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当任务对象变成通关外挂【完结】>第127章 (手术刀,刮骨刀与背后放冷刀)

  比赛途中参赛选手被恶意谋杀, 血溅当场,但后半程比赛却仍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似的还将照常举行。

  主持中断了比赛,却不过是为了给小蝙蝠们留足清理赛场地的时间, 对于木偶女的行为他没有任何表示,仿佛只要不离开场地, 又给出了最后的结果,过程中采取什么样的手段都是被允许的。

  夏昶典全身发寒,杀人的先例一开, 之后的比赛中就再无安宁。他看向蓝队,正巧蓝队的人也在看着这边, 目光交汇处, 恶意与杀意犹如实质, 再不加掩饰。

  屠晓已经吓傻了, 整个人缩在座椅里面, 口中不住地念叨着“这不是真的,这只是梦”企图进行自我催眠。夏昶典叹了口气, 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 尖刺如针,确实挺扎手。

  屠晓像是找到了依靠, 伸手抱住夏昶典的腰, 把刺拉拉的脑袋埋进夏昶典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狐爷,我不想死,我好害怕, 我要回家!”

  夏昶典皱了皱眉,被仙人掌拥抱的滋味不很好受,但他没有推开屠晓,只是静静地站着听着他的哭诉。

  屠晓的眼泪将夏昶典的上衣浸湿了一大片,他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仿佛要将自进入鬼怪世界以来的所有恐惧与委屈都一并发泄出来。

  夏昶典不善于安慰人,他在脑中斟酌着措辞,刚打算尝试着开口,屠晓却从他怀里抬起了头来,脸上还糊着淡绿色的汁液,语气却是格外的认真:“狐爷,能求您答应我一件事吗?”

  夏昶典想了想,点头道:“你说吧,我能帮的一定会帮你。”

  “我今年高二,明年就要参加高考了,我妈一直希望我能考个好学校,为家里争光,不过看来我很有可能是活不到那一天了,我妈一个人养我这么大不容易,我还没来得及孝敬她老人家就要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想想我这心里真是难受。狐爷,要是我不幸真的死在这里了,我希望您能帮我把我的那份盒子带出去,把我料理得好看一点儿,我妈她心脏不好,别吓着她了。要是盒子太大带着不方便的话,那,那就把我烧了,烧成灰带出去,呜呜呜,要是可以的话,我希望我的骨灰盒是蓝色的,我妈最喜欢的颜色就是蓝色,呜呜呜……”

  屠晓认认真真地交代着遗言,越说越伤心,仿佛真的看到他妈捧着蓝色的骨灰盒伤心欲绝肝肠寸断的场景,不由的又抱住了夏昶典,哭得不能自已。

  夏昶典又被扎了一下,身子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余光无意间看到弹幕上不明真相的调侃:“这仙人掌也太会给自己加戏了,说的跟真的似的,玩游戏罢了还能真的死人?”“还挺有代入感的,我都要跟着他一块哭了,真情实感,台词走心了,演技吊打现在的一票小鲜肉!”

  还有人阴谋论地猜测道:“红队这边就剩仙人掌没上过台了,按照比赛流程,下一个上去的应该就是他了。他该不会是以退为进,想要主播可怜他,替他上场吧?”此言一出,顿时有不少人附和。

  夏昶典倒是没有怀疑屠晓的本意,一个高中生罢了,本质还是个天性乐观,神经大条的孩子,这些弯弯绕想必不是他这个脑袋能够想得出来的。不过从弹幕的内容来看,虽然观众们对屠晓的话抱着戏说的态度,但至少表明他们是原原本本地听完了屠晓的话的,夏昶典脑中闪过一个灵感。

  他顺着屠晓的话问道:“好的,我答应你,你把你家地址告诉我,等我出去以后也好完成你的遗愿。”

  屠晓下意识说出了自家的地址和他妈妈的联系方式,接着才反应过来,哭得更加伤心:“呜呜呜,我就是情绪到了随口一说,我还不想死啊!狐爷,你怎么也不拦着我点儿,这下后事都交代完了,我的flag是彻底立下了……我的命好苦哇……”

  弹幕中一片嘻嘻哈哈,纷纷表示“主播干得漂亮”“对于耍心机的白莲花就得这么怼死他”。而在“哈哈哈”的弹幕大军中,混迹着这样一条弹幕,显得格外与众不同:“???这个地址是随便说的吗?怎么这么耳熟啊?!”

  夏昶典察看了一下该条弹幕的ID——“东子”,他不由地想到了之前屠晓提过的那个割了个阑尾结果变成了澳龙的好朋友——李彩东。本来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做个实验,没想到竟然真的就这样将消息传递到了屠晓的熟人手上,他正想和对方多说几句,光屏却突然暗了下来,一条“禁播公告”明晃晃地挂在他眼前:“检测到主播有消极直播的行为,暂禁播两小时以示处罚,希望主播今后珍惜每次直播的机会,规范自身行为。”

  “啧,动作还挺快。”

  “什么?”屠晓不明所以,扬起脑袋来问道。

  夏昶典推开屠晓,指了指擂台道:“你该准备上台了。”

  屠晓一噎,顿觉生无可恋。焕然一新的擂台反射着惨白的灯光,明暗分明,明处刺眼如兽齿,暗处深邃如喉咙。屠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腿颤抖,仿若筛糠。

  他看向夏昶典,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但嘴唇哆嗦了半天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夏昶典体贴地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地址我已经记下了,蓝色是吧,你就放心地去吧。”

  屠晓:“……”突然更不放心了呢。

  夏昶典的直播间虽然被大魔王紧急关闭了,但是屠晓的身份信息已经被暴露了,在现实世界中引起的关注和产生的影响也同样无法消除。这可能是游戏开始以来,大魔王犯得最大的错误了。

  钱尔白输入那串号码,按下通话键,静静地等待着。

  “嘟——”“嘟——”“嘟——”

  “喂?”一个沙哑的女声接起了电话,这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疲惫,像是在希望与失望的两端循回往复地挣扎了无数次一般,此时只剩下浓浓的绝望。

  “请问是屠晓的妈妈吗?”钱尔白问道。

  “是的,您有我儿子的线索吗?”

  “我有,但是情况比较复杂,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约个时间见一面吧,我有些东西想要给您看一看。”钱尔白想到屠晓说的他妈妈心脏不好的事,又补充了一句道,“听说您心脏不好,希望您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不要过于激动。”

  屠晓妈妈听到钱尔白的话,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她脑子里不自主地闪过儿子缺胳膊少腿成植物人的画面,眼前一阵阵地发黑,脚底也开始发软,她赶紧坐到沙发上,深吸了口气,问道:“您说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我儿子他,还活着吗?”

  钱尔白道:“暂时性命无虞。”但能不能挺过今天,还要看他的造化了。

  屠晓妈妈听出了画外意思,呼吸一滞,半天没有回音,钱尔白叫了她好几声,她才缓过神来,握着手机的手不住地颤抖。她口中发涩,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她艰难地应下钱尔白的邀约,并提出要带一信任的人同行,钱尔白不无同意。

  看到这位妈妈即使在如此焦虑绝望的时刻也还能保有一丝应有的警惕,钱尔白点了点头,心中赞赏,同时又觉疑惑:在这样一位优秀的母亲的教导下长大的屠晓,真的会仅仅只是一个单纯的、没一点心眼儿的傻白甜吗?

  挂掉电话,屠晓妈妈浑身发抖,一个男人坐过来,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口中安抚道:“不要怕,有我呢,一切有我。”

  屠晓妈妈靠在男人怀里,双手紧紧握着手机,仿佛那就是她的命。

  男人眼中带着心疼,还有一丝无能为力的愧疚,万千思绪冲击杂糅在一起,最终只能化作一丝无奈地叹息。

  与此同时,锦市三院七楼普外科的一间病房里,李彩东拿着手机仍在犹豫不决。

  他进医院第一天晚上做完手术,伤口疼得睡不着,他想要打电话找屠晓聊聊天,结果对方一直“不在服务区”,第二天再打,依旧未曾打通,他以为屠晓为了避开学校的搜查把电话卡拔了,于是便不再尝试。

  结果今天却在直播间里听到了熟悉的地址与电话,他的第一反应是“信息泄露”,因为那地址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最好的朋友,他的好兄弟,好同桌,屠晓的家,而那串号码则是屠晓的妈妈的手机号,甚至现在就存在他的手机通讯录里。

  但对方的态度过于坦然,丝毫不见心虚,脱口而出之后又惊讶懊悔的样子就像是不防备无意识说漏了嘴,仿佛正在安排后事的仙人掌就是这些信息的主人——屠晓本人?李彩东心中生出一个诡异的想法:难道屠晓是逃课去参加真人秀了?

  他想要给屠妈妈打个电话问一问,但是又怕自己想太多了,这只不过是一个巧合,大晚上的为了个莫须有的事打扰屠阿姨休息多不好;但是不打的话,他的心中就始终会梗着这件事,不上不下,严重了还会导致茶饭不思。

  他纠结了一会儿,依旧举棋不定,最后只好决定把选择权交给上天。

  他打开微信,点开与屠晓的聊天界面,然后扔了一枚色子,心里默念着“奇打偶不打”,眼睛紧紧盯着手机屏幕,终于,色子停止了旋转——“3”。他长吐出口气,拨通了屠阿姨的电话,心里想着:这可是命运的安排。

  ……

  李彩东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挂掉的电话了,只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艰难,像是有人在掐着他的脖子。

  屠晓竟然已经失踪两天了?!

  他无法接受这个消息,一个大活人,放学之前他们还一起打球,不过是一晚上的时间,他进了医院,屠晓干脆直接失踪了,这难道是什么愚人节诅咒吗?!

  想起直播间里仙人掌说的话,想到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求说他不想死,李彩东便打了个冷战。他没有把直播间的事告诉屠阿姨,虽然他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是有剧本的,但其实他的无神论信仰,早就已经开始动摇了。

  这个直播间是他无意中发现的,因为内容比较猎奇,他对于作为故事背景的鬼怪世界也有很大的兴趣,于是便关注了这位名为“一号”的主播,每天一有空就打开瞧瞧。

  他一直把这个直播当成某个影视剧或者游戏的前期宣传,也曾跟着其他人一起给主播投送过“高空坠物”和“膈应套餐”,感觉剧情不够爽,不够给力时也在弹幕上刷过差评,就是刚才看到口面男在屏幕前突然四分五裂血肉横飞,他也只是愣了一下,接着便赞美起了杀伐果决的木偶女小姐姐,甚至还因为颜值实力等多方面的直接碾压认为口面男之死这个剧情安排的恰到好处。

  他之前丝毫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判断,科学社会怎么会有鬼怪呢?做戏而已,怎么会真的死人呢?糖浆血包而已,都是假的,人怎么会是那么样子呢,怎么会切得那么整齐呢,哪有什么特异功能呢,都是特效而已。直播?提前录好的而已。你说那个仙人掌念弹幕啊?……那些弹幕就是他们的托,录播的时候再发一遍而已。

  每一个奇怪的点似乎都能找到看似合理的解释,但现在,他再也不能保持淡定了,因为他的朋友,可能真的被绑架到了这场直播游戏里。

  他打开浏览器,搜索“逃杀游戏直播”,过滤掉题文不符的内容,他发现了这样一张帖子:《八一八近期很火的某个直播节目中的几位主播》。

  点开帖子,镇楼便是那张熟悉的狐狸男,【一号】。

  “楼主是由主播【一号】入的坑,狐爷真绝色,我一生爱。镇楼留证。”

  “四月一日偶然间进入直播间,还以为是某游戏公司推出的虚拟主播,但是狐爷无论是动作神态,思维方式,语言表达,行事风格都证明他绝不是那些动作呆板,思维程式化的AI,不过如果AI技术发展到能够以假乱真的地步,那么当我没说。但我还是觉得狐爷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说回正题,根据我的研究调查,以及广大网友们的帮助,我将我搜集到的资料整理如下,以供新手入坑参考以及同好们共同交流。”

  “逃杀游戏直播目前已知的有九位主播,分别以一到九的数字命名。”

  “一号狐爷,武器是一支会放电的权杖,美妙与实力并举,就是运气不佳,可能是得罪了直播公司高层,每次都拿到最累的剧本;”

  “二号猫男,是个直男癌加自大狂,同时也很现实和自私,选胶囊时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就选了红色,还问能不能将风险转嫁到特定的人身上;”

  “三号豺头男,明明白白的色胚、小人、有点小聪明、好占便宜、但是识时务,选胶囊时也选了红色;”

  “四号猪头人,阴险狡诈,心狠手辣,但目前还没做什么出格的事,红色胶囊;”

  “五号仙人掌,心机白莲花,与狐爷是盟友,除了胶囊那一关选了蓝色获得了雷电能力自己打了一晚上怪兽之外,剩下的关卡都在抱狐爷的大腿,另外,仙人掌的运气可能和狐爷不相上下(不愧是患难同盟);”

  “六号兔女,性感尤物,豁得出去,且善用身体换取有利条件,相信六号直播间的男同胞们深有体会,红色胶囊;”

  “七号木偶女,提起来就瑟瑟发抖,这个可能是九个主播中最狠的一位了,真是人狠话不多,感兴趣的点击下方视频链接观看最新录屏,友情提示:□□血腥,谨慎观看。蓝色胶囊,获取能力似乎与空间切割方面有关。”

  “八号史莱姆,行动缓慢,从没听他说过一句话,性别成迷,性格未知,蓝色胶囊,获得的能力是重组,其在擂台上将自己变成水偷袭狐爷就是使用了这个能力。”

  “九号口面男,擂台赛中已领盒饭,戏份杀青,接下来的直播中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再次心疼一下血雨时候蹲在九号直播间里近距离感受死亡秀场的兄弟姐妹们。”

  “以上就是九位主播已知的全部资料了,至于主播们在现实世界里的身份,我能力有限,未能发掘,大神们情务必继续努力!”

  下面有网友留言询问怎么找其他直播间,楼主回答道:“每天八点左右任意打开一款直播软件,在首页即可看到,标题旁边标注着数字,如果不是你想进的那个就退出直播软件,重新进入,重复操作,直到找到你想要的那一个,注意,因为一些不知名的技术原因,一旦你选择了其中一个直播间,其他直播间将不再显示,请务必要谨慎选择,在此,我悄咪咪推荐一下我家的狐爷,人美心善实力强,护崽幽默三观正,你值得追随。”

  李彩东往下翻了十好几楼,都是狐爷的彩虹屁,好容易才找到一层楼提到了屠晓:“五号的遗言说得太溜了,这种怂得坦坦荡荡的本事是我羡慕不来的,谁叫我没有狐爷这么一个大神护着呢。不过很想知道他告诉狐爷的地址和电话是随便乱想的,还是真实的,如果是真的话那这些信息又来自哪里,如果是五号主播自己的的话,那他也太憨了点儿。求大神解答。”

  下面有人回复他:“仙人掌说的那个地址是真实存在的,我亲戚就住在同一个小区。不过不管这地址和电话是真是假都与我们没有关系,在直播间里,我们是观众,他们是演员,我们可以尽情互动,但出了直播间,我们都是一样的自然人,没什么不同,他们也不会有直播间里那么酷炫的外形和神奇的能力,我们不应打扰,也没有必要去打扰。生活与娱乐一定要界限分明。”

  李彩东默默点了个赞,不过这不是他想要知道的,于是又向下翻,终于看到了有人问出了他的心声:“弱弱地问一句,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直播好像有点不对劲啊?那些主播似乎都不是很情愿的样子,像是有人在逼着他们参加游戏似的,而且,那个鬼怪世界的范围,也太大了吧,整个医院,得有好几千人了吧,都是鬼怪形象,就连医院外面的整条街也都是鬼怪遍地,这都是群演?不太可能吧?”

  下面点赞数最多的回复是“你想的没错,其实鬼怪世界是真的,那些鬼怪也是真的,主播们是被抓紧去玩游戏的,目的是让他们给鬼怪世界做宣传。你觉得养个样子是不是可能性就大了?(狗头)”显然是反讽的调侃。

  李彩东想要反驳,但是他知道在没有十足的证据之前,任何企图挑战传统的想法与行为都是以卵击石,况且就目前已知的信息,他自己也不能保证他的猜测到底能有几分真实性。

  他悻悻地关掉了帖子,重重地叹了口气。

  而就在他关闭页面后一秒不到,有人以知情人的身份开了新的一层楼:“我听我奶奶说住在这里的是一对母子,儿子十几岁上高二了,两天前突然失踪了,他妈妈急得满大街贴寻人启事,还说凡是能够提供有用线索的必有重谢。”

  这层楼一发出,立刻如冷水入沸油,掀起了轩然大波,在质疑层主信息的真实性的同时也有人理性开始讨论这究竟是巧合还是阴谋,甚至还引出了同一时间段发生了数起人口失踪事件,包括最近闹得沸沸扬扬,但走向却愈发往灵异方向发展的三岁幼童幼儿园内失踪案。

  联系这个直播突然出现的时间,众人不禁觉得后背发寒,不敢再深思。

  这时,有人转播其他直播间的比赛现场:“最新消息,五号连赢猫男,兔女,犹如雷神在世,势不可挡,即使面对兔女这样的娇花也毫不手软,说电就电,简直可怕!”

  “猪头人卑鄙无耻,竟然带刀上场,幸好五号躲得快,不然就要血溅当场了。”

  “哎呀,五号被砍中了,他流出了绿色的血!猪头人要赢了吗?太卑鄙了!”

  “飞刀接触到躲避者不算成绩,猪头人没有赢,五号要发威了,电他!干得好!哎呀,猪头人竟然自己撞进了电网中,他想要干什么?!什么,雷电是从五号身体里发出来的,直接撞在电网上算身体接触?!果然狡诈!”

  “啊!好在20秒提前结束了,五号还是赢了,去死吧你,死猪头!”

  “五号连下三城,谁说我们掌掌只会抱大腿!下一局对阵史莱姆,当初一号可是折在这里的。”

  “史莱姆上来就故技重施,变成了水霸占了整个擂台,还向五号喷水,五号提前爬上了高台,五号利用铁栏杆导电直接电晕了史莱姆,轻松又下一城,天哪,这简直就是一匹小黑马啊,我们家掌掌也太棒了吧。”

  贴吧里忽然变成了五号主播彩虹屁现场,但观众们的热情,屠晓自身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现在整只仙人掌就剩下了一个感觉——累!

  他倒在椅子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听着主持宣布红队以压倒式的大比分获得了团体赛的胜利,每个队员都能得到丰厚的奖励,表现出色的队员,一号,五号,七号,都能获得一次许愿的机会。

  豺头男眼神阴鹜,队伍里四个人,只有他没有提名,他不觉得是自己表现不好,反而觉得是另外三人合起伙来针对他。他握紧了拳,想到一会儿的个人赛,下意识摸了一下胸口,那之中藏着他的秘密武器,他不由得冷笑了声,随即再看向队友们的眼神却平静得如同在看三个死人。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不好意思,今天没有写到木偶女的故事,明天,明天一定写。(转圈圈)

  最近在构思一本套娃世界的快穿小说,主旋律还是主攻,不过就是以谈恋爱为主,打算如果这本写完了的话就开这一本,不过这本完结还早着呢,后面还有好几个世界嗷嗷待哺……

  QAQ,悔了,我能写个上下部吗【哭唧唧】

  咳咳,还是认真写这本吧(你个没有存稿的作者还妄图双开?做梦!)【打滚】

  37.木偶女的故事-当任务对象变成通关外挂-其他类型

  离第二场比赛还有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 所有人的体力都在上轮比赛结束之时得到了恢复,就连屠晓胳膊上给割破的伤口都消失了,痛觉一扫而空, 浑身精力充沛。他活动了一下手腕,不善地看着远处的猪头人, 嘴角微微勾起:这仇,我一会儿将如数奉还!

  夏昶典沉默地面向着平台下方的黑暗。方才休息时他看到主持指挥着小蝙蝠们抬着一只打包好的礼物盒扔进了下方的深渊,良好的视力让他清晰地看到盒子的边缘沾着点点血迹, 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他不想猜。

  木偶女走过来, 站在夏昶典旁边, 也一同盯着深渊看。

  半晌, 她开口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吗?”

  “哦, 为什么呢?”夏昶典敷衍地顺着她的话问, 但对于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他们之间又有什么样的恩怨纠葛, 他一点儿都不想知道。

  “因为我们有仇啊。”木偶女腹中那个清脆的声音轻快地回答道。

  夏昶典转过头看着木偶女, 他的脸上带着一起恰如其分的惊讶,很好的满足了木偶女的期待。

  她微笑起来, 纠正道:“其实说起来, 他也算是我们的恩人吧。” 她一脸爱怜地抚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脸上露出几分怀念的神色,“毕竟他是我女儿的生物学父亲,还把我们拉出了原来的那个牢笼。”

  夏昶典微微皱眉, 但并没有开口,木偶女却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继续道:“但他真的不是一个好人啊,他是一个人贩子。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可能我就注定要这样坎坷一生,然后浴血重生吧。”

  木偶女抚了抚扎得结结实实的发髻,将自己的苦难的一生娓娓道来,语气淡然得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木偶女长相乖巧,性格温顺,而且品学兼优,从小就是那种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但没有人知道,这样一个天之骄女,却有着那样一对重男轻女又控制欲极强的父母。

  自她懂事起,他的父母就对她灌输“弟弟才是家里的顶梁柱,女孩子天生劣势,要处处让着弟弟,想着弟弟,无条件对弟弟好,这样才能维持长久而稳定的姐弟关系,毕竟女孩子早晚都是要嫁人的,以后少不得要考弟弟帮衬着”等等类似这般的思想。为了巩固她对弟弟的“爱”,还专门为她制定了一系列的要求——“必须及时回应弟弟的呼唤,必须对弟弟有求必应,每个月必须给弟弟送一份礼物,不能惹哭弟弟,否则要进行自我检讨……”除此之外还有一套严苛的行为规范,如笑不露齿,手不上胸,行莫回头,语莫掀唇,就差三从四德五去七出地完全照搬封建糟粕来教养女儿了。

  木偶女就这样被约束了十五年,知道她上了高中,老师让学生们写一篇关于家风的作文,她如实写了,却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里谈话,并提出要对她进行家访,她才猛然惊觉,原来父母的话不算都是对的,原来女孩并不是天生低人一等,原来女孩也可以做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

  她幡然醒悟,不禁为自己过去十五年来的懵懂与愚昧而痛哭流涕。然而,她这刚刚觉醒的小小的自我意识,在父母强势的打压之下又是如此地不堪一击。

  送走老师,母亲给了她一耳光,父亲什么都没说,只是拿失望的眼神看着她。母亲把她推出门外,又把她的书包也一起扔到了院子里,说她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这个家已经搁不下她了,让她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她惊慌失措,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但任凭她哭喊到声音嘶哑,跪到双膝僵冷麻木,都始终没能唤开那扇紧闭的房门,只闻到了从门缝里却穿出来的阵阵煮肉的浓香。

  跪了一夜,她终于获得了父母的原谅,被允许进去家门。她小心地藏起自己已经被踩断的小心思,再不敢谈什么自我。

  父母认为学校老师教坏了她,于是决定给她办理转学,千挑万选终于找到了一所私立的职业高中。这所学校实行全封闭军事化管理,虽然每两个月才能回家一次,但是学费不高,食宿全包,毕业还包分配,父母非常满意。

  转眼高三即将毕业,学校建议她参加高考,因为她的学习成绩在普通高中也算不错,学校也想趁此机会打造一个“文武双全”的噱头,没想到他的父母已经为她相看好了人家,就等着一毕业就要嫁人了。

  这次她不再沉默了,她第一次向父母说出了“不”,人生中第二个耳光来临的时候,她没有一丝意外,反而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释然,她推开愤怒的母亲,转身跑出了门。

  就在这时,她遇到了那个男人。男人穿得光鲜亮丽,头发梳得油光水滑,对她说:“跟我走吧,哥哥带你发大财。”木偶女吃到了离家出走之后唯一的一顿饱饭,她看着对面的男人,心想:尽管他形貌丑陋,举止粗俗,但是他真是一个好人。

  只顾着吃的她没有发现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估量一件货物。

  男人说要出门谈生意,把她安排在宾馆住下,回来后突然来敲她的门,说他在外面看到一对夫妻正在街上张贴寻人启事,其中女人还咬牙切齿地说“等找到她以后定要扒了她的皮”,木偶女吓得魂飞魄散,连夜收拾东西跟着男人离开了城市。

  火车倒客车,客车倒拖拉机,最后倒驴车,路越走越荒芜,天色也越来越黑。木偶女坐在驴车上,男人的狐臭味,嘴里的蒜味,赶车人身上常年不洗澡的馊味,驴身上的骚臭味包围着她,让她在感到窒息的同时心中也生出了一丝不安,她挪到了车辕边上,悄悄抬眼看着男人,问道:“大哥,我们是要去哪啊?”

  男人不耐烦地回答道:“不是跟你说了吗,为了节省成本,公司把制衣厂建在了乡下,因为这边土地便宜,想赚钱就别整天瞎问!”

  赶车人闻言笑了一声,应和道:“对的呢,我们这里的人可有钱儿了,好多大姑娘小媳妇儿的来了都不舍得走呢!”

  木偶女虽然年轻,经验不足,但她还不算太傻,赶车人话外的意思让她毛骨悚然,她知道自己这是被骗了。于是,她趁着两人不注意跳下了车,沿着来时的路快速地往回跑。男人赶忙跳下车来追她,赶车人也急急忙忙将车掉头。

  她没命地在路上跑着,终于看到有一群人走了过来,为首一人拉住了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她看着对方憨厚的面容,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向对方求助。男人追过来,面对着七八个壮汉却丝毫不惧,反而更加嚣张,木偶女知道自己再一次信错了人,脑后一痛,便失去了意识。

  醒过来时,她正躺在床上,双手绑着麻绳拴在房梁上,双腿大张,身上不着寸缕,男人正在背对着她穿衣服,听见她骂人,朝着她的肚子狠狠地捣了一拳,骂道:“你最好识相一点,你现在已经不值钱了,要是惹恼了我,小心我打折你的一条腿,让你只能嫁给村里的癞子!”

  她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蜷缩成一团,男人出了门,她听见他在门外与人讨价还价,最后将她以八百元的价格卖了出去。

  买下她的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但能做出买卖人口的事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良善之辈。

  第二天她头上蒙着红布,被五花大绑地送到了老太太家,象征性地吹打了几声,又放了一挂三十响的鞭炮,老太太便把她的傻儿子推到新媳妇儿身上打算亲自指导他洞房。木偶女唤老太太道:“妈,你把我放开吧,我来。”老太太愣了一下,随即喜不自胜,连忙把绳子解开,但却站在房中不肯出去,木偶女听着门外有人交谈,知道那些请来帮忙的人还没走,她只好继续动作,直到完成了全部过程,老太太这才满意地离开了卧房,走之前还把门窗都朝外反锁了。

  木偶女像是一个正儿八经娶回来的媳妇儿似的主动嘘寒问暖,忙里忙外,老太太渐渐地对她降低了防备,晚上睡觉时不再锁门了,然而某天夜里她推开门,却发现老太太一直守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木棒,还好那天她只是想要起夜。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老太太终于放心了,因为木偶女怀孕了。

  她终于不用成天被圈在家里了,甚至她想要坐车到镇上逛逛都可以,但是她的身边始终有人跟着,她在外面做了什么,吃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和谁多说了几句话,老太太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对于这个孩子老太太看得很重,不仅不让她干一点儿活,还对她有求必应,比她亲妈对她都好,老太太不知道,这个孩子根本不是她那个傻儿子的。

  她一直在寻找着机会逃跑,但始终没有等到合适的时机,等着等着孩子就该出生了。

  村子里的女人大多都是在家里生产,她躺在床上,旁边围着老太太和几个有经验的大媳妇,床上摆着盆子剪子白布,厨房里烧着水,活像穿越到了封建社会。她咬着牙忍着不肯生,任凭老太太又打又骂就是不肯用力,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老太太没办法,只得把她送进了镇里的医院。

  产房里,她拉住医生的手,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求救:“报警,我是被拐卖来的!”医生向旁边的护士递了个眼色,然后拍拍她的手安抚道:“你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她松开了手。

  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她被推出产房,迷迷糊糊间看到护士正把婴儿抱给老太太看,她如坠冰窟,心死如灰,她知道自己又一次信错了人。

  后来她才知道那医生就是老太太他们村的人,还是举全村之力供养出来的大学生,可真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啊。她冷笑,她还得感谢这个医生,没有把她说的话告诉老太太呢。

  她在医院住了三天,便被老太太拿驴车接回了家,老太太原话:“我们村那个女人不是生完了孩子就下地干活,不也活得好好的,就她金贵,还得住院?!”

  老太太在看到生下的是个女孩时脸上有点不大高兴,但好赖也是他们家的后代,老太太还是悉心伺候着木偶女的月子,希望她能早日恢复,也好尽早怀上二胎。木偶女看着怀里吃奶吃得正香的小小的一团,心里软成一片。说来也怪,她恨着男人和老太太一家给她的屈辱,但对这个孩子她却很喜爱,可能这就是母女连心吧。她轻轻拍打着女儿的后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带着女儿一起离开这里。

  三个月后,老太太从外面回来,突然对她劈头盖脸一顿打。原来是护士说漏了嘴,老太太知道了木偶女不是真心想跟她儿子过日子,心里还是一直想着要跑的。打累了,老太太抱走了孩子,又把木偶女关进了卧房,每天只送一顿饭,晚上就把她的傻儿子推进去,什么时候生出儿子什么时候就放她出来。为了自己的女儿,木偶女都忍了,但是老太太却不愿意让她接触自己的女儿,最后她用绝食逼迫,才终于让老太太松了口,说孩子寄养到别人家了,只要她听话,每个月就允许她见一面。她只能同意。

  第五个月,到了该与女儿见面等这天,她早早坐在窗前瞭望着大门的方向,那家人却始终没有过来,老太太说那家人进城里去和儿子住几天,这个月不见面了,她点点头,信了。老太太来把窗户关上,木偶女看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窗缝里一闪而过,手里还提着一只篮子。

  又一个月过去,那人还没来,老太太说那家人想再多住一些时日,这个月也不来了,她也信了。两个月,三个月,一年过去了,老太太说人家想在城里常住,而且你现在又有了身子,正是保胎的关键时候,那孩子正是淘的时候,再磕碰着了我的金孙孙就不好了。木偶女点点头,同意了,她摸着自己的肚子,跟老太太说:“我想吃酸枣糕了。”

  老太太连连答应,拿了钱便出了门。木偶女枯坐在窗前,面无表情,一阵风吹来,她眨了眨眼睛,泪水缓缓滑下。

  她使劲儿敲了敲门,傻儿子闻声跑过来,趴在窗口看她,嘴里含糊不清地喊她“媳妇儿”,她笑了笑,伸手解开自己的衣服,道:“睡觉吗?”傻子忙不迭点头,打开门冲了进来,抱着木偶女就一阵乱摸,这么长时间过去,他早就自己学会了。

  木偶女把脚上的铁链缠在傻子脖子上,一点点拉紧,眼睁睁看着他哭喊,咳嗽,挣扎,抓挠着脖子上的桎梏,渐渐声音变弱,翻起白眼,最终停止了呼吸,她始终心如止水。

  老太太买了酸枣糕回来,手里还提着一些药店里买的给孕妇用的滋补品,看见房门打开,屋子里传来儿媳妇的呼救,她心里一紧,急忙冲了过去,嘴里骂道:“你个没出息的孬子,小心压坏了你儿子!”一进房门,看见她儿子正趴在木偶女身上,她赶紧上前去拽,没想到他儿子却翻倒在地,她没防备,也险些被拉一个跟头。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脑袋上便挨了一泥铲,锋利的尖端立刻砸得老太太头破血流,紧接着木偶女又一脚踹在她胸口,她倒在地上眼前发黑,半天没站起来。

  木偶女走过去,用泥铲割断了她的喉管,鲜血混着泡泡喷涌而出,将酸枣糕融成了一滩烂泥。

  “替我死去的可怜的女儿报完了仇,我本想将房子烧着了,一死了之,没想到竟然进入了游戏世界,还变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不过无所谓,在哪里都是苟延残喘,我的女儿死了,我活着也没意思了。我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能找到那个害我至此的狗男人,将他亲手杀了!”

  “不过苍天待我还是不薄的,不仅让我有机会再见到我女儿,还让我碰到了那个最大的仇人。可笑的是,我认出了他,他却没有认出我,他竟然变成了一个只有一张嘴的怪物,不过也不奇怪,他就是靠着那张嘴哄骗了一个又一个傻女孩,又用她们的血肉喂饱了他那张贪得无厌的嘴。”

  “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你说,我该不该杀他?”木偶女挑眉看向夏昶典,笑意盈盈。夏昶典却觉出一股杀气,下意识抽出桃木剑横在身前——“当!”“当!”两声脆响,似有无形的兵刃撞击在了木杆上,夏昶典忙后退一步,看向木偶女,冷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木偶女手指微动,两枚透明的飞刀被她收回手中,刀柄之后隐隐有银光闪烁,她笑容得体,态度坦然:“没什么,试探一下你的身手罢了,不愧是一号,实力果然不容小觑。”她转身走向椅子,意味不明道,“比赛快要开始了。”

  看着木偶女的背影,夏昶典背后倏地沁出冷汗,瞬间便打湿了衣服,他常常地吐出一口气,在心里道:“741,谢谢你。”

  “不客气。宿主,陌生信号请求与您通话。”

  夏昶典沉思片刻,同意了:“接进来吧。”此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何况还不一定是敌人。

  屠晓在一边远远看着狐狸先生和木偶女聊得好好的突然打起来了,打了没两下又握手言和了,忍不住感慨道:“大佬的世界,不是我等菜鸡能够轻易看透的。”他原地活动着手腕脚腕,为一会儿的个人赛做着热身准备。

  本就各怀心思,木偶女开了杀人的先例,接下来的比赛肯定是一片腥风血雨。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一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突然凭空出现在了棺材铺门口。血腥味惊动了窝里趴着的狗子,它钻出来,绕着盒子嗅了嗅,然后大声吠叫起来。

  棺材铺老板被吵醒了,他披上衣服,骂骂咧咧地打开门走了出来,看到盒子,他心中奇怪,四下看了看,然后打开盖子,将手电筒照了过去——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正死呆呆地盯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好不容易写完了,结果电脑一抽,啥都不剩,我真是个憨憨,难过,为什么在网页上写完了不复制一遍备用呢?!这是一个教训,想必我一定深刻记住了什么叫有备才能无患。

  重写一遍真的好难,嘤嘤嘤,找不到当初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感觉,就像是血液运行在生了粥样硬化斑块的动脉之中,磕磕绊绊地,忒不畅快!不过好在总算是写完了。

  这边的天气总是阴雨绵绵,可能就是梅雨季节吧,奇怪,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还会有梅雨季吗?

  下一章故事会开始渐渐撒欢,不再写别人的番外故事了,这个世界写了太长,也该结束了。感谢在2020-05-28 02:32:48~2020-05-28 22:20: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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