使用过度后留下的后遗症。
“你这是什么态度?”刘平瞪大了眼睛,愤愤地盯着刘洋:“你当我们是闹着玩儿的?你妹妹去世了你还有心情睡……”
“刘平!”唐疆呵止住刘平,对刘洋微微点头:“案件要尽快侦破,才能还你们家一个公道,希望你能够配合和理解。”
刘先伟打开记录,开始询问:“12月23日凌晨两点到24日早上七点,你在哪里?”
刘洋低垂着眼皮,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刘平在一旁又气又急,却又无计可施。唐疆用手肘顶了一下他的胳膊,小声说:“淡定一点行不行,我在你身旁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气。”
“头儿,他跟这儿装呢,你一会儿一定要把他的伪装扒下来。”
“你干嘛不去啊?”
“我要是有能力还用你了?”
“拿领导当枪使,行,回去1000字检讨。”
“我怎么……我是为了案子!”“刘平!”
穆白冷冷地提醒:“你声音太大了。”
刘平缩缩脖子:“不好意思穆主任。”
一旁刘洋幽幽地打了个哈欠,回答:“两点来钟我还在局子里,处理点事儿,然后就回店里了,一直睡到上午十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