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东西吃,为何要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呢?”玄空笑道。
秦小官一时无语,跟着玄空快步赶了回去。
刚至观外,秦小官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惊道:“不好!”
秦小官将头转向玄空,正要说出本能的警觉,却见玄空似乎亦察觉到周围气氛的不同,点头道:“原来徒弟感知竟然如此厉害!走,进去看看再说。”
两人刚抬脚进观,就见一个中年道士慌张地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年纪比他稍小的道士。为首这中年道士一见玄空,连忙行礼道:“师叔!你来得正好,弟子正要去请你呢。道观出怪事了!”
“怪事?”
玄空略微露出惊愕之色,沉声道:“不必慌张,我们去看过再说!”
通过周围人的态度、言行,秦小官这才知道这中年道士竟然是此道观的观主,也是自己的师兄,道号慎明。
慎明带着玄空径直往秦小官所住的院子而去,这令秦小官隐约感到不安,刚至院子门口的时候,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秦小官不禁一惊。
院子中赫然出现了两个小道士的尸体,并且情形惨不忍睹。
原来那两个小道士竟然被人用爪掏心而死,胸口处赫然还流下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不过秦小官眼力非凡,一眼就看见两人的头顶亦有一个小洞,却不知为何。
玄空来到两人的尸体面前,仔细查看了一番,对慎明说到:“这两人都是被人一爪穿胸致命,并且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可见是一击毕命,看来这下手之人,本事倒是不小啊!慎明,你先说说刚才的情况吧。”
“是,师叔。”
慎明恭敬而又条理分明地说到。
原来慎明本想在上午来探望一下师叔新收的关门弟子,没想到人还未到秦小官所在的院子,就听见了两声惨叫声几乎不分先后地响起。他还道是秦小官出了什么事,连忙前去查看,但是他来到院子中的时候,却已经跟现在看到的情形差不多了。而凶手,却连其影子也没有看到一个。慎明见下手之人功夫如此了得,便赶紧来找玄空处置此事了。
说完这些事后,慎明又补充道:“这两人虽然都是年轻弟子,但是也有点修为了。只是没有想到,竟然连抵御都来不及,就让凶手给夺去了性命,这,这凶手也腻歹毒了些!”
玄空仔细地听完慎明的话,却没有立即表达自己的看法,问秦小官道:“徒儿,对于此事,你有何看法呢?”
秦小官亦不推辞,沉声说到:“先从这两人的伤口来看,光是穿胸之爪,应该是足以让人致命了。但是,这凶手明明已经将两位致于死地,却为何偏偏还要多此一举,将其脑颅以指力破开一个洞?你们看——”
秦小官说着,指了指两人头上的指孔。由于地上流血甚多,一时间都没有人发现这两人头顶上的小洞,没想到秦小官一来就发现了这个重大的线索,不禁对他心生佩服之心。玄空颔首说到:“徒儿你继续说吧,你对这两个指孔如何看法?”
“虽然以指力破开人的头颅,乃是极其不容易之事,但是这凶手明显不是来显摆功夫的。否则,他也不必将两人的头上都分别插上一个洞。而且,这凶手最令人发指的地方却是——”
秦小官将其中一人的头发拨开,将其头上的洞孔显现出来,恨声说到:“这凶手果然是丧尽天良,竟然将两人的脑浆给吞噬了!”
众人定睛一看,果然其脑颅已经空空然,不由得心中一阵发毛。
如此狠毒手段,可真是惨绝人寰。
“难道是邪派高手所为?”
慎明冷冷地说到,“如此歹毒的功夫,绝非名门正派所有!还请师叔定夺,早日查出凶手!”
“这不正在查嘛,慎明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急噪了?”
玄空说到,“还是先听听你师弟如何说吧。哎,年纪一大,我这脑子也就不好使了。”
慎明听师叔如此说,便向秦小官说到:“那就有劳师弟了。”
“不敢,不敢。”
秦小官想不到自己这师兄竟然如此谦恭,道:“师兄客气了。查出凶手,本是分内之事。不过,这下手之人功夫虽然诡异、狠毒,但是也不能肯定就是邪派之人。因为若是他蓄意来挑衅的话,也不应该如此藏头露尾的。但是,我觉得现在首先应该清点道观中的人,看看还有没有人受到攻击,另外让大家集中在一起,也免得受到凶手的再次袭击,因为这人的功夫的确不容小觑!”
慎明觉得秦小官之言果然在理,吩咐身旁的两个弟子道:“赶紧将众弟子都集中在正门练武场,并且清点是否有人已经不在道观了。”
两个道人连忙退去。
慎明又道:“师弟,接下来我们又该如何?我在这里几十年,今次还是头一回遇到如此棘手的事情。”
这也难怪,慎明常年潜修道术,哪里有机会去接触时世险恶。
“雁过留声,踏雪留痕。”
秦小官道,“请师兄找几个心思缜密的人,仔细搜查此处方圆一里以内。并且,都以四人一队,以防有什么意外出现。若有发现,立即回报。师兄和师傅,就请跟我在此处仔细查看,可能还会有其它的发现!”
“照师弟的办吧!”
慎明吩咐身边的人,小心行事,仔细查看。
见周围的人已经走完,玄空轻道:“小子,人都走了,还有什么所隐瞒的,快说吧!”
秦小官见师兄和师傅都盯着自己,愕然道:“就算我藏私了,你们亦不用如此看着我吧?只是事关重大,我不想危言耸听罢了!其实,我一进这院子,就感觉到了一种阴邪之气,而且还隐约有点熟悉的感觉。最重要的是,我怕这凶手就潜伏在道观弟子其中,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