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附近缺东少西的拾荒者,森林里想要御寒的毛猴和野兔,都有可能。”
“那怎么不连大衣一起捡走啊?”
“这只是推测中的一种,我还没想过。”
“那不是白白浪费了一天?”刘平像一个鼓胀的气球突然被人扎破了一样,颓丧地往嘴里扒饭。
“别这样想,我们总要考虑的多一些。刘大友看到裤子的时候,是什么反应?”
“他一副很奇怪的样子,看到裤子的反应也很平常,没什么特别的。”
穆白说:“可能老一辈的人节俭,看不得下一代糟蹋东西,就偷偷捡回来自己穿。就算再有钱,从前的习惯还是很难改变。”
“是啊,”唐疆夹起一块肉放进刘平碗里,说:“别灰心,这才刚刚开始,以后有的忙呢。”
附录:来自邻居的证词
他们家啊,嗨,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我听说啊,刘福贵是后悔啦,看清了他这个侄子的真面目,不想给他财产。之前一段时间吵的更凶哩!每次我吃晚饭都听见他们又摔东西又摔碗的,刘老头儿是引狼入室啦!真是可惜,他侄子一家人就是个无底洞,他侄孙一天到晚在学校吆五喝六的,啊是我儿子说的,天天名包名表的臭显摆,哎,谁不知道谁?这家的侄媳妇刚来就把工作辞了,一天到晚窝在家里当阔太,我呸!能耐的她……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我不是骂你呀,22号晚上?当然啦,吵的厉害呢,那小妮子哭的翻天覆地的,差点找村委会来调解。哎呦,真是一群白眼狼,警察同志可要制裁他们呀!好的好的,没事没事,应该的嘛,哈哈,唉警察同志好走,哈哈,好走。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呀
、清雪
临近年关,气温降至零下20℃,风雪一连几天不间断。唐疆的旧伤发作,整日痛地直不起腰来,他干脆把办公地点从警局移到了自己家里。刘平整日往唐疆家里跑,但每次穆白总是比他先到一步。
午后两点,天空被云层挤满,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下来,并且朝着愈演愈烈的方向发展,不一会儿,窗外就纯白一片,看久了只觉得眼晕。唐疆躺在床上,一边说话一边喘着粗气。刘平看不下去了:“头儿,难受就别说话了,睡一会儿吧。”
“他睡不着的。”穆白拎着茶壶走过来,微微一倾,琥珀色带着淡雅香气的茶水流进杯子里。“肯定是好茶。”刘平赶紧接过来,也不嫌烫嘴一饮而尽。穆白把唐疆扶起来,端着茶杯要喂他。唐疆却固执地把茶杯抢过来:“不用你,我又不是个废人。”
穆白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说:“小心烫。”
刘平看着这两人推推搡搡,感慨地说:“头儿,我觉得穆主任将来结婚了,一定是个特别温柔体贴的丈夫。”
唐疆一听这话,勉强坐起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穆白:“是哈,穆白温柔可是出了名的,当时班里的女同学都喜欢他。”
“那头儿你呢?”刘平期待地看着唐疆。
穆白看了一眼唐疆:“他太调皮捣蛋了,没人喜欢他。”
“去你的,我当时可是万人迷。”唐疆将茶一饮而尽,举起茶碗说:“穆主任当时就被我的魅力折服了,从此沦为给我端茶送水的小弟。”
“你少胡说八道,我看你是不难受了。”穆白推了唐疆一下,唐疆顺势重新躺下了:“别戳我啊,难受死了。”
翌日,天空放晴。清晨的阳光泼撒下暖融融的光辉,照耀着淡蓝色的地面。唐疆裹着厚厚的大衣,在穆白的搀扶下站在雪墙旁边,副队长刘先伟正指挥着干警清扫积雪。
不一会儿,刘先伟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头儿,积雪太多了,把流雪沟打开吧。”
“去吧,注意安全。”
流雪沟是为了让雪顺流而下的水路入口,,把积雪铲进流雪沟里,积雪就会顺着流进附近的河中。城镇附近有暗河,这一直是个省时省力的方法。但是流雪沟必须要及时关闭,年幼的孩子和小动物掉进其中就相当于掉进了河里,他们或被水中的冰块砸伤,或被湍急的冰流冻僵,后果将不堪设想。
流雪沟打开了,却已经被充满水的冰雪堵塞。刘先伟拿着铲子一铲一铲的清雪。唐疆问:“怎么样,铲得动吗?”
“还行,头儿。”刘先伟答到:“都是湿雪,没冻成一块儿,好铲。”
“好,注意安全。”
“头儿。”刘平沿着街道的那头跑过来,抱着一个大文件夹:“您要查的东西我带来了。”
“好,辛苦了。”唐疆打开文件夹,一张一张的细细看起来。穆白看了一眼,疑惑道:“刘大友和李敏是二婚”
“看样子是的。”唐疆说:“两人共同育有一个女儿,至于儿子,是刘大友前妻的。”
穆白摇摇头:“真想不到。”
唐疆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案子嘛,越查越复杂,信息理顺了就好了。”
那边,刘先伟似乎遇到了困难,刘平眼尖,一眼就看到副队因为使力而扭曲的身形,赶忙跑过去:“刘哥,我来帮你。”
“好小子,你咋来了?”刘先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正好给头儿送材料。这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