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卯依旧是老不大正经的样子：“有些道士算命看见个有福气八字合的会设计娶走当媳妇，你是要入赘吗？”
杨锦东：“我可没福气。”
曹卯：“我看你这桃花挺旺。”
“旺不过你。”杨锦东慢悠悠的说：“你有阴阳眼，夏以词是不是也一样？”
曹卯邪乎乎的笑了一下：“你真的知道什么是阴阳眼吗？”
杨锦东也笑，气氛变得怪异又危险：“所以你和夏以词究竟是谁在装神弄鬼？”
曹卯不认识夏以词，夏以词却知道曹卯的位置。
他们真的互不相识？
杨锦东紧盯曹兔子，咄咄逼人道：“你认识夏以词。”
曹卯不落下风：“你希望我认识？”
杨锦东：“我希望你谁也不认识，曹先生可别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曹卯警觉地问：“夏以词干了什么？”
杨锦东：“你是关心他？”
“我是好奇他。你不会是醋了？”曹卯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的话像浮在天上似的：“你可以从三围尺寸，腹肌几块说起。”曹兔子循循善诱：“但我猜，杨警官应该没兴趣和我聊这个。”
“确实。”杨锦东看了看手表，深沉道：“我现在没有任何兴趣和曹先生聊任何事情，这么晚了你还不困吗？”
曹卯：“很困，但我害怕啊。杨警官这么年轻威武要刹不住，我这个小身板儿，啧啧啧……”
杨锦东撑起下巴，似笑非笑：“在车里睡得着吗？”
曹卯逗他：“问这么多干什么？难道杨警官要和我一起睡。”
“你很聪明。”杨锦东愉悦地打了个响指，把后边座椅放平，压着曹卯将他的手折到头顶，臂弯虚虚的挽着对方的腰：“我生怕一闭上眼睛你就溜了，这样会妥当得多。”
曹卯：“……”
M蛋！
曹卯挣了两下，没挣开只好笑：“这样我会觉得你想泡我，”
杨锦东：“随你怎么想。”
彼此挨着彼此，曹卯能感受到身后人的呼吸逐渐平缓，杨锦东胸前贴着他的后背有规律的起伏着，曹卯低低地问了一声：“杨警官？”
没人理。
曹卯笑了一下，漆黑的瞳孔挤进两分凶戾，化作了满面的寒。
他轻轻捡起滚到车里的另一个苹果，用耳环剜了一小块出来，阴狠一笑。
那苹果的果肉早已氧化得发黄。
曹卯用力捏开杨锦东的脸颊，修长的指尖推着那一小块苹果进入喉间。
杨锦东猛地睁开眼睛，看见曹卯毛茸茸的脑袋，小巧的发涡尤其可爱“：你干什么？”
曹卯低头一下又一下的舔着他的喉结，突然将它一整个含住，向下一扯。
杨锦东完成了最后的吞咽动作。
曹卯盯着她，笑：“白雪公主。”
杨锦东：“你给我吃了什么？”
曹卯笑了笑：“我真的好着迷呀。”他得意的伸了伸手指头，摁在杨锦东的唇上，粗暴地把扣在腰上的手甩开：“是安眠药。你现在乏不乏？呵，有没有睡意？力气小了，连我也控不住了。嗯？”
杨锦东半响才撑起手，手虚晃两下，比刚出生的婴孩还绵软无力的样子，说话也含糊不清，头一下又一下地点着，仿佛要睡去：“你……够狠。”
曹卯把杨锦东的手机抽出来扔到车外：“乖，睡个三天，用不用唱个小宝贝乖乖把觉睡……”
杨锦东：……
曹卯这才扯好衣服拎起二胡下车。
杨锦东听那脚步声逐渐模糊，突然得意地翘起嘴角，他擦了擦嘴，麻利的爬了起来，干练的用手撑开座椅，从口袋里拽出蓝牙耳机，捡起地上的手机。
动作行云流水，不见一丝一毫的困乏，依旧是那行事风风火火的特设局长官。
手机早已碎屏，杨锦面无表情，没事，依旧能用！
他对着手机电话道：“目标出来了，乔异迁。”
“好！”
杨锦东揉了揉脖子，看着屏幕上移动的小红点，极轻的笑了一声。
副驾驶位上的座椅上有一件极轻薄的黑裙子，上面是一大片□□。
杨锦东依旧是淡淡的样子，但他的心里却早有了欲望，不过现在还不行，或许本不该，是敌是友，他也看不清。
杨锦东捡起曹卯用耳环剜了一块儿的苹果嗅了嗅，狠狠的啃了下去。
很甜。
或许面对一个怪物来说，这个药效还是不够吧。
曹兔子真的太过警觉聪明了，跟的太近就仿佛踩了尾巴似的，杨锦东只能猜测着曹卯的最终目的地。
这个地方真的太小了，水电都尚未完全解决，只有个小学，孩子再大点就得举家迁往更远的地方了。
杨锦东突然愣了一下，那老人呢？
村子里人口少，但从刚才到现在独没有见过一个老人。
按道理说，壮丁劳动力出门闯荡，这种落后的小村庄只会剩下很多空巢老人。
而且从乔异迁给的资料来看，这个村子里多的是九十岁以上的老人。
为什么会没见到？
杨锦东有些发愣。
如果，老人都死了呢？
落后闭塞的小村庄多的是黑户口，一些老人尽管已故也不会记得去吊销身份证信息，在信息库里就多了很多“百岁老人”。
长寿村的秘密基本如此。
特设局见到很多这样的“活死人”事件。
问题就是，村里人的年龄跟割裂开似的，少了更老那几辈人。
去哪里了？
手机显示屏上代表曹卯的小红点开始一动不动，这个位置是——山里。
杨锦东来不及细思就触动发动机，放出去的网应该收回来了。
两山间有几个小土包，上边孤零零地立着木刻的碑，早生了苔，看不清字迹。
杨锦东好似想到什么似的“轰~”一声踩下刹车。
木碑下斑斑驳驳的是各种枯枝，杨锦东伸出手，宽厚的手抚过碑上的青苔，重重地擦下来一整块儿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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