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厅里歇了一会儿，李落带着全部人去食堂。
“这里只剩下我一个活人了，当时病毒爆发前食堂负责人购买了许多食材，几个大冰箱全是满的。”
李落摘下眼镜，面露为难：
“我不会做饭，这几天吃的都是罐头速食。”
顾城了然，大手一挥：
“老六，老李，做饭去。”
楼屿寻思不能让其他队觉得二队懒，于是学着顾城一挥手：
“老路，去吧！”
路尧两手插兜凉凉看他一眼。
楼屿：“我想吃你烧的毛血旺……”
路尧不带犹豫，转身一头扎进厨房。
三队不甘示弱，贺洲一捋袖子：
“今天我给各位兄弟做几道大菜！”
趁着几人忙碌，其余人一哄而散，找厕所的，要洗澡的。
食堂内暂时只剩下了顾城和叶软几人。
“你们说上级放弃特种人的事情，是真的吗？”
李落迫不及待地问，脸颊因为紧绷而微微抽搐。
方辞点头：“没骗你，上级淘汰能力差的特种人，不过我们现在一起前往新的基地，您可以和我们一起离开。”
李落目光中闪过一抹不甘心，愤恨。
“为什么，研究院珍藏的资料他们也不要了吗？还有另外几位研究员……”
顾城手指搓搓自己下巴，若有所思。
“据我所知，研究院是对人类开放的，平常不会研究机密的物种吧？”
李落缓缓摇头：
“不，不是的，这里有很重要的东西。”
顾城来了兴趣：“什么东西？”
李落：“不能说，这是机密。”
南寒看他一眼，凉声道：
“既然总部已经放弃这么多，那么说明这所谓的重要的‘东西’或是机密，已经不重要了吧？”
“上级已经把我们丢下，那有些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李落犹豫片刻，缓缓开口：
“我不知道我能在末世活多久，告诉你们也可以。”
“十二年前，这所研究院有地下十层，最底下的三层，空间非常巨大，是专门来研究一种……”
李落仔细思考片刻，坚定道：
“一种神奇且只有在神话里出现的物种。”
“龙。”
叶软瞌睡都给惊没了，睁大眼睛，等着李落往下说。
南寒第一个反驳：“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李落双手捶上面前餐桌。
“十二年前我和各国的特种人科研队一起前往马里亚纳海沟，世界上最深的地方！”
“我们顶着巨大的水压，用黑科技‘海龙’世界上最好的潜水艇，下潜至最深处！”
“那里一片漆黑，灯光仿佛被黑暗吞噬，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
李落因激动面目狰狞：
“我们带回来许多人类从未发现的深海物种！捕捉一只大王乌贼！甚至在最深处……发现了龙的尸体！”
南寒嗤笑一声：“太假，这些东西生活在深海，强大的水压，会让这些海洋生物在浮出水面立即死亡！”
李落好似和他杠上了一般：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华夏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研究出来了气压箱吗？”
顾城屈指敲敲桌子：“说正事儿，您说的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落冷静了一些，继续道：
“我们在最深处发现一条不算大，四足，金鳞，头顶如麋鹿角，像极了神话中的龙！”
“不过看起来，应当是幼崽，我们发现时那条龙已经死了至少有两天。”
“然后我们把龙带了上来，和国外顶尖研究员一起研究。”
说到这里，叶软脑海里忽然想起一个人。
直觉再听下去，能知道更多不可思议的秘密。
“终于经过一年日日夜夜的忙碌，我们提取了龙的DNA，并且数次试图创造出世界上第一位龙特种人。”
南寒紧跟着问：“成功了吗？”
“原本我们多次失败，后来机缘巧合中，得到华夏947局帮忙，获得另外一副成年龙的骸骨，研究这才推进一步。”
“于是，十年前，我们制造出了第一位，龙特种人。”
顾城往椅背上一靠，以叶软对他的了解，这大尾巴狼只当成故事听了。
而只有叶软知道，李落没有骗人。
李落知道他们不信，又道：
“不过，那小孩在人造子宫被培养出来后，十年内，停留在七八岁的模样，便停滞不前，不论是身高，还是智力。”
“因为这一次的失败，人造子宫，不再启用，上级才会选择强制让女特种人，接受胚胎移植。”
听完，众人沉默。
就连一直在厨房忙活的路尧都站在门口听了全部故事。
叶软出声问：“后来呢，小孩儿呢？”
李落叹气：“他不会长大，我们给他注射了遗忘剂，清除他在这里的所有记忆，后来，他被收养带走了。”
“他叫什么名字。”
叶软看过去：“你知道吗？”
李落：“他来自深渊，我们一群人并不会起名字，便叫他渊渊。”
“后来他被带走，改了名字。”
叶软心中答案已经浮出水面。
——李团团。
头上的角，皮肤上显现出的鳞片，并不是鱼鳞。
而是刚刚开始发育，稚嫩泛粉的龙鳞。
那条神话中存在的生物。
渊渊，就是李团团。
原来李落当年并未失败，只不过是时机未到。
那一瓶抑制李团团特征的口服液，效果最多只能维持三个月。
李落：“现在……我一直联络总部，一部分原因是想要找回当年的渊渊。”
顾城懒散地问：“为什么。”
“你们以为丧尸病毒是怎么来的？”
方辞皱眉问：“你的意思，你知道病毒最初的源头。”
李落：“是的，当年我们在研究龙时，意外发现了它身体中潜藏的一种远古病毒。”
“当时做科研的也有米国，他们竟然对病毒的兴趣高于龙，于是他们带走了一部分病毒，做研究。”
“在渊渊诞生时，曾经传来条密报，说是米国52区爆发不知名疾病。”
“里面被感染的人，动物，全部被一颗导弹消灭。”
这件事当时闹得挺大，普通人可能不知道，但总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李落擦擦手中起雾的镜片，戴上。
“这件事发生后，米国再次来要龙的一部分组织，作为交换，我们得到了初代病毒。”
“但因为各种原因搁置，没有去碰，后来H市爆发病毒，我们第一时间和许博士配合研究。”
“全市沦陷前不久，我们刚刚发现了当年米国制造出的病毒，和那条龙有关。”
顾城忽地坐直，一脸严肃：
“你的意思是……”
李落因为说了太久嗓音嘶哑：
“我和许博士怀疑，渊渊身上有对抗丧尸病毒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