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过这里”宋京杭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余追。

  余追则是不舒服的晃了晃脑袋, “刚才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些片段和这里真的好像。”

  “你没事吧”宋京杭闻言伸手在余追的灵台上探了探,没什么邪祟之气,也没有煞气冲破封印的情况, 灵台干干净净。

  “没事, 走吧。”宋京杭每次探余追灵台,余追都极度不自然, 他拉下宋京杭的手,率先走在前面跟上已经前行几步的叶斐。

  叶家祖宅好在并不大,几步路就到了后院, 和叶斐的叔叔婶婶打过照面攀谈了几句后,天色也彻底黑了, 叶斐虽然十分不愿意, 但还是答应了余追和宋京杭要一间房的要求。

  房间收拾好了以后, 他坐在沙发上听着宋京杭今晚的安排。

  宋京杭想了想, 说道:“你今晚就让所有的佣人们住在一处, 然后手里握着余追画的符咒, 一旦感觉有东西出现就赶紧起身,将符咒贴在房间门上, 我怀疑它咬人之后并没有离开,因为咬人并不是他的目的, 他是想吸人气, 我估摸着这个咬人的东西因为某些原因现下比较虚弱。”

  “那贴上后呢佣人们能做什么”叶斐的右手一直在桌面上不停的敲着,他看上去很焦躁, 宋京杭见状轻声劝道:“急没有,贴上了,我们施法诛邪。”

  “就这么简单”叶斐不是不信宋京杭,只是他觉得事情并没这么简单, 因为他也试过用符咒,甚至折纸变兵守过宅子,可是那邪祟就像是不怕这些一样,依然不停作祟,他只折磨这些佣人、折磨自己的叔叔,却从来没有折磨过自己,就像是刻意避开自己。

  “我画的符咒都有我的法力,困住邪祟还是可以的,只是做这些时动作一定要快,但凡慢一点就会有危险,所以我们必须守着。”余追坐在沙发的扶手上紧紧贴着宋京杭,他双手环在胸前,看上去像是有心事,宋京杭接着他的话继续安排道:“为了防止特殊情况的发生,每个佣人身上再戴上一张防止被附身的符咒,即使场面陷入混乱,那东西也上不了人身。”

  叶斐闻言点了点头,现在最主要的是引那东西出来,如果不出来那是无论如何都除不了的,“好,我这就去办,你将这些符咒都交给我,我趁着夜未深给他们发下去。”他说着站起身。

  “余追,将符咒拿出来给叶斐。”宋京杭见叶斐讨要符咒后余追半天没动作,于是用胳膊肘捣了捣余追的腰。

  余追回过神来,一脸茫然的看了看宋京杭,而后“哦”了一声,将口袋里的符咒拿给叶斐,他有存符咒的习惯,但是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写的东西被人拿走还是有些心疼。

  “时候不早了,快去准备。”宋京杭发现余追的魂不守舍,手指在宽大的衣摆里搓了搓,而后催促叶斐离开。

  因为除了符咒什么都没准备,叶斐匆匆离开,留下宋京杭和余追在房间里坐着。

  窗外好像又下起了雪,宋京杭没说话,余追也没,整个房间安安静静的,只听见偶尔几声用人们的攀谈。

  宋京杭听了会问余追:“这祖宅佣人挺多,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有恶斗,你确定你伤好了么”

  余追点了点头,而后再次陷入沉默。

  宋京杭“嘶”了一声从沙发上起身,转头微微弯腰紧紧地盯着余追的眼睛,“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讲,但又碍于什么原因不能讲”

  “啊”余追被他盯的向后微微倾斜,但又很快意识到面前一脸疑惑的是宋京杭,又试着往前挪了挪,心思不纯的回答:“不是,我是真的来过这里。”

  他说着指了指这房间内摆放的挂钟。

  挂钟的年代约莫有两百多年,类似于民国时期的西洋钟,但它只是个摆设,上面的时间不知停在了哪一年的十一点五十分,余追指着钟对宋京杭道:“这钟我有印象,它每次到了十二点就会响。”

  “我相信你来过。”宋京杭看都不看,撑起身子在房间里转了转,一脸很平常的模样。

  “你不问问我何时来过的么”余追好奇的问。

  “你要是知道就不会心不在焉想那么久,不过,你和叶斐的祖上有渊源,他也是云青观后人,我当时还以为云青观就你一人了。”宋京杭说着开始褪衣服,他表现的太过淡定,淡定到余追有些手足无措,正抬头回复就见宋京杭已经光了上半身。

  余追:“……”

  说就说,干什么脱衣服

  他转身不自在的背对着宋京杭,脑袋里已经没了是否来过这里的疑问,甚至来这里做什么都忘了,他现在就像是减肥节食的人,而宋京杭就像一块肥美爽口的肉。

  想着刚刚不经意看到的白皙身子,他全身紧绷,脸不由自主的红了。

  “你……你干什么脱衣服”他结结巴巴的问。

  “我不脱衣服怎么跟你睡觉”宋京杭的声音突然变的更加温柔起来,他说着缓缓走近余追,而后“噗嗤”轻笑一声,冰凉的手贴着余追的手滑进去而后十指紧扣。

  余追:!!!

  他仿佛有种置身梦里的感觉,整个人天灵盖都酥酥麻麻的,那种肖想了无数次的人就在身后的感觉令他瞬间失去了理智。

  他想回握,想看看他光洁的身体,想搂着,想做更龌龊的事。

  大脑充血的感觉很奇妙,只片刻就让人变的不清醒,余追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那种邪念像是破开土的绿芽,他沉沦了,可正欲转身之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余追余追”宋京杭看着眼前面色红润,呼吸困难的人皱了皱眉。

  余追恍然回神,抬眼对上宋京杭疑惑的眸子,而后慌忙退了几步,就跟见了鬼一样。

  宋京杭衣衫完整,正拿着一块曲奇饼,他刚咬了一口,正沉浸在饼干带来的甜蜜里时,忽然发现正在说着话的余追有些不对劲,于是上前喊了几声,却没想到余追反应这么大,那种惊恐出乎他的意料,于是将饼干放下,拍了拍手,不等余追反应就伸手点了他的灵台。

  余追被点的猝不及防,想反抗却做不到,于是紧张的看着面前的人。

  红色的光芒将宋京杭紧紧的裹住,他闭着眼,鲜红的唇紧抿,看的余追那阵躁动久久不能平息,但又怕被查出什么,所以额头上缓缓地沁出汗水。

  “小子,火有点旺啊就站在这里想姑娘想的差点走火入魔”许久宋京杭的表情缓了缓,露出平时慵懒的模样,那打趣的话听着怪让人羞涩的,但是又那么的一语中的,一时间余追百感交集,有没被发现的喜悦,又有点失望,还有点不高兴,反正一句话很难说的清楚。

  宋京杭没有查出余追被怨气控制,倒是根据他的反应和表情猜出了一点点意思,他表情夸张的将小饼干重新拿起来缓缓塞进嘴里,看的余追额头青筋暴凸,“你想什么呢我没有。”

  “没有么我查到你心跳加速、血液躁动声响、连带着皮肤都滚烫、最主要的是眼神都是热的,黏稠的,但又没其他的不舒服,你说这是怎么了”宋京杭说着转身坐在沙发上,笑着提醒,“年轻人,要记得败火,不然会憋出问题,但是要对别人负责。”

  余追感觉今日自己实在是有些不对劲,但跟宋京杭说又像是在对牛弹琴,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于是叹了口气,拿了换洗衣服去了卫生间。

  流水声“哗啦啦啦”的,宋京杭听着缓缓地收了笑容,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就像是触碰过不得了的东西一般,整个人都被震惊到失去了自主思考的能力。

  余追的灵台里,那些纠缠环绕的邪念浓稠到令他感到害怕。

  他从来没有预料到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会有如此强大的邪念,但又压抑在身体里,常年累月如此,从来没有表现过。

  到底是什么令他产生了如此庞大的邪念

  宋京杭回忆着自己重见余追时余追所有表现,可是他想了许久都没有发现端倪。

  为什么藏着这些年在余追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皱眉不语,本打算一直陪着余追的心更加坚定,如果不驱除余追心里的邪念,他是怎么也不放心的。

  他呆坐了会儿,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好似 有一条不明显的线一直在牵着他们走,但他又不确定这跟线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从陈村到赵重,看似不相关的几件事,但都和纳魂和罗刹印有关,还有叶斐……

  想到叶斐,宋京杭看了眼窗外。

  院子里的灯火已经熄灭了。

  忽然,那已经坏掉的挂钟突然“铛”的一声,竟然响了起来。

  房间里忽然停电,漆黑不见五指,但宋京杭身处黑夜也能识物,他偏头看了看挂钟上的时间。

  午夜十二点。

  鬼魅魍魉苏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宝子们,靴靴你们的收藏~宝宝后天v啦~第一次倒v,呜呜呜感谢在2022-04-02 12:00:27~2022-04-04 21:33: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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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倒v结束

  寒风将紧闭的窗户吹的“咯吱咯吱”乱响, 像是有人在使劲的摇晃着窗户。

  负责烧饭的王阿姨此时还没睡,手里拿着叶小先生给的符咒,那符咒是余追用朱砂画的, 混了点法力和金箔纸的细砂。

  她是祖宅闹邪祟以来唯一一个没有被咬过的人, 叶先生觉得这是她平时总是烧香拜佛,所以身上染了香火味的原因。

  但王阿姨有个不成器的儿子叫王先明, 就住在隔壁

  王先明从小被溺爱,除了钱没有,那是要什么王阿姨就给什么, 恨不得命都给他。

  可就在昨夜,王先明被那邪祟给咬了, 爱子如命的王阿姨哭了整整一天, 守在王先明身边寸步不离, 要不是叶斐今日说一定会捉住那鬼东西, 她都打算坐在儿子房间里看着他睡了。

  王阿姨想啊, 自己一辈子吃斋念佛, 佛祖总要记得自己的虔诚,她自己过的苦一点累一点没关系, 可儿子一定不能有事。

  她想着想着,忽然就来了睡意, 即使心中紧张害怕, 但还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风就在这刻停了。

  原本呜呜咽咽的院子安静一片。

  四周漆黑,整个古宅看上去就像是伫立在雪地里的孤坟。

  忽然, 一道绿光从窗户下缓缓地出现,渐渐地、渐渐地铺满了整个窗户,本是无形的东西,却像是有手有脚一般抠着窗户, 发出难听的摩擦声。

  那绿光在窗户外闪烁着,而后找到窗户的缝隙很快的钻进了房间里,因为缝隙很小它四散开来,直到进入房间以后才在地上游来游去,最后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人形。

  王先明睡的香甜,不知梦到了什么,宽大的手臂合抱在胸前,黝黑的脸上堆了猥琐的笑容,并对着空气撅着嘴,一副很欠扁的表情。

  那绿色的人影见状伸出双手想掐住了王先明的脖子,可下一秒就被王先明手中的符咒弹开。

  人影被符咒击伤了双手,愤恨的膨胀开来,比刚出现时高了两倍左右,原本与身体同色的眼睛渐渐的爬上了血红。

  它死死地盯着王先明手中的符咒,几次三番想再伸手却又害怕的缩了回来。

  正当它转身想要换个人吸□□气时,床上的王先明将握着符咒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腰下。

  符咒就这样被他糟蹋了……

  那东西血红色的眼睛眯了眯,最后飘飘悠悠的靠近还在做着春!梦的王先明,在他满足的喘息声中,将他的精气吸食干净。

  而此时,宋京杭走近卫生间,轻轻地敲了敲卫生间的门,问道:“好了没我们出去看看。”

  余追开门,身上带着浴室里的水汽,他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可是,我还是没有察觉到有邪祟的气息。”

  “也许问题不在这里,是有东西掩盖了他的气息,你看那钟。”宋京杭指着墙壁上的钟摆,而后继续道:“它动了。”

  余追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皱了皱眉,事实摆在面前,就算是没有邪祟的气息,也能够证明这祖宅有超自然生命体的存在。

  他点了点头,黑暗中收回目光却撞进宋京杭探究的眼睛里,他愣了愣,“怎……怎么了”

  “没事,你毛衣领子没弄好。”宋京杭不着痕迹的将目光下移到余追的脖颈处,而后伸手理了理,一切都做的那么自然。

  可余追还是觉察出异样,整个人都有些紧张,但奈何又不敢问。

  “咚咚咚。”他们正说着话,房间门却被人敲响。

  “谁”宋京杭提高声音询问。

  门外没人回答。

  他与余追对视一眼,后者的手放在口袋中摸住了符咒。

  “咚咚咚。”又是一阵敲门声比之前的那次急切许多,像是有些不耐烦了。

  宋京杭没有再出声询问,而是走至门边,从房门的缝隙里向着外面看去。

  他什么也没看到,正打算推门出去却对上一只滴血的眼睛,那眼睛咕噜噜的转了一圈,而后紧盯着宋京杭。

  宋京杭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同类吓,他以前搞不懂鬼为什么非要吓人,现在他懂了,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可以让对方失去理智,但他不会,反而在余追惊讶的目光下聚集法力,用手指捅破木门,直直的插!进那邪祟的眼珠子里。

  那邪祟被他捅的猝不及防,发出难听的哀嚎声。

  余追看了一眼宋京杭血淋淋的手指,无奈的拿了一块布给擦了擦,“你这不是打草惊蛇么跑了怎么办”

  “我想应该不会,因为这邪祟不止一只。”他话音刚落,那邪祟就像是发了疯一般拼命的摇门。

  祖宅的门并不结实,全是木质的,再晃下去肯定要倒,余追想阻止却被宋京杭拦住,“别打他,他进不来,而且我们现在出不去。”

  他说着右手一挥,整个房间里都浮现出金色的光芒,像是一只巨大的鸟笼将他们困在其中,余追伸手碰触碰了一下金色的笼子,下一秒手指就被烫的缩了回来,“困金仙”

  宋京杭点了点头,“我也是刚发现的。”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继续道:“现在想来,一切早就安排好了,我们不是来捉鬼,而是被鬼捉。”

  “那可不一定,反过来这句话依旧成立。”余追说着将手里的布放在桌子上,而后驱动自己刚在卫生间洗澡时设下的法阵。

  金色的光芒从房间的上空像是下雨一般落下,无数印着符文的金字落在原来的金色牢笼上,将牢笼融化。

  宋京杭笑了,“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叶老爷子有问题的”

  这个问题余追想了想,回道:“一开始就看出来了。”

  他心虚的时候总是眼神飘忽,从来都是如此,但是宋京杭没有拆穿,因为他大概能猜到是在他探余追灵台前,如果不是有人恶意的搅乱余追的神智,余追不至于在不受控的情况下灵台乱成那样。

  “见过叶老太爷之后我旁敲侧击的问过叶斐,叶老太爷为什么会知道我有驱除邪祟的方法,叶斐闻言也愣了愣。”宋京杭说着轻轻的打开门。

  门外一身黑色长袍,手持法杖的老头正将自己流血的眼珠子捂着,他见门开抬起另外一只血红污浊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宋京杭。

  “因为叶老爷子学过佛法,懂得怎么隐藏自己的气息。”宋京杭说着朝着叶道然挥了挥手,“叶老爷子,大半夜不睡觉起来捕鸟可惜了,你抓错了,我们可不是那笼中鸟。”

  眼睛受伤的叶老爷子并没有说话,而是佝偻着身子将法杖用力往地上一立,而后驱动法杖。

  法杖随着他的驱动开始不停的旋转,而后布满金光,紧接着以法杖为中心,整个古宅的地面开始有规律的皲裂,宋京杭拉了余追的手,将他带至半空中,“怎么都喜欢动不动开天辟地”他还有闲情逸致开玩笑,余追看了一眼地上的符文皱了皱眉,“是天音咒。”

  他想了想补充道:“这不是佛家的咒文。”

  “叶家与云青观有渊源,但全家只有叶斐一人学了道术,其他人都没有学道术,我一开始就觉得有地方不对劲,但现在看来,他们不是没有学过,而是一直有所隐瞒。”

  宋京杭说着点了余追的灵台。

  余追愣了愣。

  宋京杭不想解释自己的行为,而是吩咐余追,“你现在去找叶斐,他那边需要你帮忙解决,这边我一个人就够了,这位老爷子想玩贪吃蛇的游戏,我陪陪他,尊老爱幼,人人有责。”

  他说着不等余追答应就将他推出残破的笼子。

  余追跌出金笼并没有像平时一样担心宋京杭对付不了叶老爷子,而是迅速来到叶斐所在的后院。

  没有余追在身边,宋京杭沉下脸来。

  他缓缓地举起右手,低着头俯视脚下一直不曾开口说话的叶道然,眸光冰冷,“你强留于世间,靠吃同道中人为生,可知已违天道”

  “天道”叶道然闻言终于吐出两个字,而后仰头狂笑不止,他看上去像是个疯子,灰白的头发蓬乱不堪,全身都是干涸的血迹,他笑完抬头对上宋京杭的目光毫不畏惧,“只要我吞噬的越多,最后将天道吞噬,那么,我就是天道。”

  宋京杭觉得这老人家走错了路可能是看了什么邪门歪道的书籍,所以,有点想笑,毕竟连他都不知道天道是什么,这一把老骨头的僵尸竟然妄想代替天道。

  他想说些什么反驳一下,但又闭了嘴,反驳没用,倒不如打的他服气为止。

  “不跟你废话,我赶时间进组。”他说着,从身后抽出骨鞭照着叶道然的颅骨就抽了过去,这一鞭子下去,叶道然用发杖挡住,骨鞭与法器相接发出清脆的响声,而后一道烈焰划破院子的天空顺着符文向着宋京杭的背部袭来,可惜了,这法术虽然厉害,但宋京杭只侧身就躲了过去。

  想要逃脱叶道然的掌控并不难,但是想要拿下叶道然却并不轻松,那法杖是佛教中物,年代久远,不知道有多少得道高僧加持过,只要宋京杭一靠近就会发出金色光芒,这也是宋京杭为什么不唤出鬼差的缘由,那会两败俱伤。

  几次交手后,宋京杭这才在叶道然更为愤怒的眼神里露齿一笑,而后退出自己的法阵,扬起嘴角得意洋洋的拍了拍手。

  “师父说,无论何时人都不能忘本,既然是云青观后人那就得记住这道法,可你跟我交手到现在,竟然不知道我在院子里布下了七星阵,好徒孙,你得受罚。”

  随着他的话落,七星阵发出蓝色光芒,先是宋京杭用鞭子打在地上的坑而后每个坑都连接起来,形成七星阵。

  叶道然站在阵中的坑里就像被缚住手脚一样动弹不得,他尝试着挣扎了几下无果,但却笑的越发阴森可怖,“宋京杭,哈哈哈哈,你是宋京杭,你是真的宋京杭!”

  “宋……”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宋京杭想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

  叶道然的话戛然而止,并神情痛苦的向着地面栽倒。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我以为是那邪祟,二叔!二叔!二叔!”叶斐将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扔在地上赶紧扶起倒下的人,浑身颤抖的喊着。

  叶道然没料到他会这么做,伸手指着自己的侄子,没有瞎的那只眼睛瞪的快要凸了出来。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就连宋京杭也没预料到,他看了一眼熄灭的七星阵,又缓缓对上叶斐慌张的眼神。

  叶斐:“救他,我求你救他!”

  他说的急切,可他忘了,自己拿着的匕首是化魂。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宝贝们,今天够准时吧!哼唧!感谢在2022-04-04 21:33:11~2022-04-05 20:34: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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